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裏放著舒緩的音樂,麵對著笑顏如花的明明和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巫鵬覺得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明明抿了口咖啡,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嬌豔的雙唇。當她看到巫鵬目光躲閃,下意識轉過頭後,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喲,我的小老公居然害羞了。真是個小正太啊,小鵬子,破處了沒?”


    巫鵬窘迫地道:“明明姐,別取笑我了。說正事兒吧。”


    明明輕咳兩聲,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好,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巫鵬同學,這件事情很嚴重,你一定要每個字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巫鵬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說吧,明明姐。”


    明明盯著巫鵬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小老公,你一定要把你的處男之身留給我,不然,我就切了你的小*弟弟!”


    巫鵬:“……”


    “好了好了,說正事。”明明擺擺手,嘻嘻一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一直都沒有去看你嗎?”


    巫鵬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


    明明一副嬌羞的樣子道:“喲,真不要臉,還想鑽進人家肚子裏――你想從哪兒進去啊?”


    巫鵬:“……”


    明明歎了口氣道:“就知道你是個小木頭疙瘩,一點情趣都沒有。算了,跟你說正經的吧。其實我在二十五天前就去你學校看你了,不過,我突然發現了一件比看你更有趣的事情,所以就一直在忙著做這件事咯!”


    巫鵬問道:“什麽事情這麽有趣?”


    明明故作神秘地道:“我在跟蹤兩個人,看看他們每天都在做什麽,還有他們到底是什麽身份。”


    巫鵬心中一跳,他知道明明絕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事,應該會和自己有關。他心中念頭百轉,故作平靜地淡淡道:“哦?這些跟蹤我的人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被明明姐你跟蹤了這麽久。”


    明明頓時瞪大了眼珠:“不會吧小老公,你居然知道?”


    巫鵬心中暗爽,總算在這魔女身上扳回一城,於是風輕雲淡地笑了笑道:“當然知道。他們的道行,還嫩了點。”


    明明豎起了大拇指:“小老公你真牛,天天後麵綴著條尾巴居然還跟沒事人一樣。”


    巫鵬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矜持地道:“男人嘛,總要有一種泰山崩於眼前不改色的氣質。”


    明明一副崇拜的表情:“不愧是我的小老公,人家都追到咖啡店裏來了,居然還有心情跟我吹牛逼。”


    巫鵬差點將手中的咖啡杯扔出去,悚然而驚:“你說什麽?”


    “別亂看!”明明低聲嗬斥一聲,緊接著看著巫鵬窘迫地表情“咯咯”嬌笑,花枝亂顫:“你倒是接著裝啊!哎喲我的小老公,你太可愛了……”


    巫鵬羞惱道:“明明你再不正經,我就……”


    明明用挑釁的眼光看著他,前傾身子道:“你就怎麽樣啊?”


    “反了你了!”巫鵬惱羞成怒,直接站起身來坐到對麵,一把摟住明明的香肩,將她按倒作勢欲親。溫香撲鼻,軟玉在下。


    明明伸出手擋住巫鵬嘴唇,一臉驚恐:“你來真的?”


    巫鵬看著近在咫尺的嬌豔雙唇,心中一陣煩躁,無奈道:“別鬧明明姐,是不是門口那桌的那個寸頭?”


    明明“噗嗤”笑了出來:“小*弟弟,你頂著我了。”


    巫鵬頓時鬧了個大紅臉,忙拱起屁股求饒道:“好明明姐,求你別玩我了,咱們正經點兒吧!”


    明明摸了摸巫鵬的腦袋,嘻嘻笑道:“小老公不錯,還知道趁機行事。”


    巫鵬更加無語,也不知道明明是說自己懂得借機觀察跟蹤之人,還是借機占她便宜。


    明明突然一臉嚴肅,語速飛快地道:“除了這個寸頭,還有一個胖子。上次我去學校找你,無意中發現你宿舍對麵的樓頂上望遠鏡的反光。原本我沒有在意,但我發現他們竟在觀察你住的寢室,於是我就沒有去找你,假裝看書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後來你出門,他們就開始跟著你,於是我也跟著他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對你做什麽。”


    明明吐氣如蘭,口腔中淡淡的薄荷香氣輕撲巫鵬麵頰,讓他心猿意馬。巫鵬強忍心中躁動,問道:“然後呢?”


    明明媚眼如絲,白了他一眼嬌嗔道:“討厭,嘴裏一股蔥花味,人家不跟你親親了。”


    巫鵬:“……”


    明明變臉的速度那叫一個快,緊接著便立刻嚴肅道:“我跟了他們十幾天,發現他們隻是跟著你,除了打電話,什麽也不做。就在三天前你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本來在你們學校教學樓頂觀察他們,突然發現他們接了幾個電話後,又去了女生宿舍樓。我本來打算過去看看,但剛到門口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學生慌慌張張跑了出來。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寸頭就向我走過來,謊稱自己是學校的保安,問我回哪個房間,我隨便說了個數字就進樓了,結果我發現寸頭一直跟著我,我怕暴露,就裝作忘拿鑰匙走了。結果第二天,就傳出了你殺人女幹屍的消息。”


    巫鵬表情變換數次,麵色凝重地問道:“當時是幾點?”


    明明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去警局問過死者的死亡時間,剛好就在我進樓的前半個小時。也就是說,那一男一女兩個學生很可能就是凶手。事後我特意收買了一個女學生謊稱丟東西去查那晚的監控錄像,但所有錄像都被刪除了,根本沒有記錄。我又托警局的熟人打聽你這個案子的情況,結果人家告訴我這個案子上麵有人親自過問,連警察局長都做不了主。”


    巫鵬表情更加凝重:“怎麽會這樣?”


    明明也微微皺眉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我查到了跟蹤你的那兩個人的身份,他們以前的經曆倒是和你最近的處境十分相似。”


    巫鵬精神一振:“哦?說說看。”


    明明道:“那個寸頭叫張建平,網上有傳聞稱這個人經常莫名其妙地縱火,但因為一直沒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所以警察一直也沒拿他怎麽樣。知道他縱火燒死了自己一家人後,他沒有再警局呆多久就被關進精神病院,但一個星期之後,這個人就失蹤了。之後去了哪兒沒人知道,沒想到現在卻出現了。”


    巫鵬心裏“怦怦”直跳,心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明明又道:“說起另一個胖子,他失蹤得更早,是在七年前。胖子叫鄧世華,早年網上也有傳聞說他有雙透視眼,曾在奧城賭場一夜間連贏三十多億。後來輸紅了眼的賭場老板抓住他逼問了一整天,才得知了他的這個特異功能。然後賭場老板就把鄧世華給殺人拋屍了。當時這個事情鬧得很大,那個賭場老板很快就因為故意殺人被警察槍斃,連請律師的機會都不給他。沒想到,這胖子居然沒死,還出現在了這裏。”


    巫鵬看著一臉興奮的明明,疑惑道:“你怎麽查出這些的?”


    明明盯著巫鵬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內心深處:“根據你的情況,再在網上查近年來各地的靈異事件,雖然信息量大,篩選比較麻煩,但方向對了就會有結果。小老公,你沒什麽要告訴我的嗎?”


    巫鵬從明明身上爬起來,顧左右而言道:“按照你所說的,那他們那晚肯定看到了殺人的整個過程。”說著,巫鵬眼中就泛出怒火:“可他們袖手旁觀,任由凶手殺人,也任由我被栽贓陷害。”


    巫鵬心裏還有一份恐懼沒說出來,那就是:他們是怎麽確定自己隱身後會出現在什麽地方的?按照明明的說法,他們隻是打了幾個電話,就確定了自己的方位。可是,在昨天以前,連自己都不會知道自己每次“被隱身”後會出現在哪裏,他們怎麽會知道?


    他現在才想起,之前自己從停屍房裏醒來後,幾乎警察都是在十分鍾內就趕到了,甚至有幾次他還沒醒來警察就等在一邊了。他那時還覺得警察的辦事效率高,現在想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就是跟蹤自己的這兩個人通過某種方法得知自己的去向,再通知警察的。


    那到底是根據什麽?監控?追蹤器?衛星定位?


    巫鵬的雙手因為巨大的恐懼而輕微顫抖著,但他心中的怒火卻快要到了爆發的邊緣!


    無論是誰突然得知自己一個月來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哪怕是吃什麽飯上了幾次廁所也毫無遺漏,他也一定會感到十分憤怒和恐懼的。


    巫鵬忽然想到一點,他們有沒有在自己身上裝竊聽器?一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看向明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隱晦地指了指坐在門邊位置的寸頭。


    明明也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不會吧?”


    就在這時,一個胖子走到他們對麵坐了下來。他取下耳朵裏的耳機,對明明點點頭笑道:“小姑娘,沒想到你跟了我們那麽久,還調查出了我們以前的身份,這對你以後的生活,可是有很嚴重的後果哦!”


    說著,他對巫鵬又笑了笑道:“小家夥,挺機警的嘛,不過卻有點晚。”


    胖子用倨傲的表情看著巫鵬道:“既然被你發現了,就跟我們走一趟吧。小姑娘,還有你,是你自己卷進來的,可怪不得我們。”


    那個寸頭此時也走了過來,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小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乖乖跟我們走;第二,我強迫你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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