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22)


    李月蒙幽幽的道:“時候,公孫大娘帶我到江南去玩,我這個做花燈的手勢,就是跟公孫大娘學的,她不但劍法很好,做花燈的技術也很好,隻可惜,我那時候比較浮躁,不懂得珍惜,結果隻學到了一些皮毛。如果辛十二娘看到我做的這個花燈,肯定是要笑出來的,水平差遠了。”


    劉展好奇的問道:“哪個公孫大娘?”


    李月蒙微笑著吟唱起來:“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杜甫的詩,你沒有聽過嗎?”


    劉展恍然道:“原來是她。”


    竟然是這位大名鼎鼎的舞姬,沒想到,李月蒙和她的關係,居然挺熟悉的。因為李月蒙沒有正麵相告,所以劉展始終沒有問李月蒙到底是什麽來曆。不過,隨著她不斷的有些特殊之處冒出來,他對她的了解,也正在逐漸的加深。毫無疑問,她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奇怪的是,他的心思,想著想著,又不由自主的轉到了詩作者杜甫的身上。對於唐朝,他最熟悉的兩個名字,毫無疑問是李白和杜甫。沒辦法,這是課本中灌輸的。現在這兩人不知道在哪裏,是什麽職務?要是能讓天底下最有名的兩個大詩人為自己賣命,那種感覺應該挺好。


    劉展福至心靈,隨口問道:“對了,李白和杜甫現在在哪裏?”


    李月蒙搖頭道:“都在遊曆呢,誰知道他們在哪裏?我也好久沒有他們的消息了。”


    劉展頭。


    看來,這兩位大詩人混得不怎麽樣啊!在和平盛世,兩人都無法混出頭來,等安史之亂爆,兩人就更加沒有機會出頭了,死於亂軍之中,那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安史之亂真的在今年爆,的確隻有自己這種武夫,才是舞台上的常客。


    李月蒙收拾了心神,認真的道:“我已經做好準備,要給你處理傷口呢。”


    劉展頭道:“好。”


    李月蒙就將所有的工具,都全部擺開了,按照大夫的指,一絲不苟的給劉展處理傷口。


    其實劉展的傷,都是皮外傷,背後的傷口無需理會,就是肋下的箭傷需要防止感染,本來按照劉展一貫的做法,是要將燒紅的刀尖,插入到傷口裏麵,用高溫強行消毒的,不過既然李月蒙已經從大夫那裏弄到了藥粉,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李月蒙心翼翼的幫他將傷口用燒酒處理幹淨,然後撒上藥粉。她的動作雖然很溫柔,其實卻是生疏得很。老實話,她的水平的確不敢恭維,唯一值得讚賞的,乃是她的態度。明知道自己的技術不好,所以她格外的心,加上劉展的忍耐力不錯,倒也順利的完成了整個過程。饒是如此,他的額頭上,也滲出了的汗珠。


    偏偏李月蒙看到了他額頭上的汗珠,嘟囔著道:“你忍著啊!馬上就好了。”


    劉展苦笑著道:“我寧願找專業的大夫。”


    李月蒙道:“你這麽凶勇鬥狠的,我很快就變成專業的大夫了。”


    劉展隻好無語。


    總算處理傷口沒有太大的難度,中間也沒有出現大的差錯,在將藥粉灑在傷口的上麵,然後用幹淨的布條包紮起來以後,整個過程就算是處理完畢了。李月蒙喜滋滋的,好像一副大功告成的樣子。劉展很是惡意的推斷,她以前一定沒有這樣的實習機會。


    看到李月蒙對自己的態度非常好,好到好像已經出了男女之間正常的範圍,劉展不免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的吸引力真的那麽強,居然讓李月蒙對自己一見傾心?難道是我的王八之氣釋放,乖乖的將她吸引了過來?意淫,其實是兩廳兩房的架構,大廳的兩邊,是各自的廂房。廂房裏麵沒有床,隻在地板上鋪著草席,然後在上麵鋪上棉被,就算是當做床來使用了。在木屋的最裏麵,還有個廳,是用來休閑看月光使用的。劉展沒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廳,倒是李月蒙總是在那裏留戀。


    在大廳的外麵,是一排寬敞的走廊,一直通到神女峰的山腳下,順著走廊,可以直接走到山上。月光投射在走廊上,將走廊映照得非常潔白,和大廳內形成強烈的對比。


    劉展看著外麵的月色,慢慢的走到外麵的走廊上,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


    李月蒙也走了出來,站在劉展的身邊,同樣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


    劉展慢慢的道:“我記得時候,父親經常會帶我們看月光。月亮上有玉兔,有吳剛,有嫦娥,有桂花樹,夜風吹來,能夠聞到桂花的香味。”


    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劉展的記憶,好像又恢複了一些,隱約可以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了。隻是,那些回憶,還有些處於模糊的狀態,囫圇吞棗的時候,覺得記憶是清晰的,可是仔細琢磨的時候,卻又現記憶並不完全清晰。


    李月蒙輕輕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有生硬的道:“我……沒有父親。”


    劉展沉默片刻,才慢慢的道:“你有父親,隻是,你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多,是吧?”


    李月蒙的臉色,似乎又有些激昂起來,語很快的道:“我隻在很的時候見過他……我見過他的次數,總共不會過三次……他從來都沒有笑過,每天都緊皺著眉頭,好像是大禍臨頭的樣子,朝……外麵有些什麽風吹草動,他都要擔心很久很久……每次來到我娘那裏,都會莫名其妙的火……”


    劉展有些好奇的道:“是嗎?”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麽鬱悶的人,作為他的子女,自然是更加的鬱悶了。


    李月蒙眼睛有些紅,神色越的激動,狠狠的道:“我娘什麽都沒有做錯,一心一意的對他好,可是他,為了自己的……居然休了我娘!結果我娘……我娘……就拋下我一個人離開了……”


    她越越激動,眼眶裏隱約有淚珠閃動,繼續道:“以前,那些人都奉承我,巴結我,討好我,現在,都遠離我,討厭我,打擊我……他們都恨不得我早死了,又或者是,將我嫁到遠遠的地方去!”


    劉展沉默不語。


    他就知道這個女子的背後,肯定有些什麽傷心的故事,父親不疼愛,母親被拋棄,的確是夠悲哀的,隻是,加入馬賊隊伍,來躲避這樣的事實,到底是不是最適合的途徑呢?


    李月蒙似乎越越激動,眼神明顯紅,狠狠的道:“我恨死他們了,我要殺掉他們,殺死他們……”


    劉展輕輕的道:“我在這個世界,也沒有親人。”


    李月蒙微微一楞,原本激動的神色,漸漸的平緩下來,慢慢的道:“他們……都……去世了?”


    劉展默默的頭。


    在這個世界,他的確沒有親人了,


    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親人,他永遠都沒有機會見到他們了。或許,他們已經收到某個部門送去的榮譽獎章,並且得到了有關部門的補償,這也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了。


    李月蒙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道:“原來,你比我還可憐。”


    劉展淡淡的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憐的。人,都要靠自己。隻要自己堅強,就能活下來。”


    李月蒙怔怔的看著他,慢慢的道:“你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劉展重重的頭。


    李月蒙似乎有些想哭的樣子,憂傷的道:“那我比不上你,我……”


    劉展忽然道:“祝你生日快樂。”


    李月蒙憂傷的聲音嘎然而止,臉頰微微一紅,眼睛裏卻閃過欣喜的神色,有些慌亂的道:“謝謝,我……”


    劉展將手掌送到她的麵前,溫和的道:“這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李月蒙微微一楞,難以置信的道:“你……送我禮物?”


    劉展托在手掌心的,正是白天繳獲的那顆鑽石。


    月光灑落在在鑽石的上麵,折射出閃耀的光輝,將鑽石襯托得更加的晶瑩剔透,如同是眼淚一樣的純淨,一樣的無暇。


    劉展道:“這是鑽石。”


    李月蒙顯然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好奇的問道:“鑽石?”


    劉展指著天上皎潔的明月,緩緩的道:“鑽石是織女的眼淚,傷心的純淨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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