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文坐在預審室裏眼珠還在骨碌碌地轉著,看起來<應該說他精明還是狡猾。蘇定文這個人不是傳統意義的那種混社會的人,看他那細溜溜的胳膊就知道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


    這樣的人能在黑道混著肯定有其過人之處。蘇定文說起來就算是洪大海手下的秀才,一個軍師級的人物。當然稱為軍師的既有諸葛孔明那樣的神機妙算之輩,也有所謂的狗頭軍師。要論起來,蘇定文恐怕隻能算後者了。


    不過洪大海手下打打殺殺的人比較多,能出謀劃策的可就沒幾個拿得出手的了,這蘇定文也就勉強算得是個人才了。


    能稱得上軍師,即便隻是所謂的狗頭軍事,那也絕不會傻。蘇定文一邊轉著眼珠一便盤算著,本來自己肯定是咬死了圍觀看熱鬧的,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這次鬧事蘇定文本來就是策劃者之一,老吳其實是被運輸隊的麵包車撞的。恰好洪大海要對付那個運藥的司機,於是蘇定文就想出了嫁禍的計謀,反正老吳醒不醒得了還兩說。即便是醒了,沒準也傻了。


    本來這事情進得很順利,可是不知怎麽的,稀裏糊塗地就被警方抓了。正因為被抓得稀裏糊塗,蘇定文心裏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自己這邊來的六個人被抓了五個,這警察出手也太準了。難道是錢德彪那小子把大家賣了?要是那樣自己還要不要硬扛?如果警察已經知道了情況,坦白和抗拒就不同了,抗拒從嚴就不再是一句空話。


    蘇定文轉動著眼珠,心裏少有些不踏實。


    被帶到這已經有一會了沒人來理會他,剛才的看守隻是把他帶到這裏,將他靠在專用的椅子上就出去了,好半天也沒人來。這讓蘇定文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其它那幾個家夥咬不咬得住。萬一有人先開口了,那自己就成了抗拒的那個了。而立功的永遠都隻有第一個開口的。


    蘇定文正等得有些忐忑不安的時候,審室的門終於哐的一聲開了進兩個警察來。走在前麵的那個女警蘇定文倒是見過,就是帶隊到蕪山縣醫院去的那個警察,似乎是個什麽隊長。


    蘇定文記住李玉華倒不是因為她個隊長而是因為她是蘇定文見過最漂亮的女警察。不過這會兒蘇定文顯然顧不上欣賞美色。有些緊張地看著進來的這個女隊長,想知道警察已經知道了多少事情,這和他要交待到什麽程度有很大的關係。


    李玉走到桌子前坐下。看了蘇定文一眼。卻似乎並不急於審問。反而翻開一份宗卷不知道在看著什麽。


    李玉華地不急不讓蘇定文更加不安起來。看看她手中地宗卷。很容易便聯想起了那可能是某人地供詞。


    如果有人已經招了……


    “嗯哼!”李玉華清了清嗓子條斯理地問道:“姓名?”


    蘇定文看了李玉華一眼。仍然琢磨不透這個女警手裏到底握著怎樣地牌?想了一想回答道:“蘇定文!”


    蘇定文知道警察要查出自己地身份不過是早晚地事情。這種事不能說假話。何況說謊地要訣向來應該是真真假假。有個七八分真話。假話也不易被識破。若全是假話那就太容易被拆穿了。


    “知道為什麽到這兒來嗎?”李玉華又問,依然不急不躁。


    “知道!”這個問題蘇定文早就想過,倒也不含糊刻回答道:“我不該跟著大夥看熱鬧、起哄。妨礙警察辦事!”


    “哼!”李玉華輕哼一聲,未置可否。


    停了一會兒李玉華又問:“據說你們的名頭還挺響亮的。你叫什麽名頭呢?”


    蘇定文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怎麽忽然這麽問,便道:“警官你說什麽?我不明白!”


    “不明白?”李玉華輕輕一笑,那個大個子不是叫達哥嗎?你叫什麽呢?


    聽李玉華這麽說蘇定文多少有些緊張,他自然知道所謂達哥就是周達。看起來警方也不是一無所知。不過他顯然也不能就這樣招了於是便道:“達哥是誰?我不認識達哥!”


    李玉華搖了搖頭,看向蘇定文的眼光仿佛露出一絲憐憫。


    “到了這地步你還嘴硬!”李玉華不屑地道:“要不要讓你們那個彪哥來對質一下啊?”


    蘇定文仿佛是一條被打中七寸的蛇一般間就失去抵抗的勇氣,他徒勞地想辯解什麽終於沒有開口,頹然地耷拉下了腦袋。


    要是李玉華說別人,蘇定文還未必會信。可是說彪哥那就不同了,彪哥就是錢德彪。今天到場組織煽動大家鬧事的六個人現在被抓了五個,唯一漏網的就是


    德彪了。而且這個錢德彪一向膽小,要說他向警察:|這事還真是很有可能的。


    錢德彪如果向警察坦白,出賣大家的可能性不小,何況這家夥也算是洪大海身邊的人,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如果那樣,自己的抵抗就毫無疑義了。


    見蘇定文耷拉下腦袋,李玉華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看來自己的寶押對了。於是便趁熱打鐵道:“我也懶得跟你兜圈子,說不說也就是你的態度問題,願意說呢你就說,我可以算你坦白,要是不想說,我也強求,反正你說不說也就那麽回事了。你願意在裏麵多改造幾年,我也沒有意見!”


    “別啊!”蘇定文終於憋不住了。歎了口氣道:“警官你想知道什麽?”


    “不是我想知道什麽!”李玉華冷冷地道:“是你想說點什麽?我已經說過了,說不說、說什麽也就是你態度的問題,影響的是你自己,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見蘇定文還在豫,李玉華道:“你想說就說,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跟你耗著。這樣吧,我給你提個頭,你先說說這次事情的經過吧。”


    蘇定文現在確信錢德彪靠不住的了,隻是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交代了多少事情?自己到底要說到什麽程度呢?


    眼看不說不可能了。蘇定文斟酌著道:“這次那個司機是通達運輸公司的,他們和我們銀星運輸公司有些矛盾,恰好那個司機把我們縣城的老吳給撞了,於是我們就借著這個事情打了那個司機,又阻止警察把人……。”


    蘇定文是在醫院外麵被抓的,自然不道老吳已經醒過來並且說出住那個自己的是一輛麵包車的事情。


    畢竟撞人的是自己公司的麵包店,這事情還是能瞞就瞞吧。


    “哼!”不蘇定文說完,李玉華忽然又哼了一聲,這一次聲音響了很多,似乎對蘇定文很是不滿。不耐煩地道:“你還想瞞著?難道撞老吳的不是你們銀星運輸隊的嗎?”


    本來老吳已經說撞自己的是一輛在縣城跑運輸的車了。現在蘇定文也說他是一家運輸公司的,這事情很容易就能聯想到一起去。加上韓克也說過銀星運輸的事情,李玉華現在自然已經在腦海裏理出一條線來。


    蘇定文明顯慌亂起來,眼珠倒是不再不停地轉動了,不過很顯然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攻破了,看起來似乎李玉華什麽都知道似的。難道讓自己交代真的隻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你也別想再掩蓋什麽了!”李玉華道:“也別扯那些沒用的,說說你們那個運輸公司以及你們怎麽策劃對付通達運輸的。還有你們具體怎麽攔截那輛貨運卡車?又如何打傷司機,燒毀車輛?除了你們這幾個人,還有誰參與此事?是誰指使你們這麽做的?”


    到了這份上,蘇定文終於覺得已經沒有什麽隱瞞的意義了。這個警察知道得太多了,還不如自己老實坦白,爭取寬大處理吧。蘇定文自認為自己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自然“識時務為駿傑”的了。


    於是蘇定文便道:“具體公司之間的矛盾我是不清楚,不過無非是生意上的競爭吧?不過那些都是老板要考慮的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不過是聽洪老板的,他說要幹嘛我們就幹嘛!”


    “那就說說他都讓你們幹嘛了!”李玉華道。


    蘇定文顯然已經放棄了反抗,幹脆把事情都往洪大海身上推,反正天塌下來也是個高的人先頂。便說道:“洪老板說要把通達運輸的運輸車攔下來,毀了他們的貨物,最好再給那個司機點教訓,讓以後沒人敢替他們通達幹。老吳被撞是個意外,我們隻是利用了這個事情,故意說是那司機撞了老吳。這樣我們就有理由教訓那個司機了,而且可以把事情推到別人身上。”


    “想得倒挺好啊?”李玉華冷笑道:“這些是你的主意吧?”


    李玉華這一次可真是猜的了,他隻是憑借自己的意識感覺到這事情是蘇定文這家夥想出來的,因為抓住的這幾個家夥中也就他看起來是一副總是想著算計人的樣子。


    蘇定文卻被李玉華的話問得一哆嗦。在李玉華麵前他覺得自己有一種**裸無處遁形的感覺。於是長歎一口氣道:“我不過是隨口出了個主意罷了,具體的事情都是周達他們去幹的,我可沒有打人!”


    “你別急著撇清,不是你幹的事不會算在你頭上!”李玉華沒好氣地道:“你老老實實地把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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