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時光還能倒流,她一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三生石上她許他一世情緣。


    許他一世情緣。


    冰冷的眼浮現出絲絲溫柔,清麗的容顏上綻放出點點柔和。


    是誰驚豔了歲月。


    是誰溫柔了時光。


    在相見,驚豔伴隨著溫柔溫暖了這曾經的滄桑。


    風疏狂看著麵前漸漸柔和下來的女子,眉頭皺的更深,這女子到底是誰?這麽溫柔的看著他,很肉麻的好不好:“說,你到底是誰?”


    笑了,全身已經完全放鬆下來的墨千晨笑了,卸去了冷酷的外表,露出那麽一點點的狡黠:“我就是我啊。”


    得,這回答了等於沒回答。


    風疏狂眉頭一皺,猛的伸出手抓住墨千晨的衣領,幾乎把墨千晨提起來道:“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誰?”


    “墨千晨。”墨千晨此時好不放鬆,幹脆靠在身後的岩石上,非常自然的回答。


    風疏狂看墨千晨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太自由了,不由越發滿腹疑惑,墨千晨?這名字的女人他不認識啊。


    腹誹的疑問還盤踞在心裏,那天空淡淡的月亮東落銀白的月光剛剛灑在墨千晨的臉上。


    風疏狂看清楚墨千晨的容顏,頓時雙眼皺起:“毒尊醫皇,墨千晨?”


    這個墨千晨他認識,今日那一場醫聖大會上很出風頭,他可是在場看完了的。


    墨千晨,人族第九峰的墨千晨。


    “恩。”點點頭,墨千晨一絲遮掩的意思都沒有。


    見墨千晨毫不猶豫的承認,風疏狂雙眸徹底的冷了下來,抓著墨千晨的手越發用勁:“你怎麽會認識我?”


    他此前一直不在人族地盤上,今日來這裏不過是頭一次來,墨千晨也是今天他才認識的,這女人絕對沒可能會認識他,絕對。


    那麽,她是如何認識他的?態度還如此熟稔自然,難道有奸細透露他的身份?難道人族什麽人都知道他是誰了?


    心中的疑惑伴隨著眼中的殺氣,實實在在的從風疏狂的眼中露了出來,一點遮掩都沒有。


    墨千晨感覺到了風疏狂的殺氣,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過了那一場生死,她從根本上就無法相信風疏狂會殺她,雖然現在這是重來一次,風疏狂都還不認識她,可是,她就是這樣感覺的,莫名其妙的直覺。


    不過,直覺是一回事情,目前這情況她還是需要解釋的,她可不想風疏狂真殺了她,當下墨千晨微笑著道:“在夢裏。”


    在前生的夢裏,認識了你。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回答,風疏狂皺眉看著墨千晨,在想著是不是先下手打一頓,這女子才會說實話。


    “你先把衣服穿上。”看著風疏狂皺眉,墨千晨開始明智的轉移話題。


    她剛才那一聲喊確實魯莽了一點,從陌生人開始接觸的話,風疏狂應該就不會懷疑她了。


    不過,那時候的心情有點激動,就那麽喊出來了。


    沒辦法在來一次相見,那就先轉移話題吧。


    風疏狂聽言不但不穿上衣服,反而好似找到什麽辦法一般,狠狠的把墨千晨抵在岩石上,滿眼殺氣的道:“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要敢說謊,我剝光了你。”


    威脅,這是。


    墨千晨看著風疏狂,這個人還是如此不可愛,專挑人軟肋下手。不過,這一次,這可不是她的軟肋。


    低垂下眼眸,墨千晨緩緩伸出手摸上衣服道:“那我自己脫好了。”


    噶,此話一出,風疏狂立刻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女子是不把他當男人,還是腦子秀逗啊?


    但是秀逗的毒尊醫皇?有這可能嗎?


    風疏狂臉色不好看的看著墨千晨,而墨千晨居然還在一本正經的解衣服,衣襟都已經半開了。


    “你給我穿好了。”風疏狂瞬間咆哮了,手一扔,重重的把墨千晨扔在地上,轉身就背對墨千晨穿衣服去了。


    被扔在地上的墨千晨見此低低的笑了。


    風疏狂他們家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臭規矩,隻要見到女子的身體,就要娶她為妻。


    以前她不知道這一規矩,所以麵對風疏狂一遇見她就要剝她衣服的行為是深惡痛絕,結仇也是這樣結仇的,後來就算知道了,不過看法也已經改變不了了。


    今日,風疏狂居然拿剝她衣服為要挾,那就看誰要挾誰了,嗬嗬。


    目光不善,風疏狂穿好衣服後瞪著墨千晨的眼光很不善。


    墨千晨坐在地上,表情很溫和很無辜的與風疏狂對視。


    風疏狂看著墨千晨一副我很老實,我很純潔,我什麽都沒做的好孩子摸樣,那錚錚殺氣硬是找不到從哪裏爆發出來,不由頭頂氣的幾乎都開始要冒煙了。


    夢裏?當他小孩子騙?媽的。


    “墨千晨,你給我聽好了,別拿你那套夢不夢的話來給我說,我告訴你,你既然知道我風疏狂,那我的性格和身份你也知道的清楚了,你今日既然敢來招惹我,那就別怪我做事絕。”既然追問不出原因,那就別怪他風疏狂做事狠毒了。


    墨千晨聽風疏狂的話就知道風疏狂要做什麽事,人以為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其實,最了解自己的人是你的敵人。


    而她,以前和風疏狂就是絕對的敵人。


    所以,她也許比了解玄天昊還了解風疏狂。


    “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攤手,墨千晨聳聳肩膀,難得的有些小女孩之態。


    麵對風疏狂,她感覺很自然,很輕鬆,在任何人麵前戴著的麵具都可以解下來,包括一些在她師傅麵前都不能露出的情緒,也可以毫不遮掩的對風疏狂露出。


    這樣的心態說起來不好,因為畢竟不能保證這一次風疏狂是不是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但是,沒有辦法,身體和心對他提不起警惕,她自己也徒歎奈何。


    風疏狂見墨千晨居然一點也不反駁他的決定,非常輕鬆和沒有一點怨懟,不由心底深處那一個狐疑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墨千晨是真的很放鬆,真的對他一點敵意都沒有。


    19號的


    但是,直覺有的時候說不定也有錯,所以……


    “你給我……”冷酷的話才開口,風疏狂突然停住,唰的一聲扭頭朝另一邊的山峰看去。


    墨千晨見此也順著風疏狂的視線看去。


    紅,暗夜下淡淡的深紅在那邊天際跳動。


    緊接著那深紅越來越亮,越來越大,飛速的彌漫了過來。


    左邊,右邊,後麵,三麵包圍,那紅不過瞬息間就鋪天蓋地而來,炙熱的氣浪撲麵而至,劈裏啪啦聲大作。。


    “火。”墨千晨從地上一躍而起。


    是火,是山火。


    來勢洶洶,三麵環火。


    不過頃刻間,那火焰在夜風的吹拂下,一躍幾十丈的飛速朝著他們這方蔓延而來,那速度簡直比七級高手狂奔的速度還要快。


    “媽的。”風疏狂麵色陡然大沉,這是有人要對這個墨千晨趕盡殺絕,隻是,他現在被這墨千晨連累了,真他媽倒黴。


    麵色陰沉的掃過墨千晨一眼,風疏狂轉身形一晃,朝著那目前還沒有火勢的北麵山穀就疾奔而去。


    接收道風疏狂滿含殺氣的一眼,墨千晨無奈的摸摸鼻子,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不過此時不是細說這些的時候,墨千晨身形暴起跟著風疏狂就朝唯一的缺口處狂奔而去。


    這山穀中到處都是樹木,要是北麵也被點燃的話,那就成四麵合圍之勢,那裏還有逃生之處。


    要知道這連綿上千裏的山林,一旦燃燒起來,就是神仙都出不去啊。


    疾奔而走,墨千晨跟著風疏狂飛速朝山穀深處衝去。


    滿天大火在身後愈演愈烈,那紅光熊熊,幾乎照耀亮半邊天際。


    夜朦朧,是誰在其中?


    一夜瘋狂,火勢洶湧而猛烈。


    到後來,根本不需要人去點燃,那山風吹拂間,那火就鋪天蓋地的飛舞,一山連著一山,一林燒毀一林,僅僅一夜時間,幾乎蔓延上千裏。


    瘋狂逃竄,天色將明時候,墨千晨和風疏狂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


    沿途跑過幾條大河,翻越了幾十座高山,跑的東南西北都分辨不出來了,那身後一直連綿而來的熊熊山火,才被那微微山石阻斷了力量,沒有在燃燒過來。


    “哎喲,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山林間,墨千晨累的直喘氣。


    昨日千手如來針法的心神還沒恢複過來,晚上又來這麽兩遭,又是傷又是累的,真是累死個人。


    停步,前方奔跑的風疏狂聽言猛的停步轉身,看著累的直喘氣卻一派防備他的姿態都沒有的墨千晨,雙眼一眯,身形一閃快速逼近墨千晨,一把抓住墨千晨的衣領,把墨千晨直接給提了起來,滿是肅殺的怒道:“你到底想給我玩什麽把戲?”


    “……”舉起手,墨千晨非常無奈的沉默。


    她玩個屁啊,這是別人玩她。


    不過,居然有人要暗殺她?這事情太稀奇了。


    她記得她十三歲之前就沒出過第九峰,這一次才是第一次下第九峰,按理她沒有招惹過任何人,怎麽有人來殺她呢?


    喔,有招惹過南宋王等一批人,可南宋王要有七級高手的話,那也不用一敗塗地了。


    這到底是誰想暗殺她?她又得罪過誰?


    看著陷入自己思維完全視他的問話與無物的墨千晨,風疏狂提住墨千晨的五指越發緊的握了起來。


    既然她不想回答,那麽就別怪他心狠。


    雖然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會一口叫出他的名字,還對他表現的很親昵,可惜,他現在已經沒這個耐心去探尋了,對懷疑的人他更喜歡趕盡殺絕。


    經過一夜狂奔,被滿山大火燒的完全失去了對墨千晨初見麵時候的驚訝和不自然,恢複了本來陰狠心態的風疏狂陰冷的殺氣在臉上一閃而過,風疏狂一拳就朝墨千晨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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