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柔出院了,本來我媽和丈母娘一起過來的,不過見我開了輛車,她們就讓我獨自送孝柔回家了。關於鄭欣然的事情沈孝柔已經向兩位母親講解的很詳細了,具體也就是我當初所杜撰的那個原因的加強版。見沈孝柔笑眯眯地談這件事,我老媽原本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還幫我爭取睡書房的權利,當然沒有結果。倒是丈母娘因為她女兒為了閨中姐妹的一意孤行對我還有點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為當初對我橫眉冷對感到歉意吧,所以跟我說話的時候語氣如溫暖的春風。其實嶽母大人,一切都是小婿的錯,把您忽悠住小婿已經感恩戴德,哪裏還會對您有怨念。


    開車的時候我不禁就想,其實我的感情生活還是順利的,至少在追求的道路上沒有受到什麽挫折,而且我的父母以及沈孝柔的父母對我和孝柔的婚事幾乎舉雙手雙腳讚成。我之所以讓感情這麽多災多難,其實原因還是在自己身上。


    這時我又禁不住想,如果我和沈孝柔的愛情波折如瓊瑤小說一般,雙方父母都反對得厲害,我會不會早就離開鄭欣然了?當然,如果我要試驗一下的話,可以和鄭欣然來試試,我敢保證我的父母會舉雙手雙腳反對。


    “你在想什麽呢?”沈孝柔坐在我身旁詫異地看著我,這幾天她雖然躺在病床上,可是我們兩家人都把她當老佛爺一樣侍候著,連另一位東宮娘娘也放下身段每天來陪她。所以她的臉色很是紅潤。


    我心裏所想地那些狗屁倒灶的事當然不能跟她說,支吾了兩聲應付過去得了,還是專心開車。不過沈孝柔明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笑嘻嘻地對我說:“看你笑得賊yin賊yin的樣子,是不是將來要單過了,有種籠鳥放歸大自然的感覺?”


    我笑著擺擺手說:“哪裏哪裏,我是悲從中來。悲傷過度,所以笑了!”


    “抓好方向盤!”沈孝柔斥責了我一聲又說:“那你幹嘛笑得這麽呢?我很懷疑你在外麵除了鄭欣然之外還有其他相好的!”


    我打了個激靈。大聲分辨說:“沒有,絕對沒有!”同時感覺很怪異,現在沈孝柔叫鄭欣然的名字怎麽如此自然。


    沈孝柔眯著眼睛恨恨地說:“不要怪我多心,欣然姐也有這樣地想法,你為什麽不肯搬回你爸爸媽媽家呢?”


    “這個嘛!”我舔了舔嘴唇說:“你不是也不願意搬回家嘛!”還記得早上丈母娘建議沈孝柔搬回家去,並把鄭欣然也接過去一同照顧,沈孝柔可以說把撒潑的招數都使出來了。最後不得不說鄭欣然畢竟是個名人,這個名人懷孕一般都是爆炸新聞,再加上鄭欣然沒有結婚,也沒有公開地男朋友,所以還是秘密一點……丈母娘馬上被某天開門,一群記者打著鎂光燈一陣猛拍的幻覺給嚇到了,於是就跟沈孝柔妥協了。隻是我那老八卦癖好發作,不知好歹地問了一句孩子的爸爸是誰。還好孝柔馬上擺出眼觀鼻鼻觀心的造型,沒有露出馬腳,把站在一旁的我嚇出一身冷汗。不過我還是沒有跑掉,沒人的時候被她狠掐了好幾下。


    沈孝柔聽到我地回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恨恨地說:“你想要我搬回去?然後你就和鄭欣然在我謄出來的房子裏水深火熱是不是?”


    “不是說鄭欣然和你一起嗎?”我小聲嘀咕著。但還是大聲陪著笑。沈孝柔白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到了樓下,我停好車就匆忙下來換到另一邊,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說:“恭請老佛爺!”半天卻沒有響動。


    抬眼一看,沈孝柔正雙臂微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我愣住了,不解其意,她卻撒嬌道:“還傻站著幹嘛?背我啊!”


    “是,老佛爺!”現在她最大,我隻好又恭恭敬敬地伏下身子說:“來吧,請上馬!”然後就感覺背上一沉。“我說。你這幾天在醫院裏住著可很長了幾斤肉啊!”然後就感覺後背被她掐得生疼!


    “馬兒,你快些走啊快些走。得兒駕~!”她一直興奮地趴在我背上唱歌,還不停地扭來扭去,搞的我要很費勁才能維持平衡。好在我們住在三樓,要是再多幾層非把我累是不可。“我說你這才出院,身體都沒好利索,能不能不晃蕩啊?”到了家門口想把她放下來,可她就是死皮賴臉的摟著我脖子不放,我稍微一掙紮她就化身德拉庫拉,又想把我的粉嫩玉頸當鴨脖子啃!


    正在我們糾纏不休的時候,門“啪!”一聲打開了,露出鄭欣然那張說不清是什麽表情的臉。我這才想起她已經搬到我家來了,怎麽說還是應該打個招呼地,是不是先“嗨”一聲看看?卻沒料到趴在我背上的沈孝柔先出聲了,不光是出聲,還有動作,在我背上輕輕敲了兩下一邊嗲聲嗲氣地說:“哎呀,我說我自己能走,你硬是要背我上來,真是丟死人了啦~!”


    這一番發嗲直教我毛骨悚然,想不到這麽快就開始爭風了,這個我突然發覺我家對於我來說已經成了是非之地。


    鄭欣然仿佛毫不在意一般,親昵地拉住了我的手連聲說:“快進來吧!”說著把門開大了點,那隻拉著我的手在沈孝柔的視線中還輕輕拿捏了幾下,搞的我背心涼嗖嗖地。


    把沈孝柔安頓好了之後,鄭欣然就招呼我進廚房,據說今晚有個大型家宴,我爸媽還有沈孝柔地爸媽都會來。鄭欣然說這話的時候,我地感覺很奇怪。難道說今晚就是鄭欣然正式踏足我們家庭的第一夜了?她好像看出了我的顧慮,笑著說這是沈孝柔的主意,說是讓她和我們的父母接觸一下,以便得到我們家長的認可。孝柔的想法實在太奇怪了,有讓老公情人得到自己家庭認可地女人嗎?憑我對沈孝柔地了解,今晚搞不好又是一番血雨腥風,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地說。畢竟沈孝柔到現在都沒有向家長們講實話,那麽今晚也不會有可能地。


    我跟鄭欣然在廚房裏竊竊私語。這是站在沈孝柔的立場上說地,實際上我們隻是在討論她買的活雞該怎麽個殺法。


    “歡歡~!”如汽笛一般的長聲在客廳裏麵響起,婉轉嬌吟,柔和中帶著一股不可抵抗的怨念,我歎了口氣把菜刀交到鄭欣然手裏,說:“我知道欣然你最乖了,來把雞殺了!我去看看老佛爺有啥吩咐~!”然後就腳底抹油一般哧溜。衝進客廳。


    我剛剛奔到孝柔身邊,她就拽住我的耳朵低聲說:“聊什麽呢?這麽開心,你說我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我急忙辯解說:“那哪能呢,明明是隻小白羊來地!”然後示意她輕點,咱這是耳朵可不是老電視機的頻道。沈孝柔聽了我的話給氣笑了,湊到我眼前說:“你是不是想當大灰狼?”


    我連忙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怎麽可能,就算我要當大灰狼。眼前不就有條牧羊犬嗎?看我這態度表的很堅決,她鬆開手,然後換上一副極其親善的麵孔對我說:“你不是說不想住她家嗎?那你待會兒就當著我的麵把鑰匙還給她!”


    “過分了啊~!”我直了直腰杆說:“你這不是擺明了寒磣人家嗎?太狠了點,怎麽說都是我們家的客人,留點麵子好不好,再說。這爭風吃醋地事可是黃臉婆幹的……”本來還有好多話要教育沈孝柔的,哪知她卻來了句:“shut|up!”然後就捂著小腹,臉上露出悲戚之色,目光從淩厲變作幽怨,帶著顫音,遙指天邊緩緩說:“兒啊,你在天有靈看看你爸怎麽欺負我吧!我人都給他帶家來了,他猶嫌不滿足啊~!”


    這事整的,我頓時沒了言語,隻有向天邊深深作揖道:“兒啊。別聽你媽瞎說。你爹我滿足的很,你好好修煉吧。你媽要求的事爹會辦成地~!”


    人生的痛苦就是這樣了吧,在孕婦與流產婦女之間的掙紮與徘徊,我這幾天真活得人模狗樣啊!坐在沈孝柔身邊醞釀著怎麽跟鄭欣然開這個口,卻聽見她在廚房裏來了一聲更猛的:“寶寶~!你快來啊,這雞我殺不了,你這是欺負孕婦~!”


    “哎呀~!糟糕。”我猛地一拍腦袋,忘了鄭欣然懷有身孕了,我怎麽還能讓她殺雞呢?就想往廚房衝,沈孝柔卻一把揪住了我,一臉不可置信地說:“她…她居然叫你寶寶~!她當著我的麵叫你寶…寶~!”


    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也沒考慮,信口就說:“對啊,她說的是國語,有什麽疑問嗎?”邊說我還邊往廚房跑。鄭欣然拿著菜刀站在門口,手還在都個不停,嘴裏喃喃的叫:“寶寶……”跟那隻“格格”叫的公雞仿佛在對唱一般。


    我一把奪過她的刀,大呼一聲:“閃一邊去~!小心動了胎氣,讓我來對付它!”然後我就準備和那隻正活蹦亂跳的蘆花大公雞肉搏,卻聽見身後又是一聲狠狠地大喝:“你也閃一邊去!”然後我就被沈孝柔推開了,隻見她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逮住那隻雞,那速度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緊接著就是手起刀落,“嘩!”整個世界清靜了,不對,是整個雞頭被剁掉了。


    我和鄭欣然都張大了嘴如欣賞天神下凡一樣看著沈孝柔,她冷靜地收刀,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把我這小心肝嚇得撲通亂跳。


    “我…我把雞血收拾一下,嘿嘿!”幹笑著避開孝柔那淩厲地目光,然後朝凶案現場走去,


    “你別老跟在我身後啊,欣然~!”


    鄭欣然卻顫聲道:“太血腥了,不能讓孩子看見對不對?”我…我要瘋了,三人行地生活不會就是這樣子的吧~!不過這還不算完,沈孝柔聽見鄭欣然說起血腥二字,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一下子跳起來抱住我,大叫著:“太可怕了,我居然做了這麽殘忍地事!”拜托,你曾經連人都殺過好不好?我這個心啊,這一刻痛到了極點,眼看著寶貴的雞血就這麽流啊流啊全沒了,而自己還像個夾心餅幹似的被倆女人一前一後包圍著。


    瞅著在地上兀自晃動的無頭雞身,我心說哥們你血都流完了還蹦躂個什麽勁兒啊,再看看前後,暗歎一口氣,自己也差不多了。這時我總算知道鹹豐皇帝是怎麽掛的了,就是被東西二宮給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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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昨天情人節,哥們過得無聊啊~!明天安平兄又要上路了,沒有他的聒噪,這個世界要清淨很多,可是我就不能節約上網吧的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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