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通過小窗照she進來,灑在林小榕的臉上,她細細彎彎的眉毛動了動,卻沒有醒過來,額頭上滿是汗水,眼角上還留著未幹的淚痕。片刻之後,她突然驚醒,猛的推開被子坐了起來。看了看被子,再看了看熟悉的客廳,這才輕輕的拍打著自己激烈顫動的胸口,呼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活著的感覺,真好!”


    說完,就閉上眼睛拉下被子又想繼續睡了,但她的頭還沒沾到身下的被子時,就突然想起什麽事般再次坐了起來,這次她是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環視了一下整個客廳,卻看不見想要找的人。


    “難道昨天的事情,隻是一個夢?他回來了嗎?沒回來嗎?”急忙穿上鞋子,推開門跑了出去。


    大約十多平米的陽台上,種植著有些略顯衰敗的花草。陽台邊緣,拉起了一個高度不及半米的簡易護欄。林小榕兩步跑到陽台邊,一腳踩在幾片枯落的葉片上,發出咯吱的一聲脆響。她雙手按在護欄上身體傾出陽台,緊張的向下方梭視著,冰冷的早風吹過,讓忘了披上衣裳的她登時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卻依然向下張望。


    “美女,是不是寂寞了?要不要哥幫你做一下晨運呀?”她沒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樓下在閑逛的貧民中卻有一人先注意到了她,立時吹著口哨口花花的瞄向了她。


    “找你媽晨運去。”林小榕聲音不大不小的反擊回去,卻是不再理會樓下的反應,從陽台邊緣撤了回來。“咦,對了,我以前夢遊的時候,都沒在阿信的草席上再次鋪上被子的,可我剛剛身下好像有條被子,難怪睡醒的時候後背沒以前那麽疼。對了,昨天那個女人送來的弓盒貌似還在客廳的小桌子上呢!這麽說來,那不是夢了,可阿信呢,一大早的怎麽就跑沒影了,他不是有三天假期嗎?”


    林小榕嘀嘀咕咕的轉過身,卻是看到了讓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她所關心的李信,正端坐在屋頂房的房頂上,身體離地足有一手之高,渾身上下,一條條紫se光芒時不時的流轉而出,如同一個參佛高僧般閉目無念,心無雜礙,雙手掐著一個詭異的印訣,掌心中,一團團似乎蘊含著玄奧至理的光影在其上躍出,轉既崩滅。最詭異的是他身後,憑空托起兩輪奇異的光輪,一輪青綠yu滴一輪晦澀暗光。如同兩輪圓月般交叉懸掛在他身後,半徑都足有一臂之長,它們宛如水ru.交融般在某些地方混合一起,卻迸發出給人截然不同感受的光芒,綠光拂麵,仿佛身體中所有的病痛煩悶都一掃而空,一種永遠沉浸於此的念想油然而生。暗光掃過,卻是仿佛身處最是暴烈的黑暗虛空,好似一動念之間,自己就會被其抹去,從此煙消雲散,不複存在!


    兩種感受,需要她駐足長達五分多鍾才能感覺的出來,否則就隻有最初的滿是震撼的畫麵感了。


    兩種感受,仿佛是yin陽兩極、重冰烈火般爭鋒相對,卻又非常古怪的融為一體,相抵相生。


    但是這種極度矛盾卻又極度和諧感,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


    “鏗!”的一聲金屬撞響外加一連串的金屬顫音,將沉浸其中想脫身又不想脫身的林小榕震醒,她茫然的看向聲源方向,屋頂房和下一樓的通道是一個陽台左側的正方形小洞,上下通行需要一個滿是鐵鏽的梯子。小洞上有一個可以壓蓋並鎖上的網格鐵板。但是此刻,這塊原本蓋在小洞上的鐵板被人蠻力推開,然後,一個全身極為髒亂的男人從下麵爬了出來,他竟是剛才在下麵調戲林小榕的那個男人!


    “媽的,竟然敢這樣侮辱我媽,罵完後還敢不理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教教你做人,同時做一個女人的道理!”這個男人罵罵咧咧的爬了出來,邊爬還滿目yin光的看著林小榕,仿佛是一頭餓極了狼!


    這個人,林小榕是知道的。現在是全民皆兵的年代,為了保衛自己的家園,也為了掙到餓不死自己的口糧,很多人都加入了軍隊,或者加入和軍隊有關聯的部門,但是這個男人不同,他寧願自己餓死也不肯參軍。所以,在這裏他隻能得到最低的生活保障,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每天晚上都是在街道上鋪上一層破舊的棉被就應付過去,整ri遊手好閑,無所事事。


    這樣的人,貧民區裏還有不少,每天都有這樣的人餓死然後被人扔了出去,連焚化的錢都沒人出。他們,是犯罪率最高的人群,末世的生活太壓抑太恐怖了,這種負麵情緒堆積在一起,他們就會選擇犯罪來渲泄出去,無疑,女xing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尤其是漂亮的女xing。


    本來林小榕也是要參軍的,但是她的心髒不好,參軍又是高危職業,李信就堅決不肯讓她出去做事,以自己在軍隊裏微薄的收入來養活她。所以,住在這裏,她不僅要時刻防備是否有喪屍攻進來,還要防備某些需求太過旺盛的男人們。本來,每天林小榕都會關好鐵板,不讓下麵的人有機可乘,沒想到,今天早上鐵板不知何時被人給打開了,也沒關閉,就被這人捉了個空子。


    “你要幹什麽?”林小榕嚇的後退了一步,回屋的門就在方形洞的旁邊,此刻,正好被這個看起來特別猥瑣的男人堵在那裏,那人五大三粗,人高馬大,她一個女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幹什麽?不是幹你還能有什麽?小美人,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以前你那個當兵的男人還在,我還不敢下手,但是,這麽久了你的男人都不回來,想必是死在戰場上了。這裏看來還有空餘房間,以後我住在這裏了,由我來保護你,你看如何呀?”成功的爬上來了,猥瑣男倒是不著急了,慢慢的挪了過來,他喜歡看到女人這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非常喜歡。


    “胡說,我男人早就回來了,我這裏不歡迎你,快滾!”林小榕再次後退了一步,但是後麵便是極為簡陋的護欄,再一步就有可能跨過低矮的護欄掉下去。天空中永遠未曾中斷的槍炮轟鳴聲充塞著耳朵,略微帶有著血腥味的風將她的長發吹起,吹皺了一湖秋水。樓下有一堆一直都在關注這邊事情的男人們肆無忌憚的吹著口哨叫她放棄抵抗,乖乖就範,有些甚至直接衝上房子外加的鋼鐵樓梯準備分一杯羹,她急的快掉下眼淚,慌亂間她竟然沒想到向周羽求助,心髒的劇烈跳動聲漸漸掩蓋了耳邊的聲音,一波暈眩陡然擊來,她的身子晃了晃,差點從屋頂摔下去,這時她才想起,自己的“阿信”正坐在最高的屋頂上。


    “回來了?騙誰呢!告訴你,就算他回來了我也不怕!你看看我手裏抓的是什麽?”猥瑣男邪笑著從髒兮兮的西服中掏出一塊泛著金屬se澤的劍型殘片,一頭是出現了幾處豁口卻依舊閃著寒光的劍尖,另一頭被一條破布包著,破布下,竟延伸出一條條如血管般的灰黑se紋路,他的手就抓小心的捏著有破布的一頭。“可能你還未見識過這個,老子告訴你,這是3級兵刃喪屍中的劍刃喪屍的兵刃殘片,是我不久前意外撿到的。上麵,應該還殘留著致命的d病毒,人隻要被其劃到一丁點,就會死亡,然後成為喪屍!”


    猥瑣男的話讓林小榕的瞳孔瞬間放大了,死死的盯著對方手裏的劍刃殘片,這個人渣居然還會以次作為武器,心尖剛升起的向“阿信”求救的念頭瞬間被打滅,雖然聽過趙嫣以及高傾希關於“阿信”此次回來成為了英雄的一些信息,但是她又未曾親眼見識過“阿信”的能力究竟如何。此刻,對方手裏拿著的可是帶有d病毒的可怕物體啊,要是傷到阿信……


    “鏗……鏗……鏗……”猥瑣男左手抓著劍刃殘片,在牆壁上邊敲打邊一步步走了過來,yin笑著說道:“所以說,就算你男人來了,我也會弄死他!勸你還是乖乖躺下來,讓我爽上一爽,不由害羞,我知道你需要的。”新zhengfu對強jian類的法律並不嚴明,就算被抓到,最重的也不過是強製配入戰鬥在抵抗喪屍最前線的死戰營,再說,他並不認為,自己的運氣就那麽背。


    “難道我的身子就要便宜這個敗類?不,我不要……”林小榕眸中滿是絕望,甚至湧上一絲決絕。“嘭嘭嘭……”心跳聲越發快了,和猥瑣男手裏的碰擊聲幾乎交融在一起,交織成死亡的旋律,更大的昏眩襲來,讓她搖搖yu墜。


    正當她做好跳樓準備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你,說你要弄死我?那你就先死吧。”


    隻見一個黑se影子從天而降,然後便是一連串的骨骼碎裂聲,再緊接著,是一個大如足球的黑se物體從眼前一晃而過。


    仔細一看,竟是周羽跳下了屋頂,單膝跪在地上,而他的跪地膝蓋邊,是一個無頭的屍體!失去頭顱的脖頸正在不斷的往外噴血。


    叮叮咚咚的聲音掠過,卻見那塊劍刃殘片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躺在了離她雙腳不足半米的地方。她的呼吸為之一滯,眼前一陣模糊,身子竟然蓋過低矮的護欄,眼見就要掉下去。


    “我要死了麽?這就是死的感覺嗎?”這一刹那,仿佛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悄然而止,眼中不斷擴大的橫亙著護罩的天空正在漸漸褪se。林小榕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下一個念頭還未浮起,腰間突然勾過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將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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