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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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遙這一次奔行,足有三四裏之遠,那種悸動的感覺是指引他奔行的路燈,當翻過草色青碧的一座山丘時,陸遙站住了腳步,以陸遙的定力,在這一瞬間,也不由屏住了呼吸。


    眼前是流淌的溪水,淙淙之聲不絕與耳,升騰的霧氣讓陸遙明了那是溫泉的溪流,在溪水的中間,有著一個潔白如玉的天然石台,此時在石台之上,一個絕世美豔的身形正在那裏翩翩而舞。


    明月下,碧草間,溪水中,此時眼前的景致既亮如白晝,又有著白晝所不具有的一層透明的水綠色的光暈,那翩翩而舞的身影每一舉手每一投足自有一種絕代風華,仿佛她的每一舉動都蘊含著天地間的靈氣,而升騰的白色霧氣使這一切看上去有如仙境一般,有著不帶絲毫人間煙火之氣的虛幻和美麗。


    陸遙一眼便認出來了,在那石台上的舞者正是夏雨蟬,她似乎剛在溫泉的溪水中洗沐過,瀑布般的長發隨著身影的舞動,兀自閃爍著晶瑩的水珠,仿佛天上星辰的閃爍,而白玉生暈般的雙頰上卻有著無可言表的淒然,那淒然仿佛是一口深深的井,連明潔的月色也隨著這淒然而憂傷起來。


    陸遙更感覺到了,夏雨蟬是以生命獻祭的方式在跳這曲哀傷之舞的,也就是。當這首舞曲結束這時候,也就是夏雨蟬生命終結地時候,難怪自己會感覺到如此強烈的生命悸動。


    此時,夏雨蟬星辰般淒迷的眸光向陸遙望來,那是什麽樣的目光啊,傳達的竟是一種雖然淡然,卻傳達著幽深而久遠的愛意。給陸遙的感覺,就如一滴墨水滴入潭水之中。轉眼便消失無跡,可整個潭水都有了黑滴地愛意。


    如果陸遙沒有得到聖禪貝葉,他也許會站在一旁看著夏雨蟬把這一曲跳完,以一種輝煌的方式走完生命之路,雖然他能感覺到了夏雨蟬對自己地愛意,但他不會去應和,就如人對山川河流有著愛意一樣。而山川河流亙古寂寂。


    這到不是因為陸遙殘忍,從陸遙武道修行的角度而言,生命的意義就是如何能窺破天道,如何能使有限的生命更加燦爛輝煌,夏雨蟬以歌舞入道,那麽,以歌舞的方式步入生命的終,這。恐怕也是夏雨蟬畢生所求的了。


    陸遙地冰心**本來就是以冷眼觀世態,以冰心悟世情的心法,所以對於夏雨蟬這種走向生命終的方式,他很可能會以旁觀者和祝福的心態看著夏雨蟬,如看著曇花在這月夜裏由盛放而凋零。


    不過,這也存在著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也有可能被夏雨蟬歌舞所感動,在夏雨蟬歌舞未完之前,而出手把她救下,這就要考較陸遙的定力和心誌了。


    但因為聖禪貝葉的原因,陸遙被世情所染,他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了夏雨蟬的悲傷和對自己地愛戀,並被這種悲傷和愛戀所感動,所以在他看見夏雨蟬的那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猶豫,霧氣隱沒之間。他已出現在石台之上。夏雨蟬的歌舞因為陸遙的出現而忽然中斷。


    皓月千山冷,魂魄隨舞自冥冥。


    夏雨蟬看著忽然出現的陸遙。神色卻沒有絲毫地吃驚,仿佛她早就料到陸遙會出現一般,此時她衣衫單薄,有弱不勝風之姿,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夾雜著淡淡的淒楚,更讓人分外的憐惜。


    她怔怔的看著陸遙,眼前的陸遙是如此的出色,特別是那雙深寒如冰的雙眸,此時竟罕見的流露出一絲愛憐之光,這使陸遙形露於外的凜冽氣質變得柔和了許多,甚至可以,在這一刻,陸遙有著一種讓所有女子都會怦然心動地溫柔。


    夏雨蟬地眼中也不由泛起一種悲喜難明之色,她柔柔的道:“雖然雨蟬料到了公子可能會來增加這西域那達布盛會,也料到了公子會感覺到我這以生命為曲地‘飛天’之舞,而來到雨蟬的身旁,但雨蟬絕對沒料到公子會出手相救,公子你可知道,你今日出手救了我,會給自己的武道修行之路上帶來多麽巨大的困惑和迷惘麽?”


    在這一瞬間,陸遙便領會到了夏雨蟬語意中的含義,是的,夏雨蟬以生命獻祭的‘飛天’之舞,觸發了他心靈的憐惜,更使他產生了一種愛戀的情緒,雖然陸遙迅速就把這種愛戀的情緒壓製住了,但壓製不是消亡,那瞬間的美好感覺讓陸遙也不由怦然心動。


    這樣一個女子,這樣一個集傾國傾城之色集與一身的女子,為了喚醒自己心靈的愛戀,竟然用生命向自己柔柔發問。


    你能不能愛我?!


    愛我?!好麽?


    有一刹間感到了做為血氣方剛的青年男子特有的虛榮,但隨後陸遙便是無奈的苦笑,他為自己剛才的心靈失守而不解,這已是在短短數日中第二次心靈失守了,就算是夏雨蟬的魅力再大,陸遙也決不能原諒自己心靈的軟弱。


    當修行之路上出現一道山峰,退避或繞道而行,都會使這座山峰更加巍峨,成為永遠都不可逾越的天塹,而最好的方法就是,翻越而過,那麽,這道山峰的所有險惡景致,都將如磨刀石般,把自己曆練的更加鋒銳。


    陸遙有所決定的對夏雨蟬微笑道:“既然雨蟬姐來了,那麽,就跟我一起參加那達布大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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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遙領著夏雨蟬來到伊汗爾族的駐地,引起地轟動完全超出了陸遙的意料。雖然夏雨蟬也如眾多的西域女子一樣,臉部用紗巾給遮擋住了,但那無形中流露出來的風華氣質,仍然讓所有人驚為天人,還有一些神經比較脆弱的人,幹脆發出了仙女下凡的喊叫。


    伊汗爾族的族長哈托利一臉羨慕地神情對陸遙道:“兄弟,難怪那天起迦蘭公主的事。你一幅不在意地樣子,原來藏有這麽好的女人。雖然我沒有看到她的容貌,但生為西域的男人,我有這樣的本事,就是根據她帶麵紗而形成的臉部輪廓,能夠準確的猜測出她是一個比月亮還要美麗地女人,你有這樣的女人當老婆,這輩子也不虧了。”


    陸遙解釋道:“她不是我的老婆、、、、、”


    “現在是情人。將來就是老婆了。”德利格也插嘴了,臉上一幅恨不能把陸遙一刀砍死,然後以身代之的神情:“雖然用兩層輕紗遮麵,但我仍然能感覺到她瞅你的眼神,如火焰燃燒般的熾熱。”


    陸遙苦笑無語,是的,他也能感覺到夏雨蟬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神,那眼神讓他在偶爾地顧盼之間。也不由心生漣漪,但,陸遙更多的時候,是對那眼神的萬分警惕,此時,對陸遙的武道修行而言。那情意無限的眼神比鋒刀利劍更加凶險狠惡。


    可能最理解陸遙感受的就是蕭萬成了,他無意間瞅了夏雨蟬一眼,便如被人打了一拳般地難受,他一邊閃身遠走,一邊咒罵著陸遙,剛趕跑一個會念經嘮叨的大喇嘛,怎麽又找回來這樣一個讓人心神動搖的絕世佳人,這不是毀人麽?這女孩一定是有歌舞雙絕之稱的夏雨蟬,難怪三弟會因為她而一厥不振,大受打擊呢。


    讓人想不到的卻是。塔格爾和那隻由他調練的巴特卻對夏雨蟬表現出來了罕見的親熱和歡迎。塔格爾也就罷了,難道獒犬也有愛美之心?這讓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


    相比而言。最正常的到是海震天了,就算是以夏雨蟬的絕代風華,也不能使海震天從身前的酒肉上,分出半個眼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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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那達布大會開幕還有一天了,德利格告訴陸遙,按照規矩,各寺地高僧、喇嘛都應該到了,因為大會開幕時,這些高僧、喇嘛要來焚香燈,念經頌佛,以祈求神靈保佑,同時為西域各國人民消災消難。


    更何況,隨著大會一起開幕地,還有九年一度的講經會,所以來自神聖雪山汗騰格裏廟地巴喀活佛一定已經到了高昌古城的桑瓦廟,他們應該去加以拜訪,並詢問大賽之後草場爭奪戰的具體方排。


    德利格、陸遙、蕭萬成三個人一起向高昌古城的桑瓦廟行去,對於三人而言,陸遙和蕭萬成之所以也要跟著去桑瓦廟,很有些觀光見識的心理在其中。


    高昌古城是一座並不大的城市,人口大約在一兩萬人之間,高昌古國是有三個這樣的城市組成,成品字型聳立在孔雀河之畔,高昌古城是高昌古國的都城,高大的城牆泛著黃沙的顏色,用手摸摸卻堅硬異常,德利格告訴陸遙,因為西域各國的土地上都缺少粘土,所以要建築出高昌古城這樣的城市並不容易,如奄蔡、莎車等國的都城,幹脆依山而建,挖出的洞穴當宮殿。


    高昌古城是西域各國經濟最為富裕和繁華的城市,因為這裏地處要道,向大月氏、安息、疏勒去的商隊都要經過此地,自然而然的就帶動了經濟的增長,一路行來,琳琅滿目的商品讓陸遙著實覺得有些眼花繚亂,雖然不能跟京都的繁華相比,但商品的稀奇古怪還是讓陸遙有大開眼界之歎。


    相比城中的眾多建築,桑瓦廟顯的更為豪華高大,一些身著紅衣和白衣的喇嘛在其中進進出出,德利格告訴陸遙,西域一地,喇嘛分紅、黃、白三教,黃教以布達拉宮傳教天下,黃教的喇嘛是以苦修為主,所以最得大家尊重,而紅、白兩教的喇嘛是不忌娶妻生子的,紅教的喇嘛傳教以神聖雪山汗騰格裏廟為主。


    “紅、白兩教教義有相同之處,所以論經大會其間,兩教人都住進了桑瓦廟中。”德利格指著在廟口處進進出出的紅、白身影解釋道。


    在桑瓦廟雄偉的大殿中,身披紅色袍服的巴喀活佛接見了三人,五十多歲的巴喀活佛滿麵紅光,看上去比最為強壯的牯牛還要健壯,話聲鏗鏘有力,接人待物熱情而不**份,極具宗教領袖的氣度。


    但更吸引陸遙注意的卻是在巴喀活佛身後的圃團上,盤膝做著的一個枯瘦如柴的老喇嘛,那老僧穿著一襲白色袍服,盤膝坐在那裏默聲念經就如一塊風幹的岩石,絲毫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而陸遙之所以特別注意這名老喇嘛,是因為甫一進入大殿之時,他感覺到那老喇嘛瞅了他一眼,那是有著無比睿智而又清澈一眼,隨後這一切便都消失了,那老喇嘛仍然如風幹的岩石,仿佛曾經的一瞥根本就不曾存在,有如虛幻。


    “爭奪草場之戰就在那達布大會落幕的第二天舉行,老衲已經跟哈克族和塔爾族的人好了。”


    此時,巴喀活佛看見陸遙在注視那名白衣老喇嘛,便解釋道:“這位是白教的達瓦活佛,修密宗最為高深的閉口禪法,因為講經會,所以和老衲一樣,暫時居住在這桑瓦廟內。”


    巴喀活佛話一完,自己卻覺得不解起來,為何要跟陸遙解釋這些呢,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啊,但當時就仿佛自己的精神被陸遙影響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就了出來。


    他開始注意陸遙和蕭萬成起來,越看越是心驚,蕭萬成雖然坐在長年不滅的酥油燈光之下,但仍然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一種含蘊著極大危險的陰暗感覺,而陸遙呢,則如天空運行無定的流雲,有著一種明知道其強大,卻又所從捉摸辯識的悠然氣質。


    如果這兩個人,幫助堅昆族爭奪草場,哈克族和塔爾族就是有再多的人也沒有用處,在這一瞬間,巴喀活佛有了這樣的認知。


    當下,巴喀活佛心翼翼的向陸遙問道:“不知這位施主,是何方人氏,能否把名姓相告。”


    “我麽?”


    陸遙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德利格多少已經猜出,但大家都沒有破,陸遙也就繼續著自己那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假名:“我是從中原來的,叫張東。”


    “張東?!你陸遙不是一貫囂張的很麽,怎麽也學會用假名姓來騙人了?!”


    嘲弄的冷叱聲猛然響起,一個瘦長的身軀從大殿之外緩步走了進來,三縷清須,臥眉鳳目,此刻正充滿凶厲之色的瞪視著陸遙,讓所有人都感到森冷無匹的劍氣開始在大殿之中彌漫,就連那颶風都吹不滅的酥油燈也跟著閃爍起來。


    來人正是塔西派的派主__秋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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