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鎮上老人們說起時,最為詭異的是一旦中國發生改朝換代新紀年的第一天觀中的道士必死!”


    陳冠與雪子先一邊聽一邊心中罵這些愚昧的人,然而一聽到後麵這句時,不由心中大吃一驚:“是啊,老道士是民國紀年第一天就死去的!以前的道士不知道是不是,但鎮上老人有這個傳說,隻怕除了正常的壽終正寢之外,以前清朝,明朝建國的時候道士必死!難道這是古觀道士的天命?”


    他想到自己,不由冷汗直流。


    老頭,老女人與小學校長咕噥咕噥的說了好久,也再沒有新東西可吐出來了!


    甲賀櫻子依舊是笑吟吟:“很好很好!”


    她轉身就與服部叉離開小廣場,老頭,老女人與小學校長剛要喘口氣時,猛然是見到五個士兵又朝他們舉起槍。


    “不要……”


    “啊……”


    “死日本人,不講信用!我跟你們拚了!”在慘叫聲中,三人被機槍掃成活靶子,倒地就死。


    陳冠眼中幾乎冒火,雖然這些鎮民愚昧與有劣根性,但被日本人全部屠殺,還是無辜。而且果然日本人天性陰險,果真一點信用也沒有!


    他眼睜睜看著一百多鎮民被掃射殺死,對日本人的仇恨深深印在了心中。


    “道術可濟世!”他隻向著李鎮北的話。


    雪子安安靜靜,也毫無辦法。


    “我們先過去那邊匯合看看!留下兩個人看看還有沒有活口,有的話再補上一槍!”甲賀影子說完與服部叉帶著三個手下離開,剩下兩個日本人端著輕機槍一一用腳去踹,去檢查地上的死人。


    服部叉邊走邊用日語說道:“看來這裏的鎮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七龍回首飲水穴,嘿嘿,大名府,大名府,希望師尊要尋找的神訣還在山中!”


    陳冠在遠處看得眼淚都差點落下來,有一種死一樣絕望的感覺,他心中大怒:“媽的!死日本人,我要去弄死這兩個倒黴殿後的日本人,人在亂世,能弄死一個算一個!弄死兩個算賺一個!”


    服部叉與甲賀櫻子經驗老道,他們所料確實不差,以前屠殺就遇上過這種情況,場中果然還有七八個鎮民因中槍部位不是致命部位而**未死,兩個甲賀派弟子循聲過去,拿著槍“嘭……嘭……”一一爆頭結果了他們,毫不留情。


    陳冠與雪子突然看見離甲賀派弟子大約十米外有一隻小手動了一下,小手下的人被一女人全部以身體擋住壓著,這時小孩突然發出隱隱的哭聲,他們四人幾乎同時看到聽到,甲賀派兩弟子忙跑過去就要補槍,同時鄙視以日本話叫囂道:“八格牙路,大人拚死將小孩壓在身下!奸詐的很!哼,瞞得住皇軍的至高無上眼睛嗎?支那人好狡猾!”


    陳冠見那小孩小手大小推斷不過三四歲光景,如何能眼睜睜見死不救?他再也忍不住,猛然吐納呼氣,運起碧遊奔雷訣,跳過土牆,腳在地上一蹬,手切成掌刀,從側麵朝著甲賀派弟子衝過去!


    甲賀派弟子修為雖然還差雷劫太遠,但也是修行中人,一聽耳邊有異常風聲,其中瘦小的那人瞬間朝著地上的手在動的小孩搶先開槍“嘭嘭……”,而另外一個高高胖胖的忍者已經轉身,看也不看就反應迅疾朝著陳冠開槍“嘭嘭……”


    “大哥小心!”飛蟬雪子也跟著衝過來,嘴中關切叫道。


    陳冠早聽李鎮北說起過日本軍隊的武器非常的精良,這下聽槍聲與感覺到子彈的衝勢已經完全感覺得到,比半年之前的兩個東北督軍張作霖手下的逃兵發出的子彈刮起的氣流與燥熱快疾多了,若是半年之前,他肯定躲不過去,但現在碧遊奔雷訣修有小成,腳下一滑一衝,瞬間閃開有半米,一連竄的子彈從耳邊而過,而其中有一顆子彈沒躲過,是擦著左手手臂的皮膚過去,帶著高位燥熱,衣服被打破損,手臂受傷流血出來,幸好隻是皮外傷,子彈沒有射入骨頭,帶著碎皮肉飛走。


    他腳下不停,已經到了高高胖胖的甲賀派忍者右邊半米外,猛然運足了全身靈氣與力氣,右手掌刀狠狠朝著忍者後腦勺砍下去。


    “啪……”高高胖胖的忍者其實修行年份比陳冠多了很多,但吃虧的速度不如碧遊奔雷訣快,天資也一般般,又過分相信機槍威力,因此還在盲目掃射時後腦勺就結結實實中了陳冠一掌刀,頓時頭腦一昏,吃重受不起陳冠的全力一擊倒地下去!


    陳冠修道這半年,靈氣雖然無法外發激射,但全身充滿力量,也不再是當初打不過逃兵的樣子。


    而那邊的瘦小忍者剛剛射死幸存的小男孩後,眼前一花,飛蟬雪子已經衝到他麵前,她是飛蟬流派掌門至尊的關門弟子,精通飛蟬流派各種決鬥手法,右手變爪鎖喉,直接扣上了瘦小忍者的咽喉,同時靈力全部運使出來,瘦小忍者的咽喉就便如同被鐵窟扣住,隻有呼出的氣,再無呼吸進來的空氣!


    不過是瞬間,瘦小忍者手中的輕機槍還在淩亂朝空中掃射,直到沒有子彈了,他人卻倒地窒息而死,甚至咽喉骨已經被飛蟬雪子強行捏碎。


    “師父最討厭甲賀派,我也最討厭甲賀派……甲賀派以前還偷偷殺過我好幾個師兄師姐!他們還不如伊賀派雖然也是依附天皇,卻還有些光明磊落。”飛蟬雪子眼中恨恨,心中並無內疚:“況且他們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有違忍者修行之道不欺老幼弱殘原則,該死!”


    “牛兒?牛兒……”陳冠砍昏高高胖胖的忍者後,認出剛剛被補槍射殺的小孩是以前看過病的牛兒,這孩子才三歲多,長相與性格都十分可愛,陳冠不由上前抱住他的頭搖晃,可惜牛兒已經身中數槍,全身染滿了鮮血,睜大眼珠,嘴裏也是湧出鮮血,已經死了!


    小牛兒還未長大認識世界,卻告別了殘忍的亂世。


    陳冠血性上湧,回頭撿起高高胖胖的忍者輕機槍,扳動手扣,就朝著地上忍者屍體掃射起來,“嘭嘭……嘭嘭……”直到子彈打光,高胖忍者變成了一灘血洞屍人。


    “快走!”雪子見陳冠有如著了魔,忙是過來拉起陳冠丟下機槍就跑,因為她已經聽見兩三百米外有人在用日語吼叫:“這不是我們兄弟開槍的動靜,快,回去看看!”


    “呀呀……”空中數百米外也飛起來一頭兀鷹,有如一個小黑點遠遠飛來。


    陳冠清醒過來,遠處有腳步聲快疾響起,他們如果往外跑,鎮子外麵是一片小平原直到延伸到靈首古觀,雖然有雜草但是瞞不過渡過雷劫的甲賀派忍者高手和兀鷹居高臨下的監控。


    因此,他與雪子心意相通,不往外衝,反而側身左邊衝進了鎮上居民的層層疊疊挨著的民居,今天上午所有鎮民被日本人強行趕了出來,每家每戶都幾乎沒有關門,無形中將全鎮的民居連成一片,成為一個通道,陳冠經常來鎮上,在民居中穿梭拉著雪子來去自如,而日本人卻有如進了迷宮,速度慢了下來。


    左拐右拐五六下之後,他們才將身後遠遠看見了他們身影的服部叉與甲賀櫻子甩掉,他們來到一處大宅門口,毫不遲疑進去,陳冠認得,這是鎮上另外最大的一戶地主李地主家。


    鎮上的人都稱呼李地主為李紳士,李紳士以前祖父輩是前清的小官小宦,資產殷實,他家境在靈首鎮上算是大戶,又頗讀詩書,中過前清的舉人後回鄉歸隱,但他與張有財的橫行戾氣不一樣,他十分謙遜有禮,自身修養極高,平時鎮民有什麽糾紛之類,全是自發找他評理分辨是非,鎮人無一不服氣。


    李紳士的宅子依山而建,有三進院落,前後左右十幾間,高房青瓦厚牆,他們進到第二層院落想要找地方藏匿的時候,突然飛蟬雪子穩住腳,口中“咦”的叫了一聲,輕聲說道:“宅子裏麵藏的有人,有人的氣息。”


    她修持飛蟬流派的忍術十幾年,能探出活人氣息,但陳冠並未修行過這方麵的道訣,卻感受不到氣息,這時突然遠處三四丈外第三進院落側殿的一堵磚牆悄無聲息的移開了兩尺,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小夥子,快進來!”


    那一堵磚牆上內嵌著一些古董的格子,上麵擺著各種陶瓷盆景收藏,十分精致,磚牆厚實有一米多,原來裏麵還別有洞天,藏有機關,這機關也算是未雨綢繆現在能用上了!


    陳冠扭頭,見那人卻是連長李鎮北,隻見他換著左手拿著手槍,右手臂上綁著一圈白紗布,上麵鮮血染紅,顯然受傷了,他臉色疲憊又憔悴,眼中卻有熊熊戰火。


    幸好,不幸中萬幸,有人存活下來,至少鎮上最強壯的駐紮連長李鎮北還未死!


    “走!進去!”在李鎮北與日本忍者之間,陳冠當然信任熟悉、陽剛的李鎮北,忙快速拉著雪子就跑進去,李鎮北警惕看著外麵,確保無人也無線索留在外麵之後,就再關好厚磚牆機關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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