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當然不可能。


    我們這裏暗搓搓的行動呢!


    我連親兒子都沒告訴呢!!單家怎麽會知道!!!


    還有,那個擅闖私人花園是怎麽回事!他有派人去過嗎?


    好吧,是有的,他就是讓人繞著花園走走而已。探聽一下關於那個花園最近的動靜,明明很低調來著,怎麽會瞬間變成……


    秦雲豐的人好歹也是有點能力的,老板在那裏震驚,老板的兒子一頭霧水,他還是快速的把目前的情況給說明了一下。


    單家沒有派什麽普通人來,而是單家家主親臨,表情嚴肅。家主身後跟著的人表情都帶著點憤怒。手裏捧著的幾個文件夾。


    “現在誰在接待?”再鬧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對方家主親臨,他作為家主也要出現。“哪位長老?”


    “是毅先生和艇先生。”一家都姓曹,說職位又麻煩,親戚間還能叫個大伯二叔,大堂哥什麽的。非血緣關係的,還是這樣叫比較快速。


    秦雲豐在當上家主之前,在家族其他人員屬下嘴裏也是一個豐先生。


    不過心腹說完以後就火速的低頭。落後兩大歩,避開秦雲豐怒火。


    曹毅和曹艇,正是那個女兒加入豪門,兒子特別有出息的那兩個旁支。秦亂給秦亮下過敏花粉的時候拿出來舉例的幾個人之二。


    秦雲豐對他們的在意程度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超過了秦亂。


    會咬人的狗不叫,秦亂太過於鋒芒畢露,雖然給小亮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和阻礙,但是他卻奈何不了他。


    隻要自己還是家主,哪怕這小兔崽子真的把小亮給擠下來了,自己也有的是辦法弄死勢單力薄的他。


    “他們……在門口遇上的,我過來的時候,毅先生已經去請長老們了。說是……”


    “如果單家所言非虛,那麽這種給家族蒙羞的事情,自然要請長老們來評判一二,不是嗎?豐堂叔。”


    一個豐神俊朗的青年身姿挺拔的站在拐角處。嘴角揚起了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配合著窗外射入打在他側麵的光芒。


    整幅畫麵頗有油畫般的厚重的美感。


    不得不說,秦家的基因還挺不錯的。


    這個青年沒有秦亂那種慘絕人寰的容貌,但是卻很符合時下的潮流帥。那種沉穩自信再加點無賴的感覺,整個樓層眼神偷偷朝著他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三十歲男人的魅力被散發得淋漓盡致。


    不過他的出色顯然和秦雲豐沒有半毛錢關係,就算有那也是反麵的關係。


    “秦略,你怎麽在這裏!”他就是秦艇的那個年僅3o,自主創業,為秦家開辟了新市場,被譽為新一代的商業奇才的秦略。


    “跟著父親來和毅叔來的,聽說堂弟考試沒考好,這不是來安慰一下嘛。現身說法,怎麽樣,堂叔看到我一定很高興。”


    “小亮和你可不一樣。”沒錯,秦略的武學天賦不高,甚至可以說是很不高。但是上帝給你關上了門就給你打開了窗。


    在秦雲豐剛剛滿意的想起秦略的武學問題的時候,就也順便想起了他日進鬥金扶搖直上的公司。


    那可全是個人資產,不是家族產業。


    創業成功後,還十分巧妙的,引領家族涉足這個區域,讓自己在家族內的地位日漸攀升。


    當年那個傲氣的把劍一扔的孩子,真的做到了當初的看起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誓言。


    最近這十幾年,世家當家人到底需不需要強大的武力這個問題越來越備受爭議。所以秦雲豐才把秦略列為需要防備的對象之一。


    哪怕秦雲豐也無法否認,秦家的上一代,最出色的是秦雲嘯,接下來才是他秦雲豐。


    但是再下一代,卻像是祖宗顯靈一樣,各種天才紮堆的閃光。


    “高考失利,我當年也是。”秦略臉上是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打斷了秦雲豐剛剛在內心醞釀的感慨。


    洶洶的怒火瞬間點燃。


    然後秦略卻收起了臉上那份十分氣人的玩世不恭,進行了幽默秀逗總裁轉變成冷漠狂炫總裁的模式切換。


    “堂叔,現在有空和我這個晚輩鬥嘴生氣,還不如快去會客室接待貴賓,這次的事情可不算小。”


    “現在有事,等會兒我會和你父親好好聊了,怎麽尊敬長輩。”好不容易把氣歪得臉掰正,覺得正事重要的秦雲豐轉身就走,而臨走前隨便撂下的狠話,瞬間讓在場偷聽旁觀的年輕人下意識的鄙視。


    簡直就像是家中長輩或者是學校老師,被孩子說中了自己的錯誤有口難辯的時候,就搬出輩分壓人,用道德綁票來強迫孩子認輸。


    就算沒遇到過這樣的人,現在資訊那麽發達,小說看多了也有會看到這樣的角色。


    秦雲豐剛剛的嘴臉瞬間讓大家想起了這樣“模板”,一些平時認為秦雲豐是不錯的老板/家主的人一時間都有點難以置信。


    而秦略幾乎在秦雲豐轉身的同時,也轉身離開,拿出手機來撥了個沒有記錄的號碼,正好在踏入電梯的那一刻接通電話。


    “我說秦亂,今天的好戲不會是你安排的吧?你是什麽時候和單家搭上的?”


    “我如果能和單家搭上線,秦雲豐還會這麽舒服嗎?”


    “他現在已經不舒服了。”話是這麽說,不過秦略卻覺得這件事肯定和秦亂拖不了關係。


    不過……才回來一個多月,就幾乎兵不血刃的整垮了秦亮。


    所有和秦亂勾搭過的秦家人都對秦亂這個合作者很滿意,他已經足夠展現他的爭奪家主實力和智商了。


    是的,爭奪家主。


    表麵上大家嘴裏說得都是爭奪繼承人,但是誰都知道,實際上秦亂是以繼承人的身份來挑戰家主,不然他這個繼承人雖然能膈應死秦雲豐,但是也坐不久。


    雖然亂了規矩,但是……又有什麽關係呢?且不說秦亂的許諾的好處,如果他能為父報仇成功,本身就說明他比秦雲豐更強。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


    但是這些和秦家勾搭的人中間,隻有秦略才是和秦亂真正合夥的。也就是說,隻有他知道秦亂是打算拆了秦家的。


    “我可是背著父親和你合作的,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就算你告訴你父親,他也隻會高興。有了我分給你的那些,你絕對能自己再撐起一個新的秦家,屬於你的秦家。”


    “屬於我的秦家,真是個誘人的稱呼……秦亂,說實話吧,除了我,還有誰?”


    “隻有你,整個秦家,隻有你有這個膽子和魄力,剩下的人,他們的野心和眼睛永遠隻盯著那隻腐爛的碗,而不肯抬頭。”


    “既然隻有我,那單家這事……”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忙音,秦略優雅的掛斷電話,“小氣的小鬼。”


    秦亂是怎麽做到的?太簡單了。如果秦略知道亂花酒配方就是秦亂的拿出來的話,那他腦海中的謎題就解開了。


    配方是他給的,計劃是他安排的,剩下的隻要以秦家內部矛盾,分配不均為理由,寫匿名信就夠了。


    一份亂花酒配方**,再加上守株待兔,還怕抓不住秦雲豐的人?剩下的隻要相信單家的智商就夠了。


    果不其然,單家咄咄逼人的表示,這是他們單家地盤上的寶物,拍了幾張角度特好的照片,又在老太爺最愛的泰山石假山附近發現了挖掘的痕跡。


    “秦家完全可以請刑偵公正。”單家家主憤怒的把幾張照片摔在秦雲豐麵前。秦家這邊的人臉色全部不好看。


    秦雲豐一脈以外的秦家人更帶著憤怒。


    看著秦雲豐的眼神都帶著不善。


    你小子竟然想獨吞,竟然想自己幹,不想把這麽大的利益分我們一點。你好啊,你!


    這麽大的人,竟然如此貪婪,這是秦家的,秦家的。


    亂花酒啊!!可惡,我看你還不如秦亂那小子呢。


    單家家主是簡單的角色嗎?輕鬆的就看出了秦家這群人之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暗流”。對於這次能拿到配方,心性再足不過,至於他家有沒有配方密碼解碼書的存在。


    那是他家的事情。


    到時候回家慢慢找。


    現在是必須假裝自己有另一半,然後抓住這次機會兵貴神速的把配方從秦家拿過來。


    “這可能是……”


    “誤會?”單家家主擺出一副既然是誤會我們就公事公辦的表情,秦雲豐立刻慌了,在看到照片的時候,他現在已經萬分確認肯定是有人背叛了他。現在這種情況,誰背叛他已經不重要了。


    指示手下擅闖民宅+偷盜這兩個罪名足夠他萬劫不複。


    秦家背不起去別人家偷配方這個罪名,秦家更不會要這樣的家主。


    怎麽會被發現!是誰出賣了我!!!


    秦家的長老們這時候也火速的敢來了,聽完了整件事情,同時倒吸一口氣,然後重重的歎氣。


    愣誰有這樣的寶藏,都會想著冒險一試。但是他們和其他秦家人想得一樣,秦雲豐太貪了!


    這樣的好處竟然不想著家族,而想獨吞。


    不知輕重,不堪重任,一心為私,還謀劃失敗,拖累秦家。


    一把把眼刀子射向已經不聽喘著粗氣,眼睛發紅,活似立刻會發瘋的秦雲豐。


    “想好了沒?!”單家這邊再度催促,所有秦家人終於把射向秦雲豐的眼刀子收回來了,現在是對外的時刻,回頭再收拾他。


    “單先生,我們的家主現在情緒不穩定。”家主不能說話,大長老來開口。“但是這要求,是不是有點過了。”


    單家這邊提出的解決方案是,秦家無條件雙手奉上他們這邊的秘籍,革除秦雲豐家主之位。


    看起來隻有兩條,但是兩條都不好辦。


    配方——他們舍不得。


    心裏不停的罵著秦雲豐貪婪,他們自己何嚐不是呢?就算是現在,他們還想著和單家合作,至少隻拿錢也好啊。


    亂花酒!哪怕是一成都是大數目!而且配方一半的提供者,怎麽都不會隻有一成。


    第二條也一樣為難,秦家好歹也是世家,雖然各種比不上單家,但是臉麵還是要的。


    你說革除就革除,多沒麵子?而且,秦雲豐現在不當家主,秦家就真正群龍無首了。要知道現在秦家還沒定下繼承人呢。


    臨時推選家主又不符合秦家一直以來的家規,這個……


    貪婪,死要麵子,墨守成規。


    秦家為難的開始和單家磨蹭。


    “如果秦家想要對簿公堂的話,我是無所謂。”你們磨蹭,別人可不想。對簿公堂,你們一樣保不住你們的家主。


    “容我們考慮幾天,這……”


    “沒得商量,你們闖入的是我父親的養老的花樣,他老人家退休了,你們就不把他放在眼裏了是嗎?你們不放,我們單家放!”


    單家這邊的證據雖然是偽造的,但是憤怒也是真的,因為秦家真的有派人來打探一下,看他們貪婪的模樣,找借口進去尋找是遲早的事情。


    這口氣不能忍。


    秦家這邊顯然也想起了那位老人對單家的貢獻,頓時臉色更加不好看了,眼看著事情就要這麽訂了。


    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打擾了。”


    秦亂就這麽出現在門口,如果說秦略那麽一站,組成了一副厚重的油畫。秦亂就像是暈染開了一副充滿意境的水墨。


    就這麽站在那裏,給大家的腦海中潑墨點朱,勾勒出了一副曼妙的仙境。


    “你來幹什麽!”秦雲豐像是一頭發瘋的公牛,終於找到了那塊逗弄他的紅布,要不是周圍幾大長老聯合壓製,他就真的衝上去了。


    “來救你啊,二叔。”秦亂嘴角的笑容依舊是那麽的標準,看著秦雲豐的表情也就像是在看親二叔,而不是殺父仇人。


    對於那些長輩和長老們的眼神瞪視,秦亂一點都沒看得見。悠然的坐在了一個空位上,然後拿過一張紙開始畫畫。


    一個圈,兩個圈,三個圈。


    然後拿過一個杯子倒上一點水,扣在那張畫著圈圈的紙張上。


    所有人都不知道秦亂這是什麽意思,隻有單家的家族,在秦亂畫到第二個圈的時候就開始不可思議的看著秦亂。


    “你……”


    你什麽?所有人豎起耳朵,但是人家就不說了。


    緊接著就看到單家家主用看自家子侄的目光看著秦亂。


    “好吧,看在……麵子上。罷免家主的事情當我沒說過。亂花酒的配方必須交出來。”


    “可以。”秦亂完全一副我就是家主的模樣答應了。秦家這邊半點反對的聲音都沒有。


    “為什麽?”秦雲豐看著秦亂,問得就是為什麽要幫我。


    “家主,剛剛是為什麽?”秦家公司的大門口,單家家主帶來的人也在問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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