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正東方向百裏外有一鎮子名曰仙蹤鎮,鎮名具體來源不詳,但是可以肯定和盧旺沒啥關係。


    仙蹤鎮東邊有一座山,山名褒禪。周邊也算丘陵縱橫,但凡從東邊到廬州必須要經過這片丘陵山脈地帶,若在亂世,這樣的地方大多是不太平的,但是這年頭不一樣,雖然戰亂未平,可是有神王坐鎮廬州,安慶兩府,周邊宵小哪有敢當刺頭的。


    話說就在這天傍晚,褒禪山下來了一支馬隊,人數不多,五六十人,怒馬鮮衣,行色匆匆,馬上騎手一個個看上去彪悍之極,殺氣騰騰在一輛馬車周邊護衛,尋常百姓見了唯恐避之不及。


    但是!就有膽大不怕事的!


    當馬隊剛到褒禪山腳下的時候,為首的一個黑臉短須大漢忽然舉起手示警,臉色變得更加黑,身後的其他同伴立刻放緩速度。


    “怎麽大哥?”黑臉大漢身邊的一個年青人皺著眉頭問道。


    “那人不對勁!”黑臉大漢雙眼火辣辣的盯著前方一處,隻見山道旁邊一棵枯樹邊站著一個不高不胖的漢子,肩膀扛著一把刀,嘴裏叼著個什麽玩意,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不就一砍柴的麽……”


    “瞎呀你”


    年輕人剛開口就被黑臉喝住:“你看他扛著的是砍柴刀麽?”


    眾人目光一緊,眉頭開始皺了起來,而後開始四下張望。


    “怎麽不走了?”就在這時,馬隊中間的那輛簡樸馬車裏伸出一個大腦袋,一位肥仔滿臉的不開心:“抓緊時間,明天必須趕到廬州府”。


    “世子稍安勿躁,前邊有情況”。馬車旁邊一個大漢趕緊低聲說道。


    肥仔聞言,冷哼一聲:“神王臥榻之畔竟然還有宵小,膽真不小啊。趕緊處理了”。說完大腦袋縮進車內。


    “嘿,那位兄弟怎麽請教?”


    為首黑臉大漢環顧四周一番。不見任何動靜,可是不遠處那道旁扛到之人,臉上的詭笑又讓人明顯覺得有事,忍不住的出身詢問。


    嘿嘿嘿,扛刀大漢冷笑幾聲:“銀子留下,馬留下,衣服留下,人滾蛋。”


    “操……你他麽的可知……”小青年又控製不住火爆脾氣。破口就要大罵,立刻被身邊黑臉哥給嗬斥:“閉嘴”。說完又扭頭看著前邊扛刀小哥。


    “不知道這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在下河南韓百川,護送一位貴人前去廬州見神王,還請這位兄弟行個方便”。


    韓百川少年就闖蕩江湖,四處拜師,習得一身好武藝,賣給豪門大戶做了護院,在河南算是黑白兩道都有點影響力的人,當然以他江湖經驗。知道今兒攤上事了,那扛刀小哥絕對紮手,否則不敢一個人在那裝逼。所以他打算亮出盧旺的名頭嚇嚇這為扛刀裝逼小哥。


    “媽的!難不成都是聾子,聽不懂老子的話,銀子留下,馬……”扛刀小哥表示很生氣,大聲嘶吼。


    “我早說了,廢什麽話,直接剁了便是”扛刀小哥吼聲剛落,身邊大樹後轉出一人,三十多歲。神情浪蕩不羈,嘴裏同樣叼了支煙。冷冷的看著韓百川等人方向。


    韓百川等人臉色大變,神王在廬州安慶兩府陳兵十幾萬威震天下。而這宵小聞之竟然麵不改色心不跳,已經不能說是硬茬子了,那是狠茬子,吃肉都不吐骨頭,今兒看來不能善了了。


    “兩位兄弟”韓百川咳嗽一聲:“在下從杭州盧家而來去廬州拜見神王路過寶地,當上山拜見,隻是形勢所及不能親登寶山,這裏有一百兩銀子拿去給各位兄弟買酒喝如何?”


    韓百川說著從馬鞍後邊接下一個包裹,他還在做最後努力,話語之間再次表明哥們和神王有關係,要打劫可想清楚了!


    “動手!”


    韓百川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話剛落音,那原先扛刀擺pose的裝逼小哥,忽然煙頭一彈,大喝一聲,提刀就衝了過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就在這同時,兩隻利箭把他身邊的小年輕給射落馬下,就連他自己肩膀也中了一箭!


    當然更更要命的是,周圍忽然跳出幾百黑人漢子,前後把他們圍的死死的……


    二十分鍾後,殺聲漸消,褒禪山下的這處偏僻山腳下,隻留下一片**和喝罵聲:“草擬嗎的,夠硬的,殺了我六個兄弟,老子剁碎了你”先前那扛刀裝逼小哥滿身鮮血,正要劈開麵前一人,卻被一個蒙麵大漢個推開:“行了,留個收屍的吧!”


    “留個p,宰了,趕緊清理一下痕跡……”這時又一個蒙麵人走了過來,不耐煩的說道,兩人趕緊點頭稱是,扛刀小哥隨即一刀劈下,血光四濺。


    “頭,弄完了,撤吧”十分鍾後,一百多黑衣人聚集一起,看著麵前的蒙臉大漢。


    嗯,蒙麵人點點頭:“你們先走”說著轉身朝山上看去,眼中露出寒光:“山上的和尚聽清楚了,多幹活,少說話,趕緊下來收屍!”


    深夜,廬州府知府衙門,鄭履祥一臉愕然的看著眼前之人:“此,此事可,可確定?”


    “知府大人,此事已經確定,六十七人,包括在福王世子在內無一生還,哦,褒禪山的和尚收屍的時候有一人還有口氣,臨時之前透露他們是護送福王世子來廬州找神王來著,結果遇山賊被洗劫掠奪一空,人也給殺光了!”


    “這,這,這……”鄭履祥雙眼失神,一屁股癱倒在座,一個世子,皇帝的親戚在自己的地盤上被殺了,後果如何不用說了,這特麽的屁股下的位置是坐不穩了。


    “快,快,快,備車,速速去見神王”鄭履祥叫了起來,這個時候盧旺成了他仕途的救命稻草,哦不,是救命航母。


    “大人,神王幾日前離開就未回來……”


    “啊,可知他何時回來?”鄭履祥一臉的焦急。


    “這個小的如何得知,得去他們軍營問一下呀……”


    “那還不趕緊去,快去……慢著”鄭履祥忽然又叫住自己的屬下,從腰間拿出銀袋扔了過去:“城外營地不知道哪位在坐鎮……哎,不管是誰,把銀子送了,務必要打聽到神王所在”。


    “大人放心,城外軍營是神王的親衛營馬大人坐鎮,馬大人特豪氣,好說話,小的現在就去給給您打聽去……”。


    哎,怎麽就出了這種事呢,這股山賊什麽來頭,竟膽敢在神王身側鬧事,還鬧出那麽大的動靜……難不成是李自成的餘孽……鄭履祥在房間內踱著步子。


    潛山之中某處。


    油燈如豆,跳個不停,在眾人臉上閃過,隻見一排的黑臉皺眉,氣氛很冷,氣壓很低,沒人敢隨意說話,偶聞幾聲咳嗽聲,因為此刻張獻忠的臉色難堪到了極度。


    “十二道關卡,號稱天塹,號稱飛鳥難度,官兵不到五天時間,破我四道,你們怎麽說?”張獻忠語氣不高,但眾人都感覺到無比的冰冷,知道他此刻怒氣正濃。


    “闖王,官兵這次和以往大大不同,以前官兵進山畏首畏尾,草木皆兵,甚至聞風便逃,可是這次他們像不要命的一樣,每道關卡俱是不要命的強攻,而且戰力很強,再加上他們用火藥好像很多,咱們很多關卡都是先被炸塌……”汪兆麟輕咳一聲,看別人都不敢回話,他隻得硬頭皮上。


    “都他麽的借口,官兵有火藥如何,你們占著地利之便,官兵勇猛難道你們都是紙糊的麽……明兒起,誰給丟掉關卡我砍掉誰!老子兩天不殺人是不是都覺得我仁慈了!明天老子親自督戰,我倒要看看官兵怎麽個勇猛”。張獻忠怒吼,在座諸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父親,官兵還有一種火槍威力巨大,不得不防,守護關卡的事情交給我們兄弟幾個便成,您老可千萬不可去陣前涉險!”


    開口說話的人正是前幾天僥幸逃脫大難不死的孫可望!


    張獻忠聞言看了孫可望一眼,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這個平時號稱軍中一堵牆的義子最近卻丟了個大臉,差點被人全軍覆沒了不說,更重要的還把另外一個兒子給官兵俘虜去了。


    不想理他,張獻忠站起身來,一掃眾人:“傳我令,失一關,我斬一將!各位保重自己的腦袋吧!”


    祝大家新年快樂,有紅包的給我發一個吧,明日起,正常更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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