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小時候養的小蒼黃一模一樣!”雪子幾乎喜極而泣:“我每次回屋裏,它都跑出來迎接我,聞我身上氣息!”顯然她養的那條狗為黃色,名字叫小蒼黃。


    小怪獸嗅完兩人,竟然是朝著陳冠身邊挪了挪,陳冠一呆,還以為它肚子餓了,忙取出一枚蛇膽給它。


    小怪獸並不接過,它先前吃的兩枚蛇膽都是有數十年的壽元精華,它還未消化完全,這下又挨著陳冠的膝蓋閉眼睡去。


    “大哥,我明白了!”雪子笑笑:“我雖然也修練天地探氣訣與碧遊奔雷訣,但我其他主要的道術全部是日本飛蟬流道術,它雖不會怕我卻也奇怪我的靈氣氣息!而大哥你雖隻修練了這兩門道術,雖然並非小怪獸熟悉的遁滅天機訣,然而卻也是正宗的截教九訣之二,因此它更加相信你的純正道術氣息!”


    陳冠想想也隻有這麽解釋。


    已是傍晚時分,兩人盤腿匯聚靈氣。


    到了天黑之時,小怪獸再次醒來。


    “蒼黃,過來吃蛇膽?”陳冠輕輕叫道。


    小怪獸微微瞪著陳冠,似乎不喜歡“蒼黃”這個狗的名字,但嘴巴微微張開,再看看蛇膽,又有點肚子餓想吃蛇膽的樣子。


    雪子見它耳朵微微豎著,在聽自己兩人說話一般,就是笑道:“大哥,我看它十分聰明,在漸漸聽我們說話一般?聖靈之物當然也許聽得懂人話。”


    陳冠恍然大悟:“是啊,如果它真的是兩千年以前就被封印在陣法洞中的話,這兩千年來我們中國人的文字是變化了好幾種,不過說話的發音幾乎沒有變過,隻有說話的語氣與習慣改變了甚多,因此它豎著耳朵在適應我們的說話!我看它適應幾天,就可以完全聽懂了!”


    雪子點點頭:“大哥,不如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吧!它以前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大哥你在道觀看的經書多,你來!”


    “鎮國十二聖靈,它得到的數字是九。”陳冠想了一想:“不如以後就叫它九靈?”


    “九靈?”雪子笑著點點頭:“好名字!”


    小怪獸也聽見了,見兩人不再給它起狗類名字,而是起了“九靈”,眼神頓時變得歡喜,是默認了這個名字,張口就銜了陳冠手中的蛇膽吃起來。


    後麵三天中,九靈分別再吃了一枚蛇膽,飲用少量清水後,就可以站起來行走了,它行走的動作果然不似狗類,反而與老虎相似,厚大的腳掌下悄無聲息,而它全身傷痕已經基本好完全,除開脖子上的黑色鬃毛,渾身上下的毛發是微微金黃色,連尾巴上的毛都長順了。


    “九靈很好看又機靈,如果帶到日本去,師尊也會很高興!”雪子笑道。


    陳冠抱起九靈,九靈翻身到了陳冠肩上、背上,四爪齊出,竟可以牢牢吸附在陳冠肩膀與背上,而它爪子中鋒利的硬甲完全未刺傷陳冠。


    “這樣甚好!”陳冠驚喜道:“以後帶著它奔跑,可以這樣帶上它,不用抱著,將一雙手可以空出來!”


    兩人一時又閑聊:“下麵死去的毒物隻不過靈地長大,可以長命而已,並非開了七竅之物,體內都沒有內丹!隻怕小銀蛇與火蟾蜍已經有了內丹,九靈吃蛇膽之類,可能它更加喜歡毒物的內丹!它被封印了兩千年,真可憐!”


    現在九靈聽陳冠與雪子說話時已經不用豎起耳朵,顯然它完全可以聽懂了,這下從陳冠背上下來,撒嬌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滾到雪子腳上,似乎十分同意。


    它起身之後,又用粗糙而靈活的舌頭添幹淨沾著地上土灰的毛發,身上沒有一絲異味,第三天時,九靈在懸崖的最角落處撒了一點尿,撒完之後是小心翼翼用了不少沙土完全蓋上,不讓一絲氣味飄出來,果真是謹慎乖巧。


    第四天,九靈已經可以跟著陳冠上下左右跑動了,甚是靈活,到了山崖下麵又自行刨開長蛇蛇腹找到好幾枚蛇膽,陳冠見它硬爪伸出十分鋒利,探取蛇膽時十分靈活,似乎兩千年前就經常這麽做,縱使隔了兩千年,依舊不見生疏。


    雪子喂它清水,它也與雪子十分親近,並不再介意雪子身上的截教靈氣沒有陳冠純正,甚至因為雪子總是溫柔的撫摩它的背上毛發給它抓癢癢,九靈與雪子比陳冠還親昵起來。


    第五天,日本忍者還未看見人影,但是山下的獸群與毒物群屍體已經全部開始發臭,早飯過後,陳冠對雪子笑道:“甲賀派可能在等通知,遲遲不見人來!下麵的屍體如何處理呢?”


    雪子也搖搖頭:“是個難題!”


    她與陳冠的探氣訣有成,突然感到北麵有人的氣息傳來,忙回頭遠望,隻見山腳下三四裏外跑過來三個穿著道袍,束起發的道士。


    領頭的道士黃色臉皮,大約五十來歲,臉上頗有皺紋,下巴下留著花白的胡須,他身穿一件白色道袍,上麵繡著一個圓碗大的太極圖案,背上背著一柄長劍,他大步流星的趕過來,每步都有兩米多遠。老道士身後兩個年輕道士不過二十多歲,身穿純灰色長道袍,顯然從輩分上差了領頭道士一輩,他們手中與背上也沒有帶劍,可能不夠資格,因急著趕路,額頭出汗的跟著前麵老道士。


    “這三人從穿著上看全真道的道士!看方向,可能是從北京白雲觀趕過來的!”雪子輕聲說道。


    陳冠點點頭:“我剛才運使探氣訣,加上他們匆匆趕路卻不能淩空縱身,顯然他們都未曾渡過雷劫!”


    他們微微抱著九靈,生怕它發出叫聲,然而九靈十分安靜,其實從出洞之後,這幾天它一聲都沒有叫過。


    這三個全真道士從靈首鎮邊上經過,微微一停留,領頭道士似乎對鎮上觀氣片刻之後覺得沒有任何生機,就沒有進入,直接往靈首後山而來。


    不到兩刻鍾的時間,三人已經趕到了懸崖下麵的山穀中。


    “我們小心,看看他們意欲何為?”陳冠與雪子,九靈都趴在這對麵的懸崖下,借助懸崖邊雜草的掩護,看著斜對麵動靜。懸崖下以前有兩逃兵的屍體,但過了這麽長時間,隻怕早被山中野獸吃掉了,而掉下去的槍支,也可能被野獸拖拖扯扯失蹤了,這幾天陳冠下去時都未曾見到殘骸。


    “師父,我們日夜兼程三四天就是來這兒嗎?”其中一個白臉年輕道士一邊喘氣,一邊捂著鼻子問道:“好臭!這裏怎麽全是動物屍體?野豬,蛇,蟾蜍,豺狼,狐狸,兔子?還有蜈蚣與蟾蜍啊……”


    領頭白袍道士還未說話時,另外一個長著胡子的年輕道士道士接話:“師弟,你不要對掌門師伯的話有懷疑!掌門師伯夜觀天象,發現這邊氣運大亂,說隻怕有上等風水穴位被破壞了,才讓師父帶著我們過來一探究竟的!”


    兩人說話時,都是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白袍道士道號守清,是全真道龍門宗白雲觀主守月真人的六師弟,在第一代道長中他雖然並未渡過雷劫,但對於陣法他最精通,心思也很縝密,他修為畢竟超過兩個弟子許多,他站在穀底,並不捂住口鼻,隻是朝著四方看了一眼,心中推衍一番,淡淡說道:“原來周圍有七座山峰,現在有兩座山峰被炸平了,風水全部被破壞了!之前這裏隻怕是穴位中心,現在氣運全部改變了!”


    全真道對陣法研究也頗有造詣,現在最負盛名的就是龍門宗白雲觀,儼然與南方的三山正一道齊名。


    守清道長細看之後,詫異說道:“原來七座山峰之中還藏著一個五行陣法,五行陣法隻怕是障眼法,現在陣法既顯,要藏住的東西已經露出來了!山穀中群獸與群毒物如此之多,看來被藏住的東西就在這裏了!火德,火行,你們好好找找四周有無特別之處?”


    “這個鬼地方,周圍荒蕪都無人煙……這麽臭,能有什麽好東西?”白臉道士名火德,一臉奸詐與不情願,實在有些小聰明,他早在四處留意看,這一剛剛說完,已經瞧見頭頂五六十丈的黑黝黝山洞,不由大叫道:“師父,師兄,快看,那邊有個洞口!”


    守清道長點點頭:“恩,看方位,就在那兒了!山洞口已無瘴氣,顯然是洞中的東西讓這些獸群與毒物自相殘殺的!不知道已經出洞還是還在洞中?掌門師兄要找的就是這個山洞!”


    他一皺眉之後,向兩個弟子吩咐下去:“你們休息片刻之後!火德你去尋找幹柴,我們先將這些野獸毒物的屍體全部焚燒掉!火行你去多砍一些長藤條,我們一會要用!”


    火德一聽,正求之不得,休息一時後,忙與師兄一起忙活去了。


    “師父,我們要不要回山?稟明掌門師伯,讓師伯下決定如何做?”火行道士卻說道:“師伯是讓我們來探消息……”


    “不急!我們先立功一件,也未不可!”守清道長冷哼說道。


    他讓弟子行動,然後轉頭四處打量,他雖未渡劫,但陳冠與雪子都不敢小覷他,畢竟他有三四十年的全真道術修為,兩人忙是縮頭藏住。


    火行領命與師弟到處忙起來,不過隻是小片刻之後,隻見山穀下麵濃煙飛起,雜草與枯木樹枝燃燒的聲音劈裏啪啦傳來,陳冠與雪子才再伸頭暗暗偷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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