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的清晨,無論陽光多麽迷人也會給人一種淡淡地哀愁。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昨夜是多麽的大膽。此刻,沈孝柔躺在我的左邊,臉埋在我的頸旁,淺淺地呼吸著,稍微挪動身體的時候她的唇會碰到我的皮膚,那時,她會努努嘴,仿佛夢見了好吃了鴨脖子。我一動也不敢動,因為鄭欣然就躺在我的右邊,她睡得很規矩,但卻抓著我的右手,牢牢地。


    淺藍色的窗簾不能完全遮擋耀眼的晨光,沈孝柔在夢中仿佛感覺到了這光的灼熱,把頭深深埋進我的懷裏。那一刻,我湧起無限溫柔,轉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們三個人的關係已經越來越複雜了,我仗著酒意和她們躺在一張床上,但我不明白她們為什麽會任由我胡鬧,不過在我的記憶中昨晚並沒有發生顛鴛倒鳳的浪漫事件,我躺在溫軟的被褥上就沒有抵擋住沉沉的睡意。清醒過來的我不敢多想,曾經發生過不少次三人間的曖昧,我的心思也不斷因此轉來轉去,可是每一次都是用眼淚來結局。我已經學乖了,我隻想保持現狀。


    當我親吻沈孝柔的時候,她並沒有感覺,可是我的心卻很亂,因為身邊還有另一個愛我的女人。我愛幻想,也愛意淫,所以喜歡看關於男人征服很多女人的小說,也曾猥瑣地想把我所喜歡的所有漂亮女人弄到一張床上……可是那不過是男人的獸性而已,上帝給我們理智就是讓我們來限製這種本能。吻過孝柔後。這樣地感覺越發強烈,如果為了保持平衡,我應該把頭轉到那一邊去吻吻欣然,可是,這能算是愛嗎?用通俗的話來講,在一張床上,一個男人無法同時滿足兩個女人。如果我打定主意和她們一同生活,那麽她們用全部的情義隻能換我二分之一的真心。即使不懂數學的人也知道這不公平,她們可能也看到這一點了吧,所以她們不願意分享。


    我重新仰起頭,今天為什麽醒來這麽早,床頭鍾才指向七點。如果是她們先醒來該有多好,至少那種憂鬱的痛楚會多兩個人來分擔。以往我喜歡賴床,明明醒了卻不願意起來。可是今天很想起床,卻是不敢。怕吵醒了她們,我會說不清楚,真是怕了她們不時給我出的選擇題。


    這時突然感覺到抓住我右手地柔荑在手心裏輕輕劃動,仿佛在寫什麽字。鄭欣然已經醒了,她和我一樣感覺到無奈吧,不知道女人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我想轉過頭去,她卻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指。仿佛示意我不要動,然後又在我手心裏慢慢劃動。這真是一個偷偷說情話的好方法。


    我靜靜地躺著,慢慢解讀她寫的字,“你昨天為什麽要進沈孝柔的房間?”很簡單的句子,她畫了幾遍我才了解。明白了她的意思,吃醋了。以為我想對沈孝柔夜襲。我很想解釋,可是在她手心畫了幾次她都不能理解,反而繼續問我,“你是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感覺她很緊張,不敢去看她地表情,我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認真劃動,“我猜沈孝柔會把大臥室讓給你,所以進來賭一把。我隻想聽聽孩子的聲音!”這個理由很牽強。可是鄭欣然還是滿意了,身體沒有再顫抖。悠悠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又在我手心裏激動的畫字,大概是因為沈孝柔睡在我的身邊吧,她顯得很激動,看來的刺激感對於男女都一樣啊!


    和鄭欣然用這種奇特的方式交流了幾句話就用了不少時間,而且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動,我感到很費力,我很奇怪為什麽孝柔不再轉換姿勢了,她以前睡覺可是很不安靜的。


    這時我又感覺到左手手心一陣異樣,孝柔也醒了,她選擇了和欣然同樣地方式。不知道為什麽,她在我手心寫的東西我很快就能明白。“昨晚我看見你企圖吻鄭欣然!”寫完這句就掐了我一下。既然兩個女人都醒了,我就可以調整一下姿勢了,動了動,然後在孝柔的手心寫道:“那可是你的房間,我以為是你!”其實謊言有時候很必要,孝柔明白我的意思後,很溫柔地撫摸我被掐過的地方。


    “昨晚為什麽喝酒?”沈孝柔和我交流地速度明顯要快一點,我想都沒想,直接在她手心寫道:“因為想到你,你為我受傷了,我很痛苦很自責!”謊話並不嫌多,隻要你說了第一句。孝柔仿佛很感動,把手放在了我的小腹上,溫柔的撫摸。幸虧是放在了小腹而不是胸口,因為鄭欣然的手就停留在那裏。


    兩個女人都有些興奮,在我的手心裏幾乎同時的畫起來。雖然我的反應還算機敏,可是兩個人同時寫字,我根本無法理解。感受著身邊兩股不同的香氣,兩隻手的輕撫,很快我就心跳加速,小腹發熱。沈孝柔此刻卻俏皮地逗弄我稍具形勢的腹肌,鄭欣然更是在我胸前地一個點狀物左右畫圈,這種刺激實在讓我,感覺都要爆了。


    不知這算不算清晨地浪漫,如果是一對夫妻應該很快樂,可是我卻知道我們是三個人。不過這兩個女人好像忽略了這個事實,開始享受這種浪漫了,不停地在我手心畫來畫去,寫隻有她們自己能懂的情話。


    受不了了,我長出一口氣,說道:“如果我們三個人就這樣生活一輩子好不好?”


    “不好!”幾乎是異口同聲,兩個女人驚叫起來,大概她們剛剛正沉醉在隻有彼此地幸福幻想中,完全忘記了我們現在的情勢,所以非常反感我這句突兀的話。直到聽到對方地聲音,發現大家都是清醒的時候才又驚叫了一聲。


    “你什麽時候躺倒這裏來的。滾下去!”又是異口同聲,連語氣都是一模一樣。我迅速地感覺到了由寶變到草的悲哀。她們同時下了床,整齊的睡衣讓我更加確定昨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我訕訕地左看右看,兩個女人站在床邊,氣鼓鼓地對視著,感覺到我的目光後又都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我清了清嗓子問:“是你們昨晚把我弄到這床上來的?”很想補充一句其實感覺並不算差對不對,可還沒等我說出口。兩個女人已經念念有詞起來,“你破壞了規矩。觸碰了我們地身體,太可惡了!”很蒼白的控訴嘛,我根本不在乎。晃晃悠悠地從床上爬出來,拉開窗簾享受陽光地滋潤。其實拋開心中的煩惱,我覺得此刻的我很爺們兒!


    “混蛋,把衣服穿上好不好!”沈孝柔罵了我一句,轉身從衣櫃裏取出衣服給我。鄭欣然則紅著臉把頭轉向一邊。不過我發現她還是在悄悄地注意我。我收了收小腹,咧嘴一笑說:“咱這六塊腹肌還不錯吧!”


    沈孝柔敲了我的頭一下,“把褲子穿上!”趁著鄭欣然轉過頭,隔著四角褲彈了我的弟弟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她卻還得意地衝我努努嘴。其實這一切都被鄭欣然看在眼裏,我發現她的臉紅裏發白,心裏應該很不高興,讓我覺得冷落了她。有點過意不去。


    這時沈孝柔正親昵地幫我穿襯衣,這是她親手給我買的,她這樣強調讓我感到她又開始向鄭欣然挑釁了。怪不得現在要提倡和諧,我地家庭很需要這種氛圍啊!為了維護心裏所謂的平衡,我對鄭欣然招手說:“欣然,麻煩你幫我挑一根領帶!”今天我得去工作了。最近因為沈孝柔的流產,我沒有上班。


    可是這句話明顯讓沈孝柔又不痛快了,她白了我一眼,趁給我扣紐扣的時候狠狠地掐了我的迷迷一下,因為理虧,我不敢掙紮,隻能默默承受了。我了解給老公打領帶那是老婆的權利,不禁又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如果所謂的齊人之福就是這樣,那我還是打光棍安全一點。我需要和諧之光來拯救我的家庭啊。


    因為鬥氣。沈孝柔給我穿好襯衣以後不斷讚歎著這衣服不錯,穿在我身上讓我帥了很多。還故意問鄭欣然地感覺如何。她的行為讓我忍不住在心裏抱怨,簡直是個小女人!鄭欣然一直頷首微笑,沒有說話,從衣櫃裏拿出領帶和一件外套,來到我的身邊。


    她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讓沈孝柔識趣地閃到一邊,給我溫柔地披掛起來。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專注地給我打領帶的她表現出神聖地母性光輝,實在是攝人心魄。再看這件外套,分明就是她買給我地,在這個季節裏,這件外套就顯得厚了一些,看來她也在鬥氣啊。沒有語言的反擊殺傷力是最大的,我看見沈孝柔臉色黯然,很不甘願,比起鄭欣然來她還是幼稚了一些。這讓我又開始抱怨鄭欣然了,一點都不大氣。


    整個早上我的同情心就因為她們的所作所為在她們之間轉來換去,可實際上最悲慘的還是我,導致我根本不敢多說話,他的為什麽沒有人來同情我呢?家裏雖然舒服,可是此刻我卻覺得小李那豬窩才是天堂。這種感覺我受不了了,我必須馬上離開,無聲的對抗,其間的電壓高得不可想象!今晚我不打算回來了,她們說的對,我地確不適合住在這裏,今晚我還是去小李地豬窩吧!


    “路上小心!”鄭欣然坐在沙發上淡淡地囑咐了一句,沈孝柔也沒有動,她在鬱悶地享用情敵做的早餐,“記得把網費交了!”這是她對我地囑咐。都沒有做妻子的覺悟啊,沒打算送我到門口。這樣也好,讓我疲憊而孤獨地離去吧!


    剛剛走到門口才發現忘了戴手表,現在不同以往,我得注重一下儀表,就要轉身去拿,卻聽見客廳裏兩個女人很和諧地交流起來。


    “欣然姐,我們今天去逛商場吧,好久沒有逛街了!”沈孝柔的聲音很溫柔啊,奇怪!


    “大著肚子不好意思出去啊!”鄭欣然歎了口氣。


    “沒關係的,你還是很漂亮的,對了,把墨鏡戴上……”


    聽著兩個女人的閑話,我崩潰了。為什麽,私下裏相處蠻好的人麵對我就有這麽多刀光劍影,和諧啊,我看不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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