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公主偷吻


    薇兒光潔的玉臂環抱著雙膝,赤著雪白晶瑩的身子,坐在草堆之上。在她的身下,鋪著的是李小民的衣衫,上麵染著片片桃花,已經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她家小姐的。


    在少女俏麗的麵龐上,一片平靜,平靜得近乎沒有表情。渙散的目光透過窗戶,遠遠望向外麵的夜空,凝視著並不存在的一個點。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天卻還是一片黑漆漆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即使是星星,從窗子向外看去,也看不到任何一個。


    房間裏,也是一片黑暗。唯一能夠照明的,隻有散亂地落在地上的珠釵上的夜明珠,散發著黯淡的光澤。


    她的身體,赤裸而美麗。在珠光的映照下,散發著一種奇特的純潔的美感。


    但是,從她遍布吻痕、指痕的身體上,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已經不再純潔得一張白紙了。


    在旁邊的草堆上麵,傳來了一陣扭打之聲。那色藝雙絕、優雅無比的秦淮河第一美女秦仙兒此時正不顧形象地騎在李小民的身上,用力將他的雙臂擰到身後,把他按在草堆上狠狠地一通暴揍,打得他叫苦連天。


    這個時候,他們三人都是一絲不掛。秦仙兒美麗的臉上滿是怒色,嬌軀和薇兒一樣,遍布指痕吻跡,還有一些奇怪的液體,從她體內流出,在二人的肢體糾纏中,染在李小民的身上。


    她現在的模樣,美豔至極,赤裸的性感嬌軀如白玉般,散發著淡淡的光澤,象一個騎士在馴服烈馬一樣,騎在李小民身上,修長美腿緊緊夾在李小民的腰部,同時揮拳痛揍這奪去自己貞潔的登徒浪子。酥胸在劇烈的扭打之中,雙丸上下跌蕩,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與李小民糾纏在一起,足以讓任何男人對現在的李小民產生嫉妒和羨慕的感情。


    可是李小民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秦仙兒身下用力掙紮著,放聲慘叫道:“妳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對我用鴛鴦奪命追魂鎖!趁我睡著鎖住我的兩隻手,讓我怎麽還手啊!妳這樣做,太不公平了!”


    秦仙兒咬著牙,用力擰著他的耳朵,氣得嬌軀顫抖,顫聲道:“小賊!妳趁人之危,對我們做下這等肮髒事,還有膽子狡辯?”說到悲憤處,這莫名其妙地失了清白的少女,用力地揮動粉拳,狠狠砸在李小民的頭上、身上。


    李小民慘叫道:“別揪我的耳朵,會變長的!剛才的事,妳也知道,是妳來侵犯我,我是被迫不得已,才被妳硬按在地上,被妳……那個了!妳仔細想一下,是不是這麽回事?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


    秦仙兒一呆,仔細回想,透過紛亂的記憶,好象是有這麽回事,不由雙臂一陣無力,鬆了開來,嬌軀也從李小民身上滑下來,跌坐在草堆上,雙手捂住臉,嗚咽痛哭起來。


    身上的騎士終於下去,被當馬騎的李小民擦了一把虛汗,心裏暗恨:“早知道就不在她身邊睡覺了,看來我以後睡覺也得睜著一隻眼睛,不然被人偷襲,還要被女生騎在身上,那實在太吃虧了!”


    身邊美女的哭聲越來越大,李小民被吵得受不了,隻得走過去,深深一揖,長歎道:“姊姊不要悲傷,小生雖然不才,卻也不是始亂終棄之人。隻恨那些黑衣賊子,居然用迷藥來對付我們,導致我們釀成大錯。雖然小生從頭到尾都是絕對的受害者,可也不會為此虧待了姊姊,姊姊放心,回頭我就去花船上提親,一定不會委屈了姊姊!”


    秦仙兒哭聲漸輕,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李小民那可親可愛的俊秀麵龐,又是一陣抽噎。忽然注意到李小民的目光正明目張膽地向自己的玉體上下打量,不由一陣害羞,慌忙拿起衣服,手忙腳亂地穿上。


    李小民在宮裏服侍雲妃穿衣服習慣了,看她穿衣服,也上前幫忙,順便揩點油,不一會便替她穿好了衣衫。


    秦仙兒嬌靨羞紅,走過去拉起薇兒,不聲不響地把衣服套在她的身上,免得被李小民再看到什麽不應該看的東西。


    李小民走過來,深揖到地,滿口甜言蜜語,道是自己一直是老實巴交,絕不會做出始亂終棄的勾當,請二位美女一定要放心。


    秦仙兒看著他誠懇的麵容,芳心亂如麻,雖然不想嫁給這個比自己還要小些的少年,可是既然身子已被他得去,還有什麽別的辦法?難道要終身不嫁,或是真的在秦淮河上,度過一生麽?


    她正在滿懷愁緒地思量,薇兒卻緩緩轉過頭來,望著李小民,幽幽地道:“妳和我們過了一夜,若是和妳相好的那位公子知道了,豈不是會讓妳們生出嫌隙,導致妳們純潔的情感破裂麽?這樣的話,倒是我們不好了。”


    這一句話,如五雷轟頂一般,打在秦仙兒的頭上。她憤怒地看著一臉茫然的李小民,心中惡心得幾乎要吐出來,再看他仍是裝模作樣地仰頭向天,象是想不起來薇兒說的是誰,不由大怒,狠狠一個耳光打在李小民的臉上,恨聲道:“想不到妳愛走男人的旱道,惡心!”


    一個耳光將李小民打翻在地,秦仙兒抱起薇兒轉身便走,施展輕功,瞬間躍出了破廟,想著剛才自己竟然被這個有龍陽之好的少年用他那慣走男人後庭的肮髒東西進入了自己幹淨的身子,不由惡心欲嘔,滿心悲苦地暗暗發誓,以後絕不再見這沒有陽剛之氣、隻愛同性的兔兒哥!


    李小民先是不明白薇兒說的是誰,接著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記耳光,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想了想才明白她們兩個的意思,倒被秦仙兒的話弄得一陣作嘔,趴在草堆上幹嘔了半天,才擦幹淚水,喃喃發誓道:“惡女人,竟敢這麽汙蔑妳老公,回頭老公一定要走走妳的旱道,再讓妳說這麽惡心的話!”


    想到惡心的地方,李小民不由又是一陣作嘔,好半天才緩過勁來,眼中滿含著因嘔吐而流出來的淚水,悲憤地穿起了衣服。


    昨天的事,他已經命月娘去查了,隻是未必能查出那些黑衣人的來曆。兩位公主的安全他倒是不太擔心,因為昨天夜裏,月娘已經用傳心術告訴他,她已經用小民子的名義,雇了兩輛馬車,直接送二位公主回宮去了。當中也就是飄過來看了看李小民,並幫他做了一件他想做而做不到的事,然後又急著趕回到不遠處大路上奔馳的馬車裏麵,保護二位公主的安全。


    真平公主和長平公主這次出宮,做得十分隱秘,除了李小民和月娘之外,沒有別人知道她們利用小民子總管太監的職權,扮成小太監偷偷出宮。因此,那些黑衣人是怎麽知道她們真實身份並在這麽短時間聚集起人馬前來刺殺的,倒是一個謎,讓李小民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的事,李小民也不再去想,站起來,忽覺頭目森森,一陣頭暈目眩,幾乎跌倒在地。


    他慌忙住一旁的牆壁,歇了半晌,才緩過勁來,隻覺臉上滾燙,象是受了風寒一般。


    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生病。昨天夜裏,掉到水中,先受了冷水一激,後來又光著身子在這破廟裏與二女瘋狂糾纏了半夜,勞累過度,竟然生起病來。


    李小民抬手摸摸滾燙的額頭,心中暗歎道:“每天每日勞心勞力,連夜裏也不能睡好,也難怪我會生病了!唉,每天夜裏,我實在是太辛苦了啊!”


    他自傷自憐地黯然搖頭,暗自為自己夜裏的勤奮耕耘讚歎幾聲,垂頭喪氣地穿好衣服,強撐著病體走出門去,用傳心術喚了遠處徘徊的小鬼林利到來,讓他幫自己找輛馬車,這才勉強拖著虛弱的身子回到了皇宮。


    躺在自己在宮中住所的臥室裏麵,李小民昏昏沉沉,幸好有月娘在一旁服侍,盡心盡力地服侍他,熬好草藥,並扶他起來,將藥汁灌下去。


    喝完藥,李小民躺在床上,繼續昏沉地睡著。


    半睡半醒之間,隱約感覺到有一位佳人來到床前,輕輕在床邊坐下,低頭看著他蒼白的麵龐,輕輕地歎息了一聲。


    來的這一位佳人,卻是長平公主。


    昨天夜裏,她們姊妹被小民子從水裏救出來以後,便坐上了他雇來的馬車,趕回了宮中。又幸得小民子重金賄賂守門侍衛,拿出了真平公主從太子那裏弄來的手諭,這才混進宮中,沒有被人發現破綻。


    在自己宮中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夜,驚魂稍定,雖然不知道是誰想要暗害自己姊妹,卻也不敢再出宮,隻得跑到小民子這裏來玩,問他知道不知道昨夜襲擊的真相,另外還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草藥的味道。來到床邊,卻見小民子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象是昏睡的樣子。


    長平公主暗自心驚,伸手一摸他的額頭,滾燙滾燙,不由大驚,坐在床邊抱起小民子,用手搖晃著他的身子,叫道:“好兄弟,妳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李小民微睜雙目,鼻中嗅到一股香氣,隻覺是月娘在服侍自己,便將頭靠在她的酥胸前,含混不清地說道:“吃了藥,不會有事的,過兩天就好了,別擔心。”


    長平公主聽到他已經吃了藥,心下微定,忽然感覺到酥胸上似有奇怪的感覺,低頭一看,嚇得幾乎叫出聲來:小民子正伸出一隻手,握住自己玉乳,隨意地揉捏著!


    說起來也怪不得李小民,他在月娘的服侍下,已經這樣摸慣了,而月娘也很喜歡他這樣親密的動作,現在迷迷糊糊地靠在長平公主胸前,自然而然地就做出了這習慣動作。


    長平公主又羞又氣,正要狠狠捶他幾拳,可是一看他病後蒼白虛弱的模樣,心又軟了下來,暗道:“他一定是把我當成他媽媽了吧?唉,小民子也真可憐,母親死了,又被父親趕出家門,迫不得已才進宮做了太監,挨罵受氣,現在也隻有我肯對他好一點了。”


    想到此處,一股母性的柔情自少女心中湧出,她不但不推開小民子,反而伸出玉臂,將他的頭抱緊在懷裏,輕輕哼著秦貴妃從前常唱給她的搖籃曲,哄著小民子入眠。


    李小民在這樣溫柔的嗬護下,果然漸漸睡熟了,趴在長平公主酥胸前,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長平公主溫柔的玉手,輕輕撫摸著李小民的頭發,低頭看著他俊美至極的麵龐,柔情漸漸浸滿身心,想不到這樣俊美的男孩,竟然有那麽高的本領,能在亂賊惡鬼環繞之中,救出自己姊妹的性命。


    她的頭,漸漸地低了下去,美麗的麵龐,緩緩接近了李小民蒼白的臉,嬌豔紅唇,不可遏止了印在了李小民略顯蒼白的嘴唇上麵。


    甫一接觸,長平公主便覺腦中轟然一聲,唇上溫軟的觸感似乎取代了一切感覺,讓她的心跳得如要從喉間蹦出來。


    許久之後,她才抬起頭來,看著熟睡中的小民子,想著自己的初吻就這樣喪失了,芳心大亂,撫摸著李小民的麵頰,呆呆地發怔。


    心中回憶著昨天姊姊和李白親吻的情景,一股淡淡的羨慕和嫉妒從她的芳心中升起,長平公主低下頭,再度輕輕吻上了李小民的唇,心裏恍惚想著:“姊姊有李白,我卻有小民子,也不比李白差了。而且他的皮膚這麽好,又仙術超群,比那黑皮膚的家夥要強得多了!”


    旁邊沒有人看著,而小民子又在昏睡之中。一直處在眾人矚目之下的長平公主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機會,香唇輕啜,丁香微吐,趁著李小民的昏睡,將他的嘴唇親吻了無數次。


    李小民醉中口渴,一麵伸手揉捏著她的酥胸,一麵咬住她的香唇,努力吸吮著香津甜唾,弄得長平公主嬌喘息息,幾乎不能自製。


    她的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在李小民身上撫摸著,自臉頰一直摸到胸膛、手臂,卻不好意思再向下摸去,隻是輕吻著李小民的嘴唇,趁機偷偷地占他的便宜。


    她隻道沒有人看到,卻不知舉頭三尺有神明,藏在身邊有女鬼,月娘早在床邊看得通通透透,知道她是受了那豔鬼懿妃附體的後遺症,所以才強忍著女孩兒家的羞澀偷偷做出了這等事,不由暗自好笑,伸手悄悄一掐李小民的胳膊,痛得他呻吟一聲,牙齒一合,恰好將長平公主伸進口中的香舌咬住,痛得她也是悶哼一聲,淚水在眼眶中湧現。


    半睡半醒間的李小民感覺到口中溫軟滑膩,睜開眼睛,卻看到長平公主驚懼的大眼睛,正緊緊貼在自己麵前,不由也嚇了一跳,張開嘴放開香舌,頭向後一仰,這才看清並不是月娘,而是自己的幹姊姊,正在趁自己睡著,在自己身上揩油。


    她的手,已經伸到自己前胸,還在軟款撫摸,見他醒來,便僵在那裏,臉上滿是羞愧緊張的表情,呆呆地看著他的臉發怔。


    看到她這樣令人愛憐的模樣,李小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也不再計較她偷偷輕薄自己的罪行,抬起臉來,主動吻上了她嬌豔的紅唇。


    長平公主的腦中,又是一陣轟響,感覺到小民子靈活的舌頭伸進自己口中,熟練地挑逗著自己的唇舌,手掌也在恰到好處地撫摸捏弄著自己的酥胸,那般高超的技術,弄得她一陣氣喘,芳心狂跳,幾乎被他弄得暈了過去。


    她輕輕地呻吟著,媚眼如絲,倒在李小民懷抱中,任由他擺弄。


    李小民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揩了好多油回來,除了剛才被她揩去的,還多弄了好些利息,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過了她。若不是病後身體不便,幹脆就要將她就地正法,光明正大地讓她嚐嚐欲仙欲死的滋味。


    雖然未曾真個銷魂,長平公主也是氣若遊絲,嫵媚的目光看著李小民,顫聲道:“好弟弟,妳怎麽這麽厲害,弄得人家快暈過去了……”


    李小民低低地笑著,將手伸進她的衣襟,直接摸著她豐潤滑膩的玉乳,忽然一陣頭暈目眩,倒在床上,痛苦呻吟了一聲,卻是剛才的動作透支了體力,讓病後的身體支撐不住。


    長平公主從迷茫中醒來,看到李小民虛弱的模樣,嚇了一跳,忙去端了些茶水給他喝,看著靠在自己懷中喝著水,心中大悔,不該為了自己一時的快活,弄得小民子累成這個樣子。


    喝完了水,李小民精神好了很多,依在長平公主溫暖的懷抱中,靜靜地聽著她狂烈的心跳,忍不住伸出手,伸進她的衣服,再度撫上了尖聳的玉峰。


    感覺著小民子的手在自己衣服裏麵作怪,長平公主低低地嬌喘呻吟著,想要推拒,卻又被他摸得沒有一絲力氣,無法推開他。


    漸漸地,長平公主也習慣了這樣的親密,低頭撫摸著李小民的麵頰,低低地道:“好弟弟,妳該不會怪姊姊趁妳睡著偷偷地親妳吧?”


    李小民搖搖頭,天真爛漫地道:“姊姊親我,我很高興呢!能被姊姊這樣美的人親一下,是我的福份才對!”


    長平公主大為感動,對自己將魔手伸向天真無邪的少年更是滿懷內疚,過了一會,才莊重地說:“好弟弟,我向妳保證,我這是第一次親男孩子,以前絕對沒有過!”


    李小民將臉埋在她溫軟的酥胸前,偷偷地笑著,雖然想跟她打賭說這一定不是她的初吻,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已經到嘴邊的話,沒有敢說出來。


    ※※※


    接下來的幾天,長平公主每天都來照顧李小民,二人一有空在躲在屋子裏玩親親,不過幾天,親密度大增,就是李小民解開她的衣衫,上下撫摸她雪白嬌嫩的肌膚,趴在她的胸前輕吻啜吸小巧挺拔的玉乳,長平公主也不會嚴加拒絕了。


    李小民修煉了那麽久仙術,身體條件要好過別人,雖然是因夜裏過於勞累受了風寒,不過幾天,也就好了,跟長平公主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也就是怕嚇壞了她,才沒有把自己的真實身體狀況亮給她看。


    經過這一次的風寒,給李小民敲響了警鍾,決定先好好休息幾天,不要放縱欲望,免得再度生病,害自己仙術修煉的速度減退。


    可是陳德修卻幾次傳信到宮裏,道是真平公主多次派出太子侍衛到他那裏要人,一定要他把李白交出來,不然的話,就要叫人來拆了他的酒樓!


    出版大業被李漁禁了,若再被人封了酒樓,李小民的收入就要一跌到底了。沒奈何,他隻得含著熱淚,強拖著大病初愈的身體,去滿足尊貴公主的欲望,以純潔的身體和辛苦的服務換取生存的空間。


    接到了陳德修派人送去的密信後,很快,真平公主便出了宮,偷偷地和李小民見麵。


    這一次,他們幽會的場所,卻是在宮外的一處莊院裏麵,是真平公主的另一處房產。


    真平公主一見李白,立即大哭起來,撲到他的懷裏哭泣道:“小白!這麽久不見妳,我還以為妳被害了!”


    見她這麽關心自己,李小民大為感動,也不及多說,抱著她便上了床,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激情過後,真平公主又抱緊李小民的赤裸身體,滿懷崇拜地柔聲道:“小白,上次妳做的詩,好好哦!我拿回去給母後看,隻說是小照從外麵拿來的一首詩,不知是誰做的,母後大加讚賞,說做詩的人是驚世奇才呢!”


    李小民幹笑了兩聲,心中微感慚愧。那首《錦瑟》是他照抄李商隱的,上次吟了一首《靜夜思》就改名李白,現在是不是又要改名為上商下隱了?


    在心裏暗歎一聲,李小民知道,自己已經是欺世盜名,無恥得象後世的教授一樣了。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直接說正事,抱著真平公主,沉痛地道:“真平!我剛得到消息,家父病危,要我迅速趕回家去,說不定還能見到他最後一麵!”


    真平公主大驚,從床上撐起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驚道:“怎麽,妳要離開金陵?”


    李小民沉痛地點點頭,顫聲道:“不錯!我要離開金陵,一直向西,回家鄉去!”


    “妳的家鄉,在什麽地方?”


    李小民想了想,記得李白是四川人,便黯然道:“蜀地!”


    真平公主這才想起,他是蜀國之人。雖然蜀國與大唐一向交好,但終究是別國的人,若他回了國,何時才能再回來?若被蜀國的朝廷發現他有如此大才,說不定會召他入朝為官,那便相見無期了。


    真平公主伸出玉臂,用力抱緊李小民,抽泣道:“不行,我不許妳去!妳要去,就帶上我!”


    李小民嚇了一跳,若真帶上她,難道自己真的要離開南唐不成?慌忙推辭,卻被真平公主一雙藕臂緊緊抱住,死也不肯鬆開。


    李小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低頭狠狠吻住真平公主的櫻唇,雙手也開始上下撫摸她的玉體,將她按在床上,再度雲雨起來。


    真平公主的手臂終於鬆開,抓住他的肩頭,低聲呻吟,一邊呻吟,一邊哭泣,知道他是決心要回國探父,再也拉不住他了。


    待得雲收雨散,真平公主已經是一絲力氣都沒有,隻能蜷縮著嬌軀,將頭埋在錦被中嚶嚶哭泣。


    李小民苦口婆心,將現在的形勢講解給她聽,道是她本是金枝玉葉,公主之尊,若離開金陵,必然會引起軒然巨波,對她的母親和太子弟弟都不好,若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隻怕李照的太子之位便坐不穩,這豈不是禍延母弟麽?


    而李小民又是非回國不可的,為了對老父盡為子的孝道,他無論如何,都要回鄉探望,或者還要幫忙料理老父的喪事,盡孝子之道,也未可知。若帶上她,必然會引來官兵追捕,說不定還要寫他個誘拐之罪,關入大牢,那時就無法再見老父最後一麵了。


    真平公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任性女子,聽他說得在理,無可辯駁,隻得抱住他痛哭,狂熱地在他身上親吻撫摸,苦苦求歡,隻望在離別之前,能多一點地享受到他的激情與溫柔。


    李小民當然也不能讓美女失望,強打著精神,拖著病後虛弱的身子,用盡最後一絲餘力,終於將真平公主擺平,弄得她隻能躺著流淚,卻再也無法動一根小手指頭了。


    看看天色將明,李小民想著自己出宮一夜未回,雖不是第一次,也怕被人發現,便與真平公主深吻告別,保證一旦事畢,便回來看他,然後穿衣離去。


    真平公主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含著熱淚,看著李白那修長瀟灑的身影離去,不由悲從中來,將頭埋在枕中,哀哀地哭泣起來。


    李小民強忍著心痛,從屋裏走出來,望天長歎。


    他也不是心狠之人,離開真平公主,也是迫不得已。隻因真平公主讓他和小民子見了這一次麵,說不定還有第二次第三次,若是以後經常在花船上相會,說不定哪天就會穿幫。現在自己已經讓二女成功地對自己二人的相貌酷似沒有了疑心,還是見好就收,讓李白這個人物早點消失為好。


    現在,他比較關注的,就是調查那些黑衣刺客的底細,查出他們到底為什麽要刺殺兩位公主,並尋機將他們一網打盡,以泄心頭之恨。


    隻是那些黑衣刺客做事十分精細,一擊不中,便即迅速遠遁,月娘和林利去查探也沒有什麽結果。看來想要找出那些人的下落,一天兩天是難以做到了。


    他騎上馬,信馬由韁,一邊想著,一邊向前走。陡然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自己在外麵買的府第的府門前,而不是回宮而去。


    李小民苦笑搖頭,原來自己還是記掛著蕭淑妃和青綾、雲妃、蘭兒,想要來看看她們,免得她們這麽久沒見自己感到擔心。


    前些天,他已經命令陳德修買了些丫環送來,服侍四女,自己卻沒有來看過一次。現在恰好走來了,便拍馬進了府門。


    他馳入府中,卻沒有注意到,在身後不遠處,一個相貌普通的路人,眼神一閃,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從府門前經過,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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