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展率軍來到汴州城下。


    此時的汴州城,已經是大門緊閉,護城河酒沼,吊橋一早就高高的吊起來了。


    城內的叛軍,都躲藏在城垛的後麵,密切的監視著外麵的動靜。汴州城的叛軍不多,隻有五千來人。不過安裝的弩箭還是非常多的,即使是站在很遠的城外,都能夠看到大型床弩的輪廓。根據可靠的情報描述,城內甚至還有投石機。


    這些投石機本來是準備用來進攻雍丘的,由於雍丘的守軍抵抗非常頑強,叛軍準備用石頭將這個縣城都給砸碎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運走。進攻雍丘的叛軍,就被唐軍打敗了。於是,這些投石機,就擺放在了這裏。可想而知,一旦有人對汴州城起攻擊,這些投石機肯定會落下大量的石塊。


    汴州本來是一座堅城,如果在安祿山剛網。動叛亂的時候,就能夠堅壁清野,整軍備戰,肯定是可以阻擋叛軍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可惜當地的唐軍,早早就投降了。在迅的攻克了汴州以後,叛軍算是在河南道徹底的站穩了腳跟,然後大舉向西進攻,輕鬆的拿下了洛極。


    劉展帶著虎豹騎和狐狼騎,駐紮在汴州城外,對汴州城進行圍觀,並沒有進攻的行動。他也沒有采取馬尾巴拖樹枝的辦法,營造大軍來襲的假象。因為那樣完全沒有必要。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他這樣出現反而會引起叛軍更大的疑慮。


    吉祥天等人密切監視著叛軍的動靜。


    鄭州的叛軍援軍果然很快就出現了。在劉展攻克了陳留城以後,汴州叛軍指揮官就向鄭州出了求救的快馬。不過,他們的動作,相當的謹慎,在離開鄭州的時候,他們的度是很快的,但是來到了汴州境內,度馬上就放下了。他們派出大量的斥候,將前後左右,差不多五十裏的地方,都全部仔細的搜尋過。然後再繼續前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劉展出現的緣故。整個河南前線的叛軍,都顯得非常的謹慎。原本這些叛軍都是非常囂張的,隻有幾百人就敢攻打一個。縣城。但是現在劉展來了,上萬人的叛軍,走路都要非常的心。在靠近洛陽的地方,幾個大城市之間,背著各種文書的快馬,在來回的飛奔。也不知道是在互相傳遞什麽要緊的消息。


    劉展的目的,隻是適當的拖延時間,因此按兵不動。


    鄭州援軍在距離劉展大約三十裏的地方,同樣按兵不動。


    叛軍不相信劉展身邊,隻有區區的五百人。他們覺得,劉展極有可能是將自己當做是誘餌,引誘叛軍上當受騙。在劉展的附近。一定有更多的主力部隊設置好埋伏圈。等待叛軍自投羅網。在大青山,連史思明那麽精明的人,都被劉展算計了。可見劉展的厲害。


    他們這些人,可不敢低估史思明的智商。事實上,在叛軍裏麵,史思明是公認的腦瓜最靈活的人。否則,史思明也不能成為安祿山手下的第一號人物。既然不敢低估史思明的智商,那就隻能是對劉展心心再心,謹慎謹慎再謹慎了。


    無數的快馬,從鄭州向四周奔跑,來回傳遞著有關的情報。大多數的叛軍將領,都覺得劉展突然出現在河南道。肯定不是一件普通的偶然的案例。這裏麵,一定蘊含著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不定,這是朝廷的一個非常大的動作,一個戰略上的部署。當朝廷軍隊被壓製在潢關無法動彈的時候,朝廷想到了劉展這條惡狼,於是將他放出來了。


    甚至連安祿山都覺得,會不會是河北道的劉家軍,有進入河南道的可能。畢竟,對於朝廷來,劉家軍在河北道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劉展就算在河北道鬧得再歡,也不能直接支援潢關前線的戰鬥。但是。如果將劉家軍調遣到河南來,就可以直接威脅到洛陽,從而支持潢關前線了。


    “一定是這樣的!”


    安祿山肯定的頭。


    從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朝廷正在不顧一切的調集兵力,鞏固潢關的防線。在這樣的背景下,將劉展調到河南道,是合情合理的。劉展目前到了河南道,一定是來探聽虛實的。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劉家軍的主力,也會全部出現在河南道了。


    那麽,現在,劉展的身邊,到底有多少人呢?在某個危險的地方,還有沒有埋伏起來的劉家軍大部隊呢?這些都是叛軍非常擔心的問題。在這些問題沒有答案之前,貿然的向劉展起攻擊,是非常不明智的。一切,都必須等到完全調查清楚再。


    如此大範圍的信息確定,自然要耗費很長的時間。洛陽周圍來回的探馬,就是確定這個信息的。當叛軍最終確信。劉展身邊的確是隻有五百人,劉家軍的主力部隊還在河北道的時候,已經是五天的時間過去了。


    在這五天的時間裏,張巡已經將陳留城所有能的搬走的東西。都全部搬走了。


    確定沒有埋伏以後,鄭件叛軍立刻展開對劉展的進攻。


    但是劉展,已經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的遠遁了。


    他麾下的燕雲十八騎、雷鳴十八騎、虎豹騎和狐狼騎,坐騎全部都是大宛馬,度快,耐力強,拍拍屁股,馬上就離開了汴州城,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鄭州叛軍一會兒就沒有了劉展的蹤影。


    無奈之下,他們隻好


    阿史那承慶是專門來對付劉展的,這個偉大而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他比較合適。盡管,在木蘭草原。阿史那承慶曾經被劉展打得落花流水,慘不忍睹。可是,在叛軍裏麵,他的能力還算是比較突出的。史思明坐鎮範陽,崔乾估在潢關前線。蔡希德在攻打上黨郡,叛軍還真的抽不出更好的人選來對付劉展了。


    “什麽?不知道劉展逃向哪裏?”


    阿史那承慶大皺眉頭。


    這個劉展,實在是大大的狡猾。居然跑得比兔子還快。


    他仔細的沉吟著,劉展到底會逃往哪裏。洛陽的周邊,都是叛軍。劉展如果一頭插到裏麵去,隻能是去送死。劉展要逃,隻有向睢陽郡撤退的份。當然。談郡和濟陰郡,也都是劉展可能逃跑的目標。尤其是濟陰郡和魯郡是相連的,逃回去濟陰郡以後,就可以順利的返回北海郡,然後直接回去河北道了。但是。總的來,最大的可能還是睢陽郡。


    “向睢陽郡前進!”


    阿史那承慶立刻下令。


    兩萬騎兵立刻浩浩蕩蕩的向睢陽郡開拜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新的情報到來了。


    “什麽?劉展出現在中牟?怎麽可能?”


    阿史那承慶滿臉的愕然。


    中牟個於鄭州和汴州之間,距離汴州隻有不足八十裏的路程快馬要是死跑快跑的話,半個時辰就能夠趕到。他剛剛就帶著軍隊從中牟過來,也沒有現劉展的蹤影,怎麽現在突然現了劉展的部隊?他是怎麽出現在中牟的?難道,他會飛嗎?


    再,劉展出現在中牟。想要做什麽?


    想要自投羅網嗎?


    “回去中年!”


    阿史那承慶立刻命令部隊折返。


    劉展既然送上門來,他當然要好好的斥候了。


    現在的阿史那承慶,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提起木蘭草原四個字,那是他畢生最大的恥辱!


    此仇不報非君子!


    要是抓到劉展,他一定會用最殘酷的辦法,生剮了對方。


    然而,奇怪的事情,又生了。


    當他急匆匆的殺回到中牟的時候,劉展又已經不見了蹤影。


    “草!”


    阿史那承慶又氣又怒,感覺拳頭都要握碎了。


    這個劉展,難道會飛?


    驀然間,斥候急匆匆的趕來,慌裏慌張的匯報:“大將軍,劉展往洛陽去了!”


    “什麽?洛陽?”


    阿史那承慶頓時兩眼黑,差兒從馬背上掉下來。


    劉展居然衝著洛陽去了。


    老天!


    劉展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沒有回去雍丘,沒有回去雕陽。沒有南下談郡,沒有回去河北,反而衝著洛陽去了!


    洛陽是什麽地方?


    是大燕國的京城!


    大燕國剛剛建立還不到三個月,京城就受到敵人的襲擾,安祿止。會有什麽反應?


    阿史那承慶簡直想都不敢想。


    “回師洛陽!”


    阿史那承慶氣急敗壞的叫道。


    能不能截住劉展暫且兩,他現在必須做出拚命的樣子來,否則安祿山肯定饒不了他。


    本來就是讓你出來對付劉展的。結果你可好,都將劉展引到洛陽來了。


    阿史那承慶越想越覺得可怕。急忙派遣快馬,舟洛陽通報有關劉展的消息。


    劉展這麽人馬,當然不可能去進攻洛陽,甚至連靠近洛陽都是危險的。可是,洛陽那麽大,郊外那麽多地方,萬一有哪位達官貴人,正在郊外春遊什麽的,結果一頭撞到劉展的刀下,那就真的是嗚呼哀。


    偏偏現在又是陽春三月。草長鶯飛的季節,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陽春三月的洛陽,春花盛開。遊人如織,好多地方都是繁花似錦,熱鬧非凡,為了營造比朝廷更加出色的氣氛,甚至安祿山都會出來親民。尤其是白馬寺,曆來都是民眾燒香拜佛的聖地,要是安祿山的哪個妃子,突然心血來潮,要到白馬寺上香”


    阿史那承慶現自己又不敢往下想了。


    要是劉展的兵馬再多一,肯定不容易鑽空子,兵馬越多,目標越大。隻要被叛軍現行蹤,劉展就死定了。可是,偏偏是這五百來人。不定就從哪個漏洞裏麵鑽進去了,叛軍的人數雖然不少,可是總不能每個山溝溝都裝滿人吧。


    真是要命!


    阿史那承慶越想越覺得腦袋有懸。不敢繼續想下去,急忙埋頭往回走。


    他估計的的確不錯,陽春三月,草長鶯飛,的確是洛陽百姓出來踏青的好日子。雖然,安祿山進入洛陽的時候,殺了不少人,但是,被殺的那些,其實都是皇親國戚,是安祿山看不順眼的。普通的百姓被殺的並不是很多。在洛陽這個地方,安祿山還是節製了部隊的胡亂殺戮的。這裏畢竟是大燕國的京城,不能變成一座死城。


    為了表明大燕國要比唐帝國更加有前途,更加有朝氣,安祿山登基以後,就極力營造開明的氣氛。他讓達奚詢,也就是大燕國的侍中,著力恢複洛陽的秩序,著力讓洛陽表現得比長安更加的繁華,更加的熱鬧。達奚詢在洛陽為官長達十年,熟悉洛陽的一草一木,既然有安祿讓的支持,自然是不遺餘力。於是。洛陽這塊地方,還是比較平靜的。,川二月,到白馬寺上香的人特別其中。就包括安祿山本人。


    這天,安祿止。陪著大燕國的皇後,到白馬山上香,為大燕國的未來祈福。大燕國皇帝出巡,自然是地動山搖,肅靜回避。白馬寺的周圍十裏,無關的人員,都被全部清走了。在外麵負責安全保衛的,自然是精銳的曳落河。在最裏麵負責包圍的,則是安祿山的“家幢”。


    當安祿山從白馬寺出來的時候,現曳落河處於嚴陣以待的狀態,裏三層外三層的將白馬寺包圍得嚴嚴實實的,連屋上都安排了弓箭手。似乎有什麽要緊事生,於是問道:“三兒,怎麽回事?”


    被安祿山稱作三兒的正是安慶恩,曳落河部隊名義上的統領,隻要是安祿山帶著曳落河部隊出動,他都會跟看來的。聞言,安慶恩急忙回答:“父皇,是劉展來了。”


    安祿山隨口道:“劉展?什麽意思?”


    安慶恩道:“父皇,阿史那承慶派人來報,是劉展帶著五百兵馬。衝洛陽殺過來了。為了父皇的安全,孩兒下令曳落河提高戒備,防止意外毛”


    安祿山狐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樣子,慢慢的問道:“五百?殺向洛陽?”


    安慶恩也覺得此事有荒唐。可是他的確是接到了阿史那承慶送來的報告,他將報告遞給安祿山過目。同時道:“目前還搞不清楚劉展是什麽目的,但是他帶著人馬向洛陽衝殺過來,是毫無疑問的。孩兒已經派出更多的斥候,在附近觀察動靜,如果現劉展,隨時出警報。”


    微微頓了頓,安慶恩有些猶豫的道:“父皇,您看您和大娘,是不是暫時留在白馬寺歇息一眸子?或許他們很快就有劉展的消息的。隻要確定了劉展的活動區域


    安祿山不以為然的道:“真是天大的笑話!劉展五百人,就將聯滯留在白馬寺,要是傳出去,大燕國的麵子,都被丟光了!五百人啊。就將我的一個。大將軍,還有兩萬騎兵精銳,引得東奔西跑,疲於奔命!這個劉展,實在是可惡!傳令,起駕”。


    安慶恩低聲的道:“耳是


    安祿山毫不遲疑的道:“起駕!回宮!”


    安慶恩無奈,隻好下令起駕。


    安祿山非常肥胖,體重有三百多斤,乘坐的轎子都是特製的寬敞的好像是移動的房子,要三十六個人一起抬,中間還要不斷的輪換生力軍。否則轎夫就吃不消。他和大燕國的皇後進入轎子以後,在曳落河的護送下,隊伍緩緩的啟程。


    白馬寺距離洛陽城,隻有大約三十裏的路程,都是重新修好的大路。行進非常的方便。曳落河早就清理了道路的兩旁,自然是靜悄悄的看不到任何的外人。由於過分的寂靜,安慶恩反而顯得有些緊張。


    忽然間,從東南方傳來輕微的馬蹄聲,好像有隊的兵馬在飛馳而來。


    在這個時候,膽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行軍的,隻有劉展了。


    安慶恩頓時眉頭大皺,這個劉展。真的撞到了聖駕麵前來。萬一驚動聖駕,阿史那承慶隻怕免不了被處罰。他和阿史那承慶交好,想要替阿史那承慶開脫,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叛軍完全想不到,在他們的核心腹地,居然會出現唐軍。曳落河的高層是知道的,可是下麵的人員並不知道有敵人到來,直到安慶恩出準備戰鬥的命令,他們才驀然醒悟到,洛陽居然變成了戰場!急忙彎弓搭箭,進入戰備狀態。


    安祿山從轎子裏探出頭來,大聲叫道:“三兒,停下來!”


    安慶恩道:“父皇


    安祿讓。道:“我要看看這個劉展,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


    安慶恩無奈,隻好下令隊伍停下。


    安祿山從轎子裏麵出來,站在家幢們的中間,審視著馬蹄聲傳來的。


    但是,他沒有看到劉展,也沒有看到馬蹄聲的主人。


    馬蹄聲很快就消失了。


    好像一陣風,來無影,去無蹤。


    看起來,劉展隻走路過而已。他還不想和大燕國的皇帝打交道。


    安祿山皺眉道:“告訴阿史那承慶,不要回來了!他都在忙什麽?才到了汴州,又跑了回來,馬力都浪費在路上了!亂糟糟的!告訴他。忙他自己的事情,切斷雍丘和睢陽郡的聯係!別的事情,少管!”


    安慶恩急忙答應著派人去了。


    阿史那承慶接到安祿山的命令,這才鬆了一口氣。安祿山雖然語氣聽起來是在罵人,事實上卻是饒恕了他。他急忙帶著部隊,重新向睢陽郡進。


    結果,阿史那承慶剛剛掉轉頭,那邊安祿山就接到命令,是西苑遭受了襲擊。


    安祿山頓時大為光火,惱羞成怒的罵道:“西苑的守軍指揮是哪個?斬示眾!”


    安慶恩現父親真的是十分惱怒,急忙傳令下去,將西苑的守軍指揮當場斬了,然後將人頭送上來。


    結果,安祿山還怒不可遏,要親自到西苑去看看。


    駐守西苑的叛軍,有大約兩千人,居然被劉展的五百人襲擊。並且打得一敗塗地,也難怪安祿山要生氣。要是在別的地方也就罷了,這裏可是洛陽近郊了。劉展打到這裏來。和叛軍圍攻潢關,有什麽區別?在心理上,同樣都是對極大震嘉讓長安知道得大肆富揚不※


    西苑名字很好聽,其實乃是一個大監獄,關押的都是叛軍從戰場抓來的大官員。由於叛軍連連攻城略地,占領了大片的地方,自然也俘虜了不少的朝廷命官。因為這些人不肯投降叛軍,安祿山又想營造一副寬宏大量的形象,於是下令將這些人都關押在西苑,每日進行審訊、折磨和引誘,迫使這些人投降。


    可能是西苑的叛軍,從來沒有想到。在洛陽這樣的核心地區,居然會出現唐軍,所以,平時的警戒,顯得非常的鬆懈。當劉展到來的時候。守軍指揮官還在城內青樓快活。於是,劉展他們一個衝鋒,就將守軍完全衝散了,所有的牢房。也被全部砸開。


    “換上叛軍的衣服!趕緊走!”


    “外麵的叛軍很多,你們自己想辦法逃出去!”


    “如果不能逃出去,就在洛陽城內暫時潛伏!朝廷很快就會光複洛陽的!”


    劉展對被解救出來的官員們大聲叫道。


    他隻能將這些人從西苑解救出來,至於他們能不能走得掉,就看他們這些人的本事了。幸好,這些人既然能夠在叛軍的威逼利誘下,依然堅持自己的立場。明他們還是有幾分硬骨頭的。他們的求生渴望。也相當的強烈。在向劉展致謝以後。逃出生天的朝廷官員,紛紛


    劉展騎馬來到西苑的最裏麵。現還有幾十個壯年漢子,被捆著雙手手腳,暫時還無法動彈。燕雲十八騎用匕將繩索割斷,幫助這些人回複自由。原來,這些都是被俘虜的唐軍軍官,其中還有幾個是將軍級別的。因為不肯投降叛軍,所以被集中關押在最裏麵。


    這些軍官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來解救自己,都喜出望外。聽眼前的就是劉展,這些軍官顯的越的激動。他們在潢關前線和叛軍作鬥爭,對劉展多少還是有些許了解的。一個能夠在河北道將叛軍的老家鬧得翻天覆地的人物,自然是他們崇拜的對象。


    劉展不動聲色的道:“皇上派我來救你們,你們趕緊走吧!記的換上叛軍的衣服。見機行事!”


    那些唐軍軍官紛紛致謝,但是沒有一個人換上叛軍的衣服,依然站著不動。


    劉展有些奇怪的道:“你們怎麽不走?”


    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軍官,來到劉展的麵前,沉聲道:“大人,我們是朝廷的軍官,怎麽可以穿叛軍的衣服?我們寧願跟隨大人一起戰死,也不願意芶且偷生!”


    “你叫什麽名字?”劉展淡淡的問道。


    “李晨!”青年軍官立正回答。


    劉展看看所有人,緩緩的道:“你們都有這樣的想法?”


    所有軍官齊聲道:“寧願戰死!絕不偷生!”


    劉展很佩服他們的勇氣,頭道:“你們還能騎馬嗎?”


    李晨道:“我們都是軍官。都熟悉馬術。”


    劉展頭,當即讓人繳獲的戰馬,挑選最好的給他們配上,又從叛軍那裏挑選精銳的武器,一起配備完畢。總共是三十七名軍官,軍銜最高的是中郎將,最低的是致果校尉。每個人的身上都有受刑的痕跡。尤其是李員的傷勢最為嚴重。的確是硬骨頭。


    李昆道:“不知道大人下一步要去哪裏,李晨願意帶路。”


    劉展道:“我去潢關。”


    李晨微微有些愕然,隨即意識到什麽,沒有多什麽,馬上縱馬在前麵探路。


    劉展一行人剛剛離開西苑,安祿山也帶著曳落河趕到了。看到地上亂七八糟的屍體,還有空蕩蕩的牢房。安祿山都快要氣瘋了。別的守軍。居然沒有他這個。做皇帝的動作快,安祿山又氣又怒,就不用了。


    在千軍萬馬的護衛之下。洛陽居然受到了襲擾,這簡直是活生生的打臉啊!


    “把田乾真!安守忠!向潤容都叫來!”


    安祿山殺氣騰騰的叫道。


    安慶恩感覺到父親的強大殺意。急忙派人去了。


    他感覺到,被叫到名字的三個人。一頓板子是肯定少不了的。


    搞不好,連腦袋都要被砍掉。


    唉,誰叫他們沒有防住劉展呢?


    不這邊安祿讓整頓洛陽的防務,隻劉展一路向西,很快就潢關。


    吉祥天快馬趕來:“大人,前麵的道路都被堵死了!”


    原來,由於叛軍在潢關前線囤積的兵馬實在是太多,幾乎所有的讓溝。都有叛軍駐紮,劉家軍想要尋找偏僻的道路通行,都沒有可能。叛軍指揮官安慶緒和崔乾估,也接到了安祿山的命令,封鎖所有道路,一定不能讓劉展進入潢關。


    李晨看著劉展,很期待他的決定。


    劉展若無其事的道:“我們南下,去盧氏。”


    當即虎豹騎和狐狼騎南下盧氏。將潢關遠遠的撇在自己的身後。


    叛軍很快就得知了劉展的動作,立刻派遣精銳部隊,尾隨而來。


    劉展不和叛軍接觸,隻是一路狂奔。最後,帶領隊伍進入熊耳山和伏牛山地區,一頭鑽入深山老林裏麵。


    叛軍緊追不舍,同樣跟到了伏牛山,也一頭鑽了進去。


    召喚月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惡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海十四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海十四郎並收藏惡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