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藏嬌


    在金陵城外,一座偏僻的山莊內,空空蕩蕩的,很少有人行走。隻有一些護衛,警覺地躲在暗處,守衛著山莊主人的安全。


    這座山莊,卻是在真平公主名下的產業。她有的時候,便會到這裏休息一段時間,當然,要瞞著李漁和皇後,並借用太子弟弟的手諭,扮成他的內侍出宮才行。


    在最深處的一處香閨之內,滿舍蘭香,少女無力的嬌喘聲,回蕩在這寂靜的屋子裏麵。一對少年男女,一絲不掛地在床上相擁在一起,情愛纏綿,無有厭足。


    許久之後,李小民從床上坐起來,懶洋洋地拿過儒衫,套在微嫌黝黑的修長身軀之上。


    床上,一個嬌柔的聲音輕輕傳來:“白,我們什麽時候,把我們的事稟告父皇母後?”


    李小民回過頭,看著錦被中的美麗少女露出了赤裸的香肩,微笑道:“今天我就去朝廷上書,說是我已經和本朝最美的公主有了夫妻之實,請他們把公主嫁給我,怎麽樣?”


    真平公主紅了臉,丟過一個枕頭,打在李小民的頭上,嗔道:“要死了!這種事怎麽能讓母後他們知道?我是說,妳打算什麽時候,想辦法托人說媒求親?”


    李小民低頭長歎道:“唉!可憐我李白一介布衣,雖然有才華滿腹,詩高天下,卻又怎麽能有這等幸運,能娶到當朝公主!罷了,為了此事,我隻有努力去考狀元,等考上以後,便向皇上求親,迎娶妳便了!”


    真平公主嬌靨羞紅,掩麵嬌笑道:“妳肯這麽說,還算妳有點良心!可惜考狀元的事還早,若是我懷了孕,那該怎麽辦?”


    李小民隨口笑道:“那有什麽,不過就是娶了妳,我們倆私奔到別國好了!”


    真平公主卻當了真,微蹙娥眉,搖頭道:“這樣不行,我可不願意從母後身邊逃走,害她傷心。這樣吧,在妳考上狀元之前,我們不要再做這種事,免得懷孕,好不好?”


    李小民丟開正要穿上身的衣服,笑嘻嘻地爬上床去,伸手攬住真平公主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調笑道:“我們不要做哪種事啊?”


    感覺到他的色手又在壞壞地行動,一直撫摸到少女的隱秘之處,真平公主立覺渾身發軟,驚呼道:“不可以,這樣不行……”


    話未說完,便被英俊少年探過頭來,用唇堵在她溫軟的櫻唇之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與香舌糾纏在一起。


    感覺著他熟練的挑逗,每一處隱私之地都被他掌握,真平公主隻覺身子象要飛了起來,隻能從瓊鼻中發出嬌慵的呻吟,再無力氣反抗他對自己的入侵。


    許久之後,當真平公主激烈的嬌聲呻吟漸漸平息,將頭埋在枕被之間的美麗少女已經再無一絲力氣來責怪李白的過分行為,隻能聲若遊絲地歎息道:“唉,妳這人……”


    李小民心滿意足地穿衣起床,正要離開,忽然聽到真平公主的呼喚聲,停住腳步,回頭望向床上漸漸有了一絲力氣的少女,奸笑道:“公主殿下,是不是還不盡興,想要再來一次?”


    真平公主一窒,又羞又怕,滿臉通紅,搖頭道:“都做了好幾次了,妳還要!不要亂說,我是說,我妹妹想見見妳,咱們抽空見上一麵,好不好?”


    李小民一怔,問:“妳哪個妹妹?我記得妳有好多妹妹的!”


    真平公主微笑道:“當然是跟我最好的一個妹妹,長平啊!我告訴妳啊,她宮裏有個小太監,長得和妳很象,偏巧也姓李,我都懷疑是不是妳失散的兄弟呢!回頭讓她帶小民子過來,和妳見見麵,好不好?”


    李小民又是一怔,苦笑道:“不用了吧,一個小太監,有什麽好見的……”


    真平公主卻發起了公主脾氣,叫道:“一定得來!回頭我就跟長平說,商量好時間,就來通知妳!”


    李小民沒有辦法,隻得哼哼哈哈地披衣出了房間,心裏發愁:“這位大小姐,真是難侍候!怪不得從前經常見到那麽多男人跑去酒館借酒澆愁,原來給野蠻女友當駙馬的活,真不是人幹的!照這麽說,我從前夢想追上一位有錢有勢的大小姐,到大公司、大財團當個駙馬爺,舒舒服服地過日子,原來是打錯了主意?”


    隻為了向親妹妹顯擺自己有一個才高八鬥的男友,就命令他去和妹妹見麵,李小民對這種女性的虛榮心可沒有什麽興趣。現在他想的是,該怎麽推掉這場見麵,若是讓兩個自己出現在見麵場合上,分身乏術,可夠自己頭痛的了。


    不過這件事可以回頭再說,大不了玩失蹤,讓李白消失在大唐的國境之內。不過那樣陳德修恐怕就要倒大黴,會被刑部的人打入天牢,整天逼問李白的下落。就算陳德修夠義氣,死咬著不肯開口,自己新開的那幾家酒樓沒有他主事,隻怕也得賠本關張,那損失可就大了。


    李小民一邊發愁,一邊騎馬出了山莊,催馬向前,奔向自己在城內的府第。現在他膽子越來越大,又仗著是總管太監,找個借口道是出來采買東西,便是一整天不在宮裏,也無人敢來查問。


    這片府第,已經被新建起的圍牆分成兩半,一半住的是蕭淑妃母女和韓馨兒,另一邊住的卻是雲妃和蘭兒。兩邊互相不能來往,又不敢出門,因此兩邊的美女,誰也不知道那邊還住著故識。


    至於蘭兒,是李小民生怕她一個人在宮裏受人欺負,自己雖然在禦膳房有地位,可是離得遠,若出點什麽事自己也趕不過去,況且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女人再去侍候別的宮妃,因此再度故伎重施,弄了個調包計,讓那兩個從墳墓中破土而出的僵屍美人其中的一個扮成了蘭兒,再度上吊自殺,讓滿宮中人歎息蘭兒的忠誠義舉,也為她賺了個風光一點的葬禮。


    真正的蘭兒當然不會死,現在再度和雲妃住在了一起,整天裏悠哉遊哉,再不用象在宮裏一樣,挨罵受氣了。


    而蕭淑妃母女與雲妃之死,在宮中掀起了一陣波瀾,現在已經漸漸平息。雖然還有些宮妃、宮女們在暗自慨歎天不佑善人,可是在禁律森嚴的宮庭之中,已經很少有人再敢提到她們幾個人了。


    那負責賜死蕭淑妃的兩個太監,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突然暴斃,死後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隻有滿臉驚駭之情,看上去象是見了鬼一樣。


    這樣奇怪的死法,讓驗屍官摸不著頭腦,最後隻能胡亂報個心痛病犯,暴斃了事。


    對於雲妃的現狀,在宮中知道真相的,隻有辰妃而已。她因為表妹的慘死,傷心哭泣不止,李小民看她可憐,便冒著危險,告訴了她一半實情,並叮囑她千萬不要說出去,就算是雲妃的親人,也不要透露半個字。


    辰妃又驚又喜,但見小民子這般本領,仙術高強,也自深信不疑,對這法力強大的少年更是死心塌地,夜裏服侍他時,更是盡心竭力,隻求讓小民子高興,不管什麽事都竭盡全力地去做。


    李小民一邊微笑想著辰妃在床上溫柔放蕩的嬌俏模樣,一邊運起仙術,讓仙力在體內流轉,將臉上、身上的黝黑之色消去,讓自己更象是在宮中做官的小民子,催馬從東邊的府門進去,迎麵看到一名俏麗少女正在在提水澆花,便催馬來到她的麵前,笑道:“馨兒,妳在這裏住得還習慣吧?”


    韓馨兒抬頭看到他,俏容滿含欣喜,上前扶住他,小心地攙他下馬,含羞笑道:“承主子下問,奴婢在這裏住得很好。”


    李小民的目光望向後宅,韓馨兒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明白,微笑道:“主母她們,都在書房和臥室。”


    李小民一怔,疑道:“誰讓妳管青綾她們叫主母的?”


    韓馨兒低頭道:“是月娘姑娘。”


    李小民恍然,自己把這個宅子的管理權交給月娘,讓她照顧好新來的幾位美女,她卻故意讓韓馨兒管青綾她們叫主母,若讓青綾聽見,隻怕會不高興。


    想到這裏,李小民苦笑道:“不要叫她們主母了,就叫……叫夫人和小姐吧。她們新來乍到,不習慣這裏的環境,妳多費些心,回頭我買些丫環來服侍妳們,交由妳管理。”


    韓馨兒微微一怔,含羞作喜,低頭答應,目光悄悄地瞟在李小民身上,心裏暗自捉摸他話中的意思。自己現在是一切都依靠他,可以算是他家裏的丫環,為什麽還要別的丫環服侍?難道說,是想把自己也變成他的女人麽?


    李小民倒沒注意到她玉頰微紅的嬌俏模樣,邁步走過花叢環繞的路徑,推門走進了房屋。


    在屋子裏,一個眉清目秀、一身秀雅之氣的清麗少女正鋪開一張宣紙,手執狼毫,專心地練習著書法,忽聽門聲響起,抬頭一看,卻看到一個豐神俊朗的俊秀男孩走了進來,肌膚潔白如玉,正是救了自己、又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小民子。


    青綾的雪白玉頰上微微飛紅,現出一絲尷尬之色,稍稍猶豫了一下,屈膝行禮道:“奴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吃了一驚,慌忙上前扶住青綾的玉臂,惶聲道:“青綾姊姊,妳這是做什麽?”


    話一出口,他才想起,這一定又是月娘在搗亂,讓她們自降身份,不由微感頭痛,看著青綾在他扶持下更感尷尬,隻得鬆開手,搔頭苦笑道:“青綾姊姊,不要這樣,都是我不好,管教不嚴,才讓月娘對妳說了那些雜七雜八的話,妳放心,以後我一定管住她,不讓她亂說話,妳不用把她從前說的話放在心上!”


    青綾心中暗自歎息,難道連自己母女發下的誓言,也可以不遵守麽?那誓言本是自己母女對那美豔女鬼發的,舉頭三尺有神明,隻怕自己的誓言已是天地皆知,若不遵守誓言,隻怕將來自己母女死後,隻怕真的會墮入地獄,受烈火煎熬。更要禍延祖宗,那等毒誓,如何可以不遵?


    李小民見她麵色慘然,更是尷尬,幹笑道:“好姊姊,妳還象從前一樣,就叫我‘小民子’,啊,不對……”


    他內心實在是不大想當太監,因此對這個帶有侮辱性的稱呼,一向不大感冒。想想要是在自己買的宅子裏還被人當太監,那也實在太窩囊了。想了想,便選了個親密的稱呼,笑道:“青綾姊姊,妳叫我小民,好不好?”


    青綾心中苦笑,隻得去了最後那個“子”字,柔聲道:“小民,我們母女多承妳相救照拂,這等大恩,我們須當報答才是!”


    李小民受寵若驚,連聲道:“青綾姊姊不必客氣,這是小弟應該做的!對了,妳和娘娘……夫人在這裏住得習不習慣?需要什麽東西,跟我說,回頭我去買來!”


    青綾搖頭微笑,看他還是從前的模樣,心情不由好了起來,與小民子那一層新生的隔閡,漸漸也變得淡了。


    李小民見她臉上微有喜色,立時打蛇隨棍上,拉住她柔若無骨的玉手,纏著她教自己寫字。


    身為架空曆史的愛好者,他深深知道,寫出一筆好字的重要性。從前那些跨越時空的先驅們,都是因為寫出的字臭不可聞,因此廣受世人嘲笑,丟盡了未來人的臉麵,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一定要寫出一手好字來,替自己這些創業艱難的時空穿梭者們一雪前恥!


    心中懷著這樣的偉大理想,李小民大義凜然地揮毫疾書,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一”字,低頭看去,隻見這字如龍飛鳳舞一般,耐看無比,不由心中自豪感大起,知道自己必然成為一個偉大的書法家,受萬世稱頌,或許可以和王羲之齊名也不一定。


    青綾卻是抿嘴微笑,把著他的手,在紙上輕輕寫了一筆,溫聲道:“小民,這一筆寫得不要這樣重,寫字的要點,妳記清楚了……”


    向青綾學習的好處就在這裏,除了可以學到東西,還能碰觸到她溫柔滑膩的玉手,嗅著她玉體散發出來的誘人的淡淡幽香,李小民不由一陣迷醉,頭腦一陣昏昏沉沉,不由將瘦小的身體靠到青綾身上,倚在她懷中,一心一意地學起寫字來。


    感覺到他的體溫,青綾麵上微微一紅,看他如此專注,也不好推開他,隻得攬住這俊俏少年,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寫字。


    門聲響起,一個麗人輕移蓮步,走進書房,陡然看到這一對少男少女相擁著專心寫字,不由停住腳步,看著他們,暗歎不已。


    青綾一抬頭,看到母親正站在門前,臉色有些黯然,不由大羞,慌忙退後一步,行禮道:“母親!”


    李小民正沉浸在書法的世界裏麵,忽然被打斷,茫然抬起頭來,看到一個溫婉麗人麵向自己,緩緩跪拜下去,用她那特有的溫柔語聲道:“奴婢拜見主人!”


    李小民怔了一下,慌忙跑過去,扶住蕭淑妃的玉臂,將她從地上攙起,紅著臉道:“折殺小人了!娘娘,妳就叫我小民,千萬不要叫什麽主人了,好不好?”


    蕭淑妃低著頭,不敢看他那令人心跳的俊秀容顏,顫聲道:“主人,奴婢母女的性命,都是主人救的,怎麽敢對主人不恭?”


    李小民被她弄得一陣臉紅,尷尬不已。深揖苦勸,才勸得她改口叫“小民”,隻是玉顏上仍是飛紅一片,不敢多看他一眼。


    這個時候,韓馨兒已經做好了飯菜,端進來請他們享用。李小民請二女坐下來,自己也圍桌坐下,就象從前那樣,一起吃著飯菜。


    場麵雖然象是從前,可是氣氛卻截然不同。蕭淑妃一直嬌靨羞紅,低頭不語,隻顧默默地吃著飯菜,卻不肯與李小民說話。


    李小民知道她心裏還記掛著那一吻之事,現在又成了他的奴婢,尊卑易位,被月娘逼著發誓要用身體服侍他,也不由有點尷尬。雖然想厚著臉皮上前摟住她,強行占些便宜,打破她的心防,免得一直這麽尷尬下去,可是又礙著有青綾這個電燈泡,不能輕舉妄動。


    李小民心中暗歎,抬頭看看青綾,見這一身靈秀之氣的才女也是玉頰飛紅,端著碗不言不語,那清雅之氣,又引得他心中一蕩,暗自苦笑。雖說青綾是電燈泡,難道她的母親便不是,若非她在這裏,自己和青綾之間,隻怕會融洽得多。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李小民起身告辭,要她們好好休息,退出了房間,心裏暗歎:“果然是‘三個人的晚餐,怎麽吃也吃不完’,從前聽過的那首老歌,說得當真不錯!”


    二女送出門來,看著他騎馬出門而去,忽然感到一陣深深的依戀之情,不由芳心不舍,隻恨自己剛才未曾對他好些。他若不快而去,不知何時,才會想起來到此看望自己。


    這一對美麗動人的母女立在門旁,相視歎息,麵上都有羞紅之色。對於三人這樣奇怪的關係,由不得不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李小民騎馬出去,圍著自己的府第轉了一大圈,繞到另一邊去,拍馬進了西府門,越過道路兩旁的花叢,一直馳到堂下,跳下馬來,大步向裏麵走進去。


    剛一進門,忽然聽到一聲脆響,象是打破了什麽東西。李小民不由暗自心驚:“難道說,是雲妃又在發主子脾氣,摔盆打碗,在欺負蘭兒不成?”


    蘭兒被雲妃欺負了這麽多年,早就怕她怕得要死,現在若是雲妃生氣地罵上一句,隻怕會把蘭兒嚇得跪地不敢動彈,除了任其打罵恐怕再沒有別的辦法。


    李小民可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忙大步走進去,想要從盛氣淩人的雲妃手中救下溫柔可愛的蘭兒,忽然聽到一陣哭泣哀懇之聲:“主子,是奴婢不好,求主子不要生氣!”


    李小民聽得一陣心痛,正要衝進去解救蘭兒,忽然心中一驚,停下腳步,暗忖道:“這聲音怎麽聽起來不象是蘭兒,倒象是雲妃?”


    接下來,才聽到蘭兒驚惶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娘娘不要這樣,折殺奴婢了!”


    李小民聽得納悶,輕手輕腳地邁步走進房間,恰好看到大小兩個美女跪在地上,相對行禮,臉上都隱隱有淚痕,眼中淚光閃爍。在旁邊的地上,一個大碗碎成了幾片,羹湯灑了一地。


    雲妃身穿婢女服飾,跪在蘭兒麵前,掩麵哭泣道:“都怪奴婢,什麽活都不會做,笨手笨腳的,把給主子做的羹湯都給灑了!”


    蘭兒卻穿著大家閨秀的淡雅羅衫,也是一臉驚惶,跪在地上惶聲道:“娘娘,千萬不要這樣說,雖然公子讓我們這樣換個身份,讓娘娘穿這身衣服,可婢子想他一定是在開玩笑,等他下一次來,就不會再讓娘娘做婢女了!這次都是奴婢不好,讓娘娘親自做了羹湯端來,才有此事,還請娘娘換下這身粗布衣衫,有什麽活,讓奴婢來做吧!”


    李小民掩麵啼哭,想著自己本是大族千金,皇妃之尊,卻落得如此地步,要奉小民子之命,服侍一個出身微賤的小小宮女,不由對小民子微有怨恨之意。可是一想到他那鬼神莫測的手段,通天的本領,又不由膽寒,趕忙將怨恨之意壓下,生怕他身邊的鬼奴若有探測人心的本領,知道自己心生怨念,隻怕自己要死無全屍了。


    她在心裏,默默念誦道:“我這條命,都是主人從妖道手裏救出來的,主人要我做什麽,我照做就是,絕不能有絲毫違背,隻有這樣,才是報答了主人的活命大恩!”


    雖然是如此說,可是一想到自己那般高貴的出身,要低聲下氣地服侍一名經常任由自己打罵的小宮女,還不敢有絲毫怨言,心中的悲苦,無可抑止,不由拜倒在蘭兒麵前,放聲大哭起來。


    蘭兒嚇得淚流滿麵,她一直服侍著雲妃,長年在宮規的教導之下,也非是沒有忠心,現在看到娘娘如此悲痛,也不由傷心,抱住雲妃,也放聲哭泣起來。


    看著兩名美女互相自稱奴婢,拚命地將過錯拉到自己身上來,現在又抱頭痛哭,一副團結友愛的模樣,李小民心中讚歎,緩緩走上前去,彎腰張臂抱住兩個美女,柔聲道:“好好的,怎麽又哭起來了?”


    雲妃驚慌地抬起頭來,一眼看到小民子那俊秀的麵寵,嚇得花容失色,跪倒在地,用力叩頭,哀聲道:“主人饒命!奴婢已經知罪了,求主人饒了奴婢一命,奴婢一定為主人當牛做馬,絕不敢有生二心!”


    李小民搔搔頭,發愁地想道:“我有那麽可怕嗎?怎麽她一見我就象見了鬼一樣,拚命地磕頭?嗯,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她看了我和那妖道戰鬥,親眼看到我如此斬殺僵屍妖道,知道了我的手段,所以怕我怕得要死。雖然她從前經常打我罵我,還想過要害我,不過現在她的小模樣,還真招人心疼啊!”


    想到這裏,李小民心中一股柔情升起,彎腰抱起雲妃,將她攬在懷中,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痕,柔聲道:“不就是打破了一個碗,有什麽了不起,讓蘭兒掃掉不就好了!蘭兒,快去泡杯茶來,給我們喝!”


    蘭兒應了一聲,慌忙去泡茶、打掃。李小民卻抱著雲妃坐在堂中的椅子上,柔聲勸慰。


    雲妃驚訝地抬起頭,看著李小民臉上溫暖的笑容,驚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這樣好。


    經曆了生死大變的少婦,現在正是心理防線薄弱之際,突然有一個英俊少年摟著自己,柔聲說著安慰的話,感覺著他身上的溫暖,雲妃不由將臉埋在他的懷中,嚶嚶哭泣,心中又驚又喜,知道主人如此本領,若是他肯對自己好些,自己這苦命的人,將來或者還能有好日子過。


    李小民看著雲妃梨花帶雨、惹人憐惜的嬌弱模樣,心中也不由升起愛憐之意,一邊輕輕吻著她的麵頰,柔聲勸慰,雙手一邊在她身上遊走,順便揩著油。


    不多時,雲妃便被他摸得渾身滾燙,櫻唇中也逐漸發出銷魂的嬌吟,將臉抬起,鳳眼迷蒙,看著李小民俊秀麵龐,呆呆地發怔。


    李小民輕聲微笑著,低下頭,將唇印在她鮮豔的紅唇上,舌頭挑動,探入櫻唇之中,與雲妃的香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手,滑入雲妃的衣衫之內,撫摸著她那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上下其手,不亦樂乎。


    長吻過後,李小民抬起頭來,看著雲妃迷離雙眼,微笑道:“倒是我疏忽了,妳這樣嬌嫩的身子,怎麽能穿這樣的粗布衣衫,還不快脫下來,換身漂亮衣服給我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動手脫去雲妃身上的婢婦服飾,微笑道:“現在外麵風頭正緊,妳們千萬不要出門去,免得被人認出來。過一陣,我會買些乖巧些的丫環回來,侍候妳們姊妹,這些天,妳們姊妹先在一起對付著過些日子,妳也順便跟蘭兒學著幹些活。不過,不會做的活不要強做,一點點地學起來再說。”


    聽著他溫柔的話語,雲妃又驚又喜,將玉麵埋在他的胸膛,嚶嚶哭泣起來,一雙玉臂緊緊抱住他的腰,生怕一鬆開後,這個美夢便就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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