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天,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才出去活動,始終沒什麽臉麵見人。


    兄弟們因為我們都受罪了,眼睛裏都是紅紅的怒意,心裏那個愧就不用說了。


    這事局裏竟然不知道,“魔鬼”的保密工作做的不是一般的好。不過這正合我意,要是把事鬧大了我們也不想。


    這兩天都是休病假,反正就是呆在房間裏,不訓練,不操課,有人找就去醫院。


    老黑也拿我們沒辦法,畢竟傷有那麽重,在外麵招搖也不好,也就隨我們了。


    每天我們幾個都往食堂竄,去看看郭正權這小子,整點冰敷到臉上,整的自己傷筋動骨了一般。


    “老郭,你的醬爆豬頭,紅燒豬腳,紅燒奶奶來了,出來查收一下。”


    “你們三個b怎麽搞的,被人打成這個樣子,現在我認識你們,你媽都不認識了。”


    “沒事,因禍得福,現在樂得自在。”


    “還醬爆豬頭,紅燒豬腳,紅燒奶奶呢?沒給我整個烤全羊就不錯了!”


    “咳咳……”


    門口傳來幾聲咳嗽聲,似乎是在提醒我們幾道名菜該上菜了。


    “竇教練,我們好冤啊,你得為我們伸冤啊,我們冤枉啊。”


    我們三看見竇誌強來了,一個二個都哭著個嗓子,整的跟有莫大的冤屈一樣,就差上去抱腿了。


    “你們三個還冤?我他媽才冤呢!因為你們三個隊長從沒跟我翻過臉,差點就為你們三惹出血案來了,我都沒地方伸冤去呢,你們還跟我喊冤。”


    我們都知道竇誌強是個老班長,有兵的修養,才跟他在這時候玩。他也心疼我們,畢竟都是自己手下的兵,手心手背都是肉。


    不過他還算合情合理,知道我們為什麽打架以後,反倒支持我們,這倒是我們心裏的安慰。


    “也不說支持你們打,畢竟在這裏打架無非是在隊長嘴邊拔毛,你們還是第一個敢在特勤打架的新兵。以前那些打架的無非是調走了,或者是不見了。”


    “不見了?失蹤了?”


    “得罪了他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除了走還是走,隻要在伊犁你就別想好過。


    畢竟我們是兵,他是官,再小的排長他是個官,再大的班長他也是個兵啊,兄弟們得理解。”


    聽著老黑這麽說,心裏舒服多了,我們知道收拾我們不是他的本意。


    給我們兄弟留下半條命就算不錯了,要是心狠手黑的直接就像“魔鬼”一樣,直接叫幾個人一頓捶。


    想起這個“小白臉”就可惡,就跟誰欠他錢一樣。想想自己好心問個好都被他劈頭蓋臉的罵一頓,啥時候別落到我手裏。叫他知道什麽小新兵也瘋狂,意外難免會有,關鍵看啥時候。


    除了挨了一頓打,到時也沒什麽,打隻是為了安撫那些被我打的民族的心,說白了做做表麵功夫。


    要是這隊長真存心致我們於死地,直接往局裏一報,簡單明了,我們的罪過可不就是一點點了。


    漸漸的熟悉了這中隊,也知道一些事情,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給領導做工作。


    局裏領導多,事也多,像我們這樣的人,是最長眼的。看見哪個領導有什麽事,不用問就上去了,這表示對人家領導的尊重。


    馬上就是清明節了,局裏似乎在張羅著什麽大事,又是花圈又是蠟燭的,整的跟布置靈堂一樣。


    不會是哪個領導“駕崩”了吧,這新兵就是沒有老兵沉得住氣,喜歡什麽都問,問多了也是給自己找事。


    “哎,班長,你說怎麽局裏麵在幹什麽呢?整這麽多給死人用的東西幹嘛?”


    “你個小b,連我都不敢問的事,你倒是學會打聽啊,反正不是給你用的。再有,注意你得措辭,什麽叫給‘死人’用的?給別人聽見又是你受的時候,別多事,該你知道的就該你知道。”


    不是給死人用的誰買花圈?難道是給活人用的?什麽措辭?真搞不懂,這些老兵都讓那個“魔鬼”給折騰壞了,腦子都不正常了。心裏始終忍不住好奇,好奇害死貓。


    “所有新兵換短袖常服,一分鍾以後樓下集合!”


    樓道裏想起了老黑的聲音,兄弟們立馬上躥下跳,對於這個多事之秋我們不想讓老黑在找到機會收拾我們。


    速度漸漸的在老黑們的鍛煉中有了長進,幾十秒時間,我們就換好了衣服。


    “今天,我們去參加一項特殊活動,到了目的地以後遵守規矩,嚴禁嬉笑打鬧。”


    “是!”


    “上車!”


    我們被裝上一輛依維柯,開車的也是個老班長,叫楊仲軍。這些老班長都好說話,就是這些剛過完新兵的老兵,一個比一個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不會多問,帶著花圈就上車了。


    望山跑死馬,一點都不假,不知道對著那個山頭開了多久的車,才停下。車已經沒法上山了,我們隻能步行上山,不知道老黑們到底帶我們去哪。


    爬了半個小時的山,我們終於到達了山頂,放眼望去,這真是一塊安息的好地方。不知道這裏誰在長眠,這麽有福氣,這裏的風景真不錯,草原、牛羊、蒙古包。


    “兄弟們,今天我們來到的是為新疆伊犁犧牲了的烈士前輩們的墓地!”


    聽到老黑這麽說,不禁為剛才自己褻瀆感到羞愧,沒想到這是烈士們的安息之所。


    “今天我們來瞻仰烈士,讓你們知道了解你們身負的責任與使命。”


    今天老黑似乎興致不高,說話很是嚴肅,沒有以前那麽長篇大論了。


    這確實是個令人敬仰的地方,沒有豪華的墓群,隻有些許塊帶著血紅字跡的碑文,訴說著這裏的故事。


    “新兵!保持好你們的隊形,在這裏我不跟你們說規矩,凡事有人敢出褻瀆之言,回去後果自負。”


    老黑是覺得自己在這群烈士麵前還沒有吆五喝六的權利,怕自己這個小小的兵在烈士們麵前微不足道,而給自己抹黑。


    每走到一個烈士墓碑前,我們都很小心,怕自己身上的塵土沾染了這裏的空氣。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做了什麽對烈士不敬之事,畢竟我們還是些十**歲的年輕戰士。


    走過一個墓碑,我看著上麵的字跡,心生敬畏之心,舉起右手,像烈士致敬。不知道走過了多少個,敬了多少禮,感覺心情很沉重。這些是為了祖國的統一穩定而犧牲的革命先輩,這些都是為了新疆而赴湯蹈火的烈士。


    “指導員!我能否問您一個問題,我有一事不解!”


    “好!你說,注意你得措辭,別褻瀆這些先輩!”


    “是!我想請問您,為什麽都是‘革命烈士之墓’沒有名字,也沒有家人,我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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