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麽準時,是想看我痛苦的樣子嗎,又或者是想要我卑微的祈求你?”帶著些許嘲諷的聲音從那玫瑰色的唇瓣中溢出。


    依舊半倚在窗邊,依舊瞌著眼眸,沒有動彈分毫。


    如果這個時候,夙柳柳轉眸向後看去,她會發現身後的人此刻眉間帶著些許的疲憊。


    看著這個幾個月不見的身影,明凰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在聽聞夙柳柳那有些嘲諷的聲音之時,他的心,莫名的一痛。


    然而,這些情緒都被他隱藏在了心中。


    此刻,隻見他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踱步走到夙柳柳的身後,伸手挑起夙柳柳的下巴,致使她麵對著自己,隨即出言戲謔道:“小家夥,原來你這麽了解師叔啊。想不想師叔,看見師叔高不高興呢。”


    “你說呢?”對於明凰的動作,夙柳柳沒有做絲毫的反抗,而此刻,她突然的睜開了雙眸,眸子深處一片平淡,或者說,是一片死氣,沒有半點靈動。


    看著這樣的一雙眸子,明凰的心突地一痛,此刻的她沒有以前的張牙舞爪,更沒有了那如貓一般的狡黠。


    一時間,明凰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


    “怎麽,不說兩句嗎,你趕在這個時候出現,不就是想羞辱我幾句嗎,不就是想報複我的不聽話嗎,或者是時間沒有到,準備等到我痛的失去神智的時候,再來羞辱我?不過我認為你現在羞辱我效果會好一點,如果等我失去了神智,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聽得到了···”夙柳柳很是‘善意’的解說著。


    看著那喋喋不休的櫻唇,聽著那怎麽聽怎麽刺耳的話語,明凰一個氣憤,直接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他要狠狠的懲罰這個不聽話的女人,懲罰這個兩個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女人,懲罰這個讓他足足的擔心了三個月之久的女人。


    熟悉的柔軟,讓他不自覺的想要迷失,他不得不承認,他的心被這個女人給蠱惑了,但是,他要保護另一個人,雖然和那個人之間無關乎情愛,但是卻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不得不在有些時候做出傷害這個女人的事情,他隻是想困住她的腳步,卻不曾想,她竟然就那樣逃離了他的身邊···


    對於明凰的索吻,夙柳柳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隻是簡單的張開嘴,狠狠的,狠狠的咬上了那張涼薄的唇。


    嘶···


    明凰吃痛的放開了夙柳柳的唇,“你真下得了狠心,想咬掉我的肉麽。”聽著像是責怪,卻夾雜了淡淡的溫柔,很是扣人心弦。


    久違的溫柔啊!


    然而,這一次,她不會再被他迷惑,對他的喜愛已經成了過去,從她知道他狠心的給她下了那麽厲害的毒的時候,她就摒棄了對他的愛,這樣的男人,她愛不起。


    但她卻又是那麽的不甘心,所以,她回來了,她要知道,他可以對她狠到什麽程度。


    “沒有你狠 ···”很有力的反駁,帶著淡淡的嘲諷,然而,卻是越說越沒有氣力,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變成了無聲的呻吟。


    陌生?熟悉?


    子夜的疼痛來的是那麽的快。


    低低的呻吟了一聲,夙柳柳咬緊了牙關蜷縮起了身子,將自己團在了躺椅之上。


    看著突然變得有些顫抖的夙柳柳,明凰的眸子變得一暗,桃花色的眸子深處閃過一抹心疼,但是他卻任由她那樣蜷縮著,即使他的心也跟著痛,他卻依舊站著沒有半分動作。


    他不能讓她知道他心軟,不能讓她知道他不忍心,更不能讓她知道他對她的異樣情愫。


    一時間,空氣陷入了靜默。


    痛的渾身無力的夙柳柳有一種想大笑的衝動,這個男人,還真是狠心啊,就這樣看著自己像一個卑微的小醜一樣,不就是想羞辱她嗎,不就是想看她笑話嗎,哈哈,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做到了···


    一滴一滴無聲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明明是想大笑,可卻變成了無聲滴下的苦澀眼淚,身體的折磨,再怎麽也比不過心上的痛。


    罷了,罷了,是該真正的死心了。


    “你在後山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雖然那些話並沒有言明什麽,但是我相信聰明的你肯定已經猜想到了什麽,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有另一個身份的人,我需要用我的身份保護一個人,所以,不能讓你說出去,為了避免出現任何的差錯,你以後必須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隻要你同意,我就給你藥,那樣你就不痛了。”明凰將眸子移向了窗外的半空中的圓月,自顧自的開了口。


    他這算是在解釋,還是在傷口上撒鹽?


    保護一個人?


    原來,我在你的心中真的什麽都不是。


    知道你的秘密嗎,其實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最多隻是知道你是某個皇室裏的人,雖然隻要稍微查證一下就可以知道你的另一個身份是什麽,可是,我真的什麽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為何,你從不曾試著相信我一次,究竟你要保護的那個人,對你重要到了什麽程度?


    片刻之後,明凰沒有聽到任何夙柳柳的回答,也沒有聽到該有的呻吟聲,他再也沉不住氣,轉眸看向了那躺椅上的人。


    然而,僅是一眼,讓他的心就沉到了穀底。


    隻見他突地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那因為疼痛摩擦而撩起衣袖的右手,“怎麽回事,紅線不是應該才有三寸長嗎,為什麽現在已經彌漫到了臂彎之上?”


    然而,此時的夙柳柳神智已經開始模糊,根本就沒有察覺得到明凰話語中的震驚與心痛。


    但她依舊感覺到了右手皓腕上的觸感,隻見她咬牙顫聲道:“怎麽樣···滿意嗎···這···不···就是···就是···你想要的嗎···”


    夙柳柳的聲音讓明凰有些出神的思緒轉了回來,隻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倒出來一粒藥喂進夙柳柳的嘴裏。


    然而,夙柳柳卻本能的排斥,不願意張開嘴,以至於明凰無法將那藥丸給喂下去。


    見此,明凰直接伸手將夙柳柳給劈暈了過去,他知道這個丫頭的倔強。


    下一秒,他將藥丸放進了自己的嘴裏,然後輕輕了吻上了那因為疼痛而咬得滿是牙印的紅唇。


    舌尖輕輕一推,藥丸就滑進了夙柳柳的嘴裏,接著大手在她的後背一拍,那藥丸應聲而下。


    藥已經喂了下去,而他卻舍不得離開她的唇,一遍一遍的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品嚐著她的美好,直到不能呼吸,他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額前繚亂的發絲,隨即愛憐的將她抱了起來,起身向床榻走去。


    小家夥,那天,你為什麽要去後山?


    如果你沒有去,該有多好。


    至於另一個沒有被他找到了人,隻要被他找到,那將是必死無疑。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要保護一個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不要說是傷害她,就算是傷害他自己,也要保護,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債,是他窮其一生都還不了的債。


    側躺在夙柳柳的身邊,明凰眸中一片溫柔,小家夥,我該拿你怎麽辦,你可知,看著你痛,我比你更痛。


    或許,早在第一次因為好奇而跟著她時起,有些東西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當晨曦的日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的時候,夙柳柳已經睜開了眸子。


    迷蒙的雙眼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昨夜的一幕幕快速的從腦中閃過,迷蒙的眸子在下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不管,他是為了保護誰,他萬不該傷害她,她的生命在他的眼裏就那麽的廉價,那麽的輕賤嗎?


    他有要保護的人,難道她就沒有嗎?


    冷哼了一聲,夙柳柳從床榻上起了身,穿起衣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向院外走去。


    剛走到院子的門口,就撞見了端著藥碗走來的荀郝煜,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冰冷,隨即抬眸淡笑的看著那個涼薄的男子,“煜,你這一大清早端著個碗做什麽?”


    “不要跟我裝傻,乖乖將藥給喝了。”荀郝煜板著個臉,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送藥的事情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隻因為,他放心不下她。


    “嗬嗬···煜,我這不是都好了,你瞧瞧,都能動了,就不用再喝藥了吧。”夙柳柳動了動左臂,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以此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實的。


    不是她怕喝藥,隻是,那中藥實在是太難喝了,她已經喝了一個月了,實在喝不下去了,是個人都喝不下去,誰能將那黑乎乎的玩意喝一個月?


    荀郝煜不說話,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夙柳柳,眸中泛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伸直手臂,就那樣將藥碗舉在蘇流露的麵前。


    夙柳柳覺得不說話的荀郝煜著實有些可怕,真是無聲的折磨啊。


    哭哈著臉,在僵硬了片刻之後,夙柳柳如赴死的壯士一般,將藥碗端到手裏,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碗又放回了荀郝煜的手裏,咂巴了兩下嘴,夙柳柳皺著眉對著荀郝煜說道:“煜,告訴師父,他要是再弄這麽苦的藥整我,這輩子都甭想我理他了。”該死的老東西,不就是一個月沒有理他麽,誰叫他上次騙她來著,居然在她的藥裏做手腳,他是算準了她一定會喝的,哼,老東西,等本姑娘有空在慢慢找你算賬。


    丟下一句話,夙柳柳轉身向明凰入住的院子的方向而去,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那麽她是該和他好好的交談一下了,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她可沒有那麽的多的時間跟他耗在一起,既然這個男人與她無緣相愛,那麽就該速戰速決,劃清界限,從此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


    “你去哪裏?”夙柳柳剛一轉身,荀郝煜就急急的開了口,“你胳膊的傷還沒有好,你···”


    “煜,你什麽時候變得跟個老媽子似的,我記得之前剛入劍派那會,你可是隻知道躲在院子裏練劍,哪裏會管這麽多,難道是出去一趟,傷了腦子,人變得囉嗦婆媽了?”


    “柳溯。”聽聞夙柳柳的話,荀郝煜黑著臉有些咬牙切齒的叫了她的全名,什麽叫他像個老媽子,。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麽就變成老媽子了,就算是,那還不是因為她,她居然還挖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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