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不再想。舉棋不定地回蕩在腦海。


    他的畫麵,是他的。


    “明天要開開學典禮好像。”明慧提醒了正在自我調理心理的我。


    “是嗎?”茜咥接了茬,有的時候,她就是喜歡貧嘴。我愛這樣的氣氛。


    很快就是傍晚了,她們說一起去吃飯,我獨自推辭了。我還是想好好睡一覺,這樣也許能不這麽難過。


    她們也不會強求我,所以我自己還是留了下來。


    門關上,宿舍空洞洞的,一切都是死寂般的。除了走廊傳來高跟鞋經過時咯咯敲地的聲音外,還有就是那內心處不該的抽泣。


    ……


    喬輝拉著陸小鳳的手,從我身旁走過,他們沒有看我,似乎不認識我。旁邊是小學時那有秋千的操場。綠色的視野,我朝著熟悉的地點望去,那秋千還在蕩漾。我也發覺自己的不對勁,我往學校走去,那是小學,我們一起上過的小學。我有了一種剛愛上他時的熱情。他們回來了,一起在班門口分開,然後喬輝進了自己的教室。門口右上角寫著“四年級(3)班”,我立馬想起來,那就是我的班,我本想進去,可是貌似沒有人認識我。


    我在外麵呆呆觀看著。不久後,有一個老師叫住可我。


    “孩子,你哪個班的?”她很親和。


    “我在3班。”我似乎恢複了小時候的靦腆。


    老師打量了我,我也仔細看著她,她就是我的班主任,我這才發覺。


    “你跟我看一下吧。”她讓我跟著她,我就跟去了。


    我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我也沒來得及問什麽。因為我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當時我想的隻有這個,因為這個世界已經有了陸小鳳。她跟喬輝一直就是在一起的。


    我還在想象。隻要我們經過了音樂室,馬上就到辦公室了。可就在音樂室門口傳出了音樂大師djokawari的flowerdance,對這首音樂我非常熟悉。那是喬輝最愛的節奏。我聽著入了迷。


    閉上眼睛,靜靜傾聽著。


    ……


    當我把眼睛睜開時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手機鈴聲《flowerdance-djokawari》在耳邊蕩漾。


    我摸出手機,也沒有看誰,就立馬接了電話。


    “喂,你好。”語氣是快死的。


    “豬,你怎麽了?電話打給你怎麽不接?”很急促的呼喚。


    這時的我忘了一切,他總有一股力量,總能把不管是懸崖勒馬還是臨危垂死的我修複到極點,似乎什麽都沒發生。


    “有事嗎?”我沒有生他氣,反倒恢複了精神。


    “沒事,今天你去哪了?”


    “我去醫院找你了。然後……”想到了我看到的那一幕,還有剛才的夢境。我淚水又下來了,這幾天單是淚水就流掉了500ml的一氧化二氫和整整3g左右的氯化鈉。


    有時我們在做夢時能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這叫"清晰夢"。"清晰夢"有一個很厲害的地方,那就是人在夢中可以控製故事情節的發展,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在夢中可以滿足現實中無法實現的願望,解決欲求不滿的問題。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以通過"清晰夢"將表層意識中一直惦記的願望在夢中實現。我害怕。


    我們的愛情不是所以凡夫俗子可以領悟的。


    “看到了什麽是嗎?”


    “嗯!”


    眼淚更加放肆地無情灑落。


    “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想聽到他的解釋,因為我想原諒他,我能原諒他。


    “……你有在聽嗎?”停頓了。


    “有。”


    “其實那天我等了你很久,我想你一定又會遲到,所以就不再等了,就自己去了你說的那個旅館。我打聽到了你的房間,就私自把你的行李帶回來了。”


    ……我還是靜靜地聽著,眼淚也幹涸了。


    “後來自己走了回來,可是在回來的路上,我看到了陸小鳳不知在樂什麽,所以沒有看周圍車輛就直接穿過了馬路。”


    “然後呢?”我屏住呼吸,盡量不讓他感受到我的哭泣。


    “然後就在她快到我這邊人行道時,一輛自行車衝上來。差點就刮到她的臉了,我見狀就立馬上去把她拉過來,結果我的手被劃了一個口子。後來我叫她把你的行李送到茜咥她們那,我去醫院後,她又回來了。所以才看到了那一幕。對不起。”喬輝似乎也快哭了。可是我知道他的堅強,可是我還真的從來沒有真正體會過他的內心。


    “不用說對不起,要是想要我原諒你……”這個語氣是很深重的,肯定嚇到他了。


    “什麽事我都願意……小豬發命令吧。”很沒有生氣的感覺。


    “明天一早把早餐送到宿舍舍管處,我自己會去拿,要是我起床後還沒有早餐,那你就死定了。”


    “嗯,時候不早了,快點睡覺吧。”


    “嗯”


    掛了電話。我轉身睡下了,蜜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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