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聖誕節,小倩一早就打電話給我拜了早年。實在想不通聖誕節和早年是怎麽扯上關係的,不過小倩說這是洋為中用。小丫頭回國這段時間國語功底提升不少。大家一般在聖誕節會幹什麽?如果是我媽,那麽她會去打麻將,因為今天同樣是星期天。至於我老爸就不用說他了,他每年隻能認真地過一個春節;沈孝柔今天會值班,真的是愛崗敬業;小倩要去參加林雅兒的演唱會,還給了我一張票;至於我則在……


    “路加描述說,瑪麗婭年幼時收到天使加百列的消息,身為處女的她藉由聖靈受孕……”鄭欣然坐在我的對麵輕輕攪動咖啡勺,給我灌輸聖誕知識。我對這個外國節日沒有興趣,實際上我對一切節日都沒有興趣,聽到鄭欣然的嘮叨實在忍不住了:“有沒有搞錯?處女懷孕!”


    “別打岔,這是聖經裏的故事。”鄭欣然敲了敲咖啡杯說。


    “那個叫約瑟的家夥還真他媽窩囊啊,就算是大天使給他戴了綠帽子也要砍他丫的啊,神仙就可以亂搞嗎?”聽鄭欣然講聖經故事越聽越覺得不像話,忍不住就說說自己的見解。


    “你有沒有腦子啊?我說的是加百列給瑪麗亞傳播福音,又不是加百列把她怎麽樣了,耶穌是聖子,上帝的兒子……”鄭欣然義正辭嚴的教育我,仿佛我很沒文化一樣。


    “原來是上帝他老人家幹的,那這個綠帽子隻有認了,不過上帝也太不講義氣了,怎麽就讓自己的手下人給自己頂缸呢?”真的很難理解這樣的故事嘛,把人家馬子上了還讓小弟當替罪羊,這老大當的太沒責任感了,耶和華我鄙視你!


    “放屁!你要聽故事就好好聽,不要東拉西扯的。”鄭欣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咖啡屋裏的男男女女都注意到我們這一桌,還好鄭欣然今天武裝的很嚴密,沒有被她那些瘋狂的粉絲認出來。


    “什麽叫我要聽故事的,我是來和你談事情的,你非要弄些什麽聖誕問題來考我,答不出來你還唧唧歪歪地給我講什麽聖經故事,拜托!我大學念的是計算機不是宗教學!”她還來勁兒了,我現在才鬱悶呢。


    “嗬!我的大偵探,案子查的不咋地,脾氣倒見長啊!”鄭欣然笑著說:“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心情好?我差點想起身摸摸她的額頭是不是燙得很厲害:“你貌似被電視台停職了吧,怎麽還會心情好?”


    鄭欣然向我勾了勾手指說:“那樣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而且還可以不用去主持林雅兒的歌友會!”咦!這話說得,難道那個林雅兒很討人厭嗎。人家可是春南出去的玉女明星,連非春南人士的小倩都十分喜歡,鄭欣然這個春南人的態度很值得玩味哦。


    “是不是人家來到春南後搶走了你的風頭,所以你在吃醋?”我覺得我這個推測是極有可能的,鄭欣然做的那單震動了市委市政府的關於鏡湖移民的節目,居然沒有在民間引起巨大反響,那可都是被林雅兒這個超級明星的動向所壓製住的啊!雖然她的那期節目隻播了一半就被掐掉了。


    鄭欣然不以為然地說:“我會吃她的醋?”然後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又他媽扯到聖經上去了。


    不對啊,我今天可是跟他來商量事情的,怎麽跑題跑到七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別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的事情你怎麽回答?別裝傻啊,就是鏡湖那個什麽移民的事!”看鄭欣然眼珠子亂轉,我就知道必須著重提醒她。


    “你想知道啊?”鄭欣然嘿嘿笑道:“給我唱首聖誕歌吧!”


    我靠,差點沒把咖啡吐出來,今天鄭欣然的腦子絕對被驢給踢了。鄭欣然還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看樣子她是吃定我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臉皮厚的人,不過還有一種人是不要臉的人,很不幸,我就是這種人。既然你要逼我,我隻有豁出去了。


    站起身,一下子踩在椅子上,弄得聲勢驚人,咖啡屋裏的所有人都看著我,鄭欣然也張大了嘴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聖誕快樂!”我向四周拱手說道:“在這銀鈴般的季節,帶著夢幻,洋溢溫馨的聖誕節。你們可曾聽見遠方弦歌不斷,似要告訴你十二月愛情的種種,和一段濃得化不開的眷戀?現在我將為我麵前這位小姐唱首聖誕歌曲,希望她快樂!”鄭欣然顯然被我地舉動嚇了一跳,使勁地拉扯我地衣服。


    “好!唱啊!”咖啡廳裏的人都跟著起哄,我是那種典型地人來瘋,一見有這麽多人慫恿,血一下子湧上大腦,大聲唱道:“聽到聖誕歌曲,雪色照大地,敢問聖誕老人,你丫去哪裏?春南有美女,欣然是第一,從她家煙囪爬下去,把我送給你~!”對著鄭欣然匆忙的竄改了王菲的“又見炊煙”,本來是想唱張學友在東成西就裏的那首歌,可是記不住調子了。見到一屋子的人都大張著嘴,心裏非常得意,還溜出一句:“咦籲兮!鄭欣然兮,美目顧盼兮,巧笑嫣然兮,生蛋快樂兮~啊呀!”鄭欣然一腳把凳子踹翻了,我華麗地摔了下來。


    “哇!是鄭欣然耶!”不知是哪個傻逼在我摔倒後冒了這麽一句,把我鬱悶的不行,我這麽賣力地表演怎麽也不誇誇我?偶像的力量就這麽大嗎?可是我很快就不隻是鬱悶了,又有個家夥大叫道:“她身旁那個猥瑣的青蛙是誰啊,竟敢調戲我們的鄭小姐,大家扁他~!”我靠,一時間群情洶湧,大家高呼著“扁他!”把我嚇得往桌子下麵鑽。鄭欣然也被嚇得花容失色,跟我一起鑽到桌子下麵。一時間杯子與盤子齊飛,咖啡供牛奶一地。


    “他媽的,聖誕節了大家的火氣還這麽大啊!”好不容易從後門逃出來,坐在鄭欣然的車子裏喘著粗氣說道,我估計那些家夥今天擺明是要砸店的,都怪這店主到了聖誕節也不酬賓。


    鄭欣然後怕的拍了拍胸脯對我吼道:“你是傻瓜啊!”說罷又哈哈大笑起來,本來我也是一肚子氣,可聽到鄭欣然的笑聲我也忍不住笑了。


    “對了,那個鏡湖的事情我怎麽沒聽你說起過?”趁著鄭欣然注意力鬆懈的時候,我再次問起了我的問題。


    鄭欣然果然沒有在搪塞,看著我說:“不是你讓我查的嗎?”


    “什麽?”這話說得,我什麽時候讓她查過什麽狗屁移民的事。


    鄭欣然卻緩緩道:“你當時不是讓我查查何韻和那個叫小誠的孤兒的來路嗎,結果我發現鏡湖水電站截流這件事裏有人截留了移民款項,一些邊遠地區的移民沒有獲賠,還有人妻離子散……”鄭欣然跟我截流來截留去的繞的我頭有點疼,總算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人貪墨了移民款項。可是鏡湖移民的事是閔副書記負責的,眾所周知閔副書記和我老爸是將來市委書記的競爭對手,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怎麽我爸那麽生氣?政治真是複雜的東西。


    鄭欣然看我不說話,柔聲問道:“你爸爸罵你了是不是?我都沒有報道民政局關於南山孤兒院上失職的事兒,怎麽你爸爸還要罵你?”看來鄭欣然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她報道鏡湖的事情多半有向我爸賣好的意思,也不排除因為我的可能。可是這灘水似乎太深了,連她們台長都被批了,我想還是不要讓她再往裏麵陷了。還好她不是沈孝柔,否則肯定是一根筋的追查到底。至於我爸的要求我還是暫時不給她說了,讓她好好過一個聖誕節。


    鄭欣然也許是對突然冷卻下來的氣氛感到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說:“煩心事就不說了,我們去看電影吧!最近有不少大片上檔的。”


    看電影當然要去新藝影城,算起來本年度我已經是帶第三個女人來這裏了。於洋看到我的時候已經不再打趣我了,直接走到我身邊低聲說:“今天沒法給你放映廳,好市道就這幾天。”然後看了看鄭欣然又對我說道:“墨鏡妹妹?捂得很嚴實嘛!難道現在流行阿拉伯裝?還有你小子換的是不是忒勤快了,故意到老子麵前炫耀,小心我以後不接待你。”


    懶得和這大頭魚白和,直接說道:“我不要什麽放映廳,你給我兩張位置好的票就是了,我們要看……”鄭欣然在我耳邊低聲道“海底總動員2”,我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麽片子,順嘴就告訴了於洋。


    “動畫片?”於樣用一種不確定的口氣看著我說。我同時也用一種不確定的眼神看了看鄭欣然,還以為她會很小資的追看一下文藝片的,沒想到還童心未泯啊。


    鄭欣然卻輕聲說:“動畫片怎麽了?裏麵那隻小醜魚超可愛的。”我無奈的點頭附議,並對於樣說:“快去搞票,你這腦袋超大的醜魚!”


    於樣笑著說了聲:“得令!不過腦袋大還是超可愛的好不好。”


    把票交給我的時候,於樣一副佩服之色對我說道:“帶學生妹就看古董片,帶女警察就看恐怖片,帶墨鏡妹就看動畫片,真有你的,下次還打算帶什麽美眉?讓哥們也學一手啊!”


    “靠!饑渴的雄鱒魚,你會等到凶猛的雌鱒魚帶給你的。”不理於樣,拉著鄭欣然檢票去了。


    在檢票口突然一個矮個子男人對鄭欣然打招呼道:“鄭小姐您也來看電影啊!”我靠,鄭欣然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居然都又粉絲認得出來,這粉絲還真是死忠啊。


    “我…我不是鄭欣然。”鄭欣然一遇到這種場麵就會異常緊張,讓我實在想不通她為什麽在我麵前臉皮能那麽厚!


    那個男人卻壓低聲音嗬嗬笑道:“您就別裝了,我認得您的墨鏡!”我靠,我想起來了,這家夥不就是那個賣保險的矮冬瓜嗎?想不到他的記憶力蠻好的嘛!


    “老白!”我熱情的和他打起了招呼,虧我還記得他姓白。那家夥看著我愣了愣就大笑起來:“寧警官!”我一聽不禁倍感驚奇,這小子記得我姓寧都沒什麽,怎麽知道我是警察呢,我好像沒說過吧。不過老白三言兩語就給我釋疑了,我曾經還是在春南出過一陣風頭的,雖然沒有什麽粉絲,可是看起來老白對我還是比較尊重的。難得有人在認出鄭欣然的同時還能認出我,為此就得浮一大白,我和老白在檢票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比如我問他怎麽有閑心來看電影啊,他就說賣保險的也得泡妞啊,我才注意到他身邊還傍了個美眉,很害羞的那種。然後他又說我們警察這個行業危險程度高,應該買保險。看電影的人從我們身邊魚貫而入,眼看電影要開場了,鄭欣然聽到老白說:“寧警官,沒想到您和鄭小姐走到一塊了!”終於發飆了:“還看不看電影,你給我進去!”把我推進了影廳,拜托我們剛剛才說道精彩話題呢。


    電影開始後,鄭欣然看的很認真,我捧著爆米花袋子瞌睡打的很辛苦。美國的動畫片我隻喜歡“貓和老鼠”,而印象最深的動畫片卻是“舒克與貝塔”,說這些就是向大家表明我不喜歡現在的動畫片,所以我看到打瞌睡也應該能夠原諒了。不過提起“舒克與貝塔”,我又想起了沈孝柔,記得我們原先的辦公室很舊,容易生老鼠,有一次沈孝柔奮勇獵殺了一隻老鼠,在我麵前炫耀,我當時說:看著它的屍體讓我想起了舒克和貝塔,好傷心!結果沈孝柔被我說得罪惡連連,隻好把那隻死耗子安葬了(當然這件事是命令我辦的)還吟誦金剛經為它超度(這件事也是命令我辦的)。從這件事我看出來,沈孝柔小的時候也看過動畫片的。


    一想起沈孝柔,我的心就被甜蜜與酸楚包圍著,聖誕節仿佛應該和愛人度過是不是?我記得兜裏還有兩張演唱會的票,看完電影就去找沈孝柔一起看演唱會,現在我和鄭欣然呆在一塊,讓老婆一人值班算什麽事兒啊!


    終於等到電影結束,我謊稱我媽又重要事情找我,匆匆離開鄭欣然往警察局跑。


    進了局子,沈孝柔居然在刑訊室,faint,聖誕節還逼供,真夠冷血的。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沈孝柔說:“太氣人了,你幹嘛攔著我?”聽到這樣辣辣的聲音我的心情一陣激動,正準備推門進去,就聽見一個男人說:“你那樣衝上去打太明顯了,你應該……”聲音突然壓低了,想來是在咬耳朵,我的頭轟的一聲啥都不知道了,握著門把手感到渾身無力,根本推不開前麵這道門。胡楊居然也在這裏,他們怎麽在一起?我的腦子亂哄哄地,這時候房間裏傳來沈孝柔吃吃的笑聲:“你這個辦法不錯!”接著聽到沈孝柔在給誰打電話,我終於忍不住推門進去。


    “寧歡!”胡楊第一個看到我,笑著和我打招呼。


    沈孝柔剛打完電話,轉身看見我,笑道:“你來了,那太好了,你快換身囚衣,待會兒我送你到七號監去,你幫我奏那丫的。”我還沒來的及說話,沈孝柔又接著說:“打不贏沒關係,我到時候就拉偏架,看我玩不死他。”如果是平時沈孝柔提出這麽有意思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是為什麽偏偏是現在,為什麽一見到我就喝五麽六地,如果我不進來她會不會讓胡楊這麽幹?


    我輕聲說:“孝柔,你想不想看演唱會?”


    “我靠,我給你說正經的呢!”沈孝柔大聲說:“你去不去?”聽到這話我差點忍不住答應下來,丟人就丟人吧,反正是哄自個兒老婆高興。


    就在這時小李推門進來了,看見我先喊了聲歡哥然後說:“這活你可別跟我搶啊,那狗日地真的該打,一個小偷進了他屋子,他不報警不說還把人家他媽的*了,還換著花樣搞了一夜,太不是玩意兒了,你說那女的怎麽就不摸進我房間……”小李麻利地換好了囚衣,對著沈孝柔說:“老大,咱現在就動手吧!”沈孝柔又看了我一眼:“你參不參加?還可以給你一個名額。”我突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擺了擺手說:“你們玩吧,我還有事……”


    迷迷糊糊地走出公安局,一時間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滿心熱情地來陪沈孝柔值班,可是她現在好像並不寂寞。打電話叫小李演囚犯,胡楊在她麵前她都不說一聲,她就對胡楊這麽好嗎?難道我在她心裏也隻是和小李一樣隻能演個囚犯?


    懷著鬱悶地心情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華燈初上,我一個人走在春南街頭,迎麵吹來的寒風,與我擦肩而過的戀人們,以及那些絢爛地路燈……一切的一切都突顯出我的孤單。天上開始紛紛揚揚地落雪了,細碎地雪花飄落在我地手上,我用舌頭迎著雪花,才知道,原來世上不止海水是鹹的。


    這時候電話響了,我木然地接了起來,小倩歡快地聲音響了起來:“采臣你在哪兒啊,我快上台了,你如果不來看演唱會,小心我扁你哦……”


    假如沒有和沈孝柔相遇,我會不會有另外的愛情?我苦笑著向公安局走去,平安夜我要用警車接小倩下班。


    ―――――――遲到的分割線―――――――――――


    寧歡:不好了,有人看出我們在模仿人家破案了。


    賀蘭才人:怕什麽?天下文章一大抄,誰不抄誰是傻子!


    寧歡:各位書友可看到了,這話是賀蘭說的,可跟我沒關係,我不去當最佳男主角了,大家可不要拋棄我啊,人家都失戀了啦!


    ps:感謝書友(忘了名字了^_^)提出我在模仿偵探學院q,其實您的話已經很委婉了,我覺得差不多都是抄襲了,很汗顏啊!原來我和陳安平討論的時候,他說不要全抄,可我還是偷懶了。沒想到沒有忽悠到大家,真是丟臉!不過那位書友,您還是給小生留點麵子嘛,以後悄悄提醒我就好了,嗬嗬,玩笑話,才人歡迎一切批評!意見提的好,才人精華報!


    今天本來想寫完整個聖誕節,可是發現太多了一章寫不完,因為明天要去走親戚(主要是想訛個硬盤^_^),隻能盡量更新,可能字數不會太多,先通知各位一聲。透露一下,下一章是平安夜,會很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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