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懷中人一個微笑,隨即抬眸抬劍向對麵的黑衣人刺去,而那隻環著夙柳柳腰身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半分。%&*";


    夙柳柳沒有動,就那般任由身後之人環著自己的腰身,就那般自若的被他給保護著,嘴角輕彎,展現出了一抹滿足的幸福微笑,被人護著的感覺,真好。


    當身側那把劍刺來之時,笑容依舊,隻是變得有些凜冽,她不容許有任何人來破壞她的溫暖,誰都不行。


    一抹腰間,一把軟弱如骨的劍瞬間出現在了她的玉手之中,一個前刺擋住了那把側麵襲來的劍。


    “哥哥,放開璃兒,璃兒可以。”說著,微微用力,掙脫了那個束縛著自己的懷抱,應聲向對麵那再次襲來的人刺去,她不是金絲雀,更不是菟絲草,她要的永遠隻是並肩戰鬥,而不是躲在身後,即使喜歡那種被保護的感覺,她也不會願意做那菟絲草。


    “璃兒小心。”沒有阻止,而是放鬆了那束縛的力度,僅留下一句話,就專心應敵。


    看著這眼前的一男一女在麵對他們之時,還能自若的相談,黑衣人很是憤怒,還沒有人能在他們的手底下如此自若,要不是買家要活得,他們早就下黑手了,哪裏還能讓他們如此自若的相談。


    怒火中燒,黑衣人的招式變得越發的凜冽。


    一劍刺穿對方的身體,再一個回轉,那帶著血的亮劍掃過那黑衣,頓時恢複如初,沒有半絲血珠。


    一個回甩,柔若無骨的劍再一次沒入夙柳柳的腰間,隻見她雙手彎曲,穿插過自己的發絲,凜冽的眸光頓時沾染上了些許血腥,對敵人,她從來不仁慈。


    指間銀光閃過,僅是一個喘息的功夫,數十個圍著他們的黑衣人驚恐的睜著雙眼,保持著各自刺劍的動作,就那般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一聲連一聲的‘噗通’聲,在這刀光劍影的野樹林裏顯得很是突兀,就連那邊打鬥的夙駿馳和剩下的十來個好黑衣人都紛紛頓住了手中的動作,隻因為這一幕來的太詭異,太詭異。


    黑衣人驚秫發愣,並不代表夙柳柳會這般,而他們的驚秫發愣,正好也成了她攻擊的好時機,軟劍出鞘,劍影劃過,又三個人斃命於劍下。


    對於夙柳柳的異動,夙駿馳早已經見怪不怪,隻是驚秫了一下,在夙柳柳出手的時候,他也抓準了時機,一劍劃過,鄰近的兩個人也瞬間斃命。


    見狀,剩下的四五個黑衣人頓感不妙,一個虛招,即可轉身向林子深處而去,他們輕敵了,沒想到,這看似平凡的一男一女卻是如此的厲害。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認為可能嗎?”冷哼了一聲,夙柳柳踩了地上的一把劍,直接一個回旋踢,踢了出去,瞬間,又是一人斃命。


    夙駿馳一個飛身向前,纏繞住了一個黑衣人,幾招之間,又斃命了一個。


    “窮寇莫追。”看著想要再追上去的夙駿馳,夙柳柳出口阻止道,“咳???咳???”剛說完,就忍不住彎下身子,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了起來。i^


    聽到夙柳柳的咳嗽聲,夙駿馳急急的轉身幾步回走到夙柳柳的身邊,一把將她給抱在了懷裏,並伸手不停的拍著她的後背,“璃兒,你???”


    “咳???不礙事,哥哥,隻是內傷沒好,動了內力而已,休息一下就好。”抬手擺了擺,阻止了夙駿馳的話。


    “啊???”而,與此同時,不遠處傳來了幾聲慘叫。


    相擁的兩人同時抬眸,隻見剛剛離去的幾個黑衣人在前方不遠處被十來個藏青色衣衫的人給斬殺。


    見此,兄妹倆對視了一眼,剛剛放鬆的氣息也變得警惕。


    直到,看著那走來的藏青色身影最前方的那兩個身影之時,他們的氣息才變得緩和。


    “千霖,你不是跟著叔叔的嗎,怎麽會在這裏,還有,千雨,你什麽時候來的?”抑製住喉間的搔癢,夙柳柳出聲詢問道。


    “主子不放心小姐,讓我們跟隨著小姐,護送小姐回金陵。”千霖出聲解釋道,隨即噗通一聲半跪在地,請罪道:“屬下來遲,害小姐公子受累,請小姐公子受罰。”


    “請小姐公子受罰。”伴隨著千霖的下跪和請罪,緊接著而來的是那十來個人的下跪和請罪。


    “咳???咳???”沒忍住,夙柳柳捂嘴咳嗽了起來,“咳???什麽罪不罪的,先給我弄輛馬車吧,有什麽以後再說。”虛弱的靠在夙駿馳的懷中,夙柳柳有氣無力的吩咐道,叔叔的好意,她領了就是,看來,這一路不會太平,真不知道她又怎麽被人給惦記了。


    “是。”幾人齊聲應道,隨即各自開始做起各自的事情。


    有了千霖等人的相護,夙柳柳的回家之路變得平安了許多,再加上這期間,為了省下那些麻煩,夙柳柳和周圍的人不斷的變化著模樣,變化著裝束,兜兜轉轉幾個城池,最後才真正的落到了一個清靜。


    一路遊玩,一路養傷,雖然不知道養的是心傷還是身上的傷,兩個月的時間就這樣悄然即逝,途中經過了黎晶城,隻是,她沒有再去看那棵長在寒潭中央掛著小木牌的大樹,一個人,心已死,去那裏還有何意義。


    穿過金陵的城門,透過那車窗,看著那陌生卻又帶著點熟悉感的街道,夙柳柳忽然覺得有些近鄉情卻。


    而早在離金陵還有兩個城鎮之遠的時候,兩兄妹就恢複了自己的麵貌,總不能回家還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吧。


    而那十來個身影,除了千霖和千雨近身的跟著,其餘的幾人都藏匿在了暗處,除了有需要,不然絕對不會出現,仿若不存在一般。


    噠噠的馬車聲夾雜著嘈雜的人群聲,有些聽不真切。


    漸漸的,人群聲變得細小,噠噠的馬車聲也變得平緩,最後逐漸歸於平靜。


    而此刻,馬車內,一直表現的很平淡的夙柳柳卻顯得有些局促,她有些無措的看向麵前的夙駿馳,緊張的抓住他的手,開口道:“哥哥???我???”


    “別怕,爹娘都盼著你回來,你不說,他們不會多問的,隻要你安好,就好。”伸手撫了撫那張有些局促的小臉,夙駿馳愛憐的安撫道。


    “我???”


    “我家的璃兒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好了,別讓爹娘擔心,來,跟著哥哥就好。”留下一個淡淡的微笑,夙駿馳起身掀開那車簾一個翻身跳了下去,隨即對著車內的夙柳柳伸出了手,帶著鼓勵的微笑,就那般看著她。


    暗自的捏了捏手心,咬了咬牙,夙柳柳將手伸了上去,她麵對敵人沒有過半分懼色,這個時候麵對等待自己翹家回家的爹娘卻有些慌亂,連她自己都要笑話自己了。


    夙駿馳一個用力,將車上的人兒給攔腰抱到了地上。


    夙柳柳剛站穩腳步,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周圍的情況,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給擁住。


    “我的柳柳你終於回家了,真是想死娘了???”


    抬眸,看著那滿是關愛的臉龐,夙柳柳甜蜜的開口道:“娘???”一個字,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仿似一個做錯事怕被懲罰的小孩一般,那般的彷徨。


    “哎???”路雲霞重重的應了一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邊說,邊拉著夙柳柳的手向府門前走去。


    沒走幾步,夙柳柳就看見站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那個白色儒雅身影,“爹。”沒有剛剛的扭捏,夙柳柳直接甜甜的開口道。


    “哎,你個丫頭,終於舍得回家了???”重重的應了一聲,雖然沒有上前相迎,但那滿臉的微笑,卻足以說明他的喜悅。


    感受著周身那屬於家人的溫暖,夙柳柳幸福的笑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之前是多麽多麽的傻,什麽離開,什麽替身,她既然占了那個傻小姐的身份,她就是那個傻小姐,還分什麽彼此,她占了人家的身子,更該替人家盡孝,這一次出去回來,她感悟太多,現在,她不求別的,隻求可以把握住眼前的這些溫暖就好。


    走過庭院,穿過長廊,看著周圍熟悉的琉璃磚瓦,聽著耳邊路雲霞那淡淡的嘮叨,一抹滿足中夾雜著些許懷念的笑容爬上了夙柳柳的嘴角,這裏就是她的家,而這圍繞著她的絲絲溫暖就是家的溫暖,她不再是一個人,是啊,不再是一個人。


    接風洗塵免不了一頓豐盛的餐飲。


    看著滿桌子都是自己愛吃的菜式,再看著那周圍熟悉的三張笑臉,夙柳柳又回到了從前那般天真可愛撒嬌耍賴的模樣。


    明明是一樣的菜,卻偏偏喜歡搶著夙駿馳碗裏的東西吃,而夙駿馳也不想讓,偏生不讓她如意,至此,一場食物大戰開始。


    “哥哥,討厭,做什麽要搶柳柳的蝦,不許吃了,這些都是柳柳的。”說著,夙柳柳一個起身直接將還剩下半盤子的水晶蝦給端到了自己的麵前,還一副老雞護犢子的模樣,護在懷裏,手裏拿著一個,嘴裏咬著一個,一雙眸子還跟防賊似的看著夙駿馳,那模樣要多滑稽就多滑稽,但是更多的卻是說不出來的可愛,可愛到讓人很想忍不住欺負一下,而夙駿馳,那個以搶妹妹東西為樂的人,他還真的就這麽做了。


    舉起筷子,快如風的向夙柳柳的懷中伸去,本以為,他會像以前那般夾到一隻蝦,誰知道,他不但沒有夾到,連筷子也被搶走了。


    一個回旋,夙柳柳一手端著蝦盤,一手搖晃著夙駿馳的那雙筷子,站在夙項的身後得意洋洋的看著夙駿馳道:“哥哥,還想搶我的蝦,你覺得你還能得逞麽?”


    “你個丫頭???”看著得意的咬著蝦的夙柳柳,夙駿馳無語的歎息了一口氣,他差點忘記了,他這個妹妹已經不是從前那般好騙了。


    “我才不是丫頭,哼。”


    “好了,都這麽大的兩個人了,還鬧,也不知道羞???”路雲霞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嘴上如此說,但卻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


    屋內的氣氛很是熱絡,仿似又回到了從前一般。


    然而,偏偏有人不喜歡這份熱絡的氣氛,硬生生的將它給打斷。


    “聖旨到,夙將軍,夙夫人,夙公子,夙小姐接旨???”尖細的聲音從大門前穿過庭院,透過窗欞,直接傳到了那嬉笑的幾人耳朵裏,也硬生生的掐斷了那暖聲笑語。


    收起臉上的笑,夙柳柳放下抱在懷中的盤子,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塊絲帕,慢條斯理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再一根一根的擦拭著那纖纖素指,動作很是幽雅,一看就是一個大家閨秀,隻是,那周身不斷散發出來的清冷氣息,卻顯得有些出入。


    夙駿馳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伸手彈了彈衣擺,雙手負立而站。


    路雲霞依舊是一臉的笑意,隻是那笑卻變得很淺很淺,更是少了些許溫度。


    唯一比較正常的就屬夙項了,隻見他慢條斯理的起身,儒雅的向門外走去,至於臉上的表情,是一貫對外的無表情。


    “聖旨到,夙將軍,夙夫人,夙公子,夙小姐接旨???”叫喚的聲音越來越近,當夙項走到門前的庭院的時候,那傳旨的太監也已經走了過來。


    夙項前腳走,路雲霞後腳跟著,而那對兄妹則依舊在屋子裏不動半分。


    傳旨的公公沒有看見夙家兄妹,又大聲呼喊道:“聖旨到,夙駿馳,夙柳柳接旨????”這一聲已經有些不耐煩,更沒有了尊稱。


    “公公這聖旨來的可真是及時,本將軍的這雙兒女剛到家,凳子還沒有捂熱乎,公公就來了,來的可真是準時啊。”夙項不緊不慢的開了口,讓傳旨的公公張開的嘴硬生生的給合了上去。


    剛剛還欲囂張的公公一聽夙項的話,聲音仿似卡在喉嚨上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雖然他什麽世麵都見過,但是,在麵對一個氣場強大的將軍之時,不由得要落上幾分,一個戰場將軍,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有的時候,連皇上和王爺們都要讓上三分,更何況他一個傳旨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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