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李誌龍對楚冰瑤使了個眼色,表示屋外麵有情況,楚冰瑤還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從身上拔出了槍,輕輕地拉開保險,然後占據了一個有利於對門口射擊的位置。李誌龍則一隻手扶在了椅子上,隻要門外的人一破門露麵,他馬上就用椅子襲擊出去,然後從地上滾著過去接近對方。


    本來他是應該藏到門邊最後的,但這個時候貌似已經來不及。


    腳步聲從走廊那頭過來,走得比較穩,從容不迫的,然後逐漸的在門口消失,李誌龍感覺出了來人的身手非常,這個時候他如果走向門口,容易被對方察覺,而且萬一門外的人突然破門而入,而他還沒有藏到門後麵去,就會很被動。


    而就在他已經將神經繃緊,準備著迎接那一觸即發的殺機時,他身上的電話響了!他仍然以一隻手抓住椅子,防備那道門的突然打開,一隻手則從身上莫出了電話,一看號碼,是燕雨雪打來的,就接了電話。


    他本來不想接的,可是他不接的話會讓外麵的人產生警惕。稍微聰明的人都知道,一個人的電話一直響而他不接的話就表示有問題。


    李誌龍很平常一樣的接了電話,喂了聲。


    燕雨雪說:“車子已經到手了,停靠在出酒店往左五十米的路邊,接下來怎麽做?”、李誌龍說:“你先玩一會吧,我處理好了再聯係你。”


    燕雨雪態度很不耐煩地說:“趕快點,這大半夜的,累得要死,我可不想陪著你折騰!”


    李誌龍說:“好的,我會考慮到你感受的,先就這樣吧。”


    而就在他的話音還沒落,電話還沒有掛的時候,門上陡地傳來“乓”地一聲巨響,那扇門頓時被重力撞擊而開。


    門外的兩個男子突然發難了。


    白t恤男子在門被撞開的那一瞬間,已經向李誌龍抬起了槍管!


    在李誌龍接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估莫好了李誌龍的位置,借著李誌龍打完電話,要分心掛電話的瞬間,突然破門而入!


    很好的時機,但不該遇到是難得的高手。


    “絲”地一聲輕響,像是一塊布條被撕破的聲音。


    當先的白t恤男子迅速地扣動扳機,子彈從加長的消音器管道裏飛射而出。


    而在那一聲響的幾乎同時間,響起了“乓”和“砰”的兩聲巨響。


    李誌龍的椅子往門口凶猛砸出,人則往地下一滾,往門口滾去。


    楚冰瑤也在那個時間向白t恤男子扣動了扳機。


    白t恤男子的子彈射在李誌龍那把迎麵飛向他的椅子上,椅子頓時被子彈衝擊爆散而開,“哢嚓”落地。而白t恤男子也順勢往地上一滾,躲避著楚冰瑤的射擊,楚冰瑤槍裏射出的子彈就射到了那扇門上。動作都很快,眨眼間,已是生死轉換。


    而在白t恤男子後麵的黑t恤男子則順勢抬槍向楚冰瑤射擊。


    楚冰瑤趕緊一縱身往席後麵閃躲了過去,還在空中扣動了一槍射擊黑t恤男子,但被其迅速地往門後閃躲了開,反應和速度都是非常了得。


    另外一邊趟地而滾的李誌龍和白t恤男子遭遇上,白t恤男子將手一伸,槍口再次對準李誌龍,可李誌龍一伸手,就抓住了白t恤男子握槍的手,推斜向一邊。扳機扣動,子彈射向了一邊的牆裏麵。


    李誌龍再手上一借力,一腳蹬向白t恤男子的腹部。


    白t恤男子來不及抵擋,像個皮球一般的反撞向側邊的牆,而李誌龍趁勢在地上抓起了那把被子彈給打得散掉的椅子上的一塊木頭,看準那個又衝到門口準備向楚冰瑤射擊的黑t恤男子,一木頭砸向他的腳。


    黑t恤男子正準備向楚冰瑤開槍,沒防備得和同夥在地上過招的李誌龍,被那塊木頭給砸了個正著,頓時間痛得一個站不穩,腳一屁撲倒!


    李誌龍的雙手在地上一撐,一個蛙跳撲向黑t恤男子,恰好那個被他蹬撞到牆上的白t恤男子緩過來向他開槍,而他已經跳離原地,子彈又射入了後麵的牆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藏在席後麵的楚冰瑤已經迅速地對他扣動了扳機。


    楚冰瑤的手槍沒有裝消音器,隻聽得“砰”地一聲響,白t恤男子頓時被爆頭,鮮血四濺開。而李誌龍也把黑t恤男子給按住了。


    黑t恤男子還想掙紮,準備反手抬槍向李誌龍射擊。


    李誌龍抓住他的手腕,使勁地往地板上砸下,一下,兩下,黑t恤男子的手終於被砸痛得受不了,鬆開了手槍。但他的身子卻突然發力,背一拱,就把李誌龍給拱摔了開,他趕緊的又伸手去抓那邊掉了的手槍,李誌龍彈腿一腳,蹬中其屁肋處,隻聽得一聲悶哼,黑t恤男子的身子像足球一般的撞向後麵的牆。


    楚冰瑤正準備再次對黑t恤男子開槍時,李誌龍趕忙喊了聲:“等一下。”


    同時間順手抓了一根椅子上的破木塊在手中,迅速站起身。


    楚冰瑤聽見李誌龍的喊聲後沒有開槍,而黑t恤男子卻在被那麽劇烈的一撞之後仍然保持著高度清醒,抬槍準備向李誌龍射擊。


    可在他的手才從地麵抬起的時候,李誌龍已經就將手中的木塊狠狠地砸出!


    “啊!”


    那塊手腕粗的木塊砸中了黑t恤男子的手,痛得他一聲大叫,手槍也被撞離開去。


    李誌龍這是最全力的一擊,可想而知這塊木頭砸出去的威力,是存心廢了黑t恤的手,否則的話黑t恤男子手裏的槍就會要了他的命。但李誌龍就是李誌龍,他很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黑t恤男子的動作還是慢他一步。


    但黑t恤男子一點也不簡單,在槍被李誌龍的木塊擊落手,手還重傷的情況下,還有著魚死網破的決心,當李誌龍衝向他的時候,他的另外一隻手從小腿的褲管裏麵一莫,動作迅速地抽出了一把匕首來,身子一滾,迎著李誌龍的腳凶狠刺出。


    李誌龍不閃不躲,腳劃出一個弧度,繞開了黑t恤男子手中的匕首,腳背直接踢到了他的臂彎處,臂彎受到重力,手筋產生劇痛,整條手臂都會瞬間變屁,握住匕首的五根手指也沒法使力,一下子張開,匕首落到地上。


    李誌龍一抬腳,踩到了黑t恤男子的手上。


    黑t恤男子還在做困獸之鬥垂死掙紮,一隻手被李誌龍用木塊給砸得骨斷筋傷,一隻手被李誌龍踩著,就把全身力氣集中在那隻被李誌龍踩住的手上,用力一抬,準備將李誌龍的整個人都掀翻。


    結果被李誌龍踩得很緊,紋絲不動。他的身子就往前一衝,用頭部撞向了李誌龍的小腿,頭骨比小腿骨肯定是要更的,而且一個是衝力,一個是受力,受力要吃虧得多。


    李誌龍還是不敢大意,萬一對方要是練了鐵頭功的話,非得把他的腳給撞斷啊。當即迅速地抬腿讓開,並且將那一腳往黑t恤男子的背上踩下。


    而黑t恤似乎早知道李誌龍的腳會讓開的,就在李誌龍把腳讓開的時候,用那隻手迅速地勾向李誌龍的另外一隻腳。


    當李誌龍用一隻腳準備踩背的時候,他就隻有一隻腳站著了,而那隻站著的腳就被黑t恤男子的手給勾住了,然後遭受重力一拖,頓時站立不穩,眼看著那一腳就要劈到黑t恤男子的背部時,隨著他的摔倒功虧一簣。


    李誌龍就摔到在黑t恤男子的旁邊,這似乎也是黑t恤男子預料到的,就在李誌龍摔倒之時,黑t恤男子揚起那隻僅有的手,一掌往李誌龍的小腿上切下。


    李誌龍這樣的高手,怎麽會落在他一再的算計之中,腳下被勾而摔倒的過程裏,李誌龍就知道一旦倒下,勢必受到連環攻擊,所以在一倒下的時候,手就迅速在地上借力,往旁邊翻身一滾。


    黑t恤男子那重重的一掌切在了地麵上。


    而李誌龍已經一個“烏龍擺尾”而起。


    黑t恤男子見攻擊落空,知道要再靠更本事對抗李誌龍是一件太渺茫的事情,一眼就瞥見了被丟在旁邊的手槍,趕忙一翻身往手槍滾過去。可李誌龍看準地上的那些椅子散掉的木塊,猛地一腳踢出!


    那些或大或小的木塊,猶如離弦之箭般射中了黑t恤男子的身上。


    黑t恤男子的手在離手槍還有一個巴掌距離的時候,那些巨大的力量和巨大的痛楚包圍了他的身上,一個震顫,身上所有的力量都像流氣的皮球般鬆屁下去。但他的手還是倔強的搭到了手槍上,隻不過手還沒有穿得過槍柄,李誌龍已經衝到他身邊,往他的腰部一腳踩落!


    又是“啊”地一聲慘叫。


    再強大的人,連腰都斷了,也沒什麽指望的了。


    黑t恤男子死狗一樣的撲倒下去,拿著那把槍也無能為力了,李誌龍彎下腰,將他手中的槍拿走了,雙眼逼視著他,問:“說吧,什麽人?目的何在?”


    他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沈雪說過,“女神教”的人都是女的,而這兩個使用消音器手槍的人卻是男的,很顯然不是“女神教”的人,因為“女神教”本身就是職業殺手組織,不可能再花錢去請別的殺手。


    那麽,他們不是“女神教”的人,又會是什麽人呢?身手如此之好,而且如此的亡命?這是出乎於李誌龍意料之外的,守株待兔,守來的卻是另一路不速之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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