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夜色之中飛快地行進,夏風的心隨著它一步步的接近東區而忐忑不安。從小到大夏風還沒有試著接觸過酒吧、舞廳之類的場所,一來自己經濟實力不允許、當地也沒有像樣的場子;二來小時候沒有受到什麽不良的誘惑,對此類事情就知之甚少。不過現在是擔心多於好奇,誰都沒有辦法在自己大難臨頭的時候依然談笑風生,嗯,除了老方!


    經過一陣子忐忑,車子還是終於開進了花街柳巷,隨處可見的是燈紅酒綠,鶯鶯燕燕。在發廊裏,酒吧中,在一切可以容得下身子的地方,她們都為了生活在拚搏,她們的身體在金錢地驅使下成為別人的泄欲的工具。夏風重來都不鄙視她們,相反得尊敬,還有一點點的同情,雖然大多數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掙錢隻是因為她們喜歡懶惰的生活,很少有人是因為特殊的原因而出來賣的,但是,她們這一廣大的群體卻讓許多男人汗顏!她們的工作就和男人用力氣來掙錢是一樣的,許多男人在社會之中隻是扮演的賭鬼、癮君子、嫖客等等的角色!!


    車子停下,所有的人全部下去。夏風抬頭看了看,頭上的牌子寫著"金玉樓"三個字,這金玉樓就是那些人口中的"玉堂",昨晚沒有來成,今晚倒是來了,還是免費的車。格子襯衣男說:"還未請教兄弟高姓大名。"


    在門口的迎賓小姐穿著的是旗袍,開口極低,雪白的大腿幾乎完全露出,衣服裏麵的部分所剩無幾。在其他人的恭維聲中夏風終於走進了這座玉堂!"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夏風是也······"夏風學著書上報上自己的名字,咱們得不能輸了氣勢!


    夏風暗暗地吞咽了一口唾沫,銷金窟果然名不虛傳。大體上與其他的所描繪的場景相差無幾,但是許多細致的地方還是於映像中相去甚遠。這金玉樓共有五層,每一層的設施與其配備都不一樣,從大門進去,很長一段都是安安靜靜的,隻是隱隱約約傳來男、女瘋狂的尖叫聲。他們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去了樓梯。很奇怪,有電梯的大樓為什麽要用腳走著上去?


    "咱們,為什麽不上那兒?"夏風指著幾米遠的電梯說道。


    "哦,夏風,你的名字可真是好聽。那是客人用的,而我們是主人,所以得辛苦一些,當然你是自己人,我想你是應該不會介意的吧?"格子襯衣男說。我匆匆瞥了一下樓梯口,赫然發現這下麵還有樓層,一樓竟然是個正規的咖啡廳!那輝哥的老巢肯定就是這兒,無疑了。BJ就是有錢,犯罪場所都這麽豪華!


    每一個樓梯口都有兩名小弟守著,看來,這邊的房間是和那邊的隔開了的。他們在樓中轉來轉去,已經到達了最高層,這裏已經見不到什麽人了,應該是他們內部的活動場所。灰熊和其他的人都在一樓的時候退去,像他們這種層次的馬仔是沒有資格進入核心地方的。剩下來的兩個中年男人將夏風領進了一間超大的辦公室,在門口處便能夠聽裏麵的吵鬧、嘻嘻哈哈以及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如一堵無形的音牆將他們阻攔在外麵。


    兩個胖子苦笑道:"輝哥平時就喜歡熱鬧一下,所以··········"兩個人臉上不好看,夏風也沒有什麽反應。辦公室裏麵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中氣十足的男音叫道:"媽的,叫你喝是我老輝給你麵子,信不信老子搞死你!!!外麵的,快給老子進來,好玩兒嗎?一點都不好玩兒呀!!"


    那兩人唯唯諾諾的稱是,帶著夏風便踏入了辦公室。隻見辦公室裏散落著各色各樣的內衣·······對!就是內衣!而且是女人的,難道這輝哥是做內衣生意的?十幾個女人坐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有的眼神迷離,有的癡癡傻傻,有的已經昏睡過去·······除了他們三人剛剛進來的以外,一百平方米的房間裏隻有輝哥一個男人。終於見著了這個找自己談生意的輝哥了。首先,夏風不得不承認的就是輝哥的種種行跡表明他是一個十分好色外加極度猥瑣的人,但是他有自己的資本。比常人足足高了一個頭的身高,十分協調的身材比例,不是很帥但異常堅毅的麵龐······這些都足以讓他成為人中之龍。在他麵前,夏風真有點自慚形穢。


    輝哥拍著這些女人的屁股,把她們打發出了房間。給自己點上一根夏風從未見過的煙草,待到噴出第一口煙霧後,拿出一支遞給夏風。


    夏風搖搖頭,微笑著故作鎮定的說:"輝哥,難道您沒有看電視或是那煙草公司不為消費者著想沒有在盒子上說明''吸煙有害健康'';嗎?"實際上是自己沒有膽量去接受。


    輝哥大笑道:"小兄弟有點意思!不知如何稱呼?"


    夏風答道:"夏風,夏天的風——急速、狂暴!"


    "嗯,有個性!我喜歡!"那兩人站在輝哥的身後,做足了一樣子。輝哥沒有夏風想象中肥頭大耳,反而十分精壯,充滿了爆發力。"我想他們應該告訴了你,請你來的意思了吧。最近生意不好做,上麵的人趁著有大事兒要來,就狠狠地打壓我們。我們也小本生意,經不起折騰,主要的線路已經斷了,供貨跟不上,那些粉仔們,天天都來要吃的,我也頭大啊!"輝哥到是說的事實,前不久,政府要各個相關的部門嚴厲打擊毒品交易,聽說收獲還不小。


    "既然,輝哥知道政府要下決心清理,那你就不應該當出頭鳥啊!保住根基才不愁沒柴燒啊!"夏風說這些想讓輝哥放棄在自己身上找到貨源的念頭,畢竟自己身上是沒有什麽線索的,再怎麽糾纏也隻能是徒勞無功。這有關生死存亡的大事兒,即便再怎麽沒有把握,自己也要試一試。


    像輝哥這類的黑道分子是不可能放棄的,即便是放棄,也隻有等到死的那天!輝哥笑了笑,說:"兄弟這話,我聽著很熟悉啊,哦,警察和一些希望太平過日子的人也是這麽說的,我可就告訴你了,世界上的事兒不是你能夠左右的,就就象中東那邊,那些難民天天叫著平等、自由,可結果呢,依然是被美國、英國強奸得嗷嗷直叫!所以這類的話,從兄弟的嘴裏說出來就讓我十分的······嗯,怎麽說呢?應該是驚訝和有那麽一點生氣吧!"輝哥說話的時候不像有些人,說到激動之處便手舞足蹈,難以自持,他是那種說話時,語調慢慢悠悠的,卻帶著那麽一股魔力,讓你聽著他的話,就要順著話去思考,去想象他的話裏麵的場景。


    夏風就覺得,輝哥像某一些宗教分子,極端的狂熱,有著難以比擬的演說的才能,曆史上希特勒便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這和長年的黑社會生活是分不開的。


    "夏風,我們是在做生意,知道嗎?我們應該在利益的歸屬上討價還價,而不是在這樣的無關緊要的問題上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好吧,現在來說一說你貨。我完全尊重你,並沒有派人到各個地方去調查你,這一點你可以放下心來,因為我楊輝在道上是有名的。至於你的身份,我想你會告訴我的是吧?"輝哥似乎永遠都是一副古今無波的樣子。


    "我隻能說,這件事兒我做不了主,畢竟·······你看我還年輕而且上麵的長輩對這次的嚴打有些~~~怎麽說,應該是忌憚。對,他們寧願少一些收入,也不願做出頭鳥被政府當成一個典型而除之後快。"夏風盡量地把說得那麽像樣子一些,對於有些東西不能說明白了,得模模糊糊,隱隱約約的最好了。


    輝哥聽到夏風的話,不再說話,他在思考:看夏風說的情況,極有可能他是屬於一個很大的組織的,因為紀律的嚴格,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隻要不是警察臥底,就可以和他搞好關係,貨物的事情可以慢慢來。輝哥接下來便拋開了那些所謂道上的事兒,和夏風聊一些感興趣的話題,比如他所愛好的:女人。顯然,夏風這個什麽都不懂的菜鳥隻有在一邊聽前輩諄諄教誨的份兒了。在輝哥聊到高潮之時,夏風便神情投入的陪這他哈哈大笑一場。隨後,便有十幾個鶯鶯燕燕魚貫而入。


    輝哥說道:"夏風兄弟可不要拘束啊,在這歡場便是男人放手大幹一場的好地方。如果你一下不行,那得有多少妹妹們茶飯不思啊,哈哈哈哈········"


    夏風尷尬道:"輝哥是人中之龍,當然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的本事,小弟年幼,對男女之事不甚了了,所以還往大哥包涵啊!"說的是實話就怕他不信。


    夏風忙把手從一雙碧乳中抽出,心中大窘道:媽的,這黑社會也餓不是那麽好混的,這麽多女人,還不得累死啊!!!這些女的也不是什麽善類,一個個像要吃人似的。輝哥遊戲花叢,顯然如魚得水,房間裏盡是他和被他調戲的女人的歡笑。


    輝哥歎道:"如果不是當年老子的老婆跟別人跑了,我也不會這麽不堪·········"


    "輝哥,行樂要緊,說這些幹嘛?"夏風聽他說起這事兒,心裏一陣好笑,你老婆跑了,你跟我說幹嘛。要是有本事也就一刀砍死那人了,怎會留恨到現在。


    "媽的!當時我就是實力太弱,人又不在她身邊,不然怎會叫那小子搶了先機?··············"隨後,輝哥緩緩的道出他們年少時代的愛情故事!!!!本來今晚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來赴約的,誰知道這老大卻十分有趣,跟自己東拉西扯,十分可愛,全然不似傳聞中的那麽凶狠。


    原來,這是一段非常普通的三角戀。輝哥從小便喜歡那個女人,自然地認定她是自己的老婆,沒有想到在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不僅搶走了心頭愛,更是讓輝哥事業受挫,險些喪命,所以,輝哥在見到我這小娃娃和便三言兩語大吐真言。


    夏風拍著胸脯說:"輝哥,你放下心來,如果以後我見著那狗男女便將他們折磨得不成人樣後再帶回來見你,讓你出出這口惡氣!"


    輝哥大笑道:"嗯,多謝兄弟,來碰一個。"輝哥舉著酒杯,夏風接過便仰頭全部喝下,輝哥在旁大聲叫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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