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束還有半個月,雷賓繼續無所事事,不能打獵,他就開始在指揮部晃來晃去,等著萊斯下班。好在萊斯最近也忙的差不多了,原來的資料大多數都是現成的,謝元圖又特地指派了幾個人幫助霍書亭整理歸納,已經不再需要她幫忙打下手了,萊斯也開始有時間接受雷賓的約會,不過也隻是約會而已,沒有喝酒的2人在一起時經常會顯得十分拘謹,連牽手的次數都有限,更不要說越雷池一步。


    雷賓倒是挺享受這個過程的,他不是詹姆斯,沒有那麽多精蟲上腦,對他來說,男女之事應該順其自然,到了一定程度,自然水到渠成。保持現在的關係,經常看到萊斯最真實的那一麵,對他來說就已經很滿足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假期結束還有一個禮拜的時候,雷賓的隊員們開始陸續的回到弗雷,大多數人都主動的來到訓練場做恢複性訓練,以免歸隊之後身體不達標,受到地獄般的摧殘。


    就連高啟文、克雷格和江承浩三個小隊長也一樣,估計是還不知道他們會被調到鐵血中隊的消息,否則不會這麽積極的恢複訓練。雷賓也沒有告訴他們,反正這是指揮部的事,自己沒必要多嘴,再說了,多練練也有好處,正好過去帶新兵的時候可以釋放一下被Ж操練的怒氣,狠狠的摧殘一下鐵血中隊的新兵。


    正式歸隊的日子到來,雷賓驚奇的發現,詹姆斯沒有加練,身體狀態居然保持的不錯,第一天的訓練課全部按標準完成,還有閑心跟幾個同僚吹牛打p自己在亞比星係的豔遇。


    訓練結束後,謝鯤鵬也帶著指揮部的調令來到了雷賓小隊,當眾宣布了詹姆斯等16名隊員調入鐵血中隊的命令,並任命詹姆斯、高啟文、克雷格、江承浩為鐵血突擊中隊的小隊長。


    一時間,各人神情各有不同,被調去的隊員們大多興高采烈,因為調職一般也都代表著升職,這些人很多都會成為分隊長、小隊長,走的人高興,留下的人也很高興。


    調令宣布後,詹姆斯咧嘴哈哈大笑;高啟文略顯驚訝,似乎毫不知情;克雷格和江承浩則是波瀾不驚,似乎是早就得到了消息。


    即使得到了即將離開的消息,克雷格和江承浩依然按照自己製定的標準,堅持到了最後一次訓練,沒有絲毫懈怠,這讓雷賓有些傷感的同時也倍感欣慰,不管走的人還是留下的人,都是有始有終、重情重義,戰友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分開而疏遠。


    雷賓從普通隊員開始,向被調走的人一一表示祝賀,拍肩擁抱以示鼓勵,一些一直跟雷賓的南角老兵甚至開始雙眼含淚,雷賓安慰道:“不過是換個地方,到那邊當了小隊長,不要給我們丟臉!”


    留下的人也興高采烈,畢竟都是一起扛槍的戰友,而且一次性走了3個小隊長和一個副隊長,空出來的職位肯定要從現有的人員裏提拔的。


    最後拍到詹姆斯的肩膀時,高啟文突然向謝鯤鵬問道:“太子爺,非去不可嗎?”太子爺是雷賓第一個叫出來的諢號,謝鯤鵬從一開始的堅決不接受,到最後的無奈默認,結果發展到現在,隻要不是公共場合,和他相識的同齡人都喜歡這麽稱呼他。


    謝鯤鵬一愣,說道:“那倒不是,畢竟是因功升遷,指揮部也會充分考慮你們的個人意願,士官可以選擇成為軍官或是漲一級,而且去鐵血中隊的話除了成為軍官以外還可以再升一級,這麽好的事,沒人會那麽死腦筋不願意吧?”說罷瞄了一眼雷賓。


    “我不去。”謝鯤鵬話音剛落,高啟文便痛快的拒絕了,這讓謝鯤鵬一愣:除了雷賓還真有死腦筋的。驚奇的問道:“為什麽?”


    “哈克不是個有責任感的軍人,與其說他是個軍人,更不如說他更像個政客,如果不是他罔顧職責,我哥哥他們也不會死在落砂礦井。”高啟文的話讓謝鯤鵬恍然大悟,當初南角和雷明頓一起死在落砂礦井的就有高啟文的哥哥,怪不得他會這麽幹脆的拒絕。


    既然有這層原因,謝鯤鵬也不好勉強,問其他人道:“還有誰要提出異議?如果沒有的話,我就要拿回去正式歸檔了!”


    正咧著大嘴興奮不已的詹姆斯大力一拍謝鯤鵬的肩膀:“太子爺……我也不去!”


    謝鯤鵬被拍的一個趔趄,又是一愣,宣讀調令的時候,屬這黑大個兒最高興,嘴咧的跟瓢似的,現在還合不上呢,怎麽也突然不去了?心中狐疑,問道:“你哥哥也死在落砂礦井了?”


    “你哥才死落砂礦井了呢,你全家都死落砂礦井了……”話一出口想起謝鯤鵬的身份,忙改口道:“不是,我是獨生子,我就是不想去,我看那個大猩猩的模樣惡心。”


    謝鯤鵬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詹姆斯:大猩猩?真形象啊,你也不照照鏡子……


    最後,隻有高啟文和詹姆斯決定留下,其餘14人雖然略有猶豫,但最終都決定服從調遣,前往鐵血中隊報道。


    謝鯤鵬悄悄的對雷賓說道:“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那可是一個獨立加強中隊,老頭子準備按照聯邦建製重建,如果你去的話,可以管一半兒,戰鬥指揮更是由你直接負責,最多兩年之後,艦長就是你的!”如果說上一次在海邊,謝鯤鵬還是用臆測的語氣說出這些的,那麽這次他幾乎是用確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雷賓當然能夠聽出話音裏麵的區別,不過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去就是不去,我老爸活著的時候說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雖然不當君子,但也學不會你和你老子那種妥協和圓滑。”


    謝鯤鵬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對領了調令的隊員們交代了幾句,便轉身離開。


    新隊員很快補充到位,讓雷賓驚訝的是,新隊員中居然有幾個熟麵孔――黃金走私號上的艦員,其中就有艦長佐治敦的寶貝兒子:佐特納。


    “你怎麽會在這裏?”雷賓很奇怪,黃金走私號和聯邦可沒什麽深仇大恨,佐治敦雖然很有職業操守,但也是出了名的認錢不認人,把自己的兒子送進著名的恐怖組織,可不是他的作風。


    “在我抵達弗雷的那一刻,我受到了謝元圖領袖的感召,被他崇高的人格魅力所打動,立誌要為人類的自由與權力奮鬥,反抗麻木不仁的聯邦……”佐特納張嘴就來,一套一套的。


    “得,再廢話就滾出去,說實話。”雷賓不耐煩的一揮手,阻止了佐特納的長篇大論。


    “嗨……我不留下,黃金走私號全船的人都得被扣下……”佐特納肩膀一垮,無可奈何的說道。


    詹姆斯在一邊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神色。


    雷賓卻有些狐疑:“不對,首領不會做出這麽短視的事來。”


    “其實也有部分原因是我們自願的。”佐特納撓了撓頭,將事情的經過一一道來。


    原來,在黃金走私號抵達弗雷後,謝元圖即向佐治敦提出再雇傭他們一年的條件,佐治敦當然馬上獅子大開口,又提出雙倍酬金論,這次卻被謝元圖當場拒絕了,而且開出的條件比正常水平還要低一半。


    佐治敦當然不幹,馬上拒絕,不過謝元圖馬上就翻臉了,說黃金走私號已經知曉了弗雷星的秘密通道,要麽就簽訂一年的保密雇傭協議,酬勞按任務計算;要麽就要接受被自由軍扣押一年的處理結果。


    權衡再三,佐治敦隻能同意雇傭的提議,不過他也提出條件,讓自己的兒子加入自由軍服役,自由軍在雇傭期不得限製他和“黃金走私號”的自由行動,意思就是把自己的兒子當人質換取一定程度的自由,因為要是按照協議,自由軍如果一年都不給他們任何任務,那麽他們隻能在弗雷的空港傻呆著,哪都不能去,和被扣押一年沒什麽區別。


    謝元圖考慮了一下,同意他的條件。


    雷賓和詹姆斯這才明白佐特納加入自由軍的原因。


    詹姆斯斜著眼看著佐特納和他身邊的幾個走私隊員,說道:“隻待一年的臨時工,我們要來做什麽?你說你們有什麽用?”


    “我們可以背黑鍋啊,我是臨時工!不怕處分,比如說你看那個小隊不順眼了,咱們去揍他們一頓,然後把責任往我們身上一推,一了百了!”佐特納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詹姆斯聽後大為意動,恨不得馬上就去惹事。雷賓卻問道:“為什麽是一年?”


    “什麽?”佐特納沒聽懂。


    “我是問,為什麽首領隻限製你們一年?無論是扣押還是協議。”雷賓問道。


    “哦,好像是說最多一年後,那條通道就要完全開放了。”佐特納道。


    “什麽?”雷賓很驚訝,一是驚訝這麽重要的消息,自己居然比一個外人還晚知道,二是驚訝謝元圖究竟是怎麽想的,自由軍發展到現在,人數不過10萬人,大小戰鬥艦船50餘艘,連聯邦的1%都不到,謝元圖哪來的信心,在一年後就能夠與聯邦正麵抗衡?


    他決定去找太子爺問問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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