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著少女這一番忽然的襲擊,飯廳裏的人統統都呆立在那裏。雖然我也見過不少恰查某,但是這麽恰的女人我還真是沒見過啊。一時間,飯廳裏靜得隻有那個被酒瓶砸中了腦袋的小弟痛苦而壓抑的呻吟聲。


    “姐!”允珍這一聲呼如其來地呼喚,將眾人齊齊喚醒。


    一個站得比較靠近門口的小子,惡狠狠地向著那個女孩怒吼道:“我操,哪來的賤人,竟然敢在這裏大呼小叫。我非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教,教你媽!”少女甜甜一笑,那雙穿著高跟鞋的腳猛的一抬,直踹在那個小子的褲襠上。那狠勁,看得我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高跟鞋,而且還是那種尖頭的,我的媽呀!


    “嗷!……”這個可憐的小子發出了一聲不遜色於帕瓦羅蒂的淒厲喊聲,哆嗦著蹲了下來。汗,我終於發現,什麽說女人是脆弱的,完全是狗屁!其實,我們男人才是最脆弱的,隻要擊中小弟弟這個罩門,就算你是泰森阿裏之流的都得給我趴下。哦,錯了,對一種人是免疫的,太監。


    看到這樣的悲慘景象,在場的男人們不約而同地用手捂住了下麵。趁著大家楞神的時候,那個女孩竟然從背後摸出了一個平底鍋,狠狠砸在了那個小弟的頭上。暈!難道是女版的聖子到?


    “鐺……”一個猶如黃種大呂般地聲音在飯廳中回蕩,而那個小弟則帶著幸福的笑容緩緩倒在了地上。確實,他現在不用為胯下那劇烈的疼痛擔心了。


    當那嗡嗡的響聲還在我的耳中回蕩的時候,那個少女已經舉著中間塌了一個坑的平底鍋向著另外一個小弟撲了過去。“鐺……”平底鍋與一個大光頭接接實實地撞在了一起。少女地嘴角再次泛起了甜甜的微笑。


    可惜,那個大光頭並沒有如她所願般倒下。光頭用手摸了摸他那圓溜溜地腦袋,一把奪過少女手中的平底鍋,一手執著把手,一手握住鍋沿。隻聽“啪”的一聲。平底鍋竟然被折成了兩半。光頭將平底鍋扔到了地上,向著地上吐了口帶著血絲的唾沫。大喝道:“我操!你個臭娘們,真以為我們澳門幫是好欺負的!”


    少女嚇得連連退後了幾步,從門口拿起了一根鋼管,緊握在胸前。


    光頭皺了下眉頭,忽然向著旁邊的兩個小弟一人踢了一腳,大罵道:“他媽的,你們兩個是吃幹飯地?還不去把那個男的給我解決了!這個臭娘們我來對付。”


    “是!”兩個小弟連忙大聲應道。慌慌張張地向我衝了過來。


    哼!瞧他們腳步虛浮,也不過是兩個澳門街上的小混混而已。要知道,在德國的劫機事件以後,我可是專門讓盧卡教了我一些防身的格鬥術。我就不信,荷蘭皇家警衛的肉搏格鬥術會連你們兩個街頭小流氓都搞不定!


    “允珍,你退後一點,免得等下傷到你。”我示意身後的允珍退到牆角,接著右拳虛握於胸前。右腳為軸心定在地板上,左腳稍稍伸前半步。就等著他們兩個衝到我的攻擊範圍裏時,用我有力地前踢撩倒一個先。


    眨眼間,那兩個小子已經衝到了我的前方。來得正好!我心中暗喝一聲,左腳立即發動。


    “蓬……”


    “蓬……”


    隻聽空氣中傳出兩聲悶響,我搖搖晃晃地向後踉蹌著。直到我的後背撞上了那堵冰涼的牆壁。我順著牆壁的支撐滑了下來,坐在了地上。我的左眼感覺到有些模糊,痛感在我地眼眶裏延伸。而我的胸口,則是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靠!雖然空有九牛二虎之力,雖然也會很多的招式,但是,我那並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身體還是束縛了我的反應。雖然明明知道要出腳,但我偏偏就是比他們慢了一拍。我還是太小看這班流氓了,怎麽說他們可都是成天在打架啊,能存活到現在肯定有他們的過人之處。


    可能是詫異於我的不堪一擊。兩個小子齊齊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竟然不在理會我,反而是蹲下來把他們的那個大暴牙扶了起來。


    在兩個小弟地呼喚下。大暴牙終於醒了過來。他癱坐在椅子上,張開隻剩下兩顆孤零零地金牙,還在流著鮮血的大口,含糊不清地怒吼道:“把……把那個……小,小子給我廢了!……我,我要他死無全屍。”


    “是,牙哥!您放心吧!”兩個小子狠狠點了點頭,當他們再次看向我的時候,眼裏竟然露過一絲絲凶光。靠,原來他們剛才還沒動真格啊。


    兩個小子這次不再是衝過來了,反而是一步步想我逼近,從他們那攥得緊緊還能發出幾聲骨節脆響的情況上看,這兩小子是要盡全力了。


    我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起來,我並不是害怕,我現在的心情很奇怪,似乎有點不安,可是卻有點興奮。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肉搏。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而且我似乎也過了那種衝動的年齡。可是,我用手摸了摸左胸,裏麵的心髒正在有力的跳動著。我感到血液正不斷衝向我的頭頂,麻麻的,卻很舒服。我大口呼吸著,眼睛卻越來越熾熱,似乎身體裏的血液在這一刻已經沸騰了。


    也許,在男人被造出來的時候,暴力的傾向已經深深植根在男人的體內。我忽然記起了偶然間發現老爸身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時,老爸拍著胸口說的一句話。那也許是我印象中,溫和地老爸暴過的唯一一次粗口:男人沒有流過血,受過傷,他媽的就不是個男人!


    靠!我正要迎著那兩個人衝上去,卻從眼角看到了一件物品的反光。就是它了,我連忙將它藏到了手裏,將手放到了背後。用手指艱難的旋開了它的瓶蓋。


    “淩雲!”允珍縮在牆角,擔心的向我喊道。


    我向著她笑了笑。掙紮著站了起來,緊攥著地拳頭,迎向那兩個小子。


    兩個重重的拳頭再次招呼到了我地身上,我這次是結結實實挨了這兩個小子的拳頭。果然是動真格的,連拳頭的力道都都比剛才重了幾分。這兩個小子看我沒有反擊,圍著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就是現在了!趁著我們三個攪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藏在身後的拳頭猛的一抬。向著天空一扔。緊接著,我急忙閉上了眼睛。頓時,一股散發著辛辣味道地粉末飄散在了空氣裏。


    “啊……”兩聲慘叫從我的身邊傳出,我睜開眼睛,正好看見這兩個小子使勁在那邊揉著眼睛,淚水不由自主地從他們的眼中流出。


    嘿嘿,我奸笑了兩聲,將其中一個一腳踹開。而另一個則被我擊中柔軟的腹部,蹲跪在了地上。


    恩,不錯不錯,這胡椒粉攻擊還是挺有效的,瞬間就叫人喪失了攻擊能力。隻是,隻是。這味道,這味道實在是太嗆了點。哈,哈欠!


    我揉了揉鼻子,向著門口看去。卻正好看見了叫人心驚的一幕,那個大光頭一邊用手臂格擋著少女的鋼管攻擊,一邊飛快將少女逼到了另一邊的牆角。隻見他大手一揮,竟然將少女手中地鋼管搶到了手中,又是一陣用力,將鋼管掰成了兩半。我的神啊!這是什麽人啊,這也太恐怖了吧!


    少女竟然臉無懼色。口中一口唾沫飛出。右腳一動,又是那招叫男人害怕的撩陰腳。卻不料。大光頭,把頭一偏,躲過了那口射出的唾沫,雙腿向裏一收,竟將少女的右腳緊緊夾住。


    “糟糕!”見識不妙,我連忙飛快撲了過去,一把攥住了那個坐在椅子上,還在捧著浮腫臉頰低聲哀嚎的大暴牙,大聲喊道:“喂!大光頭!還不給我住手,你們牙哥現在可是在我手上!”


    大光頭那隻正要扇向少女臉蛋地大手頓時僵在了半空,大光頭惡狠狠地轉過頭來,狠狠磨了磨牙齒:“你這臭小子,沒想到看你那麽柔弱,竟然還能幹掉兩個我們幫會裏的一流打手。這次,我還真是看走眼了。”


    “哼!那是你們苯!”對於光頭的評價,我回了個挑釁的眼神,攥著大暴牙衣領的手猛的用力,將他提了起來:“喂!大光頭,快把你手上的那位小姐放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們的牙哥會出什麽意外。”


    “你!”大光頭的腦袋上忽然暴出了幾條青筋,他忽然大聲喊道:“兄弟,我這次算是看走眼了。不過,你拿一個沒有反擊之力的人當人質,也太掉價了。我說,幹脆我們兩來一次決鬥,如果你贏地話,我們馬上從這裏撤出去,從此再也不來找這家人地麻煩。如果你是個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咱兩單挑!”


    切!當我是白癡啊!我撇了撇嘴唇,對於光頭地建議露出了不屑一顧地表情。這家夥該不會是以為我還是那種看多了古惑仔,隻知道憑著拳頭說話的楞頭青?我靠,傻子都看的出來。現在的我,根本就打不贏這家夥。看看那個光頭眼中那恍若實質的殺氣,這家夥肯定不是什麽善茬。


    切,還拿什麽男人說事。如果我不接受挑戰,就不是男人了?誰tm規定的?如果我憑著現在這麽好的條件,還不能保護我身邊的這兩個女孩,那我真的不是男人了。


    對於光頭的無聊挑釁,我的答案就是――我雙手一用力,將大暴牙再次舉高,笑著對大暴牙說:“我親愛的牙哥,你的手下好像對你的命不太關心啊!盡在這邊瞎忽悠我,該不會他想借我的手把你幹掉吧?”


    大暴牙鐵青著臉,勉強露出一副笑容:“這位大哥您別生氣,我馬上叫他放人,馬上!”接著,他再次高聲叫嚷道:“tmd死阿柄,還不快放人!難道你真的想看著我掛掉?”


    光頭臉色鐵青,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麽,最終卻也沒有說出來。隻見他長歎了一聲,終於將少女放了下來。


    這時,從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六、七個持槍警察闖了進來,大聲喝道:“不許動,全都不許動!”


    我暈!為什麽警察總是在事件完結後才出來?


    “剛才是誰報得警?”其中一個警察大聲問道。


    “是,是我!”躲在牆角的允珍舉起手,小聲說道。


    警察點了點頭,向著幾個警察作了個手勢:“把這些人全部帶走。小姐,也請你跟我去錄個口供。”


    幾個警察將躺在地上的幾個小子踢醒,戴上手銬押了出去。而牙哥則被抬上了擔架,實在是因為,他現在的樣子太象豬頭了。


    當警察正要把我也銬起來的時候,允珍連忙阻止:“阿私r,這位是我的朋友,剛才多虧了他幫忙,不然我們家恐怕就被這些人給燒了。”


    警察詫異的看了我幾眼,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小夥子,想不到你看起來這麽瘦弱,還挺能打的。竟然放倒了這麽多個。不過,還是要請你跟我們去警局協助錄一份口供。”


    “好的!”我點了點頭,允珍站在我身後,不安的向我低頭道歉:“淩雲,對不起,沒想到會把你牽連進去。”


    我笑了笑,正要安慰允珍,不想,那個少女卻走了過來:“小珍,這位是?”


    允珍急忙拉著我,為我們兩介紹:“淩雲,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姐,席允馨。她是半島大酒店的客房部經理。大姐,這位是我航空公司的同事,淩雲。是個飛行員。”


    “席允馨?”聽到她的名字,我不禁向著少女看去。


    “淩雲?”那個女孩也是低聲驚叫,向著我看了過來。


    暈,果然是她!席允馨!自從一年前在半島酒店裏碰見她,她的氣質似乎變了很多。而且剛才那麽緊張的情況下,我都沒有認真去打量她。我想,她大概也直到現在才認出我吧。


    “你們認識?”允珍奇怪的打量著我們兩,我們剛才作出了那麽反常的舉動,相信她一定很好奇。


    我們同時猶豫了下,我的嘴角不由牽出了一絲苦笑。我們,又怎麽會不認識呢。畢竟,我們是確確實實的將人生寶貴的第一次交托給了對方。原以為,我們是兩條不能相交的平行線。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樣的場合裏,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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