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此刻感覺渾身清爽,仿佛置身於夢境中,但眨眼間甘甜之水便消失,他白皙的臉漸漸變紅,一股霞彩從頭慢慢往下移。


    眾人看著無不驚歎神醫的“望聞”之術,此術既然不需把脈引線就可幫人治病。


    “哎”老人歎道。隻見江湖身體一顫,霞光瞬間消失。


    “神醫,他怎麽樣了?”穆茹雪見他歎氣急忙問道。


    “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這位少俠是跟人惡戰了一回吧”神醫看著他道。


    “是別人要殺他的,他才奮起反抗”穆茹雪立馬說道。


    “嗬嗬,姑娘,老朽並不在意誰是誰非,即算今天我麵前站的是一十惡不赦的罪人老朽也會出手相救,因為老朽已經答應你們了,但是恕老朽無能,他的眼睛恐怕……”神醫突然止住了。


    “神醫,請你盡力幫我少主治好眼睛,因為他肩負的不是一言兩語就可以說清的使命,他的路還很長,神醫,老夫求你了”秋來作揖說道。


    “嗬嗬,不是老朽故意不治,是他眼睛被強光所傷,並且頭部經受了重力,哎”神醫歎道。


    “少主,到底是誰傷了你,傷我拓天門的人,我們幾護法絕對不放過他”緣滅咬牙說道。


    此話一出,裴矩眉頭稍皺,他跟李淵不約而同的朝江湖看去。


    “神醫,那有什麽解救之道沒”穆茹雪焦急的問道,仿佛眼睛瞎的是她,而江湖卻絲毫不急。


    “老朽才淺學疏,醫術早以不及祖輩了,如果以後少俠眼睛中途明亮過或許還有得治”神醫捋著胡須說道。


    “神醫,謝謝你為晚輩操心,其實在回頭山時我的眼睛曾經見過一次光,但稍縱即逝”江湖說道。


    “噢!可否說下當時是如何使你眼見開光的?”神醫驚訝道。


    “當時一人用強大真氣打在我背上,就在那一刻,我的眼睛恢複了下光明,但轉眼就又是一片漆黑”江湖說道。


    神醫轉動著眼珠仰著頭看著霞光沉思起來。


    “咯咯”茅草棚上公雞正興奮的吼尖叫著。


    神醫踱步走了幾圈,忽然他鄭重說道:“少俠,老朽剛察覺到你體內有幾股真氣非同尋常,而且大有逆轉之態,如果老朽沒猜錯的話少俠是被幾股強流壓在百匯,致使淤血不能擴散而致使失明的,當然,少俠的眼睛也被強光所灼,眼睛內部經過驟縮驟放已很難自我控製了“


    “那可有解救之法?”秋來問道。


    “這個非常人所及阿!身體是少俠的,老夫又怎麽會控製他的身軀呀”神醫說道。


    “嗬嗬,晚輩還是謝謝神醫,其實江湖本就沒抱什麽希望來治,隻是隨命罷了”江湖淡然一笑說道。


    “少主怎麽這麽頹喪阿,老掌門可是盼望你振興拓天門的,你這樣子我們拓天門如何重返武林阿”緣滅焦急道。


    “就是嘛!你這樣子難不成要我做你一輩子的眼睛,一直照顧你呀”穆茹雪嘀咕道,她自己臉刷的一下就紅成蘋果了。


    “姑娘勿急,老朽雖然無折,但我知道有一人應該可以治好”老人說道。


    “誰,求神醫指點”秋來立馬說道。


    “孫思邈”神醫捋著胡須說道。


    “孫思邈?怎麽沒聽過”穆茹雪懷疑道。


    “今日你不知他,往後自然會知道他”神醫堅定的說到。


    “那他家住哪裏,離這裏遠麽”李淵一副求才若渴之相。


    “嗬嗬,他是陝西人,老朽十年前去了魯境祭祖之時遇見了他,當時他隻有八歲,那時他父親帶他上山采藥,但老許無意間發現這孩子對藥草俱有天性,百草他皆識,後來老朽與他父親攀談得知孫思邈從小體弱多病,靠藥物來維持生命,當時我就明白他原來本身就是藥體,百藥他皆嚐過,像這樣的人以後不是神醫也會是會精通醫術”神醫說道。


    “陝西人怎麽會在魯境?茫茫人海如今在何處誰又能找到阿"李淵失望道。


    “嗬嗬,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他應該在泰山軒轅洞,因為那時他父親見他多病就帶他到處遊山玩水,從而使他時刻呼吸新鮮空氣來保持愉悅的心情,後來我見他印堂有陰氣,就說如果去泰山封禪靈地得陽剛之氣或許他可以熬過此劫,倘若他真在世的話應該勝於老朽了,假以時日必定會名趨華佗成一代聖醫"神醫說著眼裏放出期待的光芒。


    “多謝神醫指路,少掌門,趁天色還早,我們不妨立刻啟程前往山東泰山,應該幾日便可到達”秋來建議道。


    “前輩,江湖乃草芥少年,請不要叫我少掌門,至於眼睛之事晚輩倒是不放在心上,有亦可,無亦罷”淡淡說道。


    緣滅見江湖絲毫無大誌之心,想來不會在歸拓天門,說不準會放任自流,真正做起他的閑雲野鶴,隻見他轉動著眼珠心生一計。


    “咳咳,既然少俠一心想淡於紅塵俗世。那老夫也不勉強,隻是拓天劍乃拓天門的祖傳之物,少俠前年借劍不歸恐怕於理不合吧?”緣滅對秋來使個眼色說道。


    “這?原來前輩是放心不下拓天劍,這樣吧,我帶前輩前往中原將劍親手歸還你們”江湖說道。


    “拓天劍?此劍傳說是由女媧煉石漏的石子所煉製,既然在武林中?傳說不是黃帝當年用其斬蚩尤後將它丟進了鉛洗池嗎?怎麽還會出現在世間?”裴矩驚訝道。


    “鉛洗池,原來是這樣,物歸原主才會使潭平靜,我懂了”江湖自語道。


    “少俠知道鉛洗池?”裴矩似乎興致高漲。


    “這個隻有等我取出劍回來才能告知大家,恕江湖暫時不知”江湖感覺裴矩似乎很關切這些事。


    裴矩眼見江湖不想說便笑道:“少俠不說老夫自當理解,隻是少俠剛從中原而來又匆匆回去,這來回折還實乃掃興,不如先去山東也好,即使不為治眼也可以一睹封禪之巔,權當是一次遊玩,少俠本無心世俗,何不跟大家一道覽遍天下眾山,在從魯境直接入河南呢”。


    江湖本就有此想法,想跟他爺爺一樣遊遍天下群山,做一隻與世無爭的野鶴。


    江湖猶豫片刻感覺他的說法確實有道理就點頭應允了。


    “裴兄,你也去嗎?你不回長安了?”李淵急忙說道,它擔心的並不是裴矩,而是蘭陵。


    “這個李達人就不用操心了,老夫早就想踏遍千山萬水,領略天下神韻了,正巧又遇到誌同道合的江湖少俠,此乃緣意阿”裴矩笑道,此時他的眼睛銳利的瞅著眾人,使人捉摸不定。


    “那……”李淵看著蘭陵剛想說什麽,裴矩立馬說道:“李大人對裴兄有恩,如同你受恩於朝廷一樣,李大人,裴某就先謝過了”他著重將朝廷二字加重了,李淵頓時不在勸阻。


    青色嫋嫋,一川銀水灌雲河,沒有金樽鬥酒送行,沒有淄車之物絆身,幾人輕歌而行,踏上去往魯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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