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色的天空就如一塊巨大的美玉,在幾縷輕紗似的白雲綴下,更讓人產生夢境般的美麗。


    商隊已經走出了草原,再過一陣子就要進入塔克瑪沙漠,地上的植物漸漸開始稀疏起來,而有一種叫胡楊的樹卻不時出現在眾人眼前,每顆樹都給人蒼勁若龍的感覺,仿佛詮釋著生命的堅韌。


    如果我的刀法能象這胡楊的枝幹般,定然會有夭矯雄偉的凜厲,想來對手應當不易格擋吧。


    陸遙晃晃悠悠的邊走邊想著,有了瞎大師這樣苦心修行的榜樣在前,陸遙自然也不甘心落人與後,這幾日時時想起當日在生死一刻,觀雷霆之威而揮出的那一刀,還是頗有些感悟於心的,近來看到什麽景物都情不自禁的往刀法方麵引,有時候阿依古麗和他話,都是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讓阿依古麗對他極為不滿。


    現在陸遙的工作量已經由照料五匹駱駝變為了十匹,用帕爾哈丁的話來,就是陸遙的飯量有大,多吃就要多幹,工錢的事他連提都沒提,陸遙不由想起時候剛剛習煉冰心**時的情景,如果以那時候的飯量來計算的話,估計整個商隊的駱駝都歸他一人管了。


    “茫口街!我看見茫口街了!”商隊中,有人忽然喊叫起來。


    茫口街是進入塔克瑪沙漠前的最後一處可以提供補給之處,不過,商隊的人之所以忽然那麽興奮,更大的原因還是,在落馬草原上孤獨行路已久,忽然看見有人煙的地方,產生的那種回歸感的喜悅。


    “一會我要逛街!我要買吃的吃!”阿依古麗也興奮的叫喊起來,從陸遙身邊經過時,忽然對陸遙聲道:“一會陪我逛街嗬。”


    “逛街?”實話,聽到這個詞陸遙就打心眼裏發怵,少年時,他曾陪上官青思逛過兩回街,那種痛苦的經曆,絕對不比地獄行的修煉來的差。


    “為什麽是我?”陸遙苦著臉問:“不去行不?”


    “就是,用不著這子,我陪你就是了。”忽然插話的是衛飆,隨著陸遙傷勢的恢複,人變得越發軒昂挺拔,衛飆日漸一日的感到了威脅,所以這些日子盯過來的目光比以前要多的多,阿依古麗對陸遙的邀請自然瞞不過他敏銳的雙耳。


    “我讓破刀陪我逛街是因為他力氣大,可以幫我拿東西,你陪我逛街可以幹什麽嗬,我總不能讓你大名鼎鼎的衛大鏢頭為我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吧。”阿依古麗之所以陸遙力氣大,是因為前兩天有一匹拉車的馬受驚,陸遙竟然一隻手便把那匹驚馬製服了。


    “難道我的力氣就比他麽?我也可以給你拿東西嗬。”衛飆拉了拉本來就敞開的衣襟,同時深深吸氣,使他的胸肌看上去更加雄偉,阿依古麗的眼神果然變了:“那咱們三個一起去逛街吧。”


    阿依古麗看見了衛飆係在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了。


    對於陸遙這個見過京都、洛陽等大都市繁華的人來講,茫口街的街道根本就是一條巷子,不過人到是頗多,一些碧眼赤發的西域胡人穿行在其中,滿嘴的域外話讓陸遙聽的雲山霧罩般,“鳥語花香嗬。”,陸遙在心中嘀咕著。


    此刻的陸遙頗為狼狽,他手上抱著高高的一疊的饢,連嘴巴都給擋住了,頭上著好幾色澤鮮豔的帽,感覺跟醜相似,這武道修為的強弱,似乎在逛街拿東西這方麵沒有多大優勢,他看了一眼身邊的衛飆,樣子也不比他好多少,正一臉的悔恨,發現陸遙在看他,立刻裝出很喜歡的樣子。


    走在最前麵的阿依古麗到是神采飛揚,這個攤轉轉,那個攤瞅瞅,手中揮舞的卻是衛飆衛大鏢頭的荷包。


    “嗬,好俊的妹子,來,陪哥哥們喝碗酒,再吃肉串。”路邊的一個酒館中忽然傳出這樣的叫喊聲,接著便是粗豪的起哄聲:“是啊,是啊,過來過來,陪陪哥哥們,保證能讓你快活。”


    機會嗬,盼望以久的機會終於來了,衛飆把手中的物體往地上一放,人便衝了出去,天神一般出現在阿依古麗麵前,怒目向酒館中瞪去,臉上的每一顆麻仿佛都散發著一種叫做凶惡的東西。


    叫喊聲有如被利刃割斷,衛飆正在得意自己的威懾力時,從酒館中走出了兩個體形並不比他遜色的壯漢。


    沒什麽好的了,打吧,三個人目光瞪視交錯,拳腳揮舞,立刻鬥在一團,衛飆的功夫著實不錯,雖然以一敵二,卻也絲毫不落下風。


    阿依古麗有些害怕的退到陸遙身邊,低聲道:“這,這怎麽辦?要不要去客棧告訴我爹和郭總鏢師一聲?”


    陸遙把手中捧著的饢也放在了地上,很隨意的笑道:“這種切磋武藝的事在武林中是常有的,用不著大驚怪,看看再吧。”


    對於他而言,衛飆和那兩個漢子的武道修為著實入不了眼,他更感興趣的是,在酒館之中,有一個頭帶彩羽的中年漢子,氣機頗強,他身邊還立著兩三個精壯者,看其著裝打扮,和那兩個跟衛飆爭鬥者應該是一起的。


    和他同桌的是四個身著奇異袍服,剃著古怪頭型的倭國人,身材矮壯,抱著雙臂看著外麵的打鬥,一臉看不起的神情。


    此刻,衛飆已經占據上風了,他看出了和他交手這兩人,手上的功夫著實不錯,但下盤虛浮,旋風腿連環施出,帶的地上塵土飛揚而起,而兩個漢子節節後退,手腳越發忙亂起來。


    威風嗬威風,從來英雄救美人,今日這一戰,自己在阿依古麗麵前定然會分數大增,離獲得其芳心的日子將不再遙遠。


    一個剃著三灘狀頭型的倭國人站了起來,嘰嘰嘰的了幾句什麽,然後便從酒館中衝了出來。


    那倭國人猛然站起身來時,陸遙便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殺氣,這種殺氣完全不同於中原各派武道高手對敵時的殺氣,但單言氣勢之凜厲卻頗有獨到之處,陸遙不由大感興趣起來。


    那倭國人從酒館中衝出,向衛飆撲去,腰中的倭刀猛然拔出,刀光閃爍,看上去極為鋒銳,口中更發出裂帛般的喊殺聲。


    衛飆在那倭國人從酒館中衝出時便已發覺到了,好在他是占據優勢,一拳一腳把那兩個纏鬥漢子迫退,手一翻雙鞭在手,因那倭國人撲擊而來的速度實在太快,所以當下隻能全力防守。


    “鐺、鐺、鐺。”隨著三聲震耳欲聾的刀劍交擊聲,衛飆蹌踉後退,臉上血色全無,手更抖動不已,如果對方順勢追擊,定會一刀奪去自己的性命,一時間衛飆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力感,卻覺眼前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形擋在了麵前,正是被他稱之為破刀的陸遙。


    陸遙看出來了,那倭國人的刀法,全仗著一股血勇之氣,以舍身法攻擊敵人,著著同歸於盡的架式,以求一兩刀之間獲取勝利,行刀的手法路線極似閩南連家的拔刀訣,但論其深奧玄妙,隻是拔刀訣的一皮毛。


    陸遙想起一個古老的江湖傳聞,據老一輩的連家派主曾經東渡到倭國,希望能和倭國的武道高手切磋交流,當時的倭國武道最強者叫清田永一,竟然連他一招都阻擋不住,讓連老派主很是失望,不過那清田永一對連老派主的刀法到是佩服萬分,死活要拜在連老派主的門下,連老派主隨意指他幾招後,以連家刀法傳子不傳女為理由拒絕了清田永一的請求。


    當時倭國大將軍宴請連老派主,其中有一個叫優香的公主竟對連老派主一見鍾情,雖然兩人歲數相差極大,但那優香公主著實美豔,連老派主到也是一個不拘節之人,攜著那優香公主回歸中原。


    那優香公主在閩南連家住了有十多年,為人謙恭有禮,到也是很得連家上下的敬重,不過,她一直想重回故鄉去看看,而連家家規森嚴,嫁入的媳婦是不許走出家門半步的,所以這個夢想一直不曾實現。


    優香公主思鄉心切,竟日漸憔悴,垂垂欲死,臨死時拉著連老派主的手再三請求,一定要把她屍體送回故鄉,這樣她死了才能瞑目,連老派主感其真情,便答應了她。


    優香公主死後,由女仆們為其更衣,發現她的肚腹處有一奇怪疤痕,不過,這種事情卻也不是下人所能詢問的,所以大家都沒在意。


    優香公主的屍體重歸倭國以後,倭國武士的刀法便增強了許多,其中的招式很有不少是連家拔刀術的精義,有消息,優香公主當時在自己的肚腹處剖開,把連家的武學精要寫在絲帛上放入肚腹中,再用魚皮做成的絲線把肚腹縫好,然後強烈要求葬身故鄉,便是這樣把連家拔刀術的武學精義送回倭國的。


    連老派主感其心誌,更念在夫妻一場,情深義重,而且偷去的武學精義也不是連家最高深的功夫,所以也就沒有去倭國加以追究。


    那倭國人看陸遙擋住了他,二話不的揮刀就劈,他的步子移動的極為快速,長刀如電閃一般砍向陸遙的頭頸處。


    這倭國人表現出來的凶厲登時便激怒了陸遙,這種街頭打架,隻是一時意氣衝動而已,想不到這倭國人卻著著殺手。


    陸遙手一抬,破軍長刀猛然伸出,那倭國人隻覺眼一花,連破軍長刀的形狀都不曾看清楚,便被陸遙破軍長刀的刀身拍在了臉上,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牙齒與鮮血齊飛,臉皮共豬血一色。


    “八嘎!”


    隨著喊叫聲,另外三個倭國人也衝了過來,身上的袍服如蝴蝶的翅膀,拿著精光四射的長刀把陸遙圍住,卻也不敢貿然發動進攻。


    __________我是分界線__________


    PS:今天更新有晚了,主要上下班下晚了,還請各位書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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