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徐厚的懷疑


    清晨起來,張揚走出草屋,就看見幾日不見的徐厚正在門外候著,很久都沒露麵差不多失蹤了的蘇寧也跟徐厚一起蹲在院子門口,地上放著一堆各種各樣的東西。\\>-請大家熟知


    張揚點點頭,然後對徐厚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合圍的人馬何時趕到,也不知道前麵哪裏埋伏著人馬和陷阱,所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而你也要帶著影字營的兄弟們,辛苦一下,保障我們前路暢通等過了河,完成了我們震蕩洛陽的使命,我會給你們一個驚喜的獎賞”


    徐厚感激地起身向張揚鞠躬行禮,然後眼神一動,低聲向張揚說道:“這兩日我不在,是不是主公救下了一對主仆?”


    張揚點點頭,徐厚略一沉思,就沉聲說道:“剛才屬下來的路上,見過她們了。”


    張揚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有話說,於是問道:“是不是看出她們兩人有什麽異常之處?”


    徐厚點點頭,抬起頭看著張揚說道:“兩女雖然表象嬌弱無力,但屬下浸yin武學幾十年,自然能看得出她們都有著不弱的武藝——”


    張揚也是有些詫異,但還是說道:“鄭姑娘主仆來自西涼,那裏接觸蠻夷草原,民風彪悍,為了出行安全,女子習武之人不在少數……她們會武功,也不能說明什麽。”


    徐厚點點頭,深意地看了張揚一眼,然後問道:“主公可知道西涼的天山劍派?”


    張揚一愣,記得上次徐厚說過,但具體的情況還真不知道。同時,天山不是在後世的新疆麽?怎麽西涼,也就是後世的甘肅那一帶竟出了個天山劍派?七劍下天山,難道跑到西涼了?


    看著張揚困惑的表情,徐厚釋然地說道:“主公原居幽州涿郡,也是大漢邊陲,與西涼隔著千山萬水。加上主公一心工讀詩書,並不關心外界之事,不知道天山劍派也是情理之中……”


    徐厚讓張揚搭了台階下了台,繼續說道:“聽人說,那個鄭姑娘琴藝無雙,而且是國士鄭泰的同宗侄女?”


    張揚苦笑道:“既然你都打聽到了,就不必再從我這裏核實了,直接說出你的發現吧。”


    徐厚不再囉嗦,直接說到:“看到如此出眾的女子,屬下頗為疑惑。”


    “疑惑什麽?”


    “她們太鎮定了。”


    “嗯?”


    “哦……她們的鎮定不是那種,對主公這種至誠君子的絕對信任,不必擔心營中有人對她們做出不軌的事情來的鎮定……而是那種獵人麵對獵物,看著獵物被她們戲耍於鼓掌之間卻毫無察覺的自信和鎮定,自信她們既能全身而退,而且能將獵物一步步引入死地——”說完,徐厚深吸一口氣,沉聲對張揚說道,“這兩女來的蹊蹺,不可不防”


    張揚一皺眉,看著徐厚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眼光的……但,沒有有力的證據。光憑著這點滴的猜測就對她們下手,未免有些不妥。畢竟她們的身份在這兒擺著呢。”


    徐厚點點頭,似乎認同了張揚的顧慮,然後抬起頭道:“屬下的確有些草率了,不如這樣,屬下回去以後就安排人手,一路上對她們主仆兩個展開嚴密保護。一旦發現她們有什麽異動,立刻製服她們,交由主公……任意處置”


    張揚聽徐厚最後的“處置”兩字不僅停頓了一下,用了著重的語調,而且還加了任意兩個字來修飾,不免懷疑徐厚是在暗示他。


    這時張揚不由地向徐厚的草鋪上望去,想起幾天前,那個被自己剝*光*了衣服,肆意欣賞的那個無名女刺客。


    “嗯,幾日前……那個女刺客掩埋了麽?”張揚隨口問道。


    徐厚一愣,有些跟不上張揚的思維跳躍了,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那兩個兔崽子完事以後,屬下就令人,將那此女刺客的屍身尋了個空地,直接挖了個坑就地掩埋了。”


    “就沒給她一張草席裹身子?”張揚問道。


    張揚問起,徐厚臉有些發燒,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幹咳一聲道:“草席倒是沒有,而且是一絲*不掛就入的土……那兩個兔崽子見那女刺客的胸衣褻褲都是上佳的絲綢錦繡做成的,手感極佳,就偷偷地給私藏了,還商量等將來有了兒子,給兒子也屁股的……”


    張揚聽的目瞪口呆,連死人的貼身衣物都拿,還是個年輕女子的……雖然那女刺客死不足惜,但死者為大,這樣冰天雪地的,就忍心讓她光溜溜的來到這個世界,又光溜溜地回到另一個世界?


    張揚嘴唇動了動,但最後什麽也沒說,隻是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告訴兄弟們,不必如此什麽都往身上揣。隻要踏踏實實跟著我幹,將來的生活是不愁吃穿的……那些死人,尤其是女人的貼身衣物,就不要去下手了。”


    徐厚點點頭,算是記下了。


    徐厚剛要離開,張揚就叫住他,問道:“剛才你說,那個西涼的天山劍派,而鄭姑娘也是西涼人。你是不是懷疑,鄭姑娘是天山劍派這次,幫著張濟打入咱們內部的臥底細作?”


    徐厚認真地點點頭,但張揚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納罕道:“當日救下她們時,她將她的身世說的非常翔實,而且經過曾久居洛陽的夏侯惇的佐證的,怕是這方麵是不好作假的……”


    張揚一頓,接著說道:“鄭姑娘的琴技絕世無雙,她自稱當年在洛陽時,曾師承蔡邕。後來蔡邕因為黨錮之禍,被逼的舉家出逃,是他們西涼鄭家將蔡邕一家秘密安頓在西涼。後來,黨錮之禍解除,蔡邕回到洛陽,直到被董卓征召出仕……蔡邕能升遷的如此之快,怕是當年西涼時,曾因為鄭家跟董卓有些交情……這其中,怕也不似有假……”


    徐厚麵沉入水,思慮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到:“主公說的自然有理……但天山劍派細作的身份,還是需要仔細核實的……”


    張揚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了底,忙問道:“你有何主意?”


    徐厚眼神一動,說道:“若鄭冰真是天山劍派的弟子,必將苦練劍術的。屬下是習武之人,自然知曉,長時間習練不同兵刃的人身體是不同的……”


    張揚忙打住他,詫異道:“總不能讓人家姑娘脫*光了衣服,像那個女刺客一樣任由我們細細查看驗證吧?”


    徐厚淡淡搖頭:“自然不是。簡單說來,從一個人的手,細細來看,就可以看出來其中的端倪。鄭姑娘若是天山劍派的人,即使她保養得再好,手上總有破綻可循的。”


    “手?”張揚點點頭,然後說道,“我待會兒就讓曉娥前去,務必探清楚鄭姑娘是否真的深藏不露。”


    徐厚搖搖頭,歎道:“聽聞曉娥一隻跟鄭冰不對眼……怕是猛然叫曉娥親近她,會讓她心生警惕。怕是不妥……”


    說著,徐厚目光就轉向了張揚,張揚心一動,沉聲道:“你想讓我去?”


    徐厚沉沉地點點頭:“主公乃至誠君子,一路上又對她們照顧有加,想來鄭姑娘是不會懷疑主公的動機的。”


    “可,一個姑娘家的手,豈是這麽容易就能,讓我放在眼前觀摩欣賞的?”張揚苦笑道。


    徐厚鄭重地說道:“如今內憂外患,細作打入內部,情況萬般緊急。主公可不要猶豫不決,要肩負起這個關係我們所有人前程性命的重擔啊。”


    最後,徐厚說明了“看手相”的要領,張揚慷慨地看著徐厚說了一聲:“等我回來”


    今日兩更,第一更送到張揚與鄭冰,與賈詡的交鋒,與十麵埋伏的董卓大軍最後的生死較量,就此展開洛陽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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