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皇後隻覺得渾身一個激靈,立刻賠笑道:“陛下這是折煞臣妾,能有這些小輩給臣妾祝壽,臣妾高興來來不及,怎麽會覺得是胡鬧呢,既然陛下給了臣妾這個參與的機會,臣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如果有不好的地方,還請陛下幫忙提點。i^”


    “皇後多慮了,先看這兩個小輩要比什麽,至於你的題,就留在最後吧???”伸手扶了一把皇後,將她給扶坐在了椅子上。


    “謝陛下。”嬌羞的看了耶律宏一眼,垂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情緒,皇後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


    吐,一個老女人,還表現的跟個懷春少女一般,真想揍人。


    看著那徐娘半老的女人撒嬌的模樣,夙柳柳差點吐槽出口,不過,咳,場合不是很適合,還是收斂一點的好,雖然決定不再避其鋒芒,但是她還沒有囂張到要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開始吧,長風,夙家小女,你們誰先出題。”正襟危坐,耶律宏再一次體現了一個帝王的氣息。


    此刻,本來跪在大殿中央的夙家父子已經在耶律宏的一揮手下退了開去,而耶律長風也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到了殿中央,昭示著比試即將開始。


    耶律宏的話一出,就意味著這場賭約拉開了序幕。


    抬首,仰眸,不屑的看了夙柳柳一眼,耶律長風道:“本宮不跟一個傻子較真,看在你是一個傻子的份上,本宮讓你先出,省的別人說本宮欺負一個傻子。”即使此刻夙柳柳已經看不出半分癡傻模樣,但是耶律長風依舊不願意承認,在她的眼裏,傻子永遠就是一個傻子。


    “公主確定我先?”沒有惱怒,沒有羞憤,有的隻是一份淡然。閑適的理了理衣擺,夙柳柳就那般眉眼帶笑的看著耶律長風,淡淡的笑容顯得很是狡黠。


    看著夙柳柳那狐狸般的笑容,耶律長風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她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但是那公主的自傲感讓她不能夠退縮,更何況,她一點也不相信一個傻子能玩出什麽花樣。


    隻見她挺胸壯勢道:“讓你先,就讓你先,本公主一向說話算話。”


    “公主真是爽快,既然公主如此大方,本姑娘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夙柳柳一揮手,剛剛還空如一物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粒白色的藥丸,隻見那藥丸靜靜的躺在那如玉的手中,映襯著淡淡的燭光,顯得有些妖異。


    “這是作何?”不悅的挑起眸子,這個傻子是在耍她嗎,不是說要比賽,好端端的拿出一顆藥丸做什麽。


    “為人妻者,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更要入得了醫房。這廳堂公主是一定上得了的,至於這廚房,此時此刻有些不太方便,所以,咱就先考考這醫房如何?”


    “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這本宮聽說過,可是這入得了醫房又是怎麽一回事,本宮從未聽說過,你是不是在耍本宮。”厲喝出聲,這個傻子是不是在胡編亂造,不是該比試才情什麽的嗎,怎麽搞出這個東西,這入得了醫房和這為人妻有個什麽關係。


    “入我夙家大門,就必須會這個,這是我夙家娶媳婦的標準,而這一場比賽的其中一項賭約就是公主做我夙家少奶奶,我這隻是在提前考核。”很有耐心的開口解釋,依舊是一臉的笑意,並不因為對方的憤怒而冷言。


    “什麽破標準,誰規定的,夙柳柳,你這分明是在耍本宮。”


    “公主這是惱羞成怒?若不比,認輸就是,無需找諸多借口。”一甩衣袖,夙柳柳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這些無聊的狡辯,簡直就是在浪費她的口水。


    “長風???”眼見耶律長風有撒潑的征兆,耶律宏及時開口叫道,畢竟這長風是他皇家的兒女,不管比賽輸贏,這氣度可不能輸。


    “父皇???”耶律長風不依的跺了跺腳,可在看到自家父皇那威懾的眼神的時候,立刻禁了聲,隨即轉眸有些森冷的看向夙柳柳,道:“怎麽比,說吧。”


    “很簡單,吃了它,或者一炷香之內說出其成分,不過,不許找人幫忙。”鹹鹹淡淡的口氣,仿似再說,今天天氣很好一般。


    “吃了它?”耶律長風的聲音休的拔高,“要是是毒藥怎麽辦,你這是公然毒害皇家之人,你???”


    “我怎麽樣,公主,你可以選擇不吃,我有說兩樣選擇一樣,沒說一定要如何,這算是哪門子的毒害,更何況,你確定這一定是毒藥?”盛氣淩人的逼近一步,夙柳柳收起眸中的淡笑,清冷的開口道,當她是白癡嗎,一而再再而三的給她冠上罪名,比不起就不要比啊。


    “你???”夙柳柳逼近一步,耶律長風被迫的退後了一步。


    整個大殿,此時此刻,所有的視線都注視著場中那一白一藍的身影,沒有半個人發出半點聲音。


    “既然是比試,那就該是相對的,長風,夙家小女已經拿出了她比賽的物件,那你也拿出你的比賽物件就是,比賽該是同等的,你怎麽能不尊重你的對手,不拿出自己的物件呢。”在耶律長風退後兩步的時候,耶律宏不悅的開口責備著耶律長風,看似責備,卻是在無形之中幫了耶律長風一把。


    而耶律宏這一開口,就等於從另一方麵默認了夙柳柳這種比賽的方式,畢竟他承諾各自出題在先,也沒有規定出題的內容,這夙家小女出的題目也不為過,他沒有理由不同意,隻是,比起那輸贏,這作為皇家子女的風度是不能失的,這長風在私下多潑辣沒有關係,但是,今日,在百官麵前,在這樣的場景下,容不得她有半分逾矩。


    再者,對這種比較新穎的比賽方式,他頗為感興趣,他倒要看看一個傻了十幾年的人究竟能玩出個什麽花樣?又或者,這人根本就不是夙家小女???不管是不是,此刻,她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對,父皇說的對,是長風疏忽了。”耶律長風往後退了兩步,對著不遠處的丫鬟說道:“春燕,昨天,本公主聽說你得了一個新奇的玩意,今日這題目是臨時起意,本公主也沒有準備,你是本公主的丫鬟,你的東西也算是本公主的了,拿出來給夙小姐看看吧。”


    “是,公主。”叫春燕的宮女,沒有半分扭捏,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隨即倒出了裏麵的藥,恭敬的遞到了耶律長風的麵前。


    伸手接過藥,平攤手掌,一顆與對麵那手掌之上赫然相對的黑色藥丸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黑白分明,一黑一白,一眼即明。


    懂的人看行道,不懂的人看熱鬧。


    在場隻要是稍微有點醫學知識的人,都隱隱的猜出了那一黑的藥丸,頓時,都臉色劇變,但是全都莫不噤聲,沒有人敢出聲。


    但同時,他們都亦或者,那顆白色的藥丸究竟是個什麽玩意,為什麽他們都看不出個門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怎麽樣,夙家小姐,你要不要也吃了這個藥丸?”舉了舉托著藥丸的手,耶律長風挑眉滿臉得意之色的看向夙柳柳,大有炫耀挑釁的意思。


    “好啊,咱們換著吃,公主吃了我的,我就吃了公主的,很公平,不是。”說著,就要和耶律長風換藥。


    “誰和你換著吃,誰知道你的那個是不是毒藥。”見夙柳柳伸手來拿,耶律長風一收手,將藥丸給收了回去。


    “比,就換,不比,公主就認輸,要是再如此拖遝,這個賭約就此無效,到時候,還請陛下莫要說我夙家食言,說我夙家藐視聖威,說我夙家不遵從聖旨。”清冷的氣息散發在夙柳柳的周身,她好很閑嗎,她扒著她要比嗎,一個被寵壞的公主,她耐心有限。


    “你???”怒瞪著夙柳柳,耶長風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好了,長風,莫要再胡鬧,重臣都等著呢。”雖然那幾句莫要說沒有對著他說,但是耶律宏知道,夙柳柳就是說給他聽的,他不得不開口,他很期待這個小丫頭的驚人表現,怎麽可能會讓這個賭約中場而止呢。


    “是,父皇。”感受到那道威嚴的視線,耶律長風不得不收起那公主架子,“換吧。”說著,直接從夙柳柳手中拿過那顆白色藥丸,然後將自己手中的那顆藥丸塞進了夙柳柳的手中。


    “請皇上命人點香,以一炷香時間為限,還有,我需要,筆墨紙硯,還有一碗熱水,一碗冷水,一碗酒水,還請陛下命人準備。”轉身,福了福身子,夙柳柳禮數全佳的說道。


    “準了。”一揮手,立刻旁邊的小太監就命準備了下去,“長風,你要什麽。”


    “一樣。”她不知道要什麽,但是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那個傻子,索性要了一樣的便好。


    而就在耶律長風說出此話的時候,夙柳柳無聲的笑了,笑的很是嬌豔。


    不多時,夙柳柳所要的那些個東西,全部都呈了上來。


    沒有多說,夙柳柳將藥丸往桌上一放,隨即,用硯台一拍,瞬間拍成碎末,接著就撚了一些碎末分別放進那三個碗中,再然後,就悠然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一手撐著額頭,一手隨意的放著,就那般看著那三個碗,就那般看著,至少外人看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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