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不傻,叔叔知道,柳柳很厲害,叔叔也知道,叔叔的疼愛並不是要束縛柳柳,叔叔知道柳柳有翅膀,想要自己飛,叔叔不會攔著,但是叔叔希望可以在一邊看著,至少那樣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叔叔可以伸手幫你一把,所以,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跟叔叔說,叔叔不會阻攔你的腳步,隻會為你加油。i^柳柳,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不要有任何的顧慮,一切有叔叔在,闖了禍就回來,叔叔給你擔著,哪怕是逆了這天下,隻要你高興,叔叔都幫你擔著,可好?”即使是那逆天的話語,在溫如玉的口中說出來卻是裝滿了無盡的寵溺,仿佛這萬裏江山在他的眼中都不及懷中人的那一顰一笑,其實,他多麽想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告訴懷中的女子,隻要你開心,就算是顛覆這天下,又何妨。然而,他卻不能,不能,他隻能以一個叔叔的身份給她另一種寵溺。


    “不要說了,叔叔,對不起,柳柳錯了,錯了???嗚嗚嗚???錯了???叔叔???錯了????”淚如泉水一般從那眼眶中奔騰而出,此刻的夙柳柳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孩子一般,雙手緊緊的抓著溫如玉胸前的衣襟,整個人趴在上麵,不停的嗚咽著,發泄著心中那壓抑的酸澀。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混賬,眼前的這個人是真的疼愛自己,自己卻總是在懷疑,總是在猜測,他給自己的這份縱容,天下間能有幾人能給,此刻,就算是被騙,她也心甘情願,這份無盡的縱容,哪怕是被騙的失去性命,她都願意,都願意。


    “你沒有錯,不要跟叔叔道歉,叔叔知道你心裏難受,哭吧???”修長的手一遍又一遍的撫著那披散在夙柳柳肩上如濃墨一般的三千發絲,那雙看向暗夜的眸子此刻滿是壓抑,他多麽想垂首吻去那沾濕他衣襟的淚水,多麽想吻去她心底的傷痕,她沒有錯,錯的都是他,是他不該去招惹她,不該去愛她,更不該讓她也深陷,都是他的錯,他的錯。


    “嗚嗚嗚???”


    空曠的荒野裏,除了那打鬥的廝殺聲和那凜冽的寒風聲,就隻剩下夙柳柳那淒慘的悲泣聲,這一聲聲的悲泣仿似用盡了她一生的眼淚一般,直到哭累了,睡倒在那滿是溫香的懷中,那讓人心碎的嗚咽聲才停止。


    聽著懷中那平穩的呼吸聲,溫如玉一個用力將那人兒給橫抱在了懷裏,愛憐的看了懷中人一眼,抬腳向溫府走去。素素,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你還會像現在這般毫無防備的在我麵前顯示你的脆弱,顯示你的信賴嗎?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為有暗香來。


    白色的小花傲立在那枝頭,無懼嚴寒,淡淡的芳香縈繞在鼻間,沁人心脾。


    窗外,是一片梅花美景,窗內,則是一片溫馨暖意。


    書桌邊,一襲藍色的身影手中握著一席書卷,細細品讀著;書桌上,一雙玉臂半曲著撐著一張滿是嬌俏笑意的臉,呆呆的看著。


    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溫如玉終於受不了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卷,抬眸看向那滿是嬌笑的臉龐,“丫頭,你要看著叔叔到什麽時候,叔叔臉上有什麽東西,值得你這樣一直看一直看,一看就是三天。”不錯,的確是三天,自從那日夜裏夙柳柳被溫如玉給抱回來第二天醒來之後,她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像一個小尾巴一樣,吃飯跟著他,睡覺跟著他,看書跟著他,做什麽都跟著他,不但跟著他,還一直看著他,是個人都會受不了,更不要說是被自己喜歡的女子這般看著,任誰都會受不了,他真怕讓她再這樣看下去,他會一個忍不住化身為狼。i^


    “就喜歡看著叔叔。”看著溫如玉放下了書卷,夙柳柳一個前撲,就撲進了那滿是溫香的懷裏,更是將螓首在那懷裏拱了拱,如一隻邀寵的小貓一般。


    溫如玉反射性的抱緊了懷中的人兒,深怕她會摔倒,其實一直這樣也好,就讓他這樣陪著她,一直陪著,以叔叔的身份陪著,這樣,她就不會知道真相,不會傷心,他情願自己忍著不愛,也不要她知道真相,再心碎一次。


    看了看窗外的日頭,溫如玉開口道:“快晌午了,餓不餓,要不要讓下人給你弄點吃的。”


    “不要,我要出去吃,叔叔陪我。”嘟了嘟嘴,夙柳柳抬眸目不轉睛的看著溫如玉,那盈盈水眸一閃一閃的,很是惹人心顫。


    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撫上了那盈盈水眸,微低頭頸,涼薄的唇一點一點的靠近,卻在要靠到那一張一合的朱唇的時候錯了開去,隻是將那人給摟緊了懷中,輕吐一個字,“好。”


    剛剛,他差點就吻了上去,她那靈動的眸子居然就在剛剛那一霎那攝了他的心魂,他真不敢想,要是他剛剛吻了上去會怎樣,她會不會覺得自己齷齪,她太美好,他這樣守著她,真怕自己忍不住。


    而想著出去吃飯的夙柳柳完全沒有注意到溫如玉的異動,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有往這裏想過,隻見她站起身子拉扯著溫如玉,急急地催促道:“走了,叔叔,我餓了,快點???”


    “知道了,慢點,別摔著。”被拖拉著起身的溫如玉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掩去了剛剛的那一絲萌動,略顯責備的開口道。


    白色的衣角與那藍色的衣角在空中各自劃出了一個弧度,卻又不期然的攪在了一起,就如那牽在一起的一雙手,和那縈繞在周邊的情絲,看似簡單,卻又是那麽的難喻。


    通寶齋,清風城最大最好的一家酒樓。


    此刻,正值晌午,是用飯的最佳時機。


    一眼看去,隻見那大堂裏已經是高朋滿座,看著那人聲鼎沸的場麵,夙柳柳拉著溫如玉站在原地有些惱怒的皺了皺眉,“叔叔,沒有地方了。”雖是惱怒,卻是帶了些許的小孩子脾性,那模樣很是惹人愛憐。


    “好了,不要板著一張臉,是叔叔不好,走的慢了,害柳柳沒地方吃飯了。”說著,溫如玉伸手捏了捏夙柳柳那嘟喃著的嘴巴,滿臉的笑意。


    “叔叔壞。”‘啪’的一下,夙柳柳毫不客氣的拍在了那隻捏著自己臉蛋的手。


    “夙家丫頭,你真是明智,你叔叔就知道欺負你,怎麽樣,來風哥哥這裏,風哥哥不欺負你。”一個帶著些許流氓意味的聲音橫插了進來,很是突兀。


    “風哥哥?亦或是瘋哥哥,不好意思,本小姐就隻有一個哥哥,而那個人卻不是你。”轉首的瞬間,臉上那本來帶著撒嬌意味的神情立刻變得有些慵懶,那是她一貫喜歡帶的麵具,就如溫如玉臉上那一直掛著的沒有溫度的笑容一般,而她和風瀾清不是很熟,不是嗎?


    “哎呦,夙家丫頭,你可真是傷哥哥的心啊,哥哥這不是在上麵看到你,好心下來叫你一起拚個桌嗎,你怎麽如此的不解風情,傷人家的心呢。”風瀾清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一邊撫著自己的心髒,一邊對著夙柳柳拋了一個媚眼,那模樣,要多騷包就多騷包。


    “大冬天的,你不冷嗎,整天拿著個扇子扇呀扇的,也不嫌騷包,真是人不可貌相。”說著,夙柳柳對著風瀾清冷哼了一聲,隨即拉著溫如玉的手向身後的樓梯走去。


    “哎呦,夙家丫頭,你這是去哪裏啊。”風瀾清一點也不介意夙柳柳那似諷刺又不似諷刺的話,反倒是很殷勤的跟了上去。


    “你不是說要拚桌嗎?有人請客吃飯,不吃的是傻子,還不前麵帶路?”看著風瀾清那表裏不如一的模樣,夙柳柳忍不住就想要刺他一下,她篤定,現在的他肯定不是真實的他,和現在比起來,她倒是很喜歡第一次看到的那個比較火爆的他,至少那樣的他很是真實,但是,這世間又有幾人是真實的,就如她自己,不是也不真實嗎,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要求別人真實。


    “是,是,夙家丫頭肯賞臉吃飯,是風某的榮幸。”說著,風瀾清屁顛屁顛的在前麵領起了路,那歡快的模樣,讓夙柳柳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能不能不要跟一隻得到骨頭的狗一般模樣,那樣真的很是毀形象啊。


    越過樓梯,在穿過二樓的廳堂,欲要走進靠近裏麵的雅間的通道的時候,一段話飄進了三人的耳朵中。


    或者說,是飄進了那掛著柔和笑意卻不達眼底的夙柳柳的耳中。


    “聽說了沒有,西域冥王要大婚了???”


    “真的嗎,是哪個冥王,不會就是那個不近女色的戰神王爺吧???”


    “是啊,是啊,就是他,我聽剛從西域回來的商隊說的,這可是一個大消息,你們知道那西域冥王要娶的是誰麽?”


    “是誰啊,快說,快說???”


    “嘿嘿,你們不知道了吧???”


    “快點,快點,別賣關子???”


    “著什麽急,據說是東灣的公主。”


    “吹牛的吧,東灣哪裏來的公主,不知道四國之中,隻有東灣是沒有公主的。”不隻是誰不屑的哼了一聲。


    “真的,真的,我不吹牛,真的是東灣的公主,據說是放養在民間的???”


    ??????


    接下來的話,已經逐漸變得模糊,因為夙柳柳幾人已經走進了那雅間之中,而風瀾清之所以能看到大廳裏的夙柳柳和溫如玉,是因為從那雅間的一邊窗戶看去,大廳的一切可以一目了然。


    那一段談話,一字不落的落盡了三人的耳中。


    風瀾清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搖著扇子,隻不過,那搖扇子的節奏發生了變化,不似之前的歡快,顯得有些沒氣力。


    溫如玉依舊是一笑臉,隻不過,那眸底的暖意卻消失殆盡,甚至染上了些許的寒意。


    夙柳柳也與剛剛一般無二,隻是那笑容顯得有些嬌媚,冥王大婚,這四個字,她怎麽聽著有些刺耳,那個男人她曾經見過,是個猜不透的男人,但卻對夙家傻妞很好,雖然隻是見過一麵,她卻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他身上的善意。


    冥王,號稱不敗戰神,不近女色,性情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常年帶著一張麵具,無人見過其真麵目,除了死人。


    這個了解還是那一次南武皇帝大壽,哥哥告訴自己的官方消息。


    現在想來,她怎麽就覺著這個男人是身上的某些特質有些像那麽一個人,想到這裏,夙柳柳的眸子深處升起了一團火焰。


    “西域的皇帝叫什麽名字。”三人剛一坐下,就聽到夙柳柳突然拋出了這麽一個問題,聞言,溫如玉差一點沒坐穩,但卻被他很好的給掩飾了過去。


    風瀾清則正常的多了,隻見他戲謔的看著夙柳柳道:“夙家丫頭,你對那小皇帝有興趣?”


    “小皇帝?”夙柳柳抬眸看向風瀾清,想了想,似乎之前在溫叔叔的另一處住宅的書房裏看過,不過當時隻是簡單的看了一下,對於那些沒什麽用的東西她並沒有謹記,再加上各國皇帝的名諱也不是能隨便撰寫的,那是會被降罪的,“你知道他的名字?”


    “夙家丫頭,你還沒有回答哥哥的問題,來,先回答哥哥的問題,哥哥再告訴你。”風瀾清大有吊胃口的嫌疑。


    “不說嗎?”夙柳柳輕勾起了嘴角,笑的很是意味不明,“你以為,就隻有你知道?”說著,夙柳柳欲要轉身去問溫如玉,卻被風瀾清給搶了個先。


    “我說還不行麽,鳳天瑞,鳳天瑞。”風瀾清壓低聲音的說道,並一副邀功的模樣看著夙柳柳,仿似在等著她表揚一般。


    “你再說一遍!”夙柳柳有些不可置信的拔高聲音反問道。


    “鳳天瑞,有什麽不對嗎?不信你問如玉。”說著,風瀾清看了夙柳柳一眼,有些不服氣的指著溫如玉,他怎麽可能會說錯。


    “鳳天瑞,天瑞,瑞???”沒有理會風瀾清的話,夙柳柳徑自的呢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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