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胳膊,彈彈腿,李磐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痕全部完好如初,而且,皮膚的韌性十足,就是整個人的精神也好了許多,無論是視力、聽力,嗅覺,感知的能力,都提升了許多。用黑龍玄鞭在手腕上劃去,竟然劃不動,顯然,自己的身上已經有融化並且進化了的遮蔽法帖的保護了。


    這太意外了吧?每流一回血就能夠進階一次?這寶貝真是寶貝……


    “掌門?哈哈哈,掌門小師侄兒!”空間晃動,兩個頭發雜白的道士手挽長劍到了,急忙對李磐稽首:“我等天機門下給你見禮了!”


    李磐急忙警戒,一邊,周治平已經喊叫出來,“兩位師叔好!”


    “好你個頭。沒一點兒出息,讓那個死太監一腳把你踢得老遠,也太丟我們天機門的麵子了吧?”一個老年道士說。


    “是啊,你真是差勁!不過,還好,我們的掌門小師侄兒道法雖然很差,腦袋還挺好使,能夠把那兩個家夥弄傷了。”又一個得意起來,誇獎著李磐。


    李磐趕緊見禮詢問,才知道,他們是天機門的兩個高手,和清逸平輩,屬於清逸的師弟,在天機門清字輩裏排行老二老三,分別是清風清雲,清風的眉毛全白了,清雲的鼻子酒糟,相貌遠不如清逸,可惜,清逸道長已經去世數年了。


    說話之間,兩個人有些勉強地對李磐敬禮,“我等參見掌門人。”


    李磐趕緊客套了一番,詢問了天機門的事情,清風和清雲一一作答,最後笑道:“其實今天,我等早就知道了李蓮英和鷹王要追逐到此,天機測算,靈巧無比,隻是,想看看掌門人的道法威力,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麻痹的,你們兩個居然躲避在一邊看笑話?走著瞧,老子有機會,一定要收拾你們的大不敬之罪。


    “沒事沒事兒,不知道兩位師叔在這兒有何用意?”李磐問。


    “為了這湖南衝天而起的龍氣!”清風頓時嚴肅了起來:“走,掌門人師侄兒,我帶你們看看去!”


    清風抓著周治平,清雲保護著李磐,閃爍到了前麵的山峰之上,眨眼之間,已經數百裏,在一簇青山頂端兀立的裸露石壁上攀援著幾顆斜鬆樹,觀望著下麵。清風指點給李磐看:“那一帶山脈,本來平常,可是,現在青綠色一旦披掛,就呈現出一條遊龍的態勢。”


    李磐看看,尼瑪,扯,那兒的山脈順著走向被草木蔥蘢覆蓋了不是一條長龍般蜿蜒?


    “師叔說的是,還有呢?”


    “您看,那條龍氣,從山穀間氤氳而起,繚繞濃鬱,彌漫上了山峰之上,在陽光之下,儼然有七彩光芒,騰挪閃耀,柔美異常。”清風繼續講解道。


    李磐耐著心等他講完,什麽龍氣啊,什麽風水啊,什麽格局啊,腦袋頓時大了。“師叔的意思是?”


    “掌門人,您雖然年紀很小,道法也不甚高明,可是,今天和李蓮英等帝皇派高手一戰,已經讓我等刮目相看,今天,我等臣服您了,不過,在道法測算上,您還得好好跟著我等師叔學習揣測啊。”清雲得意起來,然後指著前麵,“那兒是湖南的湘鄉,應該是龍氣意蘊的所在,所以,這兒將出一位君王!”


    清風倒不讚成:“君王與否,我與你意思一樣,可是,我覺得,這條罕見的龍氣方向,應該是寧鄉,一個帝王已經出生在寧鄉了。”


    “湘鄉!”


    “寧鄉!”


    李磐搖頭冷笑:“不對,應該是湘潭韶山衝!”


    兩個老道士看著李磐也都冷笑起來。


    李磐前世的記憶非常模糊了,但是,許多的事情還有印象,比如,知道偉人誕生的地點,卻不知道了他的姓名,知道了溪口還有一位龍子,也不知道名字,對許多曆史大事有些痕跡,卻無法整個貫通起來,形成一個清晰的曆史脈絡。


    正在互相不服氣的時候,清雲一陣驚奇,趕緊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竹筒子一樣的古怪東西,朝著四麵眺望,那樣式就是望遠鏡子。


    “快來看,那兒有天機門的道士!”


    清風嘲笑道:“不是我們吧?”


    “扯,快來看,一定是清正手下的蟊賊!”清雲激動地說,“麻痹的,這群叛徒,居然敢來這人搗亂啊。”


    “對,揍他們!給天機門清理門戶!”清風接過了奇怪的法器,窺探了一番,連連發怒,然後將東西轉給了李磐,李磐接了,稍微一用,就大吃一驚,這東西就是一個小小的竹筒兒,可是,裏麵看,孕育著無數光閃閃的鱗片,折射出許多的光芒,往前麵一看,隨著手指的轉動,可以看到太過怪異的東西。太清晰了,可能遠程數十裏的地方,上百裏的地方,都能看到!可惜,不是道士,而是一男一女正在樹林裏那個啥……


    清雲見李磐發愣,急忙教授了他使用之法,居然得默念許多的法訣,還要調整好角度位置。終於看清了,五名道士正在一處山腳下遊弋。


    “掌門師侄兒,如何處置?”


    李磐問:“你能確定他們的來意?”


    清雲笑道:“那還用說?一定是滿清朝廷派遣他們來的!就是來尋覓未來的真龍天子,搶先把他禍害了,或者,破壞這裏的龍氣風水的格局,然後,就算以後還有帝王之命的人起兵反清,也難以成事,比如,廣東洪秀全的老家就被抄了祖墳,滿清朝廷在附近的山丘上掘開了峰頂,每一山峰下麵打進一丈長碗口粗的鐵釘,釘破了洪秀全的龍氣龍脈,還在洪秀全的祖墳裏布置了奪魂奇毒,於是,洪秀全就倒黴了,剛開始舉事還可以,後來整天頭暈目眩,無法治理政事,後來不是大亂敗亡了嗎?”


    清風反駁:“洪秀全是真龍天子,雖然不成事,也還是,死倒沒有,難道你沒有測算嗎?”


    清雲趕緊訕笑更正:“不錯,沒有死,額可是,遁入了我等外門之中,和死又有什麽區別啊?”


    李磐當然不能讓這些家夥來搗亂,沒有湖南的偉人,中國的曆史將永遠無法改寫那悲慘的麵貌,所以,他立刻下令:“走,去趕走他們。”


    瞬移,到了下麵,不過,這些家夥已經有了防備,五名道士將隨身攜帶的劍扯出力,遮掩在胸前,“你們誰?”


    清風在十米之內,咳嗽著,老態龍鍾:“你們家的老爺爺。”


    “你?”年輕的道士四名,一個中年人,臉色頓時冷峻起來:“如果是鬧事的,勸你們走開,如果是找死的,勸你們換一個!”


    “你是天機門清正手下的哪一個家夥?”清風得意洋洋地問。


    “你?哦,我明白了,你們是天機門大相派的!”中年道士一陣冷哼,臉上的神情已經凝重了起來。


    “你的名字?”清風威逼道。


    “名義!”中年道士稽首:“畢竟是天機門下老一家,晚輩詢問長輩,可是哪一位?”


    “你不配問。我隻想問你,你們是不是來搗亂的?”清風道。


    “不是,我等奉命來此雲遊,尋覓新的洞天福地,建立道觀,弘揚天機門的勢力,前輩莫非也是如此?”中年道士名義,就是數年前被清正大宗門派遣來湖南搜羅誕生的真龍天子的門第精銳弟子,眼見這兩位道士資格很老,道法很深,不得不尋找托詞。


    “扯你姥姥的臭裹腳!”清風卻將名義等人在這人的所有的目的行蹤都講了出來,聽得五個北派天機門的道士悚然一驚,急忙蜷縮在一處,準備搏殺。


    “滾滾滾!要不是看著我們掌門師侄兒今天打跑了鷹王和李蓮英,我們心裏很高興,一定狠狠地踩你們,滾蛋,滾得越遠越好!”清風說著,信手一揚,一道罡氣呼得飛起,將左麵的一個小道士就卷了起來,飛得老高,小道士沒有一點兒反手的餘地,在半空中慘叫掙紮。好像在念著咒語,卻沒有任何效率,結果,重重地摔了下來,要不會下麵的溪水,估計直接摔成了肉餅。


    “掌門師侄兒?”道士名義看著清風,清雲,又看看李磐和周治平,忽然將手一拱:“謹遵長輩之命!”


    “慢!”李磐走了出來:“說出你們測算的結果,這兒是什麽地方?”


    名義猶豫不決,見清風和清雲兩個老道士,已經麵色鐵青,準備出手的樣子,這才慌忙說:“大宗門說了,當世有真龍天子出,一個就是湘潭!我等尋訪了四年,依然沒有結果。”


    “滾!”


    名義稽首,趕緊帶著手下灰溜溜兒的跑了。


    清風和清雲在一起議論,都覺得奇詭,清正那個家夥,怎麽會覺得真龍天子之一出現在湘潭呢?和他們測算的結果不對啊。


    李磐說,“走吧,湘潭的韶山衝,跟我走。”


    清風和清雲趕緊攔截住他:“掌門師侄兒,你的說法怎麽和清正那個大叛徒一樣?你不過初入天機門,還沒有學習測算術數,難道也會?”


    李磐一笑:“我不會測算,但是我能預知,比如,滿清朝廷滿打滿算,隻有十五年不到的日子了,還有你們說的這位真龍天子,就算我們不出手護法,他同樣會成長起來,統領中國的。他今年應該五六歲了吧?”


    清風和清雲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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