江晨不知道孔赤融為什麽說出這句話,但他隱約感覺到,孔赤融好像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


    “江晨,雖然我知道,你將來的眼界不可能停留在荒神教,也不可能停在北鄂州。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將荒神教傳承下去!如果可以,將之發揚光大。”


    連張天顯也看向江晨,一臉認真地說道。


    江晨自然知道,是因為自己闖過了荒神十三壁,所以孔老和張天顯都會如此看重自己。但他也能夠感覺到,孔老和張天顯似乎話中有話,還有什麽沒有告訴自己。


    “張長老……”江晨看向張天顯。


    “江晨!”張天顯打斷了江晨的話,道:“你以後就叫我張老吧,和孔老頭一樣。”


    江晨點頭道:“張老,你們是不是還有什麽沒告訴我?”


    “哈哈……江晨,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孔老在一旁說道。


    “沒錯,有些事情,可能不會發生,但如果發生了,誰也控製不了,我們隻希望,荒神教能夠傳承下去。江晨,你能夠通過荒神十三壁,天賦和造化,注定是前無古人的,我和孔老都認為,你將來的成就,絕對無法估量……我們希望你能夠幫助荒神教傳揚下去!”張天顯帶著懇切地目光看著江晨。


    江晨點了點頭,道:“好,張老,我答應你!”


    “好!江晨。你現在是打算回洞府修煉,還是跟我回去?”張天顯問道。


    因為張天顯知道江晨是雜役弟子,修煉環境肯定也不好。所以才會提出這個問題。


    不過,對於江晨而言,因為造化空間的緣故,在哪裏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好!”張天顯倒也不勉強。


    “對了!”江晨眼珠子一眼,笑道:“張考,我這次進入荒神教,前來找你。但半路遇到了那個王長誌。他叫來了他那個執法隊的堂兄,想要找我麻煩。結果被我廢掉了修為……我怕教主如果責罰下來……”


    張天顯擺了擺手。並未說話,而是從儲物袋當中取出了一快玉牌交給江晨,道:“你也是金丹六層修為了,就別在做什麽雜役弟子了。”


    江晨接過玉牌。上麵雕刻有內門二字。


    江晨接過這塊玉牌,他自然明白張老的意思。


    這不僅僅意味著江晨從此以後就是荒神教的內門弟子,而且還意味著以後在荒神教內,張長老就是他的後台。


    “江晨,張老可還從未賜過任何人荒神教內門弟子的玉牌,你可要好好珍惜!”孔赤融笑道。


    “一定!”江晨抱拳,而後和張老、孔老告辭。


    當江晨回到鍾皓的洞府之時,鍾皓、奕小蕊和樊天昊都沒有在修煉。


    三人圍坐在一起好像在興奮地議論著什麽。


    當看到江晨進來的時候,三人都站了起來。


    “江師兄!你去張長老那裏。到底有什麽事情,怎麽這麽多天才回來?”奕小蕊問道。


    江晨笑道:“張長老在修煉上對我有所指點。我偶有所悟,所以就在那待了七天的時間。你們剛才在聊什麽?看你們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們剛才在說新晉內門弟子考核比鬥的事情!鍾大哥要去參加比鬥!我們在為他加油鼓勁呢!”奕小蕊笑道。


    “新晉內門弟子考核比鬥?”江晨不禁神情一滯。他想到了當初在洗劍宗的時候,也參加了新晉內門弟子比鬥。


    當初江晨隻是洗劍宗的一個小小內門弟子。


    而現在,江晨的實力,絕對足以橫掃南豐州。


    世事無常,時光就如白駒過隙。


    “對,明日就是比鬥之日。正好江晨你回來了,就和我們一起去吧!”鍾皓道。


    “好!”江晨點頭。


    ……


    而此時。在另外一座內門弟子的山峰之上。


    這是一座裝飾奢華的洞府。


    此時在這座洞府當中,王長誌和他那名被江晨廢掉的堂兄王仁都站在洞府內。


    在兩人前方不遠處,坐著一名雙眼狹小的男子。


    這個男子,鷹鉤鼻,嘴唇薄,眼中不時間有陰冷之色散發而出。


    一看就是一個陰冷的男子。


    此人名為王源,正是王長誌的另一個堂兄。


    不過這個王源,是最先進入到荒神教的弟子,而且如今已經有金丹後期的修為。


    “王仁,你說此人,一招就將十幾名執法隊的隊員全部擊退。而且廢掉你們兩人的修為,也都是在一招之間?”王源微眯著眼,這使得他本就很小的眼睛幾乎成了一條縫隙,但在縫隙當中,有極為陰險的目光射出。


    “是的!那個江晨,僅僅一招,就廢掉了我!”王仁點頭道,眼中盡是陰蟄。


    “這麽說來。這個江晨,也應該是金丹後期的修為了!”王源的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笑意,道:“但區區一名金丹後期,就像在荒神教撒野?”


    “王源堂兄,不管怎麽樣,你一定要替我們報這個仇,否則我和王長誌堂弟,都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王仁咬牙切齒地說道。


    王源點了點頭,道:“你們放心吧!這個仇,我肯定會替你們報了。你們是我王源的堂弟,如今被人廢了。我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日後在荒神教的威信還如何確立?另外這個江晨,在荒神教內還有什麽人和他有什麽關係,我都要調查的一清二楚,不管是誰,隻要和他走得近,我都要他們付出慘重代價!”


    “那在此先謝過王源堂兄。這口惡氣,也很隻有靠你了,想我們王家三人進入荒神教修行。在華源城被傳作佳話,但如今隻有堂兄你能夠修煉了。我們王家的希望也都在你身上了!”王仁歎息了一聲,似乎想起了過去衣錦還鄉,無限風光的片段。


    “兩位堂弟。這次我幫你們報了仇之後,你們就回華源城吧,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讓你們在華源城享受榮華富貴也不是什麽難事……其實有時候。做一個凡人也沒有什麽不好!”王源看了一眼王仁和王長誌,又道:“你們先回去吧。我現在去見大伯。和大伯商量這件事情!”


    王仁和王長誌離開後,王源便前往荒神教最中央最高的那座山峰。


    那是荒神教宗主和最有身份地位的幾位長老的洞府所在。


    王源前去的正是荒神教大長老王傅韶的洞府。


    王傅韶自小修道,和王家並沒有什麽牽扯,但對於這三個進入荒神教的王家世子。卻是比較照顧的。


    “王源,你這次急急忙忙前來找我,所為何事?”


    王傅韶身著一身黃色長衫,一頭斑駁長發,黑白相間。


    但他的目光,卻是格外的炯炯有神,雖然並未發怒,但卻給人一種極度威嚴的感覺。


    “大伯!”王源跪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悲切地說道:“你這次一定要給長誌和王仁做主!”


    “嗯?”王傅韶眉頭微皺,“王長誌和王仁兩人怎麽了?”


    “他們被人廢掉了修為!”王源道。


    “什麽?”王傅韶麵色一變,眼中閃過一道凶光。“他們被人廢掉了修為,在什麽地方?何人所為?”


    “就在荒神教內,廢掉他們修為的是一個剛進荒神教的雜役弟子。叫做江晨。”王源咬牙道。


    “江晨?雜役弟子?”王傅韶冷哼了一聲,道:“一個雜役弟子,怎麽可能廢掉王仁?王仁是金丹三層,再不濟。也不可能打不過一個雜役弟子吧?”


    “那個雜役弟子,修為可能是金丹後期。至於他為什麽要以雜役弟子的身份加入,沒有人知道。”王源道。


    “此人,是被誰收入荒神教的?”王傅韶又問道。


    “是張長老!”王源道。


    “張長老?”王傅韶神情微變,“哪個張長老?”


    “張天顯長老!”王源道。


    “張天顯?”王傅韶眼神當中明顯流露出一絲忌憚,深吸了一口氣,道:“王源,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不管如何,我都讓那個江晨為之後悔!”


    “好,那大伯,我就先告辭了!”王源再次行禮,隨後離開了王傅韶的洞府。


    “江晨?雜役弟子?”王傅韶微眯著眼,眼神當中,有若隱若現的殺機,“雖然我已經和王家沒有多少的往來,但我終究是王家走出來的……而且你,居然敢在宗門之內廢掉王仁。我豈能饒過你?”


    ……


    第二日,清晨的薄霧在山穀間嫋嫋升起。


    有早起的鳥兒已經飛上了樹枝,開始喚起了萬籟俱靜後的第一道聲音。


    隨後,荒神教內,傳來了一道道飄渺而繚遠的鍾聲。


    這意味著,新晉內門弟子的考核比鬥就要開始了。


    洞府之中,鍾皓整理好了衣著,並且將丹藥和法寶都清點了一遍。


    雖然鍾皓並沒有指望在比鬥上拿下一個耀眼的名字,但他終究是不想錯過這麽難得的一次鍛煉機會。


    “鍾大哥,你要好好表現哦,我們都會幫你加油的!”奕小蕊笑著說道。


    “那是當然!”鍾皓笑道。


    “鍾大哥,也不必太勉強。實在不行就認輸。畢竟你隻是把這次比鬥當成是試煉!”樊天昊道。


    “你這小子,我這都還沒開打,你就說我要輸了?”


    鍾皓笑罵道。


    “江晨,你有什麽好說的沒?”鍾皓道。


    江晨微微一笑,隨後從儲物戒指當中取出了一件內甲,道:“這是我連夜幫你煉製的一件防禦內甲。你穿上吧!”


    “江師兄,這是你連夜煉製的?”奕小蕊看著那件內甲,有些吃驚,因為這件內甲,一看就是做工不菲,品級不低,是一件高級貨。


    江晨笑著點頭。


    “這件內甲,恐怕是一件靈器吧?”鍾皓有些激動,他還沒有觸碰過真正的靈器,當然江晨的靈船除外。


    “要不是煉製靈器的材料不夠了,我還會替你煉製一件武器。隻有等下次了……”江晨搖頭道。


    “江……江晨!謝了!”鍾皓很激動,他也知道,此時說再多的謝謝也沒有用,但除了這一句,他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一件靈器,價值多少?


    鍾皓非常清楚靈器的價格,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可能買得起,但江晨就這樣輕描淡寫地送給了他。


    “謝什麽,既然我們是朋友,就不必計較這些!”江晨笑道。


    事實上,對江晨來說,靈器還真不算什麽,雖然在北鄂州,靈器已經算比較好的法寶了,因為真器畢竟還是極少的,除非到東唐州去,真器才會比較常見。


    在北鄂州,幾乎大部分金丹修士,都使用的是法寶,也隻有金丹後期的修士,才會比較多的使用靈寶,至於真器,恐怕隻有為數不多的出竅境修士手中才有。


    江晨現在無法煉製出真器,但已經可以煉製出半真器。


    但江晨煉製半真器的材料還真不多。


    “另外,鍾大哥,雖然這件內甲是上品靈器,不過它終究隻是一件法寶,對敵的時候,法寶隻是外物,在多數的時候,真正的生死關頭,起到決定作用的還是自己的實力。”江晨又道。


    鍾皓點頭,他對江晨的觀點倒是很讚同,法寶雖然在很多時候能夠決定勝負,但如果兩人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大,法寶也無法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我們現在出發吧!鍾大哥,我相信你肯定能夠大展身手的!”奕小蕊道。


    隨後,江晨幾人,便動身前往新晉內門弟子考核比鬥的場所。


    內門弟子考核比鬥的場所在風雲台。


    這是荒神教弟子決鬥的地方,不過風雲台上也有規定,弟子之間的決鬥,不能夠傷人性命。


    若是有非要到一方生死的地步,就上另外一個決戰的地方——風雷台。


    風雷台和風雲台相隔並不遠。


    但風雲台要在風雷台之上,是處於最高的位置,也是最引人矚目的位置。


    這次新晉內門弟子考核比鬥在風雲台,顯然宗門是不希望弟子之間廝殺得太過慘烈的。


    江晨幾人,來到風雲台後,開始了解這次考核比鬥的規則。


    第一輪考核比鬥,是最為自由的一輪,也沒有什麽名次排行,主要是給這次新晉的內門弟子自由發揮。


    不過這一輪的的比賽規則要求,隻有同等境界下的弟子才可以比鬥。


    看來,是想要給大部分弟子一個露臉的機會,也讓大家相互認識認識。


    “太好了,之前我還在擔心,對手的修為要高出我!”鍾皓不禁一握拳頭,如果隻是和金丹一層比鬥的話,他倒是頗有把握。


    江晨微微點頭,鍾皓的實戰技巧,實在一次次廝殺曆練當中鍛煉出來的,雖然突破到金丹境界不久,但一般金丹一層,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嗯?”


    江晨突然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不遠的地方,一道冷厲的殺機朝他蔓延而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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