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運水怒氣衝衝下樓的時候,那厚重的防盜門咣得一聲在背後關上了。他心裏一顫,覺得腳下的樓板也跟著一顫。怎麽辦?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說到做到。想到這裏,他回頭看了那緊閉的房門一眼,一跺腳,蹬蹬蹬的下樓,嘴裏麵罵罵咧咧的。太過份了,本來好好的日子沒過兩天就出了這樣的事,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又讓她數落了一頓,明明自己有理,卻就是說不過她,當老師這兩年嘴皮子是練的不錯了,總能拿著不是當理說,真是裏外受氣呀。昨晚的怒火還沒消停,冷靜下來他也發現自己有一些過份而早晨起來竟然發現取消了早餐,看來她不但不想承認錯誤還想變本加厲呢!


    肖運水覺得自己是個很有涵養的人,可是現在真地有點生氣了,這種事是沒風不起浪,自己又不是空穴來風,那小子說得多清楚呀,就差時間地點了,那口氣就象和自己的老婆在調節情緒,回憶那些精彩片段,他當時真難以想象自己怎麽能壓住滿腔怒火繼續跟那小子聊下去的,最後還很友好地和他道了聲再見,應該痛罵他一通才解心頭之恨呢。


    最可氣的還是回來和她一說,她竟然急了,還說自己無理取鬧,這事要是沒憑沒據的我能亂說嗎?我還沒等問呢,她倒先急了,說什麽我沒事找事,終於把她從學校裏騙來了,現在又來惡心她。我怎麽會惡心她呢,要不是她的老情人惡心了我一番,我會說那些話嗎?誰老婆讓人這麽說不著急生氣的呀,我能不問問嗎?我一問她不承認我能不急嗎?有什麽事說什麽事不就得了,非得弄和這麽熱鬧,我能服氣嗎?我又沒做錯什麽呀。這事我可沒完,非得一查到底不可,要是這事是真的,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小子的,也太囂張了,明目張膽地來挑釁。不過還是希望這可別是真的,看媳婦的樣子也有點不象,畢竟做了這種事心裏有些羞恥感吧,哪能反咬一口呢?而且還振振有辭,好象正義站在她那一邊。


    肖運水一邊嘀咕著一邊下樓,他剛才說了要去店裏把昨天的聊天記錄打印回來給那個蠻不講理的媳婦看,讓她在家裏等著,其實不如叫她跟自己一起去,當麵鼓對鼓鑼對鑼地說清楚。現在自己這一走,回來的時候她就可能有所準備了,不管了,先去店裏才說吧。


    肖運水下了樓,回頭看了看自家的窗戶,那裏沒有了那個憑欄而望的俏麗身影了,她肯定也在屋裏生氣呢,自己剛才的話是重了一點,也罵了幾句不好聽的,可是這不是在氣頭上嗎?她說的就好聽嗎?不也氣的我夠嗆嗎?


    他搖了搖頭,開車去了自己.在商業街的那個店裏,店裏的職員早就已經開門了,很奇怪地在想老板今天怎麽遲到了,想必是昨天和自己那漂亮的小媳婦纏綿的太晚了,今天沒能按時早朝,隻好一邊收拾著店裏的東西一邊等著他的到來。


    肖運水的車剛一在門口停下,那.小店員就發現了今天老板的反常。第一,老板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沒有了那漂亮的小媳婦,這和以往可是有很大的區別。自從這個年輕貌美的老板娘從老家來了以後,幾乎是和肖老板形影不離的,正應了那句話,小別勝新婚呀。第二點,老板今天的情緒不好,西裝領帶也是馬馬虎虎,見麵也是對自己隻是點了一點頭,鼻子裏哼了一聲,說明他的心情已經壞到了極點。


    肖運水並沒理會那小店員詫.異的目光,他徑直去電腦前麵操作了一會兒,就拿著幾頁剛打印出來的紙叮囑了自己幾句又匆匆開車走了。


    小店員對著遠去的車影皺起了眉頭。


    肖遠水回到家裏剛剛打開了門,就發現媳婦尚文.玲正在收拾東西,昨天剛買的幾件衣服已經拿了出來扔在了床上,,而她的旅行箱裏已經裝得滿滿的了。


    “你在幹什麽?你這是去哪兒?”,肖運水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點,話已出口,自己還是感覺到了裏麵的生硬和冰冷。


    “你管我幹嘛?你不是讓我看著辦嗎?”,尚文玲撥拉.了一下站在門口的肖運水,示意他不要擋著道。肖遠水下意識的一閃,又覺得這樣太過軟弱,就又在尚文玲身後擠了一下。尚文玲剛和楊晨通了電話,也沒開明白是什麽事,看來楊晨真的喝醉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了,也記不得自己到底說了什麽。這倒沒什麽,一會兒等肖運水拿聊天記錄來和他一對質就行了,最可氣的那是那個肖運水,二話沒說就認定自己和楊晨有什麽不清不白的關係,這是什麽話?這事能說著玩嗎?口口聲聲證據確鑿,非逼著自己承認不可。俗話說抓賊抓贓,抓激an抓雙,自己還沒讓他抓住什麽就這樣了,要是有個什麽事那還得了呀?當初不想跟他來南方開店也成了他的理由了,這挨得上邊嗎?竟然還讓自己滾回去,好呀,這麽兩天就厭倦了,走就走,這破地方整天陰冷陰冷的,叫人心裏一直悶得難受。這人,素質這麽低劣隻有一腦袋狗血竟然也能發財,真是咄咄怪事。一看他還這樣不陰不陽的說話,心裏的火騰地又冒了上來。.


    “你幹嘛?”,尚文玲.瞪起眼來,肖遠水還真有點怕,不過他也得表現出一個男人應有的標準,挺了挺胸,把手中拿著的幾頁錢遞給了她。


    尚文玲把那聊天記錄一把奪了過來,坐在床上看了一遍,然後突然冷笑起來。


    “這上麵有什麽呀?不就是幾句我想你嗎?忘不了那個時刻什麽的?你看到你說的是什麽了嗎?”


    “我說什麽了?”,肖遠水從來沒想過有人來找自己老婆的麻煩,自己竟然還有錯。


    “你說是呀,不過我記不清了,我們一起回憶一下吧!這些都是你說的吧,你不就是在引誘他說些話嗎?”


    “是又怎麽啦?昨天你先回來了,我正在那兒坐著沒事看新聞呢,這小子就來消息了,你看看一開始他說什麽了?他要不是那麽親熱我能理他嗎?基本上就是他說三句我說一句。”


    “好了,你也別說了,我告訴,你也上當了,和你聊天的人根本不是這個號的本人。”,尚文玲一臉嘲弄的樣子,這讓肖遠水更加地生氣。


    “你怎麽又改口了?昨天你不是說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嗎?不是說和那個水雲太衝隻是一般同事嗎?現在怎麽又換成別人了?你以為這麽說我就信了嗎?”


    “你愛信不信?你願意怎麽查就怎麽查,查出事來我認了,查不出事兒來我和你沒完,咱倆也就算完了。你就憑著這幾句網絡上的話就認定我作風有問題,我告訴你,你這是對我的汙辱,是對我人格的汙辱。”,尚文玲說完了,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又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肖遠水忙追了過去,在她背後嚷著:“既然你是清白的,你怎麽還怕問呢?你怎麽不和我說清楚呢?你說昨天那號上不是那個本人,那是誰?讓他和我說清楚不就行了嗎?”


    “說清楚你行了?對,說清楚了你就行了。那我呢?你考慮我的感受了嗎?我剛來到這兒沒幾天,你就象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你倒是會有罪推定了,讓我去找我無罪的證據,而你的證據就是這麽兩張紙。”,尚文玲見他還跟著自己,索性不再收拾東西了,轉過身來麵對著他。


    “別轉移話題,我隻是問你怎麽知道那號上不是他本人,你打電話了,對不對?你不是說沒電話號碼嗎?”,肖運水畢竟有一個商人精明的頭腦,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有效的信息。


    “我有怎麽了?我能不問問嗎?”,尚文玲的神色一亂,她剛才聽楊晨說不是他本人,可是隻是聽他說,不是他本人又是誰呢?木馬盜號的黑客怎麽可能知道一個網友的信息呢?這裏麵詳細具體的她也不怎麽清楚,隻好等著楊晨的近一步解釋。可是這個肖遠水能等嗎?自己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來做一個緩兵之計,也隻能延緩一會兒而已,隻是以進為退的作法。


    “告訴我他的號碼,我一問不就清楚了嗎?”,肖遠水向她抻出了手,那意思就是要她的手機,查找一個那個水雲太衝的號碼,直接對正。


    尚文玲遲疑了一下。她怕楊晨還沒有找到那個人,一時說不清裏麵的事,那麽兩人就一定會吵起來,這樣的話,自己家裏人就會知道這些事,本來沒事也許一下子就會鬧大了。


    “怎麽不給我呀?有鬼了是不?要不你當著我的麵給他打一個電話,聽聽他的說法,這總行了吧?”,肖遠水現在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直覺,現在隻是看尚文玲的表演了。


    “我憑什麽給你呀?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呀想要什麽就得給你什麽呀?這是我的隱私,你也別這樣象看罪犯一樣看著我。”,尚文玲也覺得自己有些不說理了。


    肖遠水這時竟然嘿嘿地笑了起來。他的眼睛閃著幽幽的光,那些恥辱和憤怒已經在他的心中化作熊熊的火焰,他的嘴角微微抽動著,已經說不出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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