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李恬攤牌


    李恬再笨此刻也知道自己被張揚戲耍了,敵人主力是要去大龍溝,而不是去什麽子虛烏有的秘密通道。


    由此來推斷,自己的臥底身份照舊暴露了,還幫著他們送了一封分量十足的密信,把董大帥和徐大帥都遠遠地支應到南邊跑路去了,而敵人卻是因此前行阻力大減,就勢西進大龍溝。


    不管劉揚大軍最終能不能突破大龍溝,他都是罪人,恐怕西涼軍中再也沒有他的位置


    可弟弟的仇恨啊,不報此仇枉為人兄,敵人沒有覆滅,他是絕不甘心去死的。哪怕像狗一樣活著,他也要活到大仇得報那一天


    跳到冰冷的炎河裏,李恬用冰冷徹骨的河水洗滌了身上的腥臭,但卻洗不去他心中的恥辱。一個心比天高的讀書人,怎能被人如此三番戲耍?


    他受了涼吹了風,拖著冰冷的心睡了一覺就高燒了。


    迷迷糊糊中,他睜開眼就看見劉揚夏侯惇坐在他的榻前。


    “先生可算是醒了,先把這碗藥喝了吧。”張揚見到李恬醒過來,淡淡一笑,就從桌案上取來億萬尚溫的墨汁一樣漆黑難聞的藥汁遞到李恬的麵前。


    李恬沒有順著張揚的意願張開嘴,而是瞥了他一眼道:“不既然早就識破了我的身份,就不用再假惺惺的做戲了,沒意思……”然後他望了一眼那氣味逼人的藥汁,淡然道:“裏麵該又是瀉藥吧?嗬嗬,我兩天大卸了兩次,再泄一次就要駕鶴西去了……不想從我口中問出些有用的東西?”


    張揚夏侯惇聽了李恬的話,都是對視一愣。


    夏侯惇摸摸鼻子,不做聲,而張揚卻是麵不改色地嗬嗬笑道:“先生燒得很厲害,難免會思維混亂說一些胡話。”


    說著,他就把墨汁一樣的藥汁湊到嘴邊輕輕喝了一口,然後齜牙咧嘴忍著苦澀對李恬笑道:“溫度剛剛好,就是有些苦。不過良藥苦口利於病,還是喝了吧。”


    李恬沒想到張揚敢喝,不由地一詫異,但他沒有喝藥的意思,依舊死死地盯著張揚道:“不用假仁假義了,對我沒用……我隻想問一聲,你就不想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麽?”


    張揚看著李恬雖然病態,但雙眼炯炯通紅,凝視他的目光竟有些灼人。他收住笑容,不再裝腔作勢,而是點點頭沉聲道:“你想靠訴我什麽?”


    李恬滿意地點點頭,答道:“隻要你答應我一些條件,我就告訴你滿意的東西。”


    張揚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恬道:“如今你是階下囚,也敢跟我講條件?”


    李恬也毫不示弱地迎著他的目光,沉聲道:“除非你不想知道。”


    張揚輕哼一聲:“你就不怕我答應了你然後反悔?”


    李恬冷冷地瞥了張揚一眼,自信而堅決地說道:“若是你連這個承諾都無法遵守,你不配做一軍之主,將來更不可能讓千軍萬馬讓子民百姓信服於你……”


    然後他聲音一沉,瞥了一眼一旁的夏侯惇,深意地看了張揚一眼小聲道:“除非,你從來沒有想過將來會有那樣的成就。”


    張揚意外地看了這個自作聰明的腐儒,卻沒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犀利的話來。


    張揚略一沉思,就恢複了神色,含笑著看了李恬一眼,點點頭笑道:“說罷,你有什麽條件?又能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


    李恬見張揚爽快地答應了,也就隻能賭他是個守信的君子了。於是他說道:“我的條件就是讓我安全並且健全地離開這裏,並將我送回我的大營。”


    張揚點點頭:“殺了你沒什麽用,而且你也幫了我們不小的忙,你的安全我能保證。現在可以說出你的話了吧?”


    李恬點點頭,然後赤紅的眼珠子盯著張揚,要想毒蛇一樣冷冷地說道:“其實想我這樣一眼就明顯能看出來有問題的人,為何會派到這裏來?其實啊,我不過是用來吸引你們注意力的,其實跟我同時來的,還有一個人。你們隻看到我被你們耍的團團轉,其實你們卻是上當了。你們以為控製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其實我不過是個配角,真正的暗箭就隱藏在你的身邊。但你永遠猜不出那個人是誰——”


    張揚冷笑道:“想挑撥離間,讓我自我猜忌,引起內部混亂?你是打錯主意了”


    李恬也是冷笑道:“我為何要說謊?我不過是派來幫助那個人吸引你們目光的小角色而已,我隻知道那個人很早就跟你了,但我卻不知道那個人具體是誰……你既然允了諾不殺我,我自然也得給你寫忠告,讓給你不至於死的時候一點兒防備都沒有。等價交換,誰也不欠誰,如此而已。”


    張揚斜著眼,哂笑不止。夏侯惇沉著臉不善地看著李恬,幽穀殺機自他眉宇間閃過。


    張揚緩緩地從榻上起來,背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恬道:“我可不是爛猜忌的人,但你的好意我還是收下了——我這就送先生回去。”


    李恬一噎,冷笑道:“等我退了燒再走就不成嗎。”


    張揚剛回到大帳,就見曉娥神秘兮兮地湊過來說道:“今天你忙不知道,張飛那廝又收留了一個女孩子,還是個啞巴。”


    然後她摟著張揚的胳膊,撅著小嘴不滿地嘟噥道:“我們可是打仗呢,怎麽什麽女人都讓裏麵收啊……”


    張揚好笑地柔柔她的頭發道:“你不也是女人?雖然軍中帶女人不成體統,但如今亂世,天下糜爛人民困苦,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這不符合軍規,但卻附和人情道義。”


    “可……這樣下去,總是不好的,士兵們怎麽想?”曉娥“哦”了一聲,然後大眼睛猶豫了一下,才小聲說道。


    張揚笑道:“如今的軍規太粗糙,以後等有時間了再詳細一些,保證不會出岔子就是了。”


    鄭冰和男扮女裝的嚴慶被分配到一個帳篷,他們在下山前都是見過麵彼此相識的,自然不用多廢話。


    美人傾國傾城,這個兔兒爺一樣美不勝收,蓮兒看著都是白衣的兩人,有些晃目的感覺。第一眼,還真的沒看出嚴慶是男子。


    “鄭師妹,師門一別,讓師兄好生掛念啊。所以師妹剛走不久,師兄放心不下就帶著隨風急惶惶地一路尾隨暗中保護。卻不想師妹藝高人膽大,竟是打入了敵人的心腹,幫西涼軍作出了這麽大的功勞,實在是讓師兄慚愧啊。”嚴慶一麵燈下貪婪地欣賞著麗人的絕代芳華,一麵用盡可能真誠的語氣表情說道。


    鄭冰不動聲色淡淡一笑道:“師兄才是師門的驕傲啊,我這點小打小鬧算得了什麽呢。”


    看到心儀的師妹對他表麵客氣但笑容下卻是淡漠和距離,這讓遍遊花叢幾乎無往不利的嚴慶有些懊惱。


    但越是這樣,追求起來越有成就感,得手之後享用的滋味就越美。而這個小師妹完全當得起他費盡心思的追求,畢竟這樣出眾的人兒世間能得幾回見啊,錯過了就沒機會了。


    嚴慶也裝作不知道鄭冰的冷淡,而是臉色一肅道:“我看師妹跟劉揚一眾高層走得很近,而且身手信任,以師妹的身手想要刺殺掉劉揚夏侯惇等主將也絕對不是沒機會。師妹為何遲遲不出手?”


    鄭冰聽到他帶著質問語氣的凝視,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憎惡,她也收起笑顏,沉聲道:“雖然我還未暴露,但他們卻是十分小心……而且我被小鬼糾纏,身邊明哨暗哨不知有多少……”


    嚴慶企圖用師兄的身份質問鄭冰,讓她心生慌亂,然後他就能反客為主,以掌門師兄的身份領導小師妹,讓她完全服從自己的指揮。這隻是第一步,然後後麵的,就是一步一步用他嫻熟的技巧把小師妹深陷入自己的懷抱中……


    於是嚴慶皺眉冷聲道:“這不是借口,隻要師門真心要殺劉揚,這些蝦兵蟹將而且是不能近身的,怎能阻擋得了師妹這個刺客堂第一高手的行刺?”


    說著,嚴慶湊近了似笑非笑地說道:“莫非,師妹跟他們呆的久了,日久生情下不了手了?”


    蓮兒見嚴慶這樣欺負鄭冰,立馬翻臉就要訓斥他,但卻見鄭冰臉色幾番瞬變,最後她臉色有些緋紅地站起來,**起伏不加掩飾她的憤怒對著嚴慶冷聲道:“說的輕巧,刺殺成功又如何?難道想看著我被敵人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


    嚴慶一噎,他本想逼迫的鄭冰手足無措,然後求他主導工作的,卻不曾想她反映如此激烈。看來她這個刺客堂堂主不是虛的,雖然外表纖弱完美如百合,但卻是外柔內剛,容不得逼迫的。


    嚴慶自知失策,但一時卻不知如何不救,就又聽鄭冰冷冷瞥了他一眼沉聲道:“而且,劉揚身邊還有一個很厲害的神秘人物,還有神秘的人馬始終潛伏在劉揚身邊保護。平常還不覺得,但我卻知道,隻要我陡然出手,他們就會跳出來將我擊殺……我根本沒有把握甩掉他,哪怕犧牲掉我自己的性命。”


    嚴慶笑道:“床上不行嗎?”


    鄭冰聽了一怔,然後閃電般轉頭,璀璨的眸子中射出淩厲的殺機,讓身手頗為不賴的嚴慶也是心裏沒來由地一突。


    “記住,現在的刺客堂不一樣了”鄭冰走進了嚴慶,冰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


    嚴慶心中鄙夷道:“秦妍上位又如何?她這樣亂改革,將會讓天山派的優勢頓時化為烏有……這樣不顧師門利益隻顧個人喜惡的革新,怕是下場連商鞅都不如”


    但嘴上他卻是不會說的,而是點頭答應。如今身在敵營,可不是內訌的時候,該服軟時就服軟,不丟人。


    鄭冰深吸一口氣,平息了憤怒,眼珠子一轉,看著一身女裝柔美甚似佳人的嚴慶,笑道:“師兄,不如你對劉揚施展美人計如何?”


    嚴慶瞪大了眼,吱嗚道:“這……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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