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龍見陳本源終於妥協,把錘子扔到了一邊,說:“我還真不怕你不說,在我手下就沒有過扛到最後的。你想知道你還不招供的話我會用什麽手段對付你嗎?雖然你承認招供了,但我還是可以告訴你,讓你有種慶幸的感覺,招供得痛快點。本來我的計劃是,如果你還不想說的話,我會把你這五根手指敲碎掉之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不說的話,再敲掉你的另外五根手指,然後呢,我可能會準備點酒精、辣椒水和鹽,給你醃製一下。我曾經用這樣的手段讓人的大腦神經直接痛到分開,變成了神經病。而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可能對不起你了,你還有家人,他們也許是無辜的,但這世界有太多無辜的人在被你們這種有權力的人殘害,你永遠不會感受到被人踐踏,被人折磨,甚至失去親人的痛苦,但我就有這麽殘仁。從另外一種意義上講,你的殘暴,你的貪婪,你的家人知情,並且陪著你享受這一切,而沒有阻止你,反而是慫恿你,為虎作倀,他們也是幫凶。所以,其實我有至少幾百種方法能讓你感到崩潰的,既然你現在準備說了,那些手段就讓我留給別人用吧!現在,就讓我們來到正式的審訊了,第一個問題,坦克軍在通縣的基地在什麽地方?你最好不要給我使詐!否則,我會對你怎麽樣,你懂的!”


    陳本源老老實實的回答,說:“在通縣北郊的黑石山腳下,那裏有幾幢樓房裏,住的都是坦克軍成員,後麵的黑石山有一條人造山洞,裏麵藏著槍支彈藥等武器,以及……”


    李誌龍問:“以及什麽?”


    陳本源說:“以及一些供成員充實的安樂窩。”


    “供成員充實的安樂窩?”李誌龍問:“什麽意思,給我說具體點!”


    陳本源解釋說:“因為坦克軍裏都是一些為周司令賣命的死士,除了一些潛伏在政府機關的成員外,其他的多數成員都沒有家人,但身為男人都有自己需要,所以就要準備地方,供他們找女人玩樂。”


    “找女人玩樂?”李誌龍問:“找女人玩樂為什麽不去發廊,酒店,桑拿?而要在山洞裏麵弄安樂窩?”


    陳本源有些猶豫,似乎難以啟齒。


    李誌龍喝問了一聲:“說啊,為什麽?”


    陳本源說:“因為酒店和桑拿的那些女人是被很多男人玩過的,玩著沒意思,不夠新鮮刺激,所以他們就會找一些自己看中的良家婦女,然後劫持到安樂窩裏去慢慢享用。”


    聽到這裏,李誌龍的熱血沒差點一下子衝破頭,狗日的,這是人幹的事情嗎?他重複了一遍,問:“你的意思是你們的那些坦克軍成員專門在山洞裏準備了一個供他們玩樂的地方,而且還是隨便在外麵劫持良家婦女?”


    陳本源“嗯”了聲。


    李誌龍又問:“那些女人被劫持去之後呢?”


    陳本源說:“聽話的都被關起來,慢慢享用,不聽話的就殺了。或者有新的女人出現,也會把舊的女人處理掉。”


    李誌龍問:“你是這裏的坦


    克軍負責人吧?”


    陳本源“嗯”了聲,但馬上又反應過來解釋:“不是我讓他們做的,是周司令這麽規定的,說坦克軍兄弟勞苦功高,幹的都是掉腦袋的事情,早晚有一天還要為他打天下,所以在平常的時候允許大家玩太過,不隻是通縣,所有基地的坦克軍成員都一樣。”


    李誌龍簡直聽得目次裕裂,恨不能一拳把陳本源給打得腦漿迸裂,然後去殺了周光耀,把整個坦克軍都滅掉,太他麻的人神共憤了。但他不是一個純粹想法的人,該想法的時候他絕不猶豫,不該想法的時候他絕對能克製自己。


    李誌龍強仁住怒火,又繼續問:“行了,第二個問題,你在這個安全局裏有安排坦克軍成員吧?”


    陳本源承認說:“嗯,有。”


    李誌龍問:“有多少?”


    陳本源說:“本來隻安插了兩三個,但後來發展了好些警察加入了坦克軍,數量就大增了。”


    李誌龍問:“發展了多少?”


    陳本源說:“差不多三十多個吧。”


    李誌龍看了眼楚冰瑤說:“聽見了吧,就這樣一個小小的縣城安全局,就有三十個人拿著國家的錢,幫私人賣命。全國算下來,你可以想象有多少,國家有多大一筆財政開支是浪費了的。而且,更可恨的是,這些拿著國家錢的人,不幫國家做事不說,反而變成害群之馬,毀綱亂紀,徇私枉法,危害一方。坦克軍不除,國無寧日!”


    朱雀也在一邊沒好氣地說:“單是這些畜生對女人的犯罪手段,就足夠罪該萬死了!”


    李誌龍又看著陳本源問:“還有第三個問題,你們和光頭黨不是狼狽為奸的嗎?為什麽昨天晚上突然出動大批警力,在全城大肆抓捕光頭黨,甚至發生光頭黨成員和警察交火的事情,搞得正邪相爭水火不容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也是楚冰瑤想知道的,隻是她沒想到李誌龍的思想如此周密,竟然在這個牽扯坦克軍的時候還能想起這件事情來,向陳本源求證。


    陳本源回答說:“因為你們來了。”


    “因為我們來了?”李誌龍皺了皺眉頭,問:“什麽意思?”


    陳本源說:“之前你們不是跟光頭黨發生了衝突嗎?那個時候因為不知道你們的身份,還以為隻是一般人,安全局接到報案,但是沒有出警,包庇了光頭黨。結果這次才知道消息,你們是中情局的人,回來找光頭黨算賬了,我們擔心把安全局牽連進去,所以隻好對光頭黨動手了。”


    “知道我們是中情局的人,回來找光頭黨算賬?”李誌龍問:“你從什麽地方知道的?”


    陳本源說:“燕雲市安全局的王局長打電話過來說的,他是光頭黨的大靠山,平常的時候光頭黨孝敬他的是大頭,我們這邊隻是得點小利,偶爾被請著喝喝酒玩玩女人,收點小紅包。”


    李誌龍問:“可是你們既然得了光頭黨的好處,突然為了自保而對他們大肆抓捕,就不怕他們反咬你們一口,把


    你們狼狽為奸的罪行招供出來嗎?”


    陳本源說:“大肆抓捕隻是表麵,做做樣子而已,在行動之前,我們已經跟光頭黨的老大馮大光通了氣,讓他先和光頭黨的一些重要人物找地方避避風頭,等風頭過了再回來重整旗鼓。我們隻是抓一些小卒來掩飾上次對光頭黨的包庇而已。”


    “棄車保帥,瞞天過海。”李誌龍冷笑了一聲,說:“果然是高明,可惜你們這些人的腦子都用到作奸犯科上了,從來都沒想過為老百姓謀點利,真是可恥又可恨!你是什麽時候加入坦克軍的?”


    陳本源說:“已經五六年了。”


    李誌龍問:“怎麽加入的?”


    陳本源說:“那個時候我還隻是一個派出所的指導員,被趙老板給看中,他對我講了周司令的勢力,可以隻手遮天,然後承諾讓我在官路上一帆風順,隻要幫周司令拿下總統之位,坦克軍的每一個成員從此都可以平步青雲,就像一人得道雞犬?n天。”


    李誌龍問:“趙老板是誰?”


    陳本源說:“燕雲駐地部隊一三六師黑虎師師長,趙得柱。”


    “好大的來頭!”李誌龍感歎了聲,說:“當初你以為他罩得住你,現在才知道他罩不住了吧。”


    他轉頭對楚冰瑤說:“把這個趙得柱記下來,燕雲駐地部隊一三六師黑虎師師長,咱們得請他喝茶才行。”


    然後又對朱雀說:“你,去找紙筆來,讓他把安全局裏麵有坦克軍身份的警察名單寫出來,把坦克軍在那個什麽北郊黑石山的具體路線和地址畫下來,包括那裏的地形分布,成員數量等等。”


    當下,朱雀出去找來了紙筆,陳本源用那唯一可以剩下的一隻手開始按照李誌龍吩咐的一五一十的都寫下來。


    然後,李誌龍又問那個光頭黨的馮大光躲哪去了。


    陳本源說:“這不知道,我隻是通知他躲了,躲什麽地方沒有跟我聯係,至少在他還沒有覺得穩妥,風聲沒過的情況下不會跟我聯係。”


    李誌龍點頭,說:“也行,那咱們就先把坦克軍這事了結了再說。”


    對陳本源審訊完,李誌龍先讓楚冰瑤安排銜安排兩個中情局成員保護著陳本源去醫院療傷,他又接著開始了對牛副局長的審訊,雖然他覺得陳本源說的都差不多是實話,可有些信息假一點就能鑄成大錯,而漏掉一點信息更是損失巨大。必須得再經過牛副局長的口,兩方麵對得上才能夠完全證實。


    牛副局長開始也是很囂張,很狂妄,覺得李誌龍不敢動他,要是動了他會有很嚴重的後果,但緊不住李誌龍的殘仁,李誌龍直接在他身上劃了幾道口子,然後用辣椒水衝洗,還往他鼻子裏灌辣椒水,往他的眼睛裏灌,弄瞎他,沒幾下就把他搞求饒了。


    情況與陳本源交代的基本親合。


    李誌龍收拾好資料,狠狠地出了口氣,看著楚冰瑤說:“咱們可以準備行動了,圍剿黑石山!殺他們個片甲不留!給周光耀一個下馬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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