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卻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她可不管外人的眼光如何,眼裏心裏惟有一個秦蔭。…≦頂點小說,


    “秦大哥,你說的非常正確,名不正則言不順,我白家的千金小姐,自然不會草率的出嫁。我娘已經給我準備了豐厚的嫁妝,還有六王爺為我們主婚,我一定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娶了白家的千金,從此以後你就是白家的一份子,白家絕對不會虧待於你。”吳敏討好的往秦蔭身邊挪了兩步。


    或許吳敏討好的語氣太明顯了,也或許秦蔭突然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麵上已是羞愧難當,哪裏還能直麵吳敏的諂媚。可是事情有時候卻不容人用常理去推論,人之攘攘皆為利往,人之熙熙皆為利趨,世人有幾個逃得了一個‘俗’字。


    “敏兒,秦大哥一時著急過了頭,你不要往心裏去。我左右還是怕委屈了你,所以才說出剛才的氣話來,就算是白家最終敗落,我秦蔭男子漢大丈夫,豈有輕易休妻的道理。難道我勤奮辦公,所掙得俸祿還不能養活妻兒老母?”秦蔭很是自豪的挺直了腰板,朝廷四品大員的身份,是足夠他在這個地方炫耀的。


    當然,李墨林是太子太傅,但是卻不是什麽官銜。雖然行走於內閣,所見皆是皇子皇孫,偶爾也能夠見到皇上,可是他仍然隻是一個老師的身份。比不得有實權的大臣,何況白家這樣的商戶之家,更視官員身份為重。


    可是李墨林仍然不屑的‘嗬嗬’了。四品大員的俸祿,養條狗都不能天天給它吃肉,何況要養一大家子,其中還有一個要穿金戴銀的千金大小姐。


    大澤朝最重視官員廉潔奉公,國庫雖然充盈,官員俸祿不過勉強糊口,若是不從中謀取些油水,當真每月見不得幾次葷腥。不然李墨林這樣的貨色,也不至於窮的娶老婆都要租個荒郊野外的茅草房。


    不過這話是沒有必要去給人家戳破的,他還算有些分寸。


    李墨林還沉浸在惜恩對自己的一片讚美聲中不能自拔。卻見佳人陡然轉向自己。看的格外犀利。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蟬,“又有什麽事情?”


    “我延瑞哥哥來了,婚宴上的首席自然有他一個,你覺得這事如何?”


    李墨林不厚道的笑了。暗道。“我能覺得如何。不出一兩銀子白得一個絕世佳人,少不得再落幾十箱子的金銀珠寶,天底下哪有這等的好事。不要說是延瑞。就是你老牛叔那個老病秧子來了,也得坐首席不是。”


    “一切聽從你的安排,我全無意見。”他寵愛的笑對這惜恩,一雙星眸熠熠生輝,既看的人有幾分迷離。


    “這事即便你們同意,難道讓六王爺他老人家同一個平民百姓同期同坐,到時候萬一他老人家不悅,又要生出多少事端來。”大姨娘一旁沉默了許久,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全是隨著惜恩的意思進行,忍不住找出個由頭來幫著自己閨女,但是仍不敢與惜恩平視。


    “就是,六王爺身份何等尊貴,你們就是不顧及我們白家的聲譽,總得要顧及朝廷的麵子,王爺的麵子不是,我看是萬萬不能讓一個鄉巴佬坐在我婚宴上席的。”吳敏甜蜜的挨著秦蔭坐著,雖然說話的聲音極力壓低了些,但是跋扈的性格促使她說話仍十分的刻薄。


    惜恩莞爾笑道,“大妹妹說的極是,我就是不顧及白家,隻想著自己要報恩,既是忽略了王爺的身份,多虧了您的提醒。”


    她這話一出,四座皆驚,剛才還鬥的麵紅耳赤,差點揪頭發,抓臉,撕衣服。眨眼間又可以這般心平氣和的道歉說謝謝,難道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針,讓人捉摸不透?


    李墨林幽幽的看了眼身邊忽而婉約下來的惜恩,不知怎得,直覺得她身上嗖嗖的往外冒熱氣。這熱氣比剛才還旺,烤的他直冒虛汗,直覺有人又要倒黴了。


    “早聽我們的不就結了,折騰的要死要活,原也不過是個勢利眼,拿腔作勢的給誰看呢,怪道秦大哥看不上你。”吳敏雖是壓低著聲音說話,但是剛好能讓惜恩聽見,話語中的傲嬌與緊挨著秦蔭的摩挲,讓幾個不經事的小丫鬟看的麵紅耳赤。一個個偷摸著別過臉去,也有的直接尋個事情跑出屋去。


    惜恩看著秦蔭略有些不自然的臉,和吳敏一張隻差脖子長就能伸進雲層的傲嬌麵孔,又補上一句,“所以我們打算不請六王爺做主婚人了,橫豎他老人家是最體諒人的,斷不會怪罪於我,好歹我也是六王府小王爺的救命恩人不是。”惜恩說的忍氣吞聲,好一個受氣模樣,一邊還不忘記拿著帕子開始擦眼抹淚。


    秦蔭陡然間變了顏色,不請六王爺?這怎麽可以?自從上次自己處理了內務府一個管事,偏巧那人是六王府薦舉上來的包衣奴才,自己沒搞清楚狀況,一時魯莽,將其鞭笞致死。這下可惹惱了六王爺,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為這六王府已是幾次拒絕了自己的求見,本想著婚宴之上好生的說幾句話討好他老人家,誰料到惜恩臨時變了主意,而追根結底還是自己身邊這位惹的禍。


    “不請就不請吧,誰稀罕的,隻要我與秦大哥可以白頭偕老,誰做主婚人都不重要。”吳敏溫柔的轉過頭來看向秦蔭,這一看,頓時悟道自己必然又辦錯事說錯話了。


    “惜恩做的事情一向都有她的道理,你不知就裏,亂插的什麽嘴!”秦蔭不耐的訓斥著吳敏。


    吳敏委屈的咬了咬嘴唇,忍了忍,沒敢說話。


    惜恩拿下帕子,仍做委屈狀道,“你們當真不嫌棄的?我延瑞哥哥一向隻做粗活,還不曾見過這般的大場麵,若是有說不到做不到的地方,我們自是不在意的,隻怕會丟了兩位的臉麵。”


    “不會,不會,一切聽從姐姐安排便是,這事就按照姐姐說的辦好了,不必考慮其他。”吳敏手擺的楊柳一般,煞是輕盈。


    白母幽幽一歎,看來自己是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她再不是那個被人欺負就躲起來擦眼抹鼻子的小姑娘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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