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天行哪裏還顧得了什麽,一腳就踢開了自己身前的房門,以天行的神識,想要在院子裏麵搜索到鄂妃實在是容易不過,而且好像整個院子裏麵也隻有鄂妃一人,連個侍女都沒有。


    進去之後,連天行這樣的家夥,也是傻在了當場,映入眼中的,是一條白晃晃的身體,尖叫著跳起來的鄂妃,居然渾身上下都是赤條條的,而胸口出的兩團山峰,此刻全染成了血紅。


    隻是稍微的用腦子想一想,天行便能夠知道,自己扔出去的那兩隻死獸,剛剛丟到了不知道為什麽赤條條的鄂妃身上,若是活著的魔獸,鄂妃自然喜愛無比,可現在突然從外麵丟進來兩團血肉模糊的玩意,仔細看清楚,居然是心愛的魔獸,那強烈的衝擊可想而知。


    暗叫不好,和鄂妃隻打了一個照麵,滿肚子的怒火不知道拋到哪裏去了,天行現在所想的,隻有能夠走多遠就走多遠,如何還顧得了替那不知名的侍女出頭的事情。


    “來人啊!”哪裏知道,怔了一怔的鄂妃,突然又清醒過來,發出震天的尖叫聲音,立即就讓已經被之前的尖叫引動的金甲衛士,更加快的往著這裏聚攏過來。


    憑著那超常的耳力,天行可以清楚的知道,至少不下於一百之數的金甲武士,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如果自己還在這裏停留哪裏是一會兒,肯定是被這些個金甲武士團團包圍。


    天行趕緊的往外麵衝,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隻是有時候真的是陰錯陽差,以天行那麽好的耳力,真正是屬於慌不擇路,才推開大門,就和別人迎頭撞上。


    天行隻覺得腦袋上麵一震,先天真氣自然的湧了出去,來人硬是被天行撞得倒退了好幾大步,這才勉強的站住了身體,驚訝於天行力量之大,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的來人,忍不住驚呼一句,道:“九皇子,你在這裏做什麽?”


    天行聽著這聲音熟悉無比,從剛剛出生便聽過無數次,不用抬眼觀看,就知道是近來很少見到的夏帝到了,暗暗叫苦的天行,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打腳如飛的走了。


    還不等天行走出去多遠,納悶著走進院子裏麵的夏帝,聽清楚鄂妃地哭訴,發出如雷的吼聲,道:“孽障,快給我捉住九皇子,生死勿論!”


    隻有這一句話,傳進已經逃了一段距離的天行耳朵裏麵,那就和催命符一樣,跑得足夠快的天行,越發的將一身功力都集中在了雙腳上麵,起初還能夠瞧得出天行一點點身影,到後來,根本就看不出天行的模樣,隻有一團影子在皇宮裏麵穿梭。


    要是天行一門心思的往著皇宮外麵跑也就算了,憑著九皇子無人不識無人不曉的身份,再加上消息還沒有這麽迅速的傳遞到皇宮門口,天行也不是沒有逃跑的機會,可天行慌張之餘,根本是不辨方向,一路跑下來才發現這是回住處的路,再想回頭,身後已經是喝聲一片,正是接到夏帝旨意的金甲武士從後麵追趕過來。


    見到已經不可能再逃脫眾人的包圍,天行狠下心來,決定憑著自己的力量拚一把,反正拚死一個算保本,拚死兩個賺到了一個,餘下來再拚死掉的全部都是白賺,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天行幹脆的站著不動,等著金甲武士們靠近過來。


    所有的武士,一直都在猶豫,畢竟這是堂堂的九皇子,反倒是天行,一見眾人都不上來,吼了一聲,奔著最近的一個金甲武士衝了過去,隻是憑著布滿先天真氣的身體,便撞得那個倒黴的武士慘叫一聲,當場死亡。


    天行這一動上了手,其餘的金甲武士再也顧不得多,各自瞧了一眼,一哄而上,不過到底有九皇子的身份限製,他們不敢對天行使用什麽殺招,隻是拚命的往著天行這裏壓到,想把天行活活的困住。


    哪裏知道天行的先天真氣是何等的厲害,雖然受限於境界的緣故,暫時不能夠外放出來,但隻是在身體裏麵遊走就讓身體賽過精鋼,隻聽得天行又是一聲大喝,擠過來的金甲武士成片的跌開,誰也不能夠站穩在那裏,紛紛倒下。


    隻可惜皇宮裏麵的金甲武士實在是太多了一下,天行弄倒了這麽一批,另外一批又擠了過來,再雄厚的先天真氣也有消耗幹淨的時候,一個不慎之下,一口氣沒有提得起來,天行便被身邊蜂湧而至的金甲武士團團圍住,擠在中間再也不能夠動彈。


    。。。。。。


    “孽障如此頑劣,殺死你母妃的愛獸不說,怎麽還將死掉的魔獸也挖了出來?胡作非為,驚嚇了你母妃,不看在你死去的母親份上,今天就得剝了你的皮!”夏帝指著天行的鼻子,當場大罵,很有將天行直接處決的意思。


    若是天行在這個時候,順勢服個軟,借著夏帝提到死去母親的機會,好好的求饒一番,頂多就是受點皮肉之苦而已,那鄂妃就算是心中嫉恨,也沒有過多的辦法,偏偏天行對於夏帝的責罵無動於衷不說,還特意的翻起了白眼。


    “氣死朕了,那麽賢良的皇後,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忤逆兒子,來人,給我綁到午門示眾,召告群臣,敢為其求情的同罪!”夏帝的無名怒火一下子就竄上了頭頂,指著南邊的午門,就這樣的喝了起來。


    夏帝的話就是旨意,左右的金甲武士再怎麽的不忍心,也隻有押著年僅五歲的天行,到達午門外麵,綁到了隻有殺那謀反叛逆的大臣才會動用的柱子上。


    這下可就在斟鄩傳開了,不說天行的九皇子身份,單單隻是年僅五歲這個事情,居然得罪了當今皇帝,就足以引得整個皇都震動起來,無論上至王公大臣,還是下到販夫走卒,到處都是傳著這樣一個奇異的事情。


    而斟鄩的消息之傳播迅速,也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即使是從獸族居住地那麽遠的西方過來的使者,也都是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向來是佩服性子直爽,敢作敢為的好漢子的獸族使者心中,不免在心裏起了愛才之念。


    這一次,代表獸族出使人族帝國的使者,是一個叫做奇格的狸人,從表麵看,老狸人奇格和普通的人族並沒有半點的區別,隻是才一聽到這驚人的消息,奇格便從中看到了一種平時難以得到的機會。


    那就是,向來落後的獸族,如果能夠得到堂堂大夏帝國的皇子,哪怕隻是一個犯了大罪的皇子,意義也是相當的不同一般,隻為了獸族的將來發展,奇格便值得賭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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