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蕭雖然沒有去修真觀,但他還是一直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在謝蕭眼裏,呂化岩就是一條忘恩負義的狗,要不是因為自己,呂化岩至今還是個到處坑蒙拐騙的道士。現在他成為武林盟主,既然不知恩圖報,反而對他不屑一顧的樣子,簡直是太目中無人了,難道他還想要自己對他俯首稱臣麽?


    這幾日他一直坐在玄劍沒有外出,就是想呂化岩會登門道歉,卻不想他連半個人影也見不著,此時謝蕭越想越氣,頓時產生了廢掉他的念頭,因為呂化岩本是他的一顆棋子,這顆棋子是用來控製武林的,可是現在他非但不聽使喚,反而成為自己野心路上的絆腳石!


    “咚,咚,咚”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音。


    “有什麽事嗎?”謝蕭不耐煩的問道。


    “謝長老,豫章門的掌門有事求見”門口一人說道。


    “噢!知道了”謝蕭理都沒理說道。


    他推開墨軒,淡雅的清風吹在他褶皺的臉上,是見還是不見?


    以前武林各派對他皆是恭敬有加,可是自從呂化岩成盟主之後都好像不在那麽崇敬他了。


    想著想著他憋了一肚子火又無處可撒,他端起茶杯呷了呷喉嚨定定神說道:“現在可是用人之計,若是想名正言順的取代呂化岩就必須得到武林各派的支持”


    隨後他理理衣服就往大堂走去。


    此時隻見豫章門的彭掌門正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在大堂裏來回走動,謝蕭見狀馬上迎笑作揖說道:“嗬嗬,彭掌門光臨寒舍,讓你久等了,請坐請坐”


    彭掌門勉強的笑笑,隨後撓了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謝蕭看在眼裏心想他莫非是有事求我?難道呂化岩現在要征討月族派他來請我過去助他一臂之力?


    謝蕭於是臉上堆滿笑容說道:“彭掌門日理萬機,公務繁忙,不知彭掌門今日駕臨寒舍有何要事?”


    彭掌門滿臉通紅的看著謝蕭吞吞吐吐的說道:“謝,謝長老,我總感覺呂盟主現在變了”


    “噢!他貴為武林盟主,自然是以天下武林為重,這在怎麽變也是為武林各派著想啊!”


    “哎!他雖然是武林盟主,可我總感覺他氣量狹小,沒謝長的胸襟寬闊?”彭掌門尷尬的說道。


    “彭掌門這話從何而講?”謝蕭心裏暗笑道,心裏不勉得意道:到底我謝蕭的威望還是高於呂化岩!


    “最近呂盟主借著鏟除魔教的名號,到處拉幫結派,排除異己,現在各大門派的弟子是流失過半,若長此以往下去,我恐怕魔教沒鏟除,我們內部倒已經自相殘殺了”彭掌門唉聲歎氣的說道。


    “哎……人心不古呀!”謝蕭說道,難怪他上次去修真觀被拒之門外,看來彭掌門說的是真的。


    “還有……”彭掌門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彭掌門,你有話不妨直說,我們都是自己人”謝蕭說道。


    彭掌門沉思了片刻說道:“上次我路過呂盟主的宅寢,偶然聽見呂盟主與謝長老的謀士在說什麽”


    “老夫的謀士?木盛?”謝蕭警覺道。(..tw無彈窗廣告)


    “對,對,對,就是木公子,他們們像說什麽小雲什麽的,當時我還清楚的聽見呂盟主大發雷霆,說上次謝長老就因為一婢女在修真觀亂殺無辜,絲毫沒將他這個盟主放在眼裏。”彭掌門打抱不平的說道。


    “老夫就是沒把他放在眼裏如何,哼!養不熟的狗,要他何用!”此時謝蕭氣得緊緊的捏著拳頭罵道。但他隨後一想,這木盛到謝蕭那去幹什麽?是何時之事?


    “彭掌門,那他們談論了些什麽?又是何時之事?”謝蕭猜測道。


    “就是前幾日,當時木公子對呂盟主大倒苦水,說那婢女……”彭掌門說著看了謝蕭一眼,發現他臉上的肌肉瑟瑟抖動,於是他立馬止住不說了。


    “木盛說什麽……”謝蕭冷冷的道。


    “這個,哎!謝長老,老夫也隻是路過。並沒仔細去聽,這,現在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今天之事……”彭掌門故意留下疑問匆匆拜辭。


    “放心,你我情同兄弟,我謝某人雖愚鈍,但不會更任何人提起此時。以後還望彭掌門多多來往呐”謝蕭說道。


    “這個是當然,謝長老,那彭某就行告辭了”彭掌門作揖說道。


    “既然彭掌門事物繁忙,那謝某就不相留了,請――”謝蕭將他送走後一個人現在玄劍門口深思起來,這木盛怎麽會與呂化岩有來往?莫非他們早就認識?難道小雲之死與呂化岩有關聯?


    不管他如何猜測,反正謝蕭就感覺呂化岩已經在緊張的謀劃如何對付自己,既然如此,那豈能坐以待斃?何不先發製人給他來個嚇馬威讓他收斂收斂。


    畢竟呂化岩是武林盟主,謝蕭不會冒著天下之大幃明目張膽的去殺掉他,不然會喪失人心,到時隻會適得其反。


    簌簌的晚風撩動著修真觀的鬆柏竹林,假山池水前一房間還有微微的燭光在昏昏欲睡,隻見呂化岩還在床沿前深思,他在想若是月族一旦鏟除。這武林盟主之位必定穩如泰山,到時自己又何須看謝蕭,幽靈宮人的臉色?


    忽然,光一晃,墨窗“啪”的一聲,呂化岩驚的抬頭一看,隻見謝蕭正用銳利的眼睛淩視著他,頓時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謝,謝長老,都這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麽?”呂化岩起身說道。


    “呂道長,不,呂盟主,謝某沒來得及稟報不知該當何罪呀!”謝蕭酸溜溜的說道。


    呂化岩頓時不解,隻見他連忙搬出椅子笑道:“看謝長老說的,咱們都是兄弟般,今個兒怎麽如此見外?謝長老能光臨寒舍呂實乃呂某之榮幸呀!”


    謝蕭鄙視的看著呂化岩說道:“哼!見外?老夫問你,木盛在哪裏?”


    “木盛?木公子不是謝長老的門客嗎?他怎麽會跟呂某有來往?”呂化岩不解的問道。


    “哼!明知故問”謝蕭淩厲的看著呂化岩,一時間呂化岩根本摸不著頭腦。


    “謝長老,木公子確實沒來鄙人寒舍啊!”呂化岩說道。


    “哼!沒來,老夫雖然沒親眼目睹你們的好事,但是老夫還是對你們的動向了如指掌”謝蕭說道。


    “謝長老一定是聽信了某些小人的讒言啊!那些人居心叵測,故意在挑撥我跟玄劍的關係呐”呂化岩試圖解釋起來。


    謝蕭此時哪裏聽得進呂化岩的話,隻見他長袖一拂說道:“呂道長,不管你如何辯駁,老夫隻想提醒你,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他如風般消失在呂化岩的房間裏,隻留下呂化岩一個人在歎氣。


    “原來謝長老一直不相信我,他還故意在我的身邊安插了眼線,哼!”呂化岩啪著桌子憤怒的說道。


    不過他轉眼一想,當初舉薦他做盟主之時他為何百般推辭?莫非他是有巨大的陰謀詭計?難道他是在讓我先幫他鋪路,然後待時機成熟時在將我殺掉?


    人皆是多疑,所以才會將某些不必要的事擴大,最後走到萬劫不複的地步。此時呂化岩越想心裏越發冷,他隻感覺謝蕭肯定已經控製了整個武林,隻是他一直是被猛在了鼓裏。


    論武功,呂化岩自知差他十萬八千裏。論威望,謝蕭本就名聲大噪,要取而代之簡直是易如反掌,到時與他硬拚隻怕是自取其辱,弄不好會成為遺臭萬年的笑話。


    可是欲望,權利使得他又不甘心就比放手,所以他先想到了幽靈宮,但轉眼一想,幽靈宮其實與謝蕭都是一個模子,靠他們遲早也是玩火自焚,所以姑且先看看武林到底會往哪方麵發展,大不了再回幽靈宮也不為權宜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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