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覃達自黔滇一行後感覺幽靈宮並非以往的教派那麽簡單,他們的所作所為是早有預謀,並且計劃早在十多年之前就已醞量而成,他們的到底是何用意?為何要在武林中興風ng?


    當穆風揚的飛鴿傳書送到他手上後覃達頓時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幽靈宮既然大有吞並武林各派,席卷天下的野心。


    夕陽下,血紅的殘陽印在覃達滄桑的臉上,他的眼睛裏露出一絲不安,吞並武林?那也就意味著天門也要毀於一旦,天下又將生起戰火,他是該袖手旁觀還是該一如既往?


    本來天下自有帝王定論,其實與庶民無關,可是天門乃武之泰山,在中原大地上響徹群野,若是真被小人得逞後果將不堪設想,畢竟敵暗我明,況且玄劍大擺宴席之時,就有人肆意搗亂,那股真氣遠遠不遜於天門的掌門……


    他越想越發麻,難道武林真要病危?那幽靈宮的首領到底是誰?他們下一步又會作何打算?覃達一時半會困惑不解,幽靈火種他雖然已經找到,但遠遠不夠用來製衡他們的所作所為。


    潺潺的流水安靜的流淌在溫順的樹林裏,幽香遍野的黃昏下發出深邃幽暗的風鳴,覃達將鬼村裏的所有事情再次傳送給穆風揚。


    夜色落下帷幕,寂靜的山野傳來狼的悲嘯,“莎莎”的樹枝不安的晃動著,透光葉的縫隙,一線幽光如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覃達,他生了堆篝火仔細的整理思路。


    “五月十五了將近,還不知道能不能趕回去跟穆兄會麵,哎!”覃達煩悶的嘀咕起來,隨後他取出酒壺仰著頭豪飲一口,灼熱的熱刺激著他的喉嚨,他沉思片刻,忽然他想到了鬼村裏被關在地窖裏的女子,那個女子雖和他隻是偶遇,但在他的心裏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隻願君心似我心,白首不相移。”他從懷裏取出那塊狼牙飾物琢磨起來。


    “要是真能遇見他兒子我該怎麽跟他說呢?哎!茫茫人海,他兒子長什麽樣我都沒見過,這叫我上哪兒去找嘛!”覃達反複捏著狼牙歎了起來,忽然,他記得那女人曾經說過她兒子與常人不同,他兒子的眼睛裏有種人間難以琢磨的清澈無暇,而且極其容易入睡,一睡就會經脈逆行……


    “《周易》裏曾說有種人天生會武功,因為他生辰之時正值七星連珠,受日月精華最濃之時,後來莊子的出世就印證了這句古語,難道世間真有人會“莊周曉夢,夢裏舞劍?”


    刹那間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容易瞌睡的少年,那少年在夢裏可以騰雲駕霧,劍嘯八方,頓時覃達“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握著狼牙嘀咕道:“難道是他?難道真是巧合?”


    “不行,我得先回趟天門在去洛陽郊外與穆兄會麵”覃達想到這裏頓時感覺到汗毛發冷,因為他想起鬼村裏那老者說過有一道人在十多年前就去過鬼村,並且騙取了鬼村的火中,而據那老人回憶那位道人鸛古外凸亦與常人不同……


    想到這裏覃達在也不敢往下瞎想,一個大膽的猜測閃過他的腦海,他拾起包裹馬不停蹄的往天門方向趕去……


    如果他的猜想是對的,那他們麵臨的將是一場惡戰,一個關係到武林存亡,天門興衰的考驗……


    卻說中原,因月族元尊突臨玄劍致使玄劍元氣大傷,繼而天心猝死,天浩怒斬郝天龍右臂使得玄劍一時陷入群龍無首的境地,在加上各派齊聚玄劍等待各掌門的音訊下落弄得玄劍財務吃緊,恰逢賈府斷絕與玄劍的商業交易使得玄劍更是雪上加霜,搖搖欲墜。


    近來郝天龍臥病於床整天唉聲歎氣,而玄劍上下弟子則大量流失,此時的謝蕭是焦頭爛額,不知所措。


    金鑾銅鵲,畫簷碧軒的房屋裏謝蕭正翻著賬本,忽然他怒得往案桌上一啪吼道:”劉海,你為什麽要一直瞞著我,原來玄劍自去年就已經是入不敷出,這麽大的事情既然你連我這個長老都不稟報,你到底是何居心?”


    劉海駝著背顫抖了下,因為謝蕭的虎眼已是淩厲銳利,寒光冷冷。


    “謝,謝長老,這,這是老掌門交待過不允許我跟任何人說的”劉海顯得無奈,而謝蕭沉思了下,他想原來他們一直都不相信我這個長老。要不是郝天龍重傷在身,我這個德高望重的長老還一直被蒙在鼓裏,那天玄劍瓦解了我還不知所以然!


    劉海見謝蕭拿著賬本一直在深思,於是他悄悄的退出了賬房。


    “出來吧!”謝蕭對著書櫃後排說道。


    隻見木盛拿著畫梅柳扇笑著走了過來,還沒等謝蕭開口他搖著折扇說道:“謝長老,屬下沒猜錯吧!屬下早就料到我們玄劍早已不複當日,這表麵現象不過是他們自己在打著臉充胖子”


    “那你是怎麽知道賬房出事了?”謝蕭冷冷的說道。


    “去年同裏賈家壽辰,穆風揚急急忙忙的往同前去祝壽,你想想,同裏隔我們玄劍是十萬八千裏,而穆風揚卻拔山涉水就隻是為了慶壽嗎?”木盛分析道。


    “恩,確是如此”謝蕭冷不盯了瞥了木盛一眼說道。


    “謝長老,如今郝宗主重病在身,這玄劍上下又是群龍無首……”木盛還沒說完謝蕭罷著手黑著臉斥責道:“你給老夫住口,這是玄劍份內之事,你不要說了”


    “嗬嗬,我想謝長老是誤解屬下的意思了,屬下是擔心玄劍在如此下去必定會土崩瓦解,到時天下武林還以為是這代人的無能所致呢?況且現在那麽多的武林人士在玄劍白吃白喝,這後果謝長老應該是心知肚明呀!”木盛看著謝蕭說道。


    “哎!”謝蕭背著手搖頭歎道。


    “謝長老,屬下知道你不想背負罵名,但是這人生在世,要麽就名垂千古,要麽就遺臭萬年,如果是畏畏縮縮的話那就隻有庸庸碌碌了”木盛詭異一笑,繼而說道:“其實以玄劍的威望跟名聲,這武林早已是臣服其下,隻是近來前幾代宗主皆是力有不及雄風未發罷了”


    謝蕭思量片刻,他想在武城內月姬也說過武林該是有盟主定事理來主持正義,難道真是人心所向?


    “咚咚咚……”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哪位?”謝蕭對著門外問道。


    “謝長老,三門道人有事相見”門外的人回複道。


    “知道了”謝蕭心不在焉的答道,他看著木盛,心想那呂化岩跑這來幹什麽?


    忽然木盛將扇子一折笑道:“謝長老,玄劍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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