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著了,直到郭靖郭大俠一腳刹車告訴我,我才從翻滾中醒過來,這郭大俠真一點沒變,還是那麽冷血暴力,還是咱東哥懂得溫柔。


    哭喪著個臉回到通訊室,渾身開始又疼了,不知道是晚上幾點了,譚進軍的美夢再次被我吵醒,他很不爽。


    “來!訓練累了吧!出警累了吧!我給你按摩下就好了。”


    沒想到我們譚班長就是好,不一般的好,小女孩般的手遊走在我全身各處,真舒服。


    “謝謝譚班長!你真好!”


    嘴裏念叨著,對於譚進軍的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有幾個老兵會給新兵做按摩的,現在估計兄弟們都在賣笑呢。


    誰知青樓女子也有春天,都是我這平日裏賣笑賣的好,上天憐憫,享受著班長的待遇。


    “舒服嗎?還要不要猛點?”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後背一涼,感覺冷冷的都是殺氣,不好!


    “哢嚓”


    隻聽到自己脖子一歪就啥都不知道了,這狗雜碎他的母親敢擰我脖子。


    這一夜他是安寧了,而我不知不覺的度過了,直到早上八點醒來,看著自己渾身掉落的衣服,隻給我留下一條小褲衩衩。


    “譚進軍!你昨天對我做了什麽?說!”


    一陣暴怒我就找譚進軍理論去了,新兵第一次喊小譚子的名字特別爽,看著他那色魔的臉。


    “你他媽的還好意思說,折騰老子一晚上,喊喊喊,你喊你妹啊喊!”


    “你個禽獸,沒有眉毛的禽獸,看你怎麽安頓我,禽獸!”


    這滿臉淫威的人當即就要過來打我,我抓著一床被子就將自己包了起來,但眼神還是不罷休,一副譚進軍欺負了我的冤樣。


    “跟老子睡過的男人沒有十個也有九個了,老子會對你感興趣?他媽的晚上鬼哭狼嚎,吵的老子一晚上沒睡,還得伺候你!”


    跟譚進軍鬧完了,兩人眼睛一橫,都不理人了,反正跟著他就不用擔心他會為點小事發脾氣。


    是時候交接班了,除了檢查自己的通訊裝備攝影裝備,還有自己的防護裝備,我一點也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了,跟做夢一樣。


    如果不是命令單在我桌子上擺著,我隻當自己做個一個香豔的美夢。香豔啥,累的老子跟狗一樣,還被人呼了一巴掌,這簡直就是噩夢。


    等過了一會功夫,我才發現事情還沒完,這下我可鬧大了,天啊,能不能不要玩我。


    讓我算算,使勁算都算不清了,這錢太多了,這回我真的可以把自己某個工具交給梁澤海了,他不殺了我就怪了。


    檢查完車輛裝備的油水電氣滅火劑,剩下的就該檢查自己的了,可我怎麽也找不見我的東西了。


    一直拖到交班結束,再也躲不過去了,這些破損器材都是登記在案的,丟了少了都要上報。


    “今日一班主班,二班副班,三班備勤!指揮員梁澤海!”


    梁澤海說完這一句的時候,我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了,總感覺他在盯著我。


    “各班匯報器材堅持情況!”


    “一班油水電氣滅火劑充足,個人防護裝備完整好用!”


    “二班油水電氣滅火劑充足,個人防護裝備完整好用!”


    “三班油水電氣滅火劑充足,個人防護裝備完整好用!”


    “通訊班通訊器材電量充足,個人防護裝備完整好用!”


    不經意間我就說了這句話,不是我喜歡騙他,隻是他喜歡被我騙,大不了待會就偷點啥回來,必須沒人知道。


    等隊伍解散了,該給自己算算賬了,回到通訊室拿出計算機,算算我一個月三百塊錢得還到什麽時候。


    一把腰斧,一個月津貼,一根腰帶,半個月津貼,一個呼救器兩個月津貼,也不多半年左右我就能還清。


    但戰鬥服不見了,價值9000塊錢,我這小命才敢跟梁澤海撒謊,我臉立馬變苦逼了。


    就是那身滅火穿的衣服,總價值是一萬八千元,為了救那個小妮子,我把腰帶掉了,戰鬥服給她穿著了,現在我徹底完了。


    看著裝備架上的那條褲子,我心裏麵悔啊,為什麽不把一身都給她穿著,隻給她穿衣服,現在我已經債台高的不能再高了。


    一個月三百塊錢,讓我賣身到什麽時候我才能還清戰鬥服的這筆昂貴費用。再不說連帶責任,對自己裝備保護不力,丟失損壞一律照價賠償,我的命苦啊。


    不經意間我就抱著他們的戰鬥服哀悼了起來,沒想到這身衣服會要了我的小命,梁澤海還不借著機會割我一刀?


    看來我這總管是當定了,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卻落得個“東方不敗”的下場,突然間就抓著他們的戰鬥服,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衣架。


    不行,絕對不行,我又掛了回去,爺就算是死也光明磊落,咋能幹這事?一狠心我就放了回去,但是看著自己的架子空空如也,他們問我,我就說昨晚弄濕了在曬著。


    癩蛤蟆躲端午,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都是那天鵝惹的禍,要不我這青蛙王子怎麽會變癩蛤蟆。


    心裏認定了那個小妮子,如果我被梁澤海處以極刑,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的。


    但眼下隻有一條路走,去找戴伊勝拿器材庫的鑰匙,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換上自己的裝備。


    怎麽說自己也是因公犧牲,怎麽能讓我賠呢?應該叫那小妮子賠,她不賠誰賠??


    以後看見她非得好好宰她一頓不可,我還是難得讓人請我吃飯的,一般人還請不動我。


    “對吧!狼兒!”


    眼下狼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車庫,這狼兒就是乖,看著就討人喜歡,典型的德國牧羊犬,別看這會它這麽溫順,發起脾氣來可不簡單。


    我天天跟著隊長指導員,這狼兒也可以讓我親近一下,要不一般人還靠近不了它呢。


    “狼兒你說我背不,好心救個人被人扇一巴掌,還說我流氓?這也就算了,關鍵是她連我衣服都拿了,這太沒公德心了吧!是不是狼兒?”


    眼下隻有這一條警犬讓我感到安慰,心裏有啥苦水都跟它說,都說這狗通人性,這點我認同。


    蹲在旁邊,它那眼神顯得特別無助,用爪子搭在我的肩膀,看著看著我心裏都酸酸的。


    “好了!好狼兒!你去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你去玩吧!”


    這狗也聽話,站起來就走了,還不忘回頭看看我,畢竟喂了它這麽久了,狗有時候真比人好,比那些老兵好,沒人性的東西。


    回到通訊室,我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譚進軍一眼就看出來我有事,但不知道怎麽跟他說。


    “小子,你又惹事了?惹啥事?叫聲大爺也許我能幫你!”


    “好!你幫了我就叫你大爺!”


    “嗬!小子今天哪根筋不對了?平日裏板著個驢臉,今天走桃花運了?”


    “桃花?的確是桃花,但給我帶來的卻是白菊花,你該祭奠我了。”


    看著我判了死刑一樣的表情,譚進軍來了興致,似乎我倒黴是他最大的樂趣。


    “咋啦?你把人家女孩子非禮了?”


    “我怎麽做點什麽都逃不開你的眼睛?好像你隨時都跟著我一般!”


    “你真把人家女孩子非禮啦?這罪過可就大了!”


    譚進軍瞪著個狗眼看著我,差點就把電腦桌給掀了,早知道不應該告訴他。


    “也沒!就解了她兩個扣子!”


    “挨巴掌了吧!被叫流氓了吧?”


    “哎?你咋都知道?難道昨天你去了?你見了?”


    “差不多,你幹那事我能猜到,女生夜闖女生宿舍,難免發生點啥,隻不過你小子膽子太大了,幹那事!”


    譚進軍壓根就沒想幫我解決問題,隻是看戲看著我怎麽變“總管”,梁澤海他比我了解。


    “你這老倌好不識趣,老子都快倒黴死了,你大爺還在這笑?”


    “又不是讓我讓你非禮人家的,現在你怨我也沒用,看著梁指導怎麽處理你吧!”


    反正老子都快死了,就不怕罵他,這老黨員的人了,黨性都被下半身給侵蝕了。


    “哎!老譚子,幫我做一件事,今後我一定對你感恩圖報!說真的,也隻有你能救我,你可是梁指導身邊的紅人,你說情他一定會繞了我。”


    “我現在可不是紅人,你是紅人,梁澤海為了你罵了老子幾次了?掏了老子幾次了,我可不幹那事,再說也沒能力!”


    “你當真不幹?反正我死了你也沒有好處,教導員會找你要人的,明天老子就下戰鬥班,等著教導員找你問話,你是怎麽收拾我的我可全攤了啊!”


    既然要死了,那我就拉一個墊背的,反正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死一塊,要飛一塊。


    聽著我**裸的威脅,譚進軍很不心甘被我這新兵壓著,但眼下沒辦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啥事?老子能幫就幫,幫不了就不好意思了!”


    “簡單!問戴伊勝將器材庫鑰匙給我拿來,就這麽點事,你一定做的到。”


    “不行!器材庫鑰匙可是槍庫鑰匙一起的,他能給我?你還是想別的辦法吧!錘子我這裏有,螺絲刀我這裏也有,要不……”


    “要你大爺,老子能幹那事?你個死譚進軍不幫老子,你給我等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已經絕望了,晚上出去賣身還可以,一萬多塊錢簡直是一筆巨款,小妮子啊你在哪啊,救命啊!


    “通訊室收到請回答!哨兵報告!”


    “收到請講!”


    “叫彭浩源出來一下,有人有東西給他,不讓我安檢!”


    這會誰找我,給我啥東西,反正就是給我啥我都沒信心了,一顆等死的心還對啥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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