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突然‘一頓’仿佛被按了暫停鍵的畫麵在嘎吱嘎吱的幻聽中時間仿佛被什麽力量幹擾了一般振動起來一種波動以慕龍泉為中心迅地放射開縮在牆角的小瑞忽然之間覺得自己體內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仿佛和媽媽一起跑越野之後的感覺隨即眼前一黑無聲無息地倒下小土狗似乎沒有受影響然而已經開始改變模式進入警戒的狀態。


    慕龍泉緩緩地睜開眼眼裏卻是漩渦一般的深邃:


    “我是‘開始’的創生者我是‘結束’的終結者。”


    他的臉上、身上浮現著另外一個模糊的影子夢囈一般緩緩地吟誦著影子說著不知名的語言慕龍泉則說的是漢語:“……時間纏繞著我的左手命運攀附著我的右手萬物都需拜伏於我的名之前——”


    以慕龍泉為中心整個亞空間都仿佛在顫抖‘懲罰之圖騰’六隻眼睛迅地掃描一遍周圍的情況之後突然收起了所有的觸角、瞬間變成一個蛋的模樣表麵覆蓋上了全部的保護措施同時將所有的資料都立即寫入備份存儲器中竟是在作著最後關頭才可進行的程序。


    整個房間不堪重負地戰栗起來大塊大塊的混凝土被拋入了亞空間而就連這亞空間都出現了異常的波動就在此時一道細微的紅色光芒突然在被慕龍泉抱在懷裏的派普西眼中閃爍起來隨後它艱難地抬起小爪虛弱地推了慕龍泉的身體一下借著反作用力勉強挪動了自己球一樣的身軀骨碌碌地滾到了一邊而當它的身體和慕龍泉的接觸消失的瞬間正在喃喃地念誦著的慕龍泉突然沉默了下來頭一歪昏迷了過去身上的模糊影子迅地消失。奇異地光芒也隨之衰退再過了幾秒鍾之後周圍的異相也漸漸地平靜下來。


    “好危險……”


    派普西長長地出了口氣它的三角小眼隻有一隻是亮著的那光芒也隻有風雨飄搖可以形容身體絕大部分機能都已經被癱瘓暫時是無法行動和說話了:“……這麽衝動幹什麽又不會死……還是經驗不足啊!”


    它在心裏囉嗦著。望向慕龍泉的時候大嘴卻有了些弧度這些人想要無此泉的地圖必然不會用致命的攻擊手段連這點也想不清楚、在極不利的情況下還一味地想要拚命蠻幹不知道暫時忍耐尋找機會真地是有點蠢啊……不過在那種無法詳加思考的時刻這小子不加思索地拚命救了自己倒也讓它的心裏有了點不太熟悉的感動……哼先睡了。等會有精神了再來考慮這些吧!


    不過。老子又不是生手買下地圖的事情辦得幹淨利落就這種有肌肉沒大腦的貨色怎麽能這麽快就找上門來?……哼哼。怕是其中少不了某個人的功勞啊……


    漫想著不著邊際的事情它眼中的光芒忽悠悠地暗淡下來高層次的機能漸漸地停止隻有底層地機能還在持續運行著等待身體修複地時刻來臨。


    ……


    “嗯!”


    遲鈍的痛感沿著頭部的血管崩跳著尚未睜開眼睛慕龍泉就感覺到了頭部強烈地不適身體依然沉重的如同灌滿了鉛四肢的傷口也傳來陣陣火辣辣的抽痛不由得悶哼一聲。緊緊皺起眉頭。


    “喏把這個吃下去會舒服一點。”


    派普西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慕龍泉下意識地漫應了一聲隨即意識到這聲音所代表的意義頓時驚喜地睜開眼睛捂著額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對於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一個長方形晶體暫時視而不見:“黑球?你沒事吧?……怎麽我們還在這裏?”


    “你想讓我報廢也沒那麽容易!”派普西嘿嘿一笑笑容裏不知為何卻有點自嘲:“我可是幾千年才能出現一個的傑作啊!相對而言。你身體的傷勢比我要嚴重多了——把那個吃下去吧雖然那顆草能夠修複這些損傷不過它自己也經受了不輕地傷害眼下這個時候還是保持一下能用的力量吧……雖然弱了點!”


    它的機能僅恢複了艦左右小眼中紅光十分暗淡隻能勉強靠著尾巴和小爪移動身軀說話都非常的含混慕龍泉全神貫注地仔細聆聽才弄明白了它的話吃力地用完好的那隻手拿起腳邊的長方形晶體伊格德拉修立即伸出幾條黃的絲線緩緩地把晶體包裹起來晶體微微地亮了一下隨後它的絲線開始以肉眼可見地度恢複著綠色一種清涼的感覺也隨之進入慕龍泉的體內沿途所經之處傷痛頓時舒緩了許多傷口也開始愈合清涼的感覺最後全都集中於他的斷臂處積聚的越來越多、以至於清涼的感覺最後都變成了燙人的灼熱就在慕龍泉忍不住想要叫出聲來的時候一種酸麻的感覺突然從斷臂傳來隨著這種酸麻的不斷加劇慕龍泉失去的手和前臂如同破土的竹筍一般飛地又長了出來。


    “……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慕龍泉驚歎地輕輕撫摸自己失而複得的手又甩了甩了手指一點陌生的感覺也沒有完全和原來的一樣。


    被他的驚歎聲音驚動‘懲罰之圖騰’的六隻眼睛一齊轉向這個方位令他刻骨銘心的機械移動聲音頓時讓慕龍泉清醒過來抬頭打量四周的情況—更新更快盡在全文字讓您一目了然同時享受的樂趣!—


    仍然是在原先的房間裏牆壁打破的空洞外麵依舊是黑暗深邃的亞空間自己和派普西被一個正四麵體的光壁籠罩在裏麵看起來應該是個很堅固的牢籠和天地元氣的聯係已經徹底切斷慕龍泉伸出手去試探性地敲了敲那光壁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彈性堅硬的手感令他覺得仿佛是在擊打一座山。


    “不要浪費力氣了。”


    派普西出聲阻止了他的動作:“這個是魔動科技的傑出成果之一外殼的那一層空間都被強大的能量壓縮住了什麽攻擊都難以奏效以我們現在的狀況。那基本是無可奈何地……可惜如果我機能正常可以霧化的話這玩意兒算什麽——”


    “那怎麽辦?”


    慕龍泉慢慢地回到派普西身邊坐下‘懲罰之圖騰’的六隻眼睛一齊死盯著他。“難道我們就在這裏等著被捉回去嚴刑拷問?”


    “別急一時半刻那個‘鐵皮蛋’等的人還來不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派普西艱難地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雪茄摸摸索索地從尾巴尖上冒出點火星費盡地點著了:“隻要我恢複了機能。外麵那個鐵皮蛋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由於先前自己失去了知覺導致了那場‘事故’的生雖然總算是靠著慕龍泉對魔偶的‘最終召喚’的那點能量及時地清醒過來、避免了更大條的事情生卻已經造成一些影響了周圍的亞空間都被搞亂了就算有那個‘懲罰之圖騰’作為信機提供坐標幕後的家夥們想要找到這裏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事情——‘他’的力量就算隻泄漏出一點點那也夠受的了——幸虧是在亞空間!還在地球的話。恐怕整個城市都要遭殃了。


    “那還要多久?我能做什麽?”


    慕龍泉的目光掠過地麵上幾張殘存的人形紙片地碎塊。心裏驟然一疼憤怒地握起了拳眼圈都變紅了。隨即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立即抬頭尋找——


    在他們身後小瑞一動不動地躺在牆壁和地板地交界處慕龍泉心中大吃一驚隨即想到自己體內的佛力依然安靜地運行而小瑞魂體的光芒雖然微弱卻還算是穩定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裏舒了一口氣。


    目光隨即落到趴伏在小瑞身旁地小土狗上不經意地掃了過去。半途卻又突然怔了一下霍地把目光又拉了回來。


    小土狗懶洋洋地爬在小瑞的身邊如同一隻真正的小狗一樣打著可愛的哈欠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威懾力‘懲罰之圖騰’完全沒有在意這個怎麽掃描都隻得出無害結論的小型生物體看都沒有看一眼。(文′心′手′打′組′手′打′整′理)


    “黑球。”


    慕龍泉輕輕地碰了碰派普西頭都沒有動隻是用眼珠微微地向著小土狗那邊斜了斜。


    “噢沒事。隻是受到——嗯某種衝擊的影響處於自我保護的無意識狀態算是靈體的昏迷吧!”


    派普西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小瑞不怎麽上心地給慕龍泉解釋隨後又埋頭努力修複自己地身體去了。


    慕龍泉無奈地歎了口氣再次拽了拽派普西的尾巴:“狗。”


    他咬著牙從牙縫裏說出這個字表情已經因為使眼色而扭曲連嘴唇都在往小狗那裏歪著。


    “狗?”派普西先是毫不客氣地給了慕龍泉的手背一下重的、收回了自己的尾巴這才往慕龍泉示意的方向望去瞄過一眼之後撇了撇咧嘴哦了一聲:“哦那個廢物啊……就算我們跪下來求它或者當著它的麵被殺掉它也不會挪一下屁股的它的眼中隻有那台機器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看著派普西臉上恍然的表情慕龍泉長長地鬆了口氣——這黑球這次怎麽這麽遲鈍啊說到現在才明白過來……不會是被打壞了吧?


    他擔心地伸出手去想要檢查一下派普西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卻被它的尾巴不輕不重地刺了一下閃電般縮了回來。


    實際上倒不是派普西遲鈍而是在它的意識中這隻小土狗一直是被放在‘對頭’甚至‘敵人’的角度上的——誰讓那家夥不準它拆東西的——再加上被‘懲罰之圖騰’那專門令魔法裝置失去動力的特殊攻擊影響、運轉的效率差了那麽一點所以就一直沒想到這方麵去還要慕龍泉來提醒才明白過來。


    “哎電光石火的當時早點想起來就好了。”


    派普西琢磨半天之後微微有些泄氣地垂下了尾巴:“現在我們被這個玩意兒關在裏麵外麵的東西根本碰不著沒辦法啊!”


    這個正四麵體的光璧監獄它是了解的以自己的能力也隻有機能接近9o%的時候才突破得了。現在這樣子卻是絲毫也沒辦法了——如果敵人一來襲擊的時候自己就想起來該多好!那家夥做出來的東西絕不會比這個傳說中賣到天價地‘懲罰之圖騰’差勁畢竟這是專門用來對付自己的玩意兒怎麽可能會弱了……


    聽了它的喃喃自語慕龍泉的激動勁也頓時消去了不少眉頭又靠攏在了一起飛地思考起來然而他對這些了解得實在不多。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什麽辦法來不免又開始有些焦躁緊鎖眉頭目光無意識地四下亂掃。


    嗯?


    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身旁的地板上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然後地板上被他的身體隔絕了‘懲罰之圖騰’視線的部分忽然間出現了一堆大大地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其中一雙眼睛的中間部位還有著他所熟悉的那條彩色條紋。


    夢境蟲!


    慕龍泉精神一振。差點把它們忘了本來要讓它們散開的結果追兵來得出乎意料的快。它們一個也沒跑的了。隻好揮自己的本能偽裝成地板拚死拚活地躲避著池魚之殃此時見主人終於注意到它們了。頓時一個個都露出泣然欲泣的表情大眼睛裏水光汪汪。


    去把那個櫃子往那個家夥身上丟!


    慕龍泉無聲無息地用唇語說然而一個個大眼睛沒有絲毫反應仍然在用著楚楚可憐的目光凝視著他很明顯地不懂他的意思隻有那個領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一點思考地表情但是隨即又放棄了。


    ……靠。


    慕龍泉歎了口氣頭疼地揉搓自己地額頭搓了幾下偶然間見到自己的手勢——大拇指和食中二指相對分開、無名指和小指蜷曲起來突然想到了小時候在家裏玩的把戲。心中靈光一閃立即把伊格德拉修叫了出來。


    “這個樣子!”


    慕龍泉以口形向夢境蟲們示意伊格德拉修地絲線纏繞成了室內的景象憑借它不太多的偽裝變色能力倒也挺似模似樣:“把櫃子丟過去!”


    伊格德拉修費勁地按照方位模擬出了那個機器偽裝成的家具——也幸虧它的絲線夠細——然後又模擬出了一片‘隆起的地板’讓這塊地板悄悄地爬到那櫃子的旁邊把它抬起來、向著模擬得最像的‘懲罰之圖騰’(因為它就是一個球加上幾條‘辮子’)衝了過去如此這般連續演示了三次。


    用身體遮擋著慕龍泉一邊演示、一邊不停地指指夢境蟲、又指指那個櫃子。一雙雙大眼睛隨著他的手指動來動去卻沒有任何領會的意思。就在慕龍泉就要絕望地顧然放棄地時候夢境蟲的領突然跳了起來那雙大眼睛中露出心領神會的神色悄悄地一聲令下夢境蟲們立即模擬出了一個小小的室內模型那擬真度可比伊格德拉修勉強做出來的要高多了隨即它命令組成櫃子的那些夢境蟲轟地衝向那個‘懲罰之圖騰’的模型一下子兩邊都衝散開然後用試探性地目光望著慕龍泉得到了後者欣慰地點頭微笑頓時快樂的把大眼睛眯了起來不小心歡叫了一聲。


    ‘懲罰之圖騰’立即移動了過來夢境蟲們那一對對大眼睛瞬間撲入了地下‘懲罰之圖騰’的六隻眼睛僅分了一隻朝這邊掃描了一下其他五隻仍然以監視慕龍泉和派普西為主要任務。


    麵對著那五隻冰冷地機械眼睛慕龍泉麵不改色充滿怒意地和它對視著伊格德拉修也散成數股粗大的纜線如同巨蟒一般充滿敵意地朝著‘懲罰之圖騰’的方向緩緩揮舞著。


    ‘懲罰之圖騰’掃描了兩人足足有舊分鍾之久除了兩人的身體正在緩慢恢複之外沒有現任何異常謹慎地計算判斷之後幹脆不走了直接把支撐身體的觸角放平在原地落下六隻眼睛全部瞄準兩人準備主人到來之前就這麽密切地監視著以防出現什麽變數。


    那一邊夢境蟲們正在憑借自己的偽裝本能一點一點地向著櫃子那邊移動短短的五六米路途居然走了整整2個小時等得慕龍泉十分得心焦卻又強自忍耐保持著心境的平靜看著眼前安靜地佇立在那裏的‘懲罰之圖騰’突然有點羨慕它是機器永遠不會感到不耐煩。


    夢境蟲們終於緩緩地移動到了那台機器的腳下然而本來懶洋洋地趴著的小土狗突然抬起腦袋來眼中出藍色的光芒疑惑地打量著及其周圍的地麵而‘懲罰之圖騰’卻是突然之間捕捉到不尋常的信號向著那方向掃描過去時卻現原先的一隻被判定為無威脅得微型生物竟然變成了無法分析的不明物體根據能量反應來看還是個頗有威脅的不明物體於是運算重點立即向這個不明物體轉移身體的形態也生變化觸手再次進入了戰鬥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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