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見到葉凡後,如紫水晶一樣的小鬆鼠淚眼汪汪,大眼睛撲閃,嗖的一聲衝了過來,掛在了葉凡的身上,而後快速躲在他的背後,隻露出半個小腦袋怯怯的向前方瞟大眼睛。


    許曄這個丫頭很活潑,跟個小瘋子似的衝了過來,張牙舞爪,嬌笑個不停,抓紫色的小鬆鼠。


    這些天以來葉凡一直在外奔波,為了龐博的事一路南下,走遍各地,沒有將小鬆鼠呆在身邊,留在了B市許瓊的家裏。


    毫無疑問,這樣一隻小家夥無論放在哪裏都可以通殺一切眼球,渾身皮毛跟綢緞一樣,晶瑩透亮,紫華流動,直接將許曄這丫頭給迷住了。


    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她都要抱著這紫水晶般的小東西,寸步不離,這種熱情著實嚇壞了小家夥。


    葉凡離去前曾叮囑過它,不得顯露神通,任何道行都不能展現,因此紫色的小東西始終沒有逃離魔爪,痛並快樂著。


    它不習慣被人抱著,從來都是一個人月夜下獨對古佛,吞吐清輝,一直懵懵懂懂的,純潔的一塌糊塗。


    這些天,唯一讓它高興的是吃到了很多好吃的,勝過以前的任何美味,若不是如此,小家夥可能早已逃之夭夭了。


    這也就是它而今見到葉凡淚眼汪汪的原因,著實怕了那個小魔女,躲在他的背後,隻留一隻大眼睛偷偷的看,瞟啊瞟。


    “小曄子,你都怎麽虐待小鬆了,怎麽把它嚇成了這個樣子。”葉凡道,“小鬆”是他為紫色的小東西起的名字。


    “我對小鬆可好了,可它卻不領情,真是氣死我了。”這丫頭也不算小了,十六七歲,身段修長,快比她母親高了,可是依然活潑的不得了,蹦蹦跳跳捉小鬆。


    在小鬆看來,這張精致美麗的麵孔跟長犄角的惡魔沒什麽區別,它委屈的問葉凡,可不可以讓它回石山的小窩去。


    葉凡一看小家夥委屈成了這個樣子,急忙安慰,好生一番開導,說以後不會丟下它不管了。


    羊脂玉寶瓶碎片讓收藏界一片熱論,嘉德拍賣行當成稀世珍寶來經營,每一次拍賣都會備受矚目。


    葉凡收到一部分款後,讓許瓊幫忙在寧靜的地段買下一棟有些陳舊的別墅,他回來了,自然也要生活,需要一個少受人打擾的環境。


    今天要買一些日用品,許曄這丫頭自告奮勇,跟隨她的父母一起來為葉凡幫忙,挑選東西。


    葉凡帶著小鬆出行,沒過一會兒就被數次攔住,許多人問他肩頭那渾身紫光熠熠的小東西是什麽,不勝其煩。


    更有人說要舉報,說他私自豢養瀕臨絕種的動物,這種奇珍該上報國家,小心的保護起來。


    這一天下來,真讓葉凡有點疲於應付,還真有人同情心泛濫,電話報警,要求拯救頻臨滅絕的物種。


    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葉凡在這棟陳舊的老別墅內刻下陣紋,取出一顆避塵珠,使之明淨了起來。


    而小鬆也終於解脫了。但多少還是有些怕葉凡,怯怯的看他,小心翼翼的剝開一個榛子,用一對小爪子舉著果仁,仰著頭,討好的遞給他,黑寶石一樣的大眼很純淨。


    “你不用怕我,人活著就是要自在,不要為自己帶上枷鎖,如果覺得不習慣,我可以送你回藏區,繼續無憂無慮。”葉凡摸摸了它的頭。


    他不知道為何,有時候覺得小家夥很可憐。它這種純真,以及懵懂無知,還有怯弱,是內心最深處的某種體現,對命運充滿了敬畏。


    小鬆似懂非懂,不過總算放鬆了一些,一邊偷偷的瞟葉凡,一邊乖乖的坐在那裏剝榛子,放在一個小瓷碟裏。


    “以前什麽樣,現在還什麽樣,不用怕,喏,這個給你。”葉凡取出一枚赤月果,狀若彎月,通體赤紅晶瑩,清香撲鼻。


    “骨碌碌”


    紫色小東西的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轉個不停,小心翼翼的問,真是給它嗎?


    “自然是真的,以後不要拘謹,我是你的師父,你可以把我當作親人。”葉凡安慰。


    它內心深處的不安終於消失了,一下子活潑了起來,抱著赤月果滾來滾去,沒心沒肺的傻笑,單純的樣子竟有些讓人心疼。


    “鏘”


    葉凡斬下一小塊大羅銀精,千錘百煉,以自身道行鍛造,終於鑄成一個銀鈴。它體積不大,形似一口小鍾,唯一的區別是內部吊著東西,用以撞擊出聲音。


    他很用心,大羅銀精為銀鍾壁,隻有一個指節那麽大,而後將小石佛化小,煉成了鍾擺,將其置於內部。


    紫色的小東西自幼與小石佛相伴,早有了感情,而今葉凡為他煉成這樣一個寶貝,且教它如何收進體內,自然十分的開心。


    不要說是在地球,就是在北鬥星域,這件寶貝都是驚世神珍,以大羅銀精鑄“鈴”,以神秘莫測的小石佛為“鐺”,舉世無雙。


    如水的月華灑落,小鬆吐出寶貝,立在窗前,借助鈴鐺的佛光,引動月光,進行修行。


    它很有靈性,雖然單純,但是卻知曉這樣修行的好處,很有毅力,每晚都不會浪費時間。


    葉凡沒有拔苗助長,以他而今的道行來說,想讓它突飛猛進並不是難事,可他卻沒有那樣做。修行之路,需要一步一步去走,道基要紮實,這是根本,不然後期會出大麻煩,萬丈高樓可能會因地基而於一夜間崩塌。


    他所能做的就是引路、傳法,修煉還要靠小家夥本身。


    “今夜,我傳你一段妖帝古經。”葉凡曾與龐博論法,比較古經,對於青帝經文知曉不少。


    他結合道經以及妖帝的經文,針對性的為小家夥創了一部法,可以說,法一成當即就引動了雷鳴,大道有感。


    “這部法不弱任何妖經,起步很高,日後就看你自己了。”


    不得不說,紫色的小東西靈性極高,牢牢記在心中,很快就能對照此法,調動起了自己的道行。


    很快,印度那邊就有了消息,幾位上師回去後詳細稟報,那位一百九十多歲的老僧動容,與另外兩位同輩人相約,將一起東來。


    羊脂玉寶瓶的的競拍引出了高潮,印度的上師拍回去兩塊,此後接連三塊碎片都被一個年輕人拍走。


    佛教的上師出手,自然讓羊脂玉淨瓶更富神秘色彩了,許多收藏家都不做奢想了,這根本不可能集全,太昂貴了,難以組成一個圓滿寶瓶,而今都以能擁有一塊為榮。


    “也好,就以寶瓶碎片試試,看能否引出一些人。”葉凡自語。


    時間可以讓一切變淡,這麽多天過去,葉凡心中的傷悲還在,但卻不似過去那樣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這些天以來,他常常會泡上一杯綠茶,閑來誦黃庭,寂寞讀南華,心中漸漸空明,常在夜晚仰望星空。


    斬道!


    他知道為時不遠了,如果他願意,也許隨時可以邁進去,可是近來大起大落,心境寧靜後,他突然覺得,磨滅掉心中的執念,那不是他的道。


    “無論星空這一邊的,還是彼岸的,我都不會斬掉,哪怕隻是遺忘一段時間都不行。”


    他雖然回來了,可是父母卻不在了,心中的執念更甚了。而在星空的另一端,那麽多的故人,那麽多往事,也難以忘懷,可卻回不去了。


    “斬掉任何一種,我都可以立刻邁進仙三,但我不會那麽做……”


    葉凡搖頭,他的執念太多了,說斬道易,隻要選擇一條,堅定的斬滅,踏出自己的道就可以。


    說斬道難,那是因為他不想那樣做,他要全部解開,讓心境平和,可這樣做幾等若在磨滅掉己身。


    “我全都要記住!”


    他堅定了目光,他知道了自己的這一關會遇到什麽,將不同於任何人。


    天斬人道,而他卻要逆行而上,與之相抗,他想反斬阻擋自己的大道,這是一條逆世的路!


    “不是等你來斬我,而是我要逆斬掉你。”


    葉凡很平靜,在說這些話語時沒有什麽情緒起伏,沒有什麽慷慨激昂,寂寞讀南華,閑來誦黃庭,近日來,他心中一片平和。


    他深知這樣做的後果,成功的話,他的道將無比寬闊,勝過他人,失敗的話,那麽斬掉的就將是他自己。


    “斬道,斬道,也許這樣做,才是真正的斬道,不斬擋自己前路的大道,怎麽配用這個名字!”


    地球,難以感應到大道,本就是一個難以修行的地方,比之天地未變前的北鬥還艱難。


    不過,卻有一個好處,一旦道行精進那麽也肯定是驚人的,就如同北鬥的人族聖人無比強大,讓太古年間活下來的祖王顫栗一樣。


    而今,葉凡選擇了這樣一條不同的路,不突破則以,一旦突破,在這樣艱難困苦的條件下,逆斬大道,一定會震撼古今。


    路,需要自己走,也許會一朝成劫灰,可若是闖過去,也許會看到從未有過的風景。


    一杯綠茶,清香幽幽,飄散開來,葉凡立身窗前,看向遠方。


    這些日子他都沒有修行,但卻越發的心靜了,泡一杯香茗,觀一遍《道藏》,讓他心神無比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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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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