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說廖學之,他坐在草地上,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丟人:“嗎的,這個麵子不找回來絕不能罷休!”


    “你想如何找回你的麵子?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幫你哦。”


    “我要他死。”廖學之憤怒的說。


    “滿足你的要求。”


    廖學之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四下張望,附近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是鬼在說話?想到這點,廖學之隻覺得心頭狂跳,大腿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笨蛋,向上看。”


    廖學之抬頭,就看見一個圓臉女生坐在樹杈上,悠閑的晃著雙腿。


    “你是誰?”


    “我是滿足你願望的人,你將我當成神燈精靈就可以了。不過,有件事要事先告訴你,我滿足你的願望,是要收取回報的。”圓臉女生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地上,不發出一點聲響。


    “你要怎麽幫我?”廖學之滿腦子複仇的念頭,


    “當然是用最刺激的方式解決這樣的問題了。”圓臉女生從腰間掏出一把*,指著廖學之的腦袋,露出略顯稚氣的可愛表情,嘴裏模擬著槍聲:“砰。”


    圓臉女生把槍遞到廖學之手上,說:“這可是最man的做法哦。”


    廖學之拿著槍,表情陰晴不定。


    “是男人就要說到做到哦。”圓臉女生的眼裏透著輕蔑,說:“不過你不敢就算了。”


    “誰說我不敢!”廖學之覺得受到歧視,一股熱血上腦,朝剛剛朱軍和馬小玲離開的方向追去。追到馬小玲家樓下,廖學之在樓下大吼:“馬小玲,你出來,還有你那個姘頭,也一起滾出來。”


    樓上窗戶探出個半截身體來,朱軍赤著上身,用手指著樓下,說:“孫子,你等著。”


    廖學之的血管都激動的要爆了,吼道:“孫子,你在上麵等著爺爺。”


    三兩步,廖學之就竄上樓,圓臉女生也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廖學之一腳跺在馬小玲家的防盜門上,全鋼的防盜門竟也一陣顫抖。


    門開了,暴躁的朱軍正打算痛打眼前的廖學之時,赫然發現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廖學之將朱軍逼進房內,衣衫不整的馬小玲看見眼前駭人的一幕,放聲尖叫,廖學之拿槍猛的往朱軍腦袋上一磕,朱軍的頭皮開始浸血,廖學之對著尖叫的馬小玲罵道:“叫你嗎個X,賤貨。”


    圓臉女生跟在後麵進來,順手關好門,甜甜的笑著,說:“大家好,我是來做裁判的。”


    馬小玲驚恐的說:“你不要亂來,我做你女朋友就是了,千萬不要亂來。”


    廖學之鄙夷的望了馬小玲一眼,拿槍的手激動的有些發抖,指著朱軍說:“你不是狂嗎?囂張嗎?現在怎麽跟個癟三一樣?你繼續囂張啊,要不老子幹掉你都沒快感啊。”


    圓臉女生和顏悅色的問臉色發白的馬小玲:“你家有沒有白酒?”


    “白酒?”馬小玲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有啊,有啊!”


    “帶我去拿。”


    馬小玲抱著兩瓶白酒回到客廳,圓臉女生拿著兩個個高腳杯走了出來,朝廖學之勾勾手,示意廖學之把槍給她。


    廖學之望了朱軍一眼,將槍遞到圓臉女生手上,問:“下麵怎麽做?”


    拿槍的果然最有發言權,圓臉女生示意眼前的每個人拿一個杯子,對馬小玲說:“倒滿。”


    馬小玲心驚膽戰的開始倒酒,圓臉女生漫不經心的拿著槍晃來晃去,黑洞洞的槍口掃過哪個人的身上,那人感覺就心中一陣寒意。


    “兩位喝光它。”


    馬小玲和朱軍正打算舉杯,圓臉女生對馬小玲搖搖頭,說:“你不用喝。”然後用手槍招呼著廖學之。


    廖學之有些愣住了,用眼神示意圓臉女生:我也要喝?


    圓臉女生點點頭,廖學之咬牙將酒杯裏的白酒一飲而盡。


    朱軍也聽話的喝光了杯中的酒。


    “都很能喝的樣子呢,那就再來一杯好了。”圓臉女生笑咪咪的示意馬小玲繼續給眾人倒酒。


    ……


    三杯下肚,廖學之的臉紅的像著了火一樣,朱軍的臉顯得越發的蒼白,馬小玲驚惶的繼續倒酒,差點倒在朱軍的袖子上。


    圓臉女生對馬小玲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對兩個男人說:“壯膽酒也喝過了,兩位選手,現在,遊戲要開始了哦。這個遊戲的名字叫——誰是倒黴鬼。嗯,它還又個別稱,叫俄羅斯輪盤。”


    圓臉女生熟練的抖開左輪,退下5顆子彈,旋轉左輪,槍口對著自己的頭顱比劃了一下,說:“最後一顆子彈會留給誰呢?我們拭目以待吧。”


    “開什麽玩笑!”廖學之忍不住叫出來,說:“你這是在幫我嗎?”


    “拒絕參加的選手,本裁判會視為自動棄權,他的對手將會有權直接幹掉他。”圓臉女生笑眯眯的說:“怎麽樣?很刺激吧?現在,誰先開始,倒數五秒:5、4……”


    朱軍醒悟過來:誰拿槍不就誰說了算嗎?伸手就去拿圓臉女生手裏的槍。廖學之也總算明白了過來,已經慢了一步。圓臉女生卻將槍遞到廖學之的手裏,側過身,擋住朱軍的視線,向廖學之眨了眨右眼。


    廖學之雖然沒明白圓臉女生朝自己眨眼的用意,卻也明白是好事不是壞事,剛想拿槍指著朱軍,就聽見圓臉女生說:“不許犯規哦,拿槍的選手,隻能對自己射。”


    廖學之頭腦發熱,白酒的威力此時也顯現無疑,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腦門,摳動扳機。


    YES,躲過一劫。


    廖學之拿著手槍,望著圓臉女生,圓臉女生示意他將槍遞給朱軍,但廖學之還是將槍遞到圓臉女生手上。


    朱軍神情渴望的望著圓臉女生遞過來的手槍,拿在手裏,蒼白的臉上頓時神采煥發,說:“嗎的,還說你們不是傻X,現在槍在老子這……”


    話沒說完,就看見圓臉女生從兜裏掏出一把更大號的*——柯爾特響尾蛇,對他展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你可以博一博哦,搞不好你這一槍有子彈也說不定。”


    朱軍的臉瞬時變的慘白,說:“不要,我願意繼續玩這個遊戲。”


    “嗯,很好,做為你違規的懲罰……”


    圓臉女生一槍轟掉了朱軍持槍的右手,鮮血像噴泉一樣噴灑出來。


    朱軍捏住自己的斷腕,嘶吼著,在地上打滾。一旁的馬小玲嚇的坐到地上,褲襠變的濕淋淋的,在地板上留下一灘尿液。廖學之被眼前的鮮血刺激的臉色發紅,全身發熱,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衣。


    “好了,給2號選手,對了,他叫什麽?”圓臉女生問著被鮮血刺激了感官的廖學之。


    “朱軍。”廖學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隻覺得頭眩暈發熱。


    圓臉女孩繼續宣布:“現在,給2號選手朱軍同學5秒鍾時間,拿起自己的手槍,否則本裁判將示為2號選手自動棄權。”


    5、4、3……


    朱軍單手顫抖著的掰開自己拿槍的斷掌,顫巍巍的拿起地上的手槍,右手的斷腕處,血流的比他女友噴尿還快。


    “這樣不行,”圓臉女生對嚇到噴尿的馬小玲說:“去拿些保鮮膜來,替他包好傷口,遊戲沒完成前,讓選手死掉,那可是裁判的失職哦。”


    馬小玲跌跌撞撞的向廚房跑去。


    朱軍望著馬小玲的身影,盡量不去想眼前發生的一切。廖學之望著鮮血淋漓,神色慘淡的朱軍,心中湧上一陣快感。


    馬小玲拿著保鮮膜,望著正在噴血的男友,畏縮著不敢上前。


    “他不是你的愛人嗎?”圓臉女生對馬小玲說:“怎麽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背棄自己的男友,也會有懲罰的哦。”


    馬小玲跪倒在男友身邊,發瘋一樣拿著保鮮膜拚命的裹著男友的傷口,竟用完了整卷保鮮膜。


    圓臉女生露出滿意的神色,說:“好了,現在中斷的遊戲繼續進行,2號選手,你可以開始了。”


    廖學之望著遲遲不敢朝自己開槍的朱軍,心裏感覺爽到快要爆開了:得罪我的人就該是這樣的下場。


    伏在地上的朱軍,喉嚨裏發出低聲的鳴叫,他斜斜的望著眼前身體健全的三個人,每個人都是那麽麵目可憎。


    圓臉女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舉起了手上的柯爾特響尾蛇,嘴裏念著:“5、4、3……”


    朱軍迅速的摳了下扳機,啪嗒,撞針撞空。他掙紮著從地板上直起身體,臉上露出混合著慶幸和幸災樂禍的微笑,將槍遞到廖學之手裏。


    “你以為我會死嗎?”廖學之蔑視的望著朱軍,說:“幸運之神是站在我這邊的,你明不明白?”說完,毫不猶豫的連續摳動扳機。


    啪嗒,啪嗒,啪嗒。


    六發的左輪,放空了五次。


    “明白什麽叫運氣了嗎?”廖學之衝著地上的朱軍大聲的咆哮著:“這就是老子的運氣。你說你是不是該死,是不是該死!”


    圓臉女生笑出聲來,仿佛在看一出喜劇。


    廖學之將槍丟到地上,對朱軍說:“該你了。”


    朱軍抓住了地上的槍,越發無力的樣子,倚著旁邊的沙發靠了起來,然而略顯急促的呼吸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情緒。


    “怕了?”廖學之叫囂著:“後悔得罪我了嗎?”


    “怕你嗎個X。”朱軍迅速的端起槍,對準廖學之就射。


    “砰”的一聲槍響,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血順著朱軍殘缺的頭顱,流淌在地板上,圓臉女生端著柯爾特響尾蛇,一下子就轟掉了朱軍的半顆腦袋。


    剛剛嚇的失禁的馬小玲,此時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毫無反應。


    圓臉女生瀟灑的耍了槍花,將手槍插回腰間,對滿臉通紅的廖學之說:


    “我叫吉乃,這回我幫了你,記得要回報我哦。”


    廖學之點點頭,頭重腳輕,腳下一軟,坐在了地板上,隻覺得心中作嘔,昏昏欲睡……


    “喂,同學,不要在地上睡覺了,回家去吧。”


    迷迷糊糊中,廖學之感覺有東西在捅自己,他手揮了兩下,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老頭站在自己麵前,拿根樹枝在戳自己的腰。


    “睡覺回家去睡吧,天都要黑了。”帶著執勤袖章的老頭說。


    廖學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感覺頭腦一片空白,走了幾步,才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難道是我在做夢?滿身的酒味卻清晰的傳遞著一個訊息,剛剛那不是一個夢境:


    那個瘋子一樣歇斯底裏的人,當真是我嗎?


    那我怎麽會在這裏?我記得我是在馬小玲家睡過去的。


    那個圓臉女生去哪了?


    這是怎麽回事,她是什麽人?


    對了,她說她叫吉乃。


    廖學之竭力理出整件事的頭緒:


    從今天早間報道開始,認識王小強,讓他見識自己的新女友馬小玲,馬小玲移情別戀,不對,她先認識那個叫朱軍的,後來才認識的我,他們舊情複燃,朱軍踢了我,羞辱我,我不服氣,我要報複回來,我遷怒王小強,他被我氣走了,接下來,那個圓臉女生出現了,她說要幫我,給了我一把槍,我們去了馬小玲的家,這對狗男女正在房裏鬼混,我氣急敗壞,衝上樓,拿槍指著朱軍,砸了他的腦袋,圓臉女生拿出白酒,讓我們喝,對了,這時我把槍交還給她了,她讓我也喝,我就喝了,喝了幾杯,應該有三四杯吧,還是那種高腳杯,一杯怎麽也有三兩白酒吧,我那麽一小會就喝了一斤白酒。然後圓臉女生讓我和朱軍玩俄羅斯輪盤,決定生死,我起先並不同意,但後來又同意了。


    該死的,我怎麽會同意這麽荒唐的要求,我是傻瓜嗎?朱軍要求先來,他很顯然是想拿槍占據主動權,但圓臉女生還是把槍給了我,我朝自己開槍,沒事,朱軍拿到槍,違規,被圓臉女生拿一把大手槍轟掉了一隻手。當時好多血濺出來,有的還濺到我身上來。


    廖學之下意識的望望自己的衣服,上麵除了嘔吐的痕跡,一點血跡都找不到。


    這是怎麽回事?廖學之繼續回憶:馬小玲拿了保鮮膜給朱軍包裹住傷口,朱軍也開了一槍,他看著我,以為我不敢再繼續下去了,我毫不猶豫的朝自己開了三槍,我有那麽傻嗎?我當時居然還吼著說自己被幸運女神眷顧?


    為了一個不喜歡我的女孩子,我居然和所謂的情敵玩什麽俄羅斯輪盤,這聽起來怎麽這麽像天方夜潭?


    不可能!這一切肯定都是幻覺,肯定是這樣,要不我醒來怎麽會在公園裏,可是,如果是幻覺,身上的酒味和嘔吐物怎麽解釋,以前也有喝過酒的記錄,我可以肯定我的確是喝醉酒不假。


    難道真的是酒壯膽,玩這麽刺激的遊戲,如果是那樣,明明應該有血跡的,我身上沒有血跡。


    廖學之思索著腦海裏亦真亦幻的記憶,調動著自己的邏輯思維和想象力,得出一個可笑的結論:難道我是個妄想狂?不可能,我家並沒有精神遺傳病的曆史,我本人也是個唯物主義的忠實信徒,雖然偶爾會看一些科幻小說和玄幻書籍,但決不會糊塗到區分不了現實世界和幻想世界。難道,是有人修改了我的記憶?又瞎想了,修改記憶這種事情,以現在的科學技術水平,根本不可能做到。會不會是被人下了*什麽的?嗯,這個倒是很有可能啊。


    廖學之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自己以前根本沒有去過馬小玲的家,連馬小玲家在哪都不知道,怎麽會跑到馬小玲的家裏,做上述的事情?


    為了弄清事實真相,廖學之回憶著馬小玲家的地址,打算再去一次。


    眼前的防盜門,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上麵並沒有廖學之踹過的腳印,廖學之按著門鈴,聽見裏麵的腳步聲。


    門開了,站在廖學之麵前的,是他記憶中被嚇到半死的馬小玲:


    “廖學之,你怎麽認識我家的?”


    廖學之瞅了一眼房內,客廳的裏的布局,和自己的印象中完全沒有差別,但是,並沒有朱軍的屍體,也沒有看到血跡。


    “嗎的,雜碎,你找上門來了?想找打是嗎?”長發的朱軍出現在馬小玲的身後。


    “不想。”廖學之說完就笑了起來。


    “不想就滾。”朱軍被廖學之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哈哈,這一切並沒有真的發生,實在是太好了。廖學之笑到打跌,馬小玲望著笑得有些得意忘形的廖學之,指著朱軍,說:“今天的事,很對不起,其實他不是我的什麽男朋友,他是我哥哥。我要到外地去了,所以想了這個理由和你分手。”


    廖學之笑的更大聲了,他根本沒聽清楚馬小玲說了什麽,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


    “嗎的,傻子。不理他。”朱軍罵罵咧咧的關上門。


    這世上,很多事情,不用暴力解決,或許會更好一些也說不定。廖學之走在回家的路上,愉快的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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