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卻是思念之人等待急苦,轉回頭來又想著當日臨淵至中原折回越揚詔又該有怎樣江山社稷?世秋與臨淵等三人於中原又都說了些甚?


    臨王手下心腹末幹帶領部將前來迎接小王臨淵,然卻非是兵馬部下。算起來也該有十三人,眼看的倒是逃亡的奴仆。傷的傷,著裝破爛,可謂落魄十分。


    度蘅看罷先於臨淵出口,道:“末將軍,這是怎回事?”


    末幹左臂纏著白色繃帶,大腿血跡幹的聚幾路道痕。末幹於臨淵麵前撲通跪地,眼淚禁不住慚愧中大顆滑落,怎是堂堂大將軍如此風範。隻聽嘴裏嘶道:“臣對不起我王啊,對不起我王啊!求我王寬恕!求我王寬恕!”


    豈料說罷幾句話便右手拔起配刀往脖子一抹,鮮紅血液噴出倒似的泉眼。


    臨淵與眾誌士哪裏明白來龍去脈,不由得傻住神魂。華英雄等魂醒欲上前阻止,然是為時已晚,看得鮮血早就泛濫。那末幹也便掙紮幾下沉寂死去。


    眾士兵見了臨淵皆跪地,其一士兵泣道:“我王,你可算回來了。”


    湘蓮道:“怎回事?你等怎是如此這般模樣?男子漢大丈夫豈有如此哭哭啼啼?”


    那士兵欲要作答,隻當時五菱道長攜著眾部將自遠處急鞭策馬過來。臨淵等看得卻十分陌生。五菱見了臨淵也未下馬,臉上倒可見陰傲,道:“這不是越揚未來之王嘛?可算回來了?”


    湘蓮道:“原是還是你這臭道士?你來此作甚?就不怕我等扒了你的皮?”


    五菱聽罷臉上很是難堪,也不理會,徑直朝臨淵道:“娘娘於大殿外等你多時了,聽的你要回來便特命我等前來迎接。臨王,請吧!”


    初冬的清風和澀臉麵撲來,怎是該愜意不已的,如今卻是滿城的憂傷難散。臨淵等過遇北門,城門上懸掛幾句屍體,看時分明清晰身影,皆是往日臨王身邊的忠實良將。怎卻死的如此淒慘,令人不忍直麵。


    又過了重兵把守的大門,所到之處悄無聲息,也就聽得五菱一行隊伍馬蹄與腳步的作響。昔日繁華往來的大街此時也是安靜出奇。


    如此看來臨王與眾誌士也可想發生何事了的,隻也無甚奈何。隻見的臨淵臉上臉色忡憂,眾隨誌士也是鬱鬱不歡。


    又走了些路,路邊可見稀疏士兵守衛逐漸稠密。五菱也便停下隊伍腳步下馬,當即又召開隨從牽走馬匹。轉身朝侍衛道:“將這批人等捆綁起來!”


    眾誌士本以為臨王早就收了五菱的,這風光場麵該是迎接兒臣回詔禮儀。豈料皆還未能識得緣故,隻已經被捆綁雙手。


    湘蓮氣急,轉身撂倒兩侍衛,嘶道:“放肆!”


    又朝兩援兵出手將其打倒。五菱見勢不妙這才親自動手將這湘蓮製住。若非是如此關頭隻怕五菱也不是湘蓮對手,隻是卻來的措手不及。


    五菱道長壓得十幾人於議事大殿走來,不遠處便可見一女。年紀可見花甲,卻是高貴著裝臥坐於殿外大椅子上等候。


    五菱見了老女人跪地作禮,道:“娘娘,五菱已將餘孽叛徒人等抓來。請娘娘明示,該是如何處置?”


    那老女人看得臨淵等,又聽著五菱回報。一時卻拍椅站起,道:“五菱,你好大膽!本宮命你前去接人,你怎這般待緊公子等人?”


    五菱聽得老女人大怒便不知因故,也不好作聲,隻得跪地認罪。老女人走近臨淵,又仔細打量幾番,道:“果真是一表人才,長得看卻是秀氣得很啊!”又轉身朝五菱道:“還不快快將這些人等鬆綁!”


    這下五菱倒真給懵了,道:“娘娘,這……”。


    未待五菱話語落地,老女人身邊的女子道附道:“五菱,爾等當是沒聽見娘娘的話麽?還不快快將臨公子等鬆去繩索?”


    五菱這才不甘不願命的隨從解去臨淵等人身上的繩索。


    道是老女人身邊的女子是何人?原不是陌生麵孔了的,怎卻是當日陰謀顛覆越揚詔的卡琪。臨淵朝老女人道:“你是何人?我父王何在?”


    卡琪大笑幾聲,道:“怎麽?怎的就不記得本宮了?當日你與你父王回城我等不還親近了一回?”


    臨淵等這時方才醒悟。隻老女人道:“琪兒,休得無禮!”


    老女人說罷又朝臨淵道:“想必你就是臨王膝下骨血臨淵了?”


    湘蓮快語道:“正是臨王之子在此!爾等是何人?怎如此大膽劫我等去路?”


    卡琪又上前搶先作答,道:“放肆!見了婉妃娘娘還不行禮!你等倒以為這和城如今還是越揚城麽?醒醒吧!”


    一語果真驚醒夢中人似的,臨淵等終將識得時過境遷。卡琪的話也便似的響雷劃過腦門,令人不得不麵對現實。


    華圖道:“怎的你是婉妃?可是大長和的陳婉君?”


    陳婉君道:“正是婦人!”


    天上浮雲蔽日,場勢可見死闃,尋不得半點動靜。臨淵哪裏接受如此變故,差些也便暈倒在地。看著倒似的六魂七魄早就沒了影蹤。


    陳婉君道:“年輕人,本宮念你也是一代帝王後代,你若誠心就此了罷,本宮定賜你良田百畝,仆人布匹銀兩若幹於你謀生做個生路!你也看到了,這大長和一統南詔勢在必得。如今臨王大勢已去,這和城順了大長和也可百姓安家樂業,譜族同慶,皆是個大歡喜!你又何必非與鄭王相對?且不說擾的百姓安寧,這流血日子又要到了何時方才休止!這幾日你可於這城內自由活動,本宮也不耐你如何,你便想清楚就是了!”


    陳婉君當下起身便遠去,侍衛也不再搭理臨淵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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