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展心情越的不爽,直接道:“算了,不這些事。你到揚州來,有什麽立場?”


    李祗也是直截了當的道:“組***新軍!都是幌子!想要將老子的人員和物資都扣住才是真的,我當然不幹!他們這樣做,是要害死我啊!”


    對於李祗的心直口快,劉展還是很欣賞的,毫不掩飾的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跟他們攤牌了。”


    李祗頭道:“行!就攤牌!我先去摸摸他們的底細,如果不行的話,我會叫人來找你!”


    當天晚上,李磷就召集貌王李巨、吳王李祗等人談事,地就在


    苑。


    結果,劉展很快就接到了請帖。


    以他對永王李磷的撞,當然不可能受到李磷的邀請,他是被吳王李祗請去的。來人告訴劉展,永王李磷對於劉展的到來,顯得相當的抵觸。一度明確表示,不要劉展參與今晚的會議。不過,由於吳王李祗的堅持,他才不得不答應讓劉展到場。因此,劉展要做好思想準備,在商妥事情的時候,可能會遭受到李磷等人的打壓。


    “笑話?”


    “打壓我?”


    劉展對此毫不在意,帶著虎豹騎和狐狼騎離開了白園。


    來到雍苑,劉展現,今晚前來參加會議的人還真不少。當中的不少人,對於劉展的到來,都顯得有些驚訝。同時有很識趣的保持了距離。在這些人當中,還有幾個人的眼神,有相當的敵意。看來,李磷對自己白天的態度是很不滿的。所以請了好幾個人,準備給他一下馬威。


    劉展對此視若無睹,徑直走了進去。


    吳王李祗微微一笑,什麽臉色都沒有,好像叫劉展到來,和他本人完全無關。


    不得不,這個家夥,偽裝起來的時候。還真的是人模人樣,一都看不出內心的齷齪來。


    有自知之明的人,生活的總是要比別人更加的舒服。


    劉展目光再次掃掃四周,現來自江南地區的官員,還真的不少。其中官銜最大的,有吳郡太守兼江南東道采訪使李希言、廣陵長史兼淮冉道采訪使李成式、丹徒郡太守閻敬之、江陵長史李境等。根據劉展掌握的情報,這些人,都不是李磷的派係。李磷將這些人請來,有什麽陰謀,簡直用腳後跟都能夠想象出來。


    在這些人裏麵,並沒有看到揚州都督竇華的身影,顯然。他是不受歡迎的人。


    這樣一來,李磷這次會議的風向,就更加的明確了。


    太子李亨目前的局勢,處於非常微妙的境地。李隆基不是舍得放權的人,對於任何想要謀取他的權力的人,哪怕是自己的兒子,都毫不手軟。所以,李亭不敢有絲毫過分的動作,生怕引起老爸的懷疑,給楊國忠他們攻擊自己的借口。他生活的非常的憋屈,這些江南的官員,自然也跟著憋屈了。


    永王李磷到來江南,對於江南的官員來,實在不是一件好事。事實上,從私人關係來,李亨和李磷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李磷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一直都是李亨的母親在撫養他,按理,兩人又這麽親密的關係,李磷應該是想辦法報恩的,隻可惜,他內心並不是這麽想的。他更想得到李亨擁有的一切。他到了江南以後,就有些忘乎所以了。想要和李亭平起平坐,甚至是搶奪李亨的太子位置了。


    李磷要在江南建立勢力,先就要整頓江南的官場,而在場的這些江南官員,就是太子李亨的鐵杆派,尤其是李希言和李成式兩人,是太子的心腹,在外人看來,等於是在額頭上鑿了字太子兩個字的人。如果這兩個人態度強硬的話,李磷是無法對江南官場下手的,但是,以李磷目前的權勢,想要強硬的將兩人拉下馬。顯然也是有風險的。


    畢竟,現在朝廷的所有要務,都是圍繞著潢關進行的,要是李磷在江南大鬧,結果造成江南的人員和物資,無法順利的運輸到關中的話,李隆基同樣會毫不猶豫的砍掉他的腦袋。要是能夠通過砍幾個兒子保住潢關,相信李隆基會毫不客氣的砍掉自己的全部兒子。


    為此,李磷在今天的會議上。也出動了不少自己的私人,以便太子黨的官員進行打壓。其中就有李磷自己的謀士薛廖。還有李磷的兒子。襄城王李湯。這一文一武,就是李磷的左右手,是他最基本的實力。


    劉展剛才從門口進來,襄城王李湯的目光,就很不友好的盯著他。


    李磷的這個,兒子。在李唐宗室裏麵,還是比較有名的。他武功高強。又有野心,一直渴望帶領攻城掠的。成為分裂天下的諸侯。李磷之所以如此積極的組建新軍,和李湯的強烈要求,還有謀士薛廖的慫恿是分不開的。李湯直接在雍苑的門口就攔住了劉展,雙目炯炯的瞪著劉展,很不友好的叫道:“你就是劉展?”


    劉展道:“末將正是劉展,不知道王爺有什麽賜教?”


    李湯道:“聽你的功夫不錯,我倒要看著是不是真的。這年頭。吹捧出來的人物,實在是太多了。”


    劉展看看四周,現謀士薛廖正在和永王李磷悄悄的打眼色,就明白李湯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在場的江南官員,大部分邸幾漢忠太子李亭的。而劉展本人,因為李月蒙的關係,在瞬出團來,同樣是李亨的人。永王李磷想要整飭江南官場,先就要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那麽,這個下馬威從哪裏來呢?當然是從劉展身上來。隻要狠狠的教刮劉展一頓,這些官員就不得不收斂了。


    果然,李希言和李成式等人,聽到襄城王直接向劉展挑戰,眉頭都是悄悄一皺,然後互相對望一眼,又快的移開眼光。


    他們和劉展並沒有任何的聯係。但是,由於太子李亨的關係,他們和劉展,可謂是在同一條船上。


    要是劉展被襄城王打敗,他們想要抗拒永王李磷的壓力,就更加的困難了。


    當然,要是劉展贏了,他們的底氣,就更加的充足了。


    “請指教。”劉展不動聲色的道。


    “看槍!”李湯拿起一把長槍,直接向劉展刺過來。


    此人倒也是一個悍將,既然大家挑破的臉麵,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


    思。


    劉展隨手抓起一根刮練用的木棍,向前一送,將李湯的長槍擋開。


    李湯冷冷的道:“劉展,拿武器!本王不占你的便宜!”


    劉展淡淡的道:“謝謝王爺關心,末將用這個就好。”


    李湯毫不客氣的道:“既然如此。本王要是傷了你,你可不要後悔!”劉展神色平淡的道:“王爺要是能夠傷得了末將,那是末將咎由自取,怎麽會責怪王爺呢?再,在場的人,又有誰能夠責怪王爺呢?”


    李湯眼神裏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冷聲道:“好!看槍!”


    將手中的長槍一掃,再次向劉展刺過來。


    他的功夫的確不凡,一看就知道接受過名師的指,槍勢又快又急。


    但是,由於缺乏真正的戰鬥鍛煉。他的槍勢,看起來的確嚇人,可是在細微之處,卻依然還是花架子多了一些。雖然僅僅是一的花架子,可是對劉展這樣的人來。任何的花架子都是孩子的玩具。在戰場上,這樣的槍勢,隻能嚇人。不能殺人。


    當然,這一,對於養尊處優的王爺來,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隻有那些反複接受過生死考驗的人,才會明白。


    劉展隨手展開木棍,將長槍接下來。


    “再!”


    木棍打在長槍的上麵,將長槍輕鬆的撞開。


    李湯感覺自己的手臂微微一震,長槍就不聽話的蕩開了。


    他想要將長槍收回來,結果卻現。長槍已經不聽指揮。


    心下微微一驚。李湯急忙借勢將長槍在外麵蕩了一圈,然後從側麵刺向劉展。


    劉展猝不及防,差被長槍刺到。急忙收棍退開。


    “不過爾爾!”


    李湯冷笑一聲,心下頓時大定。


    原來這個劉展,隻是有幾分蠻力而已,對於兵器的掌握,完全沒有自己這樣的水平。


    周圍的官員,對武藝都不太懂,看到李湯差刺中劉展,頓時神色。


    李希言和李成式互相對望一眼。眼神裏的隱憂,更加的深沉了。


    隻有吳王李祗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對兩人的搏殺。毫不關心。


    劉展默不作聲。


    李湯自信心大為爆棚,大聲道:“劉展,我們這樣打下去沒有意思,不如我們加彩頭如何?”


    劉展緩緩的道:“不知道王爺要加多少?”


    李湯得意洋洋的道:“本王也不多下,隻下五百兩黃金。


    劉展想了想,慢慢的道:“好!五百兩黃金。”


    永王李磷立刻道:“本王也下五百兩黃金。”


    從剛才的戰鬥看來,自己的兒子。顯然要比劉展厲害一些,有這樣的好事,他怎麽能不立刻表示支持?這可是大大的打壓劉展威風的好機會啊!隻要打壓了劉展,別的太子黨官員,就容易對付多了。


    一直以來,永王李磷對於劉展的武力,還是有忌諱的,劉展畢竟是從死人堆裏麵打滾出來的人物。功夫應該是非常高強的,否則,也無法在戰場上來去自如,帶著幾百人就敢向洛陽起進攻。


    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夠拿下劉展,真是意外之喜啊!


    鍵王李巨笑眯眯的道:“既然大家都在案熱鬧,本王也下五百兩黃金吧!”


    同時用眼角看著吳王李祗,有意無意的道:“十二,你來不來一個?”


    吳王李祗笑吟吟的道:“既然你們都買劉展輸,那我還是買劉展贏好了,我也買五百兩黃金。”


    李巨漠然的道:心你輸得褲子都沒有。”


    李祗不以為然的道:“沒事,五百兩黃金,我還輸得起。”


    其餘的官員當然不會參雜到其中,隻是眉頭緊皺,感覺劉展是有些不妙了。


    李湯受到大家的鼓勵,自信心更加的充足,手握長槍,大聲道:“劉展,本王要真的動手了。剛才本王隻用了五分的本領,你已經承受不住,現在,本王不會客氣了!”


    劉展麵無表情的道:“請!”


    李湯拱手道:“大家看我的!準備收金子吧!”


    又向劉展道:“劉展,你要是主動認輸,現在還來得及!就算你輸


    兩黃金。身體也沒有大礙!本王提前告訴你,刀槍利掀是傷到了哪裏,就不太好了!”


    劉展淡淡的道:“五百兩黃金,我還拿得出來。”


    李湯斷喝一聲,舉起手中的長槍,向劉展疾刺過去。


    劉展隨手舉起木棍。


    “啪!”


    木棍沉沉的撞在長槍上。出沉悶的聲音。


    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來,將李湯的手臂震得麻。


    李湯頓時承受不住,長槍脫手而去,一直飛到了旁邊的屋簷上。


    大吃一驚之下,李湯急忙向後退卻。


    然而,劉展的木棍,跟看到了他的膝蓋位置。


    “噗噗!”


    兩車輕響。


    木棍連續打在李湯的膝蓋上。聲音很輕很清脆。


    李湯頓時感覺兩個膝蓋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跟著就跪了下去。


    劉展收回木棍,淡然自若的道:“王爺,你輸了。”


    周圍的人萬萬沒想到,剛剛還自信心爆棚的李湯,居然剛剛動手,就被劉展一下子撂到了。


    誰也沒有看清楚劉展是怎麽出手的,就是這麽一錯眼的功夫,襄城王就這樣倒下了。


    一時間,全場無語。


    “啪!”


    飛到屋簷上的長槍,順著瓦片掉下來,網好落在台階上,連續彈跳了幾下,才最終滾到了平地上。


    長槍在台階上滾動的聲音,就好像是在打某些人的臉。


    “啪啪啪!”


    非常的清脆。


    非常的利索。


    李湯臉色漲紅,想要努力站起來。


    可是。膝蓋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站穩。


    他連續掙紮了數次,最終還是失敗了。


    劉展雖然沒有敲碎他的膝蓋骨。可是他的膝蓋,已經被重創。


    俗話,傷筋動骨一百天,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他的膝蓋休想複原。


    一時間,他萬念俱灰,腦袋裏一片的空白,想要些什麽,卻又沒有辦法出來。


    永王李磷和貌王李巨的神情。和李湯差不多。


    他們倆都以為李湯是贏定了,正在盤算著一會兒劉展落敗以後,如何奚落對方,然後趁勢打壓江南的官員,卻沒有想到,形勢會生如此急劇的變化。李湯剛剛出手,就被劉展一招秒殺。


    就算是他們不懂武功,也能夠看出來。要不是劉展手下留情的話。李湯的兩個膝蓋,肯定是要廢掉了。


    不過縱然如此,在短期內。李湯也是休想再和人動手了。


    倒是吳王李祗第一個反應過來。笑吟吟的道:“兩位哥哥,拿金子來。”


    永王李磷的臉色黑,用力的揮了揮衣袖,生硬的道:“我不會賴賬的!你著急什麽?”


    兢王李巨的臉色稍微好一。悻悻的道:“沒有見過錢嗎?這麽急!”吳王李祗笑盈盈的道:“兩位哥哥,你們都是大富翁,不像我,就是一個破落戶,這五百兩黃金,可是我幾年才能掙到的!幸好是劉展贏了,要是劉展輸了的話,我可能要將內褲都拿去當掉了。兩位哥哥。你們都是有錢人,就不要跟我計較。快兌現吧!”


    永王李磷悻悻的道:“來人。準備一千兩黃金!”


    吳王李祗道:“我派人去拿!”


    當即拍拍手,叫來自己的一個隨從,跟著永王李磷的手下去拿錢了。


    周圍的官員麵麵相覷,心裏暗想,這是怎麽回事,吳王李祗這個動作。簡直是在兩人的身上狠狠的踹上一腳,絲毫不留情麵,難道,三位皇子之間的關係,居然惡劣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劉展隨意的一拱手,若無其事的道:“兩位王爺,王爺,末將僥幸贏了,真是不好意思。”


    永王李磷繃著臉道:“劉將軍果然是本領過人,請到裏麵議事。”


    轉身就走。


    其餘的官員,也都跟在李磷的後麵。


    劉展頭,跟在隊伍的最後麵。慢慢的走入議事堂。


    吳王李祗跟在劉展的後麵,悠哉遊哉的走著,雙手還習慣性的打著拍子。心情愉快至極。


    忽然間,一匹快馬急匆匆的到來。從馬背上跳下一個探子,飛快的來到李磷的身邊,低聲的了幾句。然後又急匆匆的離開。


    幾乎同一時間,吉祥天也急匆匆的趕來,在劉展的耳邊低聲了幾。


    劉展的臉色微微一凜,眉頭悄悄的皺了起來。


    吳王李祗問道:“出事了?”


    劉展道:“你父皇命令哥舒翰出關迎戰叛軍。”


    吳王李祗微微一愣,隨即搖搖頭,一言不的往裏麵去了。


    在叛軍的重壓之下,潢關本來就搖搖欲墜,能夠堅守住潢關,已經不錯。


    現在,皇帝居然命令哥舒翰出戰,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沒有了潢關天險,唐軍哪裏是叛軍的對手?


    要走出關迎戰的唐軍被打敗。潢關就沒有足夠的兵力堅守,到時候。叛軍的主力反撲,潢關肯定是要完蛋的。


    潢關完了,長安也就完了。


    長安完了,朝廷也就完了。


    召喚月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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