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庭心一橫,咬著牙對彪漢他們說道:“大哥對不起你們,你們跟了我這麽多年,叫我一聲大哥,唉!可惜大哥無能,不能保護你們,兄弟們,你們就此做散吧!以後找個好的落腳之處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


    彪漢一聽頓時跪下哭道:“大哥,你這是要棄我們而去嗎?你叫兄弟們上哪裏去呀”


    其他的嘍囉皆跪道:“大哥帶上我們吧!”


    月庭背著他們說道:“你們就這點出息嗎?難道甘心當一輩子的土匪嗎?啊!若是你們當土匪,你們的妻兒兒女呢?以後也做土匪嗎?兄弟們,我知道你們重情重義,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走吧!”


    彪漢遲遲未動,他紅著眼睛哭道:“大哥……”


    “走……”月庭一聲大吼,吼得雷鳴地驚。


    彪漢顫抖的站了起來,他啜泣道:“大哥日後保重,如果大哥用得著兄弟,盡管知候聲”


    月庭看著他們沮喪落魄的消失在山林裏,他感覺他們就一群失去家的孩子,或許,他們也是該離開過屬於自己的生活去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誤了多少人的人生,他們也是該迷途知返了。


    晚霞羞紅的照在蒼翠的山峰上,一層層山似島似宮,擁簇相疊,山內的峭石赤紅裸露,忽然,隻見一莊嚴肅穆的石洞沉黑鐵寂的靜臥在暖和溫煦的山野中。


    隻見洞內此時寂靜萬分,一紅麵人站在石階上怒視著下麵,他吼道:“月姬今天怎麽沒來?”


    黃麵人身體顫抖的作揖稟報道:“月教主她們去河北了”。


    “哼!趁寡人在泰山受傷就學會自作主張一去不複返了,真是豈有此理!”紅麵人怒道,他因去泰山一無所獲並且還被一無名的老者給打傷,心裏不禁怒火衝天。


    黃麵人顫顫巍巍的說道:“主公息怒,此次她去泰山是依臣之計而為,臣也是為主公找想啊”。


    其實良玉早就料到紅麵人絕對不會對佛印善擺幹休,雖然紅麵人當時表麵上是采納了良玉的意見,但良玉知道紅麵人絕對會沉不住氣,一味勸阻隻會使其反感,隨所才想到了下計。


    紅麵人也不是昏主,良玉的忠心他自然是理解,也沒問其原因便說道:“泰山藏龍臥虎,那塊風水之地潛有蛟龍,也罷,佛印已杳無音訊,唉!你們速速逼問那些武林的掌門,要他們速速配合我們,並且要他們將本門的武學精華都統統供出,寡人就不信世間的破世之道就真那麽難學”。


    黃麵人作揖說道:“主公,臣認為嚴刑逼供也不是辦法,該屈服的早已臣服,其他的都骨硬嘴賤,所以微臣認為隻有智取方能成功”。


    “那你認為該如何智取?”紅麵人看著良玉說道。


    良玉恭敬的說道:“月姬會魅惑,想必她有辦法”。


    “嗯,有道理,唉,還得等她回來,也不知月宮現在如何了,走,隨寡人去瞧瞧”紅麵人闊步走下,直接朝對麵的青山而去。


    “嗷”彎月如白銀素盤揮灑在山頭,山頭,一白色蒼狼正對月嘶叫,頓時風唳樹搖,噗噗的狂風從山穀吹下,隻見一頂白紙轎如行順水行舟般急速的穿梭在樹林裏。


    月如玉,淒慘如臉的映在玉砌石階上,兩清秀女子正紋絲不動的立在殿門口守衛著月宮的安全。


    忽然,隻問宮脊梁一蒼老的聲音傳來:“天地有陰陽,乾坤生日月,日月統三界,大道遍四方”。


    突然冷風從殿外撲卷而進,“砰”的殿門瞬間打開,門口那兩女子還沒反應過來,一團寒煙早已吹了進去。


    此時殿內銅鶴古燈上幾支大燭照得熠熠發光,隻見殿內檀香木鼎,金磚璧簾散發著古韻之氣,牆麵皆以山水之畫為飾,柱上雕畫有七仙下凡,嫦娥奔月。一殿無威嚴,卻有女子的柔雅之味。


    殿上一碧玉鑲刻而成的月狀之椅赫然顯目,隻見幾年長之人在殿內打坐,忽然他們聽得屋簷之上傳來聲音,頓時臉上毫無血色,個個驚悚的顫抖。


    “怎麽有人會月族上尊口令?”中間身著白色衣服的人驚慌的看他們他們。隻見她年雖邁,卻臉上紅潤有度,一襲輕白之衫婀娜的包裹在勻稱的細腰之上,乍一看頗有幾分淑女之風。


    他們還沒來得及考慮,隻見月茹從煙霧中現了出來,她作揖拜道:“弟子拜見師傅”。


    “月茹?你怎麽回來了?”那白衫長老說道。


    月茹膽怯的看看後麵,忽然“嗖”的兩白發老人瞬間現出,身後一排排蒙麵女子及車鹿鑫他們。


    三人嚇得連忙恭敬的跪下,他們異口同聲的拜道:“月晴,月缺,月荷拜見元尊,不知元尊駕臨,還請恕罪”


    “哼!虧你們還記得我們這元尊”左元尊冷冷的說道。


    “元尊恕罪……”她們三人哆嗦的再次拜道。


    “恕罪?你們貴為月族長老,受先主之托輔助新主上任,為何你們叛教倒戈,教你們的新任教主月詩嫣逼走?”右長老寒光四射的看著他們。


    “這?元尊,新教主並非是我們逼走的,是她有違教義,玷汙教族百年清譽,並且持同門情足於不顧,所以……”中間那長老顫抖的說道。


    “所以你們就聯合幽靈宮的人強行將你們的新任教主趕出中原是吧”左元尊接著他的話說道。


    “屬下不敢”他們三人顫抖的說道。


    “哼!本族之事自有本教之人內部處理,即使新任教主有悖教義,有辱祖宗之法也不應該借助外人勢力來處理,這是滅教之大患,難道你們作為長老這點都不明白嗎?”左元尊吼道。


    “稟,稟元尊,屬下沒有借助外部的勢力,這,這一切純屬巧合,我們那天在確認教主有沒如外界之人說的有私生子之事時,突然幽靈宮的人才來,這,這……”最左邊那長老顫抖的說道,隻見她一身黑花衫袍,腰係一紫玉帶,黑白相間的發髻上插一古玉簪,此人月晴,四長之首。


    “那天下巧合就偏偏巧在你們商議之時出現,為什麽當時不棄前嫌,以大局為重一起禦外在安內呢?而偏偏悖常理倒戈相向殺教主呢”右元尊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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