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冬日早晨寒冷的街上,我感到一陣迷惘。人是種複雜的動物,我愛著沈孝柔,但是我也不能拒絕鄭欣然。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因為還沒有得到沈孝柔,所以我才會念念不忘,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就是個混蛋。我承認有性方麵的因素,經常也會幻想和沈孝柔上床,可是和鄭欣然在一起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雜念,很投入。男人在分析感情的時候喜歡從性的角度出發,而女人更多的是考慮感情,所以鄭欣然不想和我再見,她覺得我不愛她。可是從她那裏離開後我不知道究竟更愛誰一點了,因為鄭欣然讓我很滿足。如果,沈孝柔不能忘卻那個死去的人,我是不是該和她分手?腦子裏突然冒出的想法讓我一陣激動,看著鄭欣然居住的樓房,我鬼使神差地走了回去。


    來到一樓,順手摘了陽台上花盆裏的花,白色的,不知道叫啥,隻有種送給鄭欣然的衝動。陽台內側專心致誌修剪花草的老頭被我的舉動給震住了,驚訝地看著我,不自覺地握著剪刀剪著空氣。我被那種金屬的摩擦聲給拉回了現實,嚇了一跳。捏著手中的花,訕訕地對那老頭說:“我…我想送給女朋友。”


    “哦!”那頭手仍然沒停,機械地回答我,估計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我看見花盆裏剩下的那朵孤零零地花,心裏有種拆散了人家的愧疚,不好意思地向老頭笑了笑,指著剩下的那朵花說:“大爺,花枝修剪地再漂亮也沒有插在你老伴頭上好看!”老頭的手停了下來,沒有說話,這時候房裏麵傳來老太太地吆喝:“老頭子吃早飯了!”老頭看著我憨憨地笑了笑,放下剪刀進了屋。我鬆了口氣也走上了樓。


    來到鄭欣然門前,正想敲門,突然又想起了沈孝柔。記得有次和她親吻的時候,我的手摸進了她的衣服,移到了她的胸口,沈孝柔推開我嬌嗔:“又不老實了,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哦!”當時我覺得很好笑,男女處朋友,摸一摸有什麽大不了?所以我接口說:“我也不是隨便的人。”我本意是想告訴沈孝柔,我對她可不是隨便的,可是沈孝柔卻搶白說:“我知道,你隨便起來不是人!”當時聽到這話時我哭笑不得,可是現在我站在鄭欣然的門口卻感到很難受。我如果敲開這扇門,能夠肯定鄭欣然會高興,可是以後呢?我還想著沈孝柔啊!有個聲音告訴我,回去吧,回到沈孝柔的身邊。我輕輕地歎了口氣,多麽希望鄭欣然此刻突然把門打開,可是沒有。將花插在門上,留個念想吧,我對你不隻是衝動。


    走出大樓,看見陽台上那朵孤零零地花也不在了,搖頭笑了笑,暗想:不知等我老了,會將花插在誰的頭上。


    沈孝柔翹班了,這是我們認識以來的第一次。她穿著黑色的呢子外套,戴著毛織的貝雷帽,站在江堤上等我。江上的風很大,她嬌弱的身軀讓我覺得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緊張地衝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吼道:“你瘋啦,這麽冷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前一刻我還有種想要背叛她的感覺,可是這一刻卻隻有心疼。


    沈孝柔看到我來,轉過身撲進我的懷裏,哇地哭了出來:“昨晚我想了一夜,我不要你離開我!”我愣住了,不知道沈孝柔為什麽會這樣,原來我還以為我一個晚上沒有開機惹她生氣了。輕輕地拍著沈孝柔的背,柔聲安慰著她:“好了好了,不要哭啦,我什麽時候說要離開你了?”漸漸地沈孝柔沒有再哭出聲,隻是撲在我懷裏抽泣。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柔弱的一麵,讓我手忙腳亂。


    “我以後不會再見胡楊了,那個案子我也不再查了。”沈孝柔低聲說著,我捧起她的臉,吻著她的淚痕,江風把她的小臉吹得冰涼,心疼地說:“先別說這些,快跟我找個地方暖暖!”拉著沈孝柔離開了江堤。


    女人對於男人的直覺在大多時候是非常準的。隻是男人一般過高估計自己的智力,總覺得自己的謊言天衣無縫。其實一個女人在判斷男人的行為的時候,不需要證據,因為她們天生具有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直覺。在我跟蹤了沈孝柔和胡楊後,她也反跟蹤了我,看到了我和胡楊的爭執,她看到我離開時很受傷的樣子,所以幫我報了仇,胡楊在吃了我一招猴子偷桃以後又被沈孝柔海扁了一頓。但是回到家後她感到很恐慌,想我們的事情想了一夜。


    坐在車子裏,沈孝柔縮在我懷裏低聲訴說著。我握著她的手,心裏感慨良多。從外表上看,沈孝柔應該是很堅強的女人,可事實上她比鄭欣然柔弱地多,她的表現深深激發了我想要保護她的。


    沈孝柔突然握住我的手說:“我們去汽車旅館吧!”聽到這話我有點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心裏麵升起一股悲涼的感覺。沈孝柔這是怎麽了,想用這種方法綁住我?難道對自己缺乏信心?我不喜歡看到沈孝柔這個樣子,刮了她鼻子一下說:“想什麽呢?我們是會結婚的,我不著急。”沈孝柔也擰著我的鼻子說:“你才胡思亂想呢,昨晚我沒有睡好,我想休息一下。”


    “那我送你回家!”家裏的床怎麽都要舒服一點。


    “不!我要你抱著我睡。”沈孝柔像個孩子一樣撒嬌道。看著她濕漉漉地眼睫毛,我笑著答應了。


    我牽著孝柔的手,沿路聊天的過程中,她一直微微紅著臉頰,看來很迷人,讓我不禁有點興奮。找了一家幹淨的小旅館,店家看我們是一男一女,仿佛習以為常,隻問一句話:休息還是住宿,我回答休息之後,他立刻拿一把鑰匙給我說,三樓第二間,兩小時40元,我付了錢之後,他立刻在櫃台內繼續看他的電視,連瞧我都不瞧一眼,店家這種不以為然的態度,到是解除我們她心中的緊張。


    進了房間,沈孝柔脫掉外套乖乖地鑽進被窩,在裏麵又悉悉索索地脫掉了褲子和毛衣。從被窩裏探出頭,看見我站在床邊發愣,害羞地向我招了招手,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脫掉外衣,鑽進去把她擁在懷裏。本來我的心情很激動,和沈孝柔長長的濕吻以後,腦海裏卻浮現出鄭欣然笑容可掬的模樣,想到昨晚她在我的身下輕聲說:“即使我們不能成為戀人,也會是很合適的情人。”我的心一下子收緊了,或許是和鄭欣然消耗地太多,現在沒有了衝動。


    沈孝柔倒是沒有太多想法,親吻結束後便縮在我的懷裏,閉上了眼睛。我摟著她很規矩地陪她躺著,直到她發出勻淨地呼吸聲。


    輕撫著她的眉毛,我覺得很寧靜,如果鄭欣然讓我熱情如火,沈孝柔則讓我從內心中得到安寧,靜靜地抱著她我沒有更多地想法。突然沈孝柔睜開眼睛,對我說:“我和你講講周明寒的事吧!”


    沒有想到她會主動提起這個問題,雖然在之前這件事確實深深地困擾我,可是現在我卻徘徊在鄭欣然和沈孝柔之間,沈孝柔就算忘不了一個死人,也比我的出軌好太多了。


    “那時我剛剛上班,在巡警隊。那天我在公交站執勤,突然一個小流氓跑過來抱住我,我當時就懵了,我還穿著警服啊,居然會被流氓騷擾,我當時又羞又怒所以就把他抓進了派出所。”沈孝柔躺在我的懷裏低聲說著她和周明寒的認識。


    “他是個臥底?”我忍不住問道。


    沈孝柔點了點頭,不過臉色隨即黯然:“沒有人知道,除了我和他的上司。可是他死在黑幫火並的時候,連烈士的資格都沒有。”我製止了沈孝柔繼續講下去的勁頭:“都過去了,我不會介意的,你安心睡吧!”沈孝柔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可是我沒有注意到她眼神中微微地失望。


    我不想問沈孝柔我是不是長得像周明寒這個問題,腦海裏想起《無間道》,不禁腹誹我的生活為什麽有這麽多狗血的事情發生。也許沈孝柔曾經那段感情有其刻骨銘心之處,因為他們的相遇都是那麽浪漫,而我和沈孝柔的相遇呢?我突然覺得沈孝柔不是真的愛我,愛一個被她抓過的“嫖客”。


    痛苦的揪了揪頭發,如果沈孝柔不說我也不會這麽嫉妒。原本的安寧突然沒有了,我感到有團火在心裏燒了起來。我的手伸進了沈孝柔的內衣裏。沈孝柔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沒有推開我。我看見她仍然緊閉著雙眼,心中欲火高漲,手向下摸去……


    “寧歡,不要…唔!”我的唇壓住了她的唇,激動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沈孝柔開始瑟瑟發抖,使勁掙紮起來,可是已經晚了。我抬起她的腿,粗暴的衝了進去,一種報複的快感在心中油然而起。沈孝柔拚命地扭動著身體,她很痛,但是忍著沒有叫出來。我的眼裏仿佛要噴出邪火,這一刻完全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在乎這是她的第一次。


    最後沈孝柔開始無力地呻吟起來,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雙色也情不自禁地摟住了我。在被沈孝柔氣到的時候我不止一次想過這樣她,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會真的這樣,看著她眼裏滲出的淚水,我的心漸漸軟了下來。


    我到底在幹什麽啊,不是想要保護她嗎?愧疚之下想要退出來,沈孝柔卻抱住了我,鮮紅的,迷離的眼神,忍著痛嬌喘著說:“愛我!”我憐惜地撫摸她,抓住了她的腳輕輕地揉捏把玩,密密麻麻地吻落遍了她的全身,她慢慢從疼痛中恢複過來,輕輕地呻吟起來。


    也許這就是結局了,我和警花上司之間的愛情,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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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寫這一章的時候才人很鬱悶,不知道書友會有怎樣的感覺,聽著王菲的《曖昧》,我的心情突然不好,不知道有沒有寫出鄭欣然和寧歡那種曖昧的感覺。在我內心裏喜歡鄭欣然這個女子,可是這不是我的初衷,我這該死的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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