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螢兒,我問你!”


    在離開皇都不久,蟲姥開始與蟲螢主動交談。


    “姥姥,什麽事情?”蟲螢還是因為昨晚姥姥與張陳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心中稍微有些顧忌。


    “你這位獄使朋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說他與你年紀相仿嗎?”


    蟲姥對於張陳的年紀有些懷疑,因為之前與張陳相接觸的過程中,無論是實力或是言談舉止都不像是一個毛發都未長齊的小子。


    “是啊,張陳哥今年二十六歲的。我與張陳哥哥相遇時,他當時隻有三級獄司,我是張陳哥一步步走來的。要不是張陳哥哥曾經照顧我,恐怕我早已經死去幾次了,所以請姥姥不要記恨於他。”


    蟲螢在談及曾經的事情時,言語中夾雜著對於張陳的依戀。


    “如果真是如此,獄使內部還真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家夥。你姥姥我什麽人,看在你的份上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隻是姥姥我什麽天才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連同身體都極為特殊。”


    “姥姥,我給你說過張陳哥哥很厲害的。”


    “還行吧……隻是他剛來到零間,有時候稍不留神便會葬送在這裏。有幾個不長腦袋的人跟了上來,應該是喰界裏那位武館館長的手下,真是找死。”


    對於蟲姥而言,在離開皇都時便已經注意到有人尾隨在身後。


    張陳雖然在離開時與蟲姥妥協,但昨晚受到的羞辱所形成的憤怒卻沒有完全消失,正好拿這些人來發泄一些怒火。


    “兩位且慢,我館主想要請兩位回去我皇都喝些茶水,坐下來談談。”


    在蟲螢兩人走至距離喰界一定距離的一片小樹叢時,八位器宇不凡的武師從林子四周走出將一老一少圍在中間。同時還有一位男人見蟲螢樣貌乖巧,還大膽地將手掌試圖搭在蟲螢肩膀上。


    “可悲的螻蟻。”


    蟲姥口中吐出一句話語,聲音卻如同蠱蟲般絞噬著八個人的心間。格外難受。


    最為接近蟲螢的好色武師的手掌五指尖端開始長出大量的黑色肉蟲,每長出一隻都會帶來錐心刺骨的疼痛感。蠕動沿著其手臂上爬,這種黑色肉蟲觸及的皮膚會帶來靈魂般的撕裂感。


    “啊!”


    在此人因為劇痛而雙膝跪地時,毒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入體,全身皮膚毛孔撐大有著大量奇形怪狀的毒蟲由內部爬出。


    “高手!走……”


    死掉的這位武師在眾人內實力排到第三,然而卻在對方麵前毫無征兆地死亡,其它人知道這一次撞到鐵板,運用全身實力試圖逃離這裏。


    “還想走?”蟲姥殺心大起,手中的拐杖如同昨晚與張陳交手時向著地上一震。


    墨綠色肉眼可見的波動從拐杖底端擴散開來。身邊的另外七位武師感覺到有什麽小東西沿著腳掌沒入很快遍及全身,緊接著這些所謂的一級武師感覺到全身奇癢難忍,用指甲強行抓破全身皮膚,最終眼球全部突兀而出,慘死在樹林中。


    實力差距太大,連同一絲的反抗能力都不存在


    “小螢兒,我們走。”


    蟲姥手指一彈動,聲音似乎擴展至地底極深的位置,而在林子下方深處有著微弱的震動感徐徐傳來。


    “轟隆隆!”一隻皮膚土黃色,體長五十米長著八隻腿足的巨大爬蟲破土而出。將兩人搭乘在背部,在背部皮膚上還有著類似於座椅的硬質突起形成,供給兩人舒適乘坐。


    …………


    “這華羽斐狗眼不認人。恐怕又會損失不少天賦不錯的手下。不過所幸他本人沒有過去,否則不是我親手所殺,也是變得沒意思。”


    張陳站在皇都城牆上方目送蟲螢兩人離開。


    這麽些日子裏,因為武道大會的進行,張陳沒辦法動手殺掉華羽斐,因此有關於《噬體心典》的事情,張陳還需要好好加以斟酌。隻是昨日一夜小醜與古晨未歸,事情顯得有些蹊蹺,不過張陳還是認定憑借小醜的能力與智謀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發生。


    “咦!張陳。”


    則是身後的閣樓傳來一陣呼喚聲。張陳回頭看去沒想到竟然是前些天去荒漠地帶探查口冉反叛證據的二皇子。


    後者顧不得二皇子的身份,直接從閣樓窗戶一躍而下與張陳走在一起。


    “已經找到線索?”張陳問著。


    “綠洲找到。可惜隻差一步,不過有關於三弟反叛的情況我大致已經有所把握。隻需要找一個機會與父皇商量這件事情。多謝張陳朋友的幫忙,最為回報,我的白玉令牌便送給你。我還是看得出張陳你並非池中之物,我喰界似乎留不下你的。”


    “對於刑喰,你有什麽看法?”張陳忽然問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問題。


    “父皇嗎?這個不太好評價,曾經的父皇還是不錯的。”


    口嘉的回答中將‘曾經’二字稍微加以強調,實際上已經給出張陳問題的答案。


    “恩,話說你認識李衛大學士嗎?”


    “李衛大學士?當然認識,這人可是我喰界品階最高的學士,輔佐父皇一齊管理喰界的思想文化教育,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沒有他,喰界內部大多數人的思想文化都會跟不上,而且也是大幅度增加能夠約束體內喰欲的普通人。”


    “如果我必須要殺掉這個人怎麽辦?”張陳毫無顧忌地問著,而且是走在人聲鼎沸的皇都大街上。


    “哦?張陳你要殺掉李衛大學士……前不久黑喰軍大都統的死亡,難不成張陳朋友是在為曾經的‘邪口老君’報仇嗎?”


    張陳微微一眯眼,沒想到這位二皇子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是的。”張陳點頭肯定。


    “稍微有些麻煩,李衛與父皇走得很近。布裏曼,華羽斐這種人如果稍微遮蔽一下,相信父皇會給予張陳你的麵子,但如果要殺掉李衛,恐怕會有些麻煩。這件事情我會為張陳你保密的,還希望三思而後行。”


    “多謝。”


    張陳與二皇子分別後回到獨自居住的別墅內部,華羽斐在不久後得到自己所派遣的八位一級武師全部死亡時憤恨不已,本以為是由張陳所殺,不過當自己親自趕往現場時,卻在樹林中發現數具肢體不全,全身蘊藏著劇毒的屍體。


    甚至殘留在屍體內的毒液都給華羽斐帶來威脅至生命的感覺。


    “可惡,我們走……”


    華羽斐回憶之前的場景,似乎是張陳故意在武館麵前出現,讓自己好去碰上身邊的兩個釘子。那位老太婆,華羽斐看著麵前的場景聯合腦海中的記憶,大概猜出是什麽人。


    對於張陳,這位華羽斐已經是打算破釜沉舟,自己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


    接下來一個星期時間內,武道大會繼續進行著。


    但在這段時間內發生了數件大事,古晨在第二日的淩晨夜裏,蹣跚著返回別墅。將發生的一切事情告之張陳,包括著兩個重要信息,小醜的失蹤以及喰界皇都下方的密室。


    緊接著,在第三日,本是困在罪源界的空間老魔返回。


    整個零間自奈亞拉托提死去一年的時間後,罪源界與零間意識最為接近的使徒,瘋爵宣告死亡。隻是行凶者不得而知,沒人符合使徒條件,因此在使徒石上空餘出兩個位置。


    小醜的變故是張陳始料未及的,不過張陳相信這家夥絕對沒有這麽容易死掉,隻是麵前自己的境況十分麻煩,沒有小醜的支撐,意味著如果發動戰爭將少去一個大界域的支撐。


    在這段時間內,刑喰一次都未曾上門與張陳有過見麵。另外,一直在喰界內做客的血祖也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這種隱藏在暗中的危機讓張陳有些不太舒服。


    “明天是武道大會的決賽,等我將華羽斐殺掉,立即開始重新計劃整個事情。”


    “張陳,如果境況變得糟糕,我會選擇以保命為主。”伊麗莎白在張陳出門前輕聲說著。


    “恩。”


    張陳走在街道上心裏的包袱有些沉重,來到武道大會決賽的總會場時,在這裏已經是擠滿了前來觀戰的喰界市區民。這種高手之間的過招,往往會透露出一些喰道,在一旁觀戰也是能夠學到不少東西,甚至讓一些人突破瓶頸,厚積薄發。


    “看來進入到最後決賽的人還不少,每個分會場都有接近十五人十連勝,一共五十八位。”


    張陳的目光很快注視到參賽者中有些異常的人員,其中一位鬥篷籠罩全身而紅唇顯露在外的女人,在感受到張陳目光時將驚世的麵容偏動過去。


    “血祖……為了我,參加這種小比賽嗎?真是麻煩。”


    張陳的目光繼續在人群中搜尋,緊接著發現另外一位麻煩的人,正是第三日返回的空間老魔。張陳不知是不是刑喰的安排,這位喰界皇室大管家竟然會貶低身份來到這裏。


    “如果血祖與刑喰聯手,小醜失蹤的情況下,處境真的是相當困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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