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天斜著眼睛看著用槍對著自己的兩個日本人,很是鄙視的眼神,此時兩個日本人的也被武瑾她們用槍指著。


    小日向白朗趕緊的站起來狠狠的瞪了兩個日本人一眼,然後含笑給覃天鞠躬。兩個日本人隻好作罷,又跪在了桌子前。


    “不好意思,覃會長,您是第一次喝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清酒,可能一下子不適應,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怠慢了您,我這就讓人給你換酒!”小日向白朗完全學會了土肥原賢二的陰險狡詐,陰奉陽違的一套。


    小日向白朗坐在了正坐上,傍邊的位置是覃天,武瑾四位美女齊刷刷的站在他的身後,四個美女雖然穿的一樣的衣服,可氣質不太一樣,白雪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她要是不這麽打扮,要命也想不到她是土匪,紫熏則是英姿颯爽,冷豔如冬梅傲雪。東方文婈一副嬌俏可愛很靈動的樣子,武瑾這是沉穩大氣有份成熟的韻味。


    在場的沒有幾個人看覃天,都看著他身後的四位風姿卓絕的美人。尤其是幾個日本人更是雙眼毫無忌憚的放射著淫光。


    覃天沒有理會這些人,他讓武瑾她們陪他來就是讓日本人知道,為什麽自己和青幫結的仇,身後的四大美女就是最好的證明。


    覃天還是瞪著厲大森說道:“喂!你不是要搶我老婆嗎,那天是三個,今天我又多帶了一個,家裏還有好幾十個,你繼續啊!”


    厲大森哪裏敢說話啊,連看都不敢看覃天一眼,厲大森並不是天津本地人,別看他輩分高,有些當地青幫分子還真不買他帳,其中就有在座的袁文會。


    小日向白朗就是袁文會在大連認識的,後來介紹給自己的師傅白雲生,在那個時候,袁文會就已經死心塌地的當漢奸了。在座的三個青幫老大,實力最強的是袁文會,三個人中厲大森是普安協會的會長,張遜之是宣傳部長,袁文會是行動部長。小日向白朗用尚旭東的身份擔任總理一職。


    小日向白朗對覃天還真是很客氣,讓服務人員給拿來了一瓶茅台給覃天倒上。覃天舉起酒杯先是深深的聞了一下。這是一種非常誇張的顯擺式的表情,這就是跟在座的日本人說,我們中國的茅台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美酒。


    小日向白朗對覃天的表情視若不見,他是個聰明人,不想被覃天牽著走,他心裏很明白,這個悍匪目中無人,也許他眼中沒有什麽中國人或者日本人的明確劃分,隻要是有利於於他的,恐怕會引起他的興趣的。


    小日向白朗更看出覃天今天是故意而為之,他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份,畢竟是初來乍到,自己現在是強龍要是不鎮住厲大森這些地頭蛇,以後就不好發展了。


    “覃會長,我們非常願意和像覃會長這樣的強者合作。這次來主要也是想聽聽覃會長的想法,還請覃會長直言坦誠相告,白朗這裏拜托了!”小日向白朗舉著酒杯說完先幹了。


    覃天滋溜溜的發出很誇張的聲音喝著茅台,回味了大概差不多三四分鍾才和小日向白朗說道:“白狼先生客氣了,我們這些人本來呢就想在山裏逍遙自在,山裏多好啊,是不是,空氣好,環境好,有山有水有美人,又不愁吃不愁穿的。”


    覃天自己滿上了一杯茅台然後又滋溜溜的喝下去,然後用筷子夾了口菜繼續說道:“可是有的人就是賤,非常非常的賤,tm的你看上誰的女人不行,非看上老子的女人,非讓大爺我跑到這滿是人汗味的地方受罪,不過很好,你們不是賤嗎,那我覃天就是專製各種犯賤。老子一定會在天津待下去,老子會在這裏開賭場,開歌舞廳,開三溫暖,什麽鬥雞,鬥蛐蛐,鬥狗的什麽好玩,大爺我就玩什麽。”


    覃天指著厲大森的鼻子說道,那個樣子還是不依不饒,厲大森自打覃天來了,什麽都不敢幹,雪茄不敢抽了,筷子也不敢拿。聽他又提這茬,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棉花上。


    小日向白朗聽了笑道:“覃會長果然是人中龍鳳,你剛才說的這些生意都是大大的掙錢,不如與我們大日本帝國合作怎麽樣,錢我們來出,錢的你去掙,到時候別忘了給我們意思意思分點紅就可以了!”


    覃天又滋溜溜的喝了一口酒搖頭說道:“你是參合不進來了,你可知道我們太行山九山十八寨各個山頭都有股份,因為我是他們的老大,更不能丟下他們自己發財。等下次我找到更好的生意會和你們合作的,你們掏錢,我白拿錢的事情怎麽會不幹!傻子才不幹呢,但是人在江湖必須要講義氣守信用,所以這次的生意沒有白朗先生的事情了。”


    小日向白朗依舊微笑著說道:“哈哈,覃會長果然是個講信用的人,我們大日本帝國大大的喜歡,我相信以後我們一定會合作的!”


    覃天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當然,這是肯定的事情嗎,放心我覃天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天津的,咱們合作的機會說不定很快就會有的。”


    覃天這時候瞅著袁文會很不友好的看著自己,於是大笑著對他說道:“這位看著眼熟的很啊,我想想,對啊!這不是送給我們那個大煙館姓袁的那大哥嗎,謝謝啊,我已經讓弟兄們改成群英劇院了,到時候開張那天一定請你們在座的各位去捧場啊!”


    袁文會聽了差點哭了,我送你的!?這還有人性嗎?明明是搶走的,覃天!我記住你了,等著我的,以後別落在我手裏。


    覃天知道這個漢奸心裏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嚼了。小日向白朗聽完之後還是那個表情問道:“難道覃會長就不打算也開個煙館,妓院什麽的?”


    覃天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敢開煙館,你知道嗎,我手底下的兄弟姐妹都是練家子,萬一要是沾上這大煙,這些人不都毀了,別人不知道,你我可明白的很,這大煙可是害人的,這玩意害別人我不管,可是關係到我的根基,所以我是不會粘的,再有就是妓院,我也沒打算幹,那些髒病我想起來就惡心啊,再說了我身邊的美女就好幾百人,她們要是知道我開妓院,非扒了我皮不可。”


    覃天說著還偷偷的斜眼瞄了一眼武瑾,然後跟小日向白朗使了個眼神,那意思不是我不想幹,實在是有苦難言啊。


    小日向白朗趕緊表現的很理解,很同情的樣子端起酒杯請覃天喝一口。


    小日向白朗在東北專業走私槍支彈藥的,到了天津他又販賣毒品鴉片,每月在天津的進賬都有13萬到18萬元,這可是不小的數目,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被撤職離開了天津回到日本,這是1936年的事情了,咱們後文書再說。


    小日向白朗雖然沒有在袁文會的煙館中有股份,但卻是供貨商啊,這樣不是也斷了自己的一條財路。所以他也想勸覃天繼續的幹下去。


    “那隻不過是掙錢的一種手段,約束好屬下不就行了,覃會長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話不能這麽說,煙館我是絕對不幹的,我這麽告訴你吧,我的這些兄弟姐妹都和我情同手足,隻要有一個人沾上這些玩意,我都是損失,所以幹什麽都行,就是不幹煙館和……妓院!”覃天說的是很肯定。


    小日向白朗盯著覃天聽著他說,不過也覺的覃天說的有道理,大煙的確是害人的,這個明白人都知道,不過也看出覃天好像很是忌憚身後的女人,於是心裏就大概的有了想法。


    “你的歌舞廳和三溫暖中就沒有那方麵的服務嗎?”


    “我不提倡有,如果那些舞女自己願意我就管不著了,還有就是三溫暖裏,我給客人準備的都是按摩保健,並沒有特殊服務。如果私下裏有什麽特殊的,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了。”覃天這話說的沒有這麽死,他更知道一個土匪太一本正經了會讓這些狡猾的日本特工懷疑的。


    “哈哈。我們倒是很期待覃會長這些生意趕緊的開張營業啊。”小日向白朗又舉起酒杯含笑說道。


    覃天端起酒杯之後蹲在了原地說道:“你們這麽跪著不累嗎?我們中國人吃飯是要做椅子的,對不起了啊,服務員,給我那個馬劄,小板凳也行!”


    覃天在這裏簡直就是耍活寶。一會的功夫服務員給拿了個小板凳,覃天接過來放在屁股底下,然後坐下很舒服的樣子,還扭了扭屁股,現在整個的桌子就他坐著,而且是居高臨下俯視著在座的。


    “覃會長,我想問問你對銀行被洗劫一案是如何看的?”小日向白朗突然的這麽一問,顯然是在試探覃天。


    覃天他們的出現和銀行洗劫是否有關係他不知道,但是他們出現的時間非常值得懷疑,雖然他們很招搖,很難讓人想到是他們幹的,但這卻是最好的掩飾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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