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無邪?魔宮三子中的魔情子袁無邪?”


    上官維明看了上官複倫和陸遙一眼,冷哼一聲道:“平時我是怎麽和你們的,你們到真會給我惹事生非嗬。”


    隨著上官維明的冷哼,屋中的空氣仿佛都變得寒凝了,上官複倫站在那裏,低著頭,青白著臉連話都不敢多一句。


    而陸遙則揚著臉沒心沒肺的四處張望,好象沒他什麽事似的。


    看見上官複倫如此心翼翼的樣子,上官唯明更加來氣了,據手下的幾個管事反映,上官複倫這子平時狂妄的很,怎麽現在惹了事到是這樣一幅熊樣了呢,相比之下,上官唯明到更喜歡陸遙那種惹事後不怕事的態度。


    如果上官複倫在別人麵前是一幅膽大包天的樣子,那麽,他在上官唯明麵前就象一個沒有主見的孩子。


    這些年,因為上官唯明在處理錢莊事物的同時,大多時間是和陸遙在一起,指陸遙修習冰心**,上官唯明和上官複倫父子之間相處到少了許多,而上官唯明天生的煞氣,就算上官複倫是他的兒子,和他相處也一樣受到那無形的壓迫。


    在上官唯明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下,上官複倫的神情越發萎縮,喃喃道:“我們先前也不知道他是天魔閣的人嗬,他的武功可沒有傳聞中的那麽高,還沒和遙弟鬥上幾招就不行了。”


    上官唯明很是懷疑的把目光投到了陸遙身上:“你很輕易的就把袁無邪給打敗了?是施用陰謀詭計了吧!”


    陸遙叫起撞天屈來:“我這麽純良的少年,怎麽可能會用陰謀詭計來暗算人呢,老爹你也太看的起我了。”


    “那家夥其實也挺厲害的,不過,他再厲害也比不老爹你親手教出來的我嗬、、、、、、”拍著馬屁,陸遙窺視著上官唯明臉上的神色,心的道:“不過我的刀讓他給毀了,他那最後一下子可著實嚇了我一跳呢。”


    對於陸遙這種一邊著好聽的話,一邊悄悄轉移話題的伎倆,上官唯明可以是已經司空見慣,不過,陸遙以如此的年輕,就能打敗天魔三子之一的袁無邪,上官唯明雖然言有責備,其實內心還是很歡喜的。


    至少這可以證明,他這名陸遙的武道引路人的確是教導有方。


    看見陸遙三言兩語便把上官唯明哄的神態平和起來,上官複倫低垂的臉上閃過一絲忌恨難平的神色。


    為什麽父親愛我不能如愛遙弟一樣多嗬?


    上官維明歎道:“不要因為你們輕易打敗了袁無邪,你們就可以視天魔秘藝,這世上眾多的武道功法中,天魔秘藝是最玄異莫測的,就如天上的流雲,可如輕紗一縷,大則撲天蓋地,最是變化多端了。”


    他看見上官複倫和陸遙臉上的神情還是有些不意為然,便緩緩警告道:“那袁無邪是新出道江湖的,根據所獲的情報顯示,他很是有些特異的功法,你們能如此輕易勝他很是有些僥幸呢,以後再次相遇,切切不可大意。”


    上官唯明這話得大是中肯,其實袁無邪之所以那樣輕易的便敗在陸遙的手下,還有一個誰都沒有發現的原因,甚至連袁無邪自己也忽略了,那就是袁無邪剛觀賞完夏雨蟬的歌舞,心性被奪,隻發揮出了平時的七成功力。


    不過上官維明乃一代梟雄人物,最是果決剛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麽便準備承擔可能會到來的報複手段,這些年來,他為爭霸江湖做了多手準備,但江湖爭霸中變數太多,有很多不定因素,天魔閣便是其中之一,那麽便借此機會看看天魔閣的實力吧!


    上官維明總結道:“傳令下去,讓錢莊各個分店加強戒備,複倫這些日子心,最好少出門,出門時多帶幾個好手,有功夫還是要多跟你南宮叔叔學習,不要太過於胡搞了。”完,又是一聲冷哼。


    上官複倫暗暗喘喘了一口長氣,看來老爹的訓示要結束了。


    上官唯明的目光轉向陸遙:“遙兒你也要加緊修練,這些日子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到外麵去打架鬥狠,江湖上的亂局日漸明顯,你很快就要派上用場呢,現在你和我去挑一柄新刀吧!”


    要得到新刀的喜悅和不能再出外爭鬥的失意交織在心頭,陸遙跟著上官唯明身後,臉上的神情極為痛苦。


    “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嗬。”


    “我看你是不想要新刀了,那你自己回後院去吧。”


    “不,不,老爹,我好的很。”陸遙的臉露出獻媚的笑容:“這回你會給我一把什麽樣的寶刀嗬?”


    “一會你自己挑吧。”


    上官維明領著陸遙來到他的武器收藏室,厚重的鐵門在四個鐵衛合力的推動下緩緩開啟,一個兵器的世界如幕布拉開般展現出來,這裏和寶通錢莊的庫房、上官唯明的書房密室一樣,是最為機密的地方之一。


    上官維明本身就有收藏武器的愛好,而他又是一個刀法大家,在寵大的財力支持下,對於各種刀具的收藏已經達到了具體而微的地步。


    “每一柄刀有每一柄刀的特性,而一柄刀的打製,有尺寸、輕重、樣式、長短、用料等多項要求,鍛造方法更是多種多樣不一而足,歐治子的百鍛千煉法,幹將莫邪夫婦的溶靈入爐法,還有三國時俞道元的冷泉藥擊法等,每一種方法煉出的刀功效都會有所不同,適合不同人的心性和功法,而要找到一柄適合自己的刀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上官維明一邊一邊在密室中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笑道:“甚至可以,找一柄適合自己的好刀比找一個適合自己的媳婦還難。”


    雖陸遙常跟著上官維明,但這密室也是第一次進來,一時不由大感眼花,隻見密室中排列著各種各樣的刀,有一些刀的樣式更是陸遙前所未見的,其中最為古怪的是一柄如月輪的彎刀,刀柄用黃金鑄造,更鑲嵌著寶石,顯得很是華美,拿在手中卻覺的極為別扭。


    上官維明介紹道:“這是波斯彎刀,用特殊手法使出能增加劈擊力度,適合用於馬戰衝鋒,西域胡人多用此樣式的刀。”


    陸遙又拿起一柄窄刃長柄的刀來,這柄刀的刀光森寒,流露出一股鋒銳之氣,但陸遙更感到這柄刀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感覺,在手中吟吟作響,仿佛對血的呼喚,這使他有些不喜歡。


    上官維明道:“這柄倭刀來自扶搡島國,傳聞是該國四大名刀之一,稱之為流火明宇,極為鋒銳,鋼質也很是特殊,不過這柄刀殺氣太重,持之爭鬥,不能傷敵便會傷己。”


    陸遙又拿起一柄刀,這柄刀可以是這些刀中最不顯眼的一柄,刀身黝黑,布滿了劃痕,刀柄處纏著的細麻扁絲已變成深紫色,可以證明其年代的久遠。


    陸遙之所以拿起它來,是因為不解上官維明為什麽會把這樣一柄不起眼的刀卻放在這樣顯明的位置。


    可當他的手握住刀柄時卻立刻感覺出這柄刀的不同來,那是一種很舒適和玄妙的感覺,刀身仿佛忽然間變成了手的延續,而整個人又好象變成了刀的一個部分。


    不過這種感覺很是短暫,刹那間就消失了,再也無法找回。


    陸遙這才仔細打量起這柄刀來。


    這柄刀的樣式很是奇怪,刀柄和刀身完全是一體鑄造而成的,而且刀身狹長,隻有二指半寬,這是一般闊劍的寬度,刃口以魚肚鋒開口,這在一般刀中是很少見的,因為魚肚鋒開口難度極大,一不心就會把整個刀鋒的形體都給破壞了,而且用魚肚鋒開口的刀都不會太快,唯一的好處就是用這樣鋒口的刀也不易卷刃。


    不過這柄刀給人的感覺真的很陳舊了,就如一個古董,刀身上的斑斑劃痕仿佛在述曾經經曆過的歲月滄桑。


    上官維明看著陸遙一幅很有興趣的樣子,並不奇怪的道:“這是漢朝伏波大將軍馬援的破軍戰刀,是刀中的上品,我也曾想用這柄刀當我的佩刃,不過後來我還是放棄了,遙兒你可知道為什麽麽?”


    陸遙猜測道:“是不是因為這柄刀不夠鋒快,還是因為您覺的這柄刀樣式或份量不適合您的武功路數。”


    陸遙有些不能確定的道:“您總不會因為它的樣子太過破舊,讓您覺得有失體麵而不要它的吧?”


    上官維明笑罵道:“你胡些什麽,以我的武道修為,刀的鋒快和樣式對我能有多大的影響呢,我之所以不用此刀,是因為此刀在江底沉眠了近百年才被人撈起,經過百年江水的衝洗,刀魄盡失,這柄刀的本體就算再好也形同廢刀了。”


    陸遙大為驚異的道:“刀魄?”


    上官維明頭道:“不錯,劍有劍魂,刀有刀魄,萬物皆有靈性,當你全身心的投入到刀的世界中,你就能感應到它的性靈,才能有與之共生命的體悟,那是種可以托付生命的感覺。”


    陸遙暗想,不知所謂的刀魄是不是自己最初握刀的那一刻的感覺,不過那種感覺真的再也尋找不到,不過也就是因為那種感覺實在太過於美好,使陸遙抓著這把刀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肯鬆手。


    陸遙對上官維明道:“我就要這柄刀了,也許有一天我能找到這柄刀的刀魄呢。”


    上官唯明想告訴陸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但他看到陸遙瞅著這把刀的眼神他決定不再勸。


    這孩子總有一些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念頭,但這也正是這孩子的卓越之處。


    上官維明沉默了一會道:“好吧,這柄刀是你的了。”


    在三日後上官維明收到了天魔閣魔陽子鍾撫流的來信,信中詞句很是客氣,並問上官維明對此事有何看法。


    從信中上官維明看出了鍾撫流不想把事情鬧大的心意,看來天魔閣真的失去了當年雄霸江湖的氣勢了。


    吃了這樣的啞巴虧也就想找回個麵子算了,如果是當年天魔令萬修主持天魔閣的時候,早就殺將過來了,那裏還有二話好,這也明天魔閣的實力真的大不如以前了,估計這些年全無消息的天魔令萬修早就死了,否則他們哪裏會這樣低調。


    上官唯明彈著信箋紙,冷肅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


    那麽,便趁機把天魔閣滅了吧,做為自己爭霸江湖的第一個踏腳石吧,最好的方法是能唆使有天南第一大幫的漕幫出麵,讓他們拚個兩敗俱傷,自己好從中漁利。


    上官維明的回信更是客氣,他首先堅決否認有這種事情的發生,並自己對天魔閣一向心存敬重,寶通錢莊上下決不敢和天魔閣為敵,並隨信附送近萬兩白銀,算是對天魔閣的貢奉。


    其實大家心裏有數,那萬兩白銀便是對天魔閣的賠償。


    上官維明同時命令手下把關押的楚慶和於虹給殺了,這樣這件事便全無痕跡了。


    不過上官維明不知道的是,是上官複倫親自動手把楚慶和於虹殺死的。


    楚慶死的很難看,可以用大禦八塊來形容,楚慶臨死前發出的叫聲極為淒慘,讓被聽到這叫聲的其他人作了好幾個晚上的惡夢。


    而於虹就要死的安靜多了,在楚慶屍體放置的牢室裏,她被上官複倫用毛巾堵著嘴**致死,她的身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痕,上官複倫一邊在她身上發泄著**,一邊喊叫著夏雨蟬的名字。


    那聲音,如野獸在地獄的最低層的瘋狂嗥叫,充滿了凶殘、野蠻和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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