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吃著桌上酒菜,便聊些所見奇事,其樂融融。店小二跑前跑後,對三人熱情異常。而正在此時,隻見門外一陣笑罵聲,接著進來數十便衣壯年,為首一人頭大腰圓,長得一張腰子臉,臉上有著一絲絲橫肉,顯得極其凶惡。


    隻見櫃台裏的店家看見來人,臉色猛然一變,馬上強顏歡笑,迎了上去,接著點頭哈腰道:原來是二爺大駕光臨,小人早有所備,還煩請二爺屈身隨小人到內室去取。


    單掌櫃如此懂事,二爺我就算多跑兩步路也是無妨。隻見那滿臉橫肉的大漢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雖然是對單掌櫃回話,但是雙眼卻飄向四周,隻見店內客人無不低頭不語,好似內心對這大漢非常忌憚。而當滿臉橫肉大漢看到羅成三人時,目光不由一頓,接著又轉過頭去。隨著單掌櫃去了內室,不到片刻,便隻見那滿臉橫肉大漢麵帶得意之色,手中多了一個囊袋。而身後單掌櫃依然麵帶恭敬之色。


    那滿臉橫肉大漢好似知道羅成三人不是泛泛之輩,雖見三人麵生,但是也沒有上前盤問。與十幾名無賴手下在笑罵聲中離開了這座酒樓,又到別家去了。


    史大奈這時笑道:想不到這小小平陽縣,竟也別有洞天,我看這些人必是來收保錢來了。小二,你過來。


    隻見青衣小帽的店小二忙恭敬來到,隻聽史大奈問道:小二與我等講講,那二爺是何人物,是何來曆。說著順手拋給店小二一塊碎銀,隻見店小二眼中一喜,轉頭看了一眼單掌櫃,見單掌櫃並沒有注意這邊,忙悄悄把碎銀揣在懷中。雙眼看向三人,微笑低聲道:這位公子,還有兩位大爺,小人自小生在這平陽縣,對這裏事物不敢說無所不知,但也決不會少。既然三位爺想聽,小人自當遵命。


    羅成三人看著店小二,也不言語。隻見店小二低聲說道:要說我們平陽縣城,三位爺可曾聽說。


    史大奈與羅成不由微微搖頭,而張公謹卻微笑道:我曾聽說過一句古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此話可是說的此地。


    大爺見多識廣,正是平陽縣,在我們平陽縣城,狗犬乃忌諱詞語,非城中勢力極大之輩名字中才能含有此字.剛才進來的那位二爺,便是我們平陽三犬之一的張二狗。也是我們平陽縣城的地下主事,而二爺的大哥張大狗卻是把持著平陽財政。還有一位便是我們平陽縣令曾犬,也是平陽軍權把總。在我們平陽縣城流傳一句話俗話,叫寧叛父母,不惹三犬。


    店小二說到此處,不由暗歎口氣,接著道:三位爺若還有什麽疑問之處,小人知無不言。


    羅成眉頭微微一皺,張公瑾察言觀色,忙轉頭對店小二道:你下去吧。店小二忙鞠躬轉身離去,而史大奈卻不由憤憤道:“平民百姓活在這等人之下,又豈有活路。看似對張公謹說出,實則卻把雙眼飄向了羅成。史大奈聽到店小二言語,心中實在不忿,既然現在閑暇無事,邊想打抱不平,挫一挫這平陽三犬的銳氣。


    張公瑾卻道:“我們出門在外,當少惹是非,天下之事何其不公,你我又能管了多少。


    張大哥此言差矣,若天下人都是你我這種想法,那民生疾苦,無人過問,那天下將變成什麽模樣。那豈不都成了惡霸的天下了。羅成聽言張公瑾如此說道,不由心中一怒,忙反駁道:“


    張公瑾雙眼一轉,略帶笑意,少爺所說甚是,我們自當碰見一次,便管上一次,隻要力所能及,就算要管天下不平事,也在所不辭。


    羅成卻不由左嘴角微微上揚:“張大哥竟也學會激本少了,若是你剛才不那樣說,難道本少就不會管了麽;


    三人說著竟不覺胸中有著一絲澎湃,想著既然不用再無聊的一味趕路,心中一時暢快。


    三人由於想要在平陽城中住上幾日,便向酒樓盯上兩間上房。單掌櫃見三人出手闊氣,不光親自帶路,還特派小二瞻前馬後,以供三人使喚。羅成絲毫不急,在房內好好泡了個熱水澡,便上床休息。史大奈張公瑾在一間房內,二人各躺在一張小床上,互相攀談兩句便進入錄入夢鄉。三人這幾日著急趕路,又經過多方打鬥,實在心身疲憊,很快便都進入了夢鄉。


    羅成尚在夢中,隱約聽到有人哭泣,不由一下坐起。豎耳一聽,竟聽得真真切切,在酒樓下方大街上有女子的哭聲。羅成心中疑惑,雙手卻不由把一身整潔的白衣穿戴整齊。他知道此時酒樓前門竟從裏麵上拴,便推開窗戶,自三層一躍而下,中間雙腳各在二層處借了下力,便穩穩站立在酒樓後窗戶下。羅成見這竟是一個後院,便快跑幾步,向外牆跑去,外牆越有三米餘高,隻見羅成到了牆跟前,單腿向下猛地一蹬,身子竟借力向上,雙腳在牆中間一點,便穩穩的上了高牆。


    然後跳了下來,快步向哭聲走去。聲音越來越近,羅成看見前方有一白衣女子,頭戴百靈,雙手抱著一架古箏,正在低頭痛哭。而此時旁邊有幾個奸笑大漢正在與此女拉扯,嘴上大笑罵道:“小娘子,二爺玩膩了你,把你賞給我們兄弟,你還不乖乖就範,享受這極樂之事。這樣在大街上哭鬧,難不成還想有人救你麽。哈哈!在這平陽縣城,就算對你當街欺辱,又有誰敢說上半句,那便是嫌命長了。


    另一大漢竟一把抓住女子長發,猛地拉倒在地,嘴上罵道:你個賤婢,早已殘花敗柳,還假裝自命清高,好話不吃,還非要我們兄弟硬來,真是賤骨頭。


    白衣女子身才弱小,一個柔弱女子,隻有任人宰割,白衣女子雙眼露出了絕望,想不到,自己竟落入此等田地。想著死去的父親,想著自己孤獨一人,又想著天下之大,竟不見一個好人,想著想著,竟停止了掙紮反抗,一手把古箏拋在一邊,然後便閉上了雙眼,任人宰割,而閉著的雙眼卻流出了似血一般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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